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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真的就是个老古董。
顾磊的口气很不屑,说:“人家这叫格调高雅,不屑与世俗谄媚之物同流合污。”
陈茜哼一声,从顾磊手里抢过圣诏,道:“我的!”
顾磊挑眉,道:“历史文物,国家的。身为一个五讲四美好青年,你不会想私吞吧?”
陈茜挤挤眼,撅着嘴死瞪顾磊。
我拿起陈茜放在地上的书。从封面上看,是一个叫花月夜的人写的。掀过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书页,看到目录,很长,足足一百多章。再掂掂书的重点,看看米粒大的字,真好奇那个叫花月夜的人是怎么写完这么多东西的。
把书翻转过来,倒着掀了两页,意外地看见了文章简介——
自古英雄与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南沧国巫女月岚自幼被养在王宫禁地学习巫术,偶然遇到废太子南湛,心生爱慕。岂料南湛为了复权夺位,与丞相之女周氏暗通款曲。月岚伤心之下,应师父之命前往中原莫朝寻找传说中能召唤南海神龙的金龙令。
在长江之上,月岚救下因为晕船而掉到水里的少年李未修。李未修感激月岚救命之恩,同意帮她寻找金龙令。寻宝途中,李未修为取月岚欢心,费尽心思,月岚感动之余,渐渐对李未修动情。
二人在蜀山之上寻到金龙令,并订下终身。月岚要回南沧向师父交差,李未修便与她同行。在南沧国度,李未修与南湛惺惺相惜,结为知己。月岚因巫女的身份,无法与李未修结为连理,南湛自觉先前有负月岚,便出谋划策,使月岚诈死脱身。
李未修携月岚回长安,请求皇帝李轩赐婚。李轩却听信皇后的枕边风,欲将皇后甥女萧氏秋微许与李未修为妻。月岚也处处遭遇萧秋微,几番争执,各有胜负。
此时,南沧却意外地突袭大莫南疆之地。重兵压境,危在旦夕,李轩接纳兵马大元帅的建议,命李未修为神策将军,出兵反击。李未修犹豫之际,月岚却偷偷返回了南沧。
面对友情、爱情、亲情,李未修该何处何从?
我看着手里的书,一度想掐死自己。
先皇深情,这我承认,但是他深情的对象居然是一个南沧巫女,这让我无法接受。
我朝与南沧向来水火不容。当年文帝一统南北,开国为莫,南疆族人归顺,为我朝一州。之后十来年,与南疆接壤的南沧国借海路之便,大通外贸,民丰富庶而不思安定,反倒时常扰我边境,使南疆各地不得安宁。景帝虽有反击,却是杯水车薪。后宣帝即位,多次反击,终于将南沧逼退,平定了南疆。而其中将领,当以先皇为首。
所以,先皇跟南沧,基本上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谈情说爱压根儿就不可能。
至于南湛,呵呵,我能说他比先皇大了三十多岁吗?
而且,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世界上还有月岚、萧秋微这些个人?
我只知道,在我出生之前,世界上却是真有一个萧姓女子,虽然不叫秋微,却也是皇甫皇后的甥女,因为姿容绝世,被誉为天下第一美人。怎奈红颜薄命,早早就去世了。
5
5、4、穿越时空? 。。。
把书还给陈茜,心里拧得慌。
这个世界给我的冲击太大了,记忆跟思想都受到严重的挑战,有点缓不过来。
顾磊喝口水,把水瓶递给我,问:“喝一点?”
我摇摇头,道:“不渴,就是有点头晕。那个《南沧行》是什么书啊?内容好奇怪。”
陈茜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惊叫道:“奇怪?哪里奇怪啦?分明是你奇怪好不好!这本书无论是文笔还是情节,都是我看过的书里最好的!你也真是的,没见识!”
如果是以这种书为标准的话,我确实挺没见识的。
顾磊把瓶子盖上,放回包里,说:“别听她的,不过是一本小言而已,多意淫之思。小女生嘛,谁会去计较历史问题?”
陈茜嗔道:“哪有!我历史很好的!每次考试都及格!”
顾磊的鄙视更加明显了,说:“对,没文化的理科生。”
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从语气跟表情就能判断出来,这个顾磊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跟先皇一个德行!
抬头看看墓顶,满目都是飞天的壁画。
“你才是没文化的文科生——顾哥哥!”
陈茜又是一惊一乍的,我都懒得去看她又发现什么所谓的了不得的东西了。
顾磊啊一声,嗖地站起来,大步流星地向中间的棺椁走去。我有些好奇,回头一看,自己也被吓了好大一跳。
明明是很寻常的金丝楠木棺椁,此时却透着月牙色的光芒,莹润皎洁,好似月光。
怎么会这样?我下意思地抬头,愕然发现刚才还好好的墓顶此时却裂开一道细长的口子,月光从口子里泻下来,正落在棺椁上。
顾磊已经走过去,陈茜紧跟着。
我从地上站起来,忍着脚上的不舒服,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应该不会有危险,毕竟我在这棺椁里躺了一千多年,要是出事早就出了。
棺椁里别的东西没什么特别的,只一个玉枕被月光穿透,现出莹莹的碧色光华来。
顾磊伸手去摸玉枕,才一根手指碰到,整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月色。陈茜见状,也伸手去摸,同样披上了一层月色。
顾磊皱着眉看我一眼,问:“这是什么玉?你知道吗?”
我细看两眼,也伸手去摸,指下的触感很细腻,比之一般玉石更加的冰凉,一股寒意连着手指,几乎要渗到骨子里去。
“我记得这个好像是东海郡的州牧进献给先皇的,具体有什么不一样的我也不知道——啊!”
想拿开手,却动不了,好像被黏住了似的。
陈茜跟顾磊面面相觑,脸色都比我白。
身上的月光越加浓重,我都忍不住要打寒战了。
陈茜拼命地想跟玉枕分开,带着哭腔嚷道:“我还不想死啊!更不想变成这种东西的养分,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顾磊还比较镇定,问我:“你之前是躺在这上面的,为什么你就没事呢?”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要是只论有事的话,我死了一千多年忽然又活过来,这应该也算吧?
枕上月光忽然淡下来,我抬头一看,墓顶上的口子已经只剩下一条小细缝。
出乎意料,我们三人手上的光芒却忽然大盛。我正想说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被什么东西缚住了全身又打了闷棍似的,一下子就蒙了。
眼前一道能闪瞎眼睛的亮光,而后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再能看到东西的时候,头有些晕,却还能思考。身体没什么大碍,试了试,依然没有呼吸跟心跳。
只是周遭有些不对劲。
原本是在墓室的,此时却是一片荒野,夜色连天,浩大的月亮悬在上空,云彩一过,稀稀拉拉的几颗星子几不可见。冷风吹过,悉悉刷刷的,有些凉。
陈茜跟顾磊还迷糊着,眼睛才睁开一半,龇牙咧嘴地揉着脑袋。
我拍拍衣裳上的尘土,站起来,举目远眺,只见荒野中一条小河匆匆流淌。
陈茜尖叫一声,手足无措地扑到顾磊身上,顾哥哥顾哥哥地叫。
顾磊拖着她站起来,四下看看,面色惨白。
“这是哪里呀?我们怎么会在这里?顾哥哥,怎么办呀?”
顾磊拿下背上的包,从里面翻出一个奇怪的小东西来,白色的,看起来像个小板子。手指灵活地按着上面的按钮,那小板子就随之发出光,还有很奇怪的音乐,很神奇。
更奇怪的是,里面居然传出了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无法接通”后面那句咕噜咕噜的完全听不懂。
顾磊又按了一会儿,音乐变来变去,只有那段话,不论是语速语调还是内容,全然没有变化。
陈茜看着顾磊,哭腔浓重,道:“顾哥哥,是不是信号不好?”
顾磊看了一眼,骂道:“娘的!完全没有信号!”
信号?那玩意儿能当信号用吗?完全看不出来。
顾磊看我一眼,脸色铁青,道:“喂,你知道这里哪里?”
我左右看看,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我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而且,现在的世界我完全不了解!就算这里是我家我也完全不认得了!”
一千年的沧海桑田,足以毁灭一个鼎盛的帝国了。
顾磊插着腰,咬着牙,呼吸很重。“擦!遇上灵异事件了!那陵墓果然有古怪!”
确实很奇怪,我也才明白过来。我的陵墓应该是被土夫子盗过的,可是他们从来没有动过我,这里面的玄机就很大。我的棺椁并不难开,不然也不会让顾磊这些人弄开。那个玉枕我也枕了一千多年了,若是它出了意外,我也不会安然到今天。
经历了死而复活之事,我也不再对神灵之事嗤之以鼻。
陈茜问:“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机关能把人弄到外面?看那个屋顶跟棺材我就觉得好高科技!”
顾磊道:“不无可能。但是现在没有信号,我们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搞高科技?”
陈茜撅着嘴嚷道:“你不是文科生吗?你的地理都喂狗啦?判断位置不是你们最在行的吗?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想个办法!”
顾磊也不高兴,青着脸道:“我专攻历史考古,又不是天文地质!你是理科生先给我收拾信号!才高考完知识没拉出去吧?我想想怎么处理!”
陈茜哼一声,坐到地上不理人了。
顾磊也蹲下,从地上拔了两棵草,又捻了些泥土,很认真地看着。
我抬头看着天上,月亮很圆,应该是十五左右。南边几颗星子,都很微弱。北边隐约有七星,夜风凉而不冷,该是初夏时节。
顾磊捏着泥土,道:“这土是紫红色的,植被枝叶繁盛,叶面圆大,如果我没猜错,我们已经不在长安了。这里是暖温带,也许是四川盆地地区。”
陈茜瞪大了眼睛,死死地抓住顾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一头雾水,问:“暖温带?四川盆地?哪里啊?呃,能用具体地名吗?或许我还知道一点。”
顾磊看我的眼神很诡异,但还是答道:“可能是重庆,也可能是成都。哦,一千多年前,这方圆千百里之内的两个城市还不叫重庆成都什么的,一个叫锦城,一个叫益州。”
锦城,益州——我当然知道这两个地方在哪里。如果只是一个机关的话,能把我们从长安送到这里来吗?开玩笑!
苍天,我虽然做过许多错事,但你一定要这么玩儿我吗?
顾磊将陈茜拉起来,道:“先别着急,我们到处看看,说不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