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茜恨铁不成钢地把我推到顾磊身上,我借着她的力气没反抗,顺势就扑到顾磊怀里,心里砰砰直跳着品尝新鲜的嫩豆腐。
“你们腻着,我去做春梦了!”
52
52、49、傲娇小侯爷 。。。
又过了两日,岁寒还是没有回来。
我们几个都有些担心,毕竟她前科累累,没准儿喝个水都能被人给谋害了。商量一番,我跟陈茜都每个准主意,便依着顾磊的意思,前往小侯爷那儿去看看。
我原本称呼他为先皇,只是这一年下来,也改了不少。昨日跟顾磊说话的时候无意中又喊了一声“先皇”,被唠唠叨叨了一个时辰。他唠叨得也不差,我总是暗里唤先皇,脱口而出时也在所难免,这可没法跟人家解释,说不准还会被扣个大逆不道的罪名,不值当。
小侯爷虽早已封侯挂帅,但仍旧与父母住在一起,便是皇城的三王府。
进了王府,我四下看看,跟记忆中的相差无几。先前小侯爷虽是皇帝,皇位却是承自皇叔而非父亲,故而三王爷也就不能入宫,依然做着他的自在王爷。
引我们路的是个年轻人,斯文俊秀,却是很眼生,我应该是没见过。
“世子昨日饮酒过度,梳洗过后才能见客。劳烦几位先随我去花厅等候。”
陈茜语出惊人,问:“世子?什么是世子?”
顾磊仰天长叹,白眼翻得特别无奈。
那年轻人看陈茜的神色也是诧异,却还保持着涵养,温文尔雅笑道:“世子便是外人称呼的小侯爷。是我的疏忽,姑娘见谅。”
陈茜哦一声,没有接着往下问。
尚未进得花厅,但见一华服妇人风风火火地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年纪不一的丫头,模样都还不错,却也称不上极好。
“她是谁?”陈茜凑到我耳边悄悄问道。
我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自己的情绪,低声答道:“小侯爷的母亲,三王妃。”
这人我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也不知道如何去评价。她是长安城出了名的醋坛子跟暴脾气,便是天皇老子也不敢轻易拂其逆鳞,故而三王爷虽几次三番想纳妾,却总在河东狮吼里不了了之。可惜这也管不住偷腥,三王爷共有五子,三子为王妃所出,另两子则是外室所生。那两房外室的下场也不是秘密,一个难产而亡,另一个叫三王妃作主许配了人家,远走岭南之地。
她不算得良善之人,却极重情义。小侯爷初为帝那会儿,有人为讨他欢心,便上奏请立三王妃为皇太后,然后彼时皇甫皇太后尚在,小侯爷左右为难,还是三王妃站出来以不合礼法之名拒绝;三王爷病逝那年,她心力交瘁,卧床不起,冬天一到便跟着去了。
或许这真是生不逢时。若她活在陈茜所说的未来,定然是个无垢的佳人。
顾磊想要躲开,却没处可躲,急得抓耳挠腮。我瞧着他好笑,事后问他害个什么羞,他却道:“坊间粗人还好,王侯公卿家里的女眷不好见外男吧?这个王妃在史上名声很不错的,我觉得我得尊重,可不能污了人家好好的名声!”
“名声很好?都记了些什么?”
“贤良淑德,深明大义。”他卖弄着一千年后的知识,得瑟道,“《莫书·女传》记载,武帝生母商氏德嫣,生性善妒,为妻则瑕。然,孟母三迁断机之贤,班氏让辇贞烈之德,不逊也!”
这著书立传的人是谁家小子?连人家名字都写进去了,果然够意思!
三王妃走近了,一派大家之气,笑道:“是修儿的朋友?也好,他这两日郁郁寡欢,你们便多跟他说说话,排解排解。我去叫人准备一下,午膳便留在这里用吧!”
怎么说也是长辈,陈茜也乖巧了许多,甜甜笑道:“谢谢王妃娘娘。”
“你们好好玩儿,我先走了。”
顾磊作揖我福身,齐声道:“谢王妃。”
陈茜也福身,笑道:“恭送王妃娘娘!”
三王妃本来已经踢脚要走,听得这一声便又看了我们一眼,只笑着摇摇头,道:“这小丫头!以后可长点儿心吧!女孩子太单纯了容易教人欺负。”
我对这话表示深深地赞同。
小侯爷进花厅的时候陈茜还在磨磨唧唧地就自己是否单纯这个问题进行深刻检讨。
“你们要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见我们都要站起来,他压压手,道:“坐着,别起来了。如何,我这儿这茶比名剑山庄如何?”
陈茜眨眨眼,不做任何评价,只扭着脑袋四下打量这正儿八经的王侯之家是个什么样子。她对这个时代的生活琐事知之甚少,能简简单单随随便便地过小日子已经很好了。
我还没喝,也不乱说话。
顾磊嘴管不住,笑道:“是大红袍,我最喜欢的。”
小侯爷到主位坐下,也喝了一口,揉揉额头,笑得有些无力,道:“还真是!昨天酒喝多了,舌头到现在还有些麻。”
借酒浇愁,这真不像是他的作风。
顾磊劝道:“酒这东西多喝无益,小侯爷以后还是少饮为妙,免得伤了身子。”
“男儿岂有不喝酒的道理?”小侯爷虽然没有什么神采,却还是笑的,“你这还没成家呢,怎么这点儿放浪胸怀都没有?可真是无趣!”
陈茜犹豫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问:“小侯爷,你喝了多少啊?没事吧?”
“没多少,三大白十六年的女儿红。”
呃,以他的酒量而言,这已经足够他烂醉一场了。
顾磊却道:“不算多啊!”
哦,这话的意思是,顾磊你其实很能喝,对吗?得了吧!
陈茜捂着嘴笑一笑,道:“什么不算多?小侯爷酒品不错,可酒量不好,我可记得呢!当初咱们打牌斗酒,他一杯下肚脸就红了!不过——三大白是多少?”
姑娘,我该说你什么好呢?
小侯爷与顾磊都笑,可谁也不给她解释。
她嘟嘴恼了一下,而后便道:“喝多少也是喝,醉了就是醉了!”
小侯爷苦笑着摇摇头,撑在扶手上的手拄着太阳穴揉着,道:“是啊,怎么都醉了,喝多少还真是其次。陈茜啊,你还挺会说话!”
收到表扬的陈茜眉开眼笑,随即便又道:“本来就是这个道理!而且小侯爷你未成年,本来就不该过度饮酒!就算——就算心情再不好,那也不该借酒浇愁,没用啊!”
给你三分颜色你就敢开染坊,姑娘你熊的!
不过这话说得也是,借酒浇愁有用,还要烦恼干什么?
顾磊轻轻咳一声,示意陈茜适可而止。奈何陈茜某些时候榆木疙瘩,不懂她顾哥哥的苦心,继续道:“谁没有难过的时候啊?有办法就去做,没有办法就想办法,总会有办法的,小侯爷你这么聪明能干,肯定比我们有办法,有什么想不开的?”
“谁说我想不开了?”小侯爷揉着头笑道,“你想哪儿去了?”
“哎?”陈茜惊骇,道:“难道不是失恋了吗?”
我跟顾磊用同样的眼神看着他。
小侯爷摇头一笑,说是苦笑又不像,说是随性又少了感觉,只让人觉得不开心。
“大丈夫何患无妻?天底下有几个男人没被女人拒绝过?小事而已,谁会放在心上?你们这群人啊,真是闲来无事,想多了。”
真的是我们想多了吗?小侯爷你的表情跟语气又苦又酸,我们装看不出来听不出来真的很难。
“我早就知道她不会答应的,原本也就没抱什么心思。若是连这都想不到,我可真要负了神策侯这封号了!我说你们几个,不会是专门跑来安慰我的吧?多心了。”
如果你不是一脸“我非常需要安慰”的表情,谁还坐着哄你?
我从来不知道,这人居然还有这么别扭的时候。果然,就算是轻狂少年,那也还是少年啊!
顾磊道:“只是放心不下,所以才来看看。毕竟小侯爷是我们为数不多的朋友,怎么能不关心呢?”
“是啊!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小侯爷你这样的英雄,岁寒那样的美人呢?”拍马屁我也是很擅长的,就是不喜欢表现而已。
陈茜也道:“不怕多心,就怕无心!我们也是关心你嘛!”
我们如此关心,怎料遇到的是这般傲娇(陈茜新教词汇)的少年啊!
小侯爷喝口茶,又去揉脑袋,看起来真是懊恼得很。
“我没事。这种事情原就勉强不得,我等她便是了。”
就怕等不到。想到上一世他与萧岁寒各自的结局,我从心底生出恐慌。
53
53、50、武林新盟主 。。。
“岁寒到哪里去了?这两天都没回去,害我好担心。”
小侯爷抬头看看外面,仍是一脸纠结,道:“这一年江湖是多事之秋,她找武林盟主赔罪去了,顺便准备在今年的武林大会上把盟主宝座抱回来。”
我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了。
陈茜跟顾磊相互喷了一脸茶水,抬起袖子就是一通乱抹。
这姑娘也太惊世骇俗了,才十七岁而已,武功虽是一流,却还远不是天下第一,真能拿下那万人角逐的宝座吗?开玩笑呢吧?
陈茜缓缓心情,抱怨道:“不管能不能拿到,这么热闹的事情怎么也不叫上我呀?我还想去看呢!我好歹也算是走过江湖见过世面的人,太不给面子了!”
顾磊也道:“如此盛事,未能到场真是遗憾。”
遗憾啊遗憾,我也好想去看看啊!说不定能看到我师父呢!
小侯爷站起来伸个懒腰,冲我们笑道:“好好的,不说这些了!你们不着急吧?我院子里那些荼蘼花开了,要不要去看看?二位姐姐貌美如花,想来也是爱花之人,嗯?”
“荼蘼?”陈茜瞬间喜笑颜开,“好啊好啊!我一直想看看这花长什么样子呢!”
过了两日,顾磊在小侯爷的举荐下拜入太史令门下做了个小小的编纂小史,官衔不高,却很合他的胃口,整天都乐得合不拢嘴。
六月初,我们收到岁寒从远方寄来的请柬,邀我们去断崖之谷,一来庆贺她接掌断崖之谷,二来庆贺她荣登武林盟主之位。
好吧,这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出乎你的意料。去年这个时候她还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女魔头,现如今却已经能站在顶端呼风唤雨,怎不叫人感慨世事无常哪!
“不过,”顾磊一本正经地说道,“剑虽然磨得越锋利越好,但是过刚易折。岁寒小小年纪便有此成就,只怕未来的路不会太好走。”
陈茜瞪她一眼,嗔道:“去你的乌鸦嘴!丫现在是我妹,不许你诅咒我妹!她越厉害我越喜欢,以后行走江湖靠山大大的,哈哈!让别人羡慕嫉妒恨吧!”
我们原想与小侯爷一道去,怎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