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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清依言坐了下来。
“丫头,你和我们祖孙俩人,相处的时间已有两个多月了,凌爷爷深知你是个博览群书的人。也早已把丫头当作自家人,所以凌爷爷想让你当天儿的夫子,不知你可愿意?”凌智渊直截了当的认真道。
叶文清诧异的看着凌智渊,很久,她站了起来,朝凌智渊诚挚的欠了个身,“谢谢凌爷爷如此待文清,看重文清。只是这怎么使得,昊天将来可是这载民国的君主。文清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民女,年龄既尚轻,也并不懂得治国之道,怎能担当得了他的夫子。”
凌智渊摇了摇头,不赞同的笑道:“丫头看轻了自己,丫头的思想见解,我这个老头甚是欣赏。其实从第一次与丫头交谈,我就未把你当成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
“丫头,你坐下来吧。”凌智渊朝站着的叶文清坐了个手势,“丫头呀,凌爷爷我自问阅人无数,也很是清高自傲,且颇为看轻女子,但对于丫头你,凌爷爷不得不刮目相看。特别是丫头对于律法的见解,老夫自叹不如。而载民国的律法,存有诸多不足之处,故而凌爷爷希望丫头在今后多指点指点天儿。”
叶文清沉思了一会,“凌爷爷,抬举文清了。日后文清可将自己关于对律法方面的所知所解,都说与昊天听。但做他的夫子,文清自认没那个能耐。”
“天儿,从今日起丫头就是你的夫子,以后你需多多听她教导。”凌智渊固执的对着一旁沉默冰冷的君昊天道。
君昊天表情明显极为不愿,冷冷的道:“姥爷,天儿在皇宫已有好几个夫子了。”
“天儿,他们是他们,但丫头是姥爷认定的,你还不快向丫头行夫子之礼。”凌智渊神情严肃的道。
君昊天向一直在静静的品着茶的君枫林,投了个求助的目光,可无奈君枫林装作没看见,他只好极为不请愿的起身走到叶文清的面前,准备行礼。
叶文清眉头紧锁,见此形式也只好郑重的说:“凌爷爷,文清是个不拘礼节的人,行礼就不用了,以后文清定当尽力而为。”
“丫头,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免的。”凌智渊满脸笑容的道。
“夫子在上,请受学生一拜。”君昊天向叶文清行跪拜之礼时,与叶文清目光相碰,眼神似在说:“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可别当真,我只不过依姥爷的言语行事罢了。”
叶文清有些好笑的狠狠回瞪了他一眼,“你小子,看不起姑娘我不是,我可是个严厉又狠毒的夫子,以后有你好瞧的。”
然而,她的心里不禁笑叹:没想到我叶文清重生在古代,干的第一份工作竟是做未来皇帝的老师。可谓是奇迹中的奇迹吧。
南庆城中九王府
君枫林在他的书房里,站在书桌前,认真的书写着‘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西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儿,比翼连枝当日愿’,并在末尾写上‘叶文清’。
落笔后的君枫林,眼神专注的看着这首词,脑海里叶文清娇小的模样怎么也挥之不去。嘴里呢喃道:“容貌只是清秀,但气质优雅,且聪慧淡定。真没想到这么入情入境,感人至深,回味无穷的词竟是出自她的口。”
很久很久,他似是露出了一个苦笑,叹道:“这样的她不正是自己心中想要的人吗?原本以为心中所想之人,不过是个空梦而已,却没想到世间竟真有如此女子。然而,不过初见她而已,她的一切已然牵动着自己的心,莫名的自己已经深深的迷恋上她了。”
李明宇进来后看到眼神痴痴盯着桌面的君枫林,颇感意外的道:“枫林,你怎么了?”随即他看到了纸上的字句,诧异的问:“枫林,这首词?”
君枫林这才回过神来,“明宇,你可能不会想到,它竟然是出自我让你查的那个叫‘叶文清’的女子之口。”
作者有话要说:
☆、心动
李明宇比君枫林年长三岁,十六岁时就当上了状元郎,面容儒雅,文武双全,有“玉面公子”之美称。自从他未过门的妻子田语蓉入宫为妃后,开始云游四海、居无定所。但他有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那就是九王爷君枫林创立的逍遥门门主。
逍遥门,在各国帝都城中设有赌坊、妓院,该门的组织核心,其实质是为了收集各类情报。已创立了五年有余,世人至今都未曾有人查出逍遥门门主是谁,且也万难以猜测到,其创立人会是载民国出了名的玩世不恭,成日无所事事,好不悠闲自在的逍遥王爷君枫林。
李明宇迷惑不解的道:“如此看来此女很不一般。只是据得来的情报,北胡国叶宰相未曾为他的大千金请过夫子。不过他的原配夫人,也就是叶大小姐的母亲,曾是西洋国有名的才女。”
君枫林淡笑道:“明宇,还有一件事,我说出来你更会大吃一惊,凌叔今日竟让她做了天儿的夫子。”
李明宇果然很是诧异的道:“能得到天下第一智慧人凌叔的赏识,可见这个叶姑娘当真是非同一般了。”
“是呀,今日凌叔和天儿去上香时,遇到刺客,竟然是她给逼退的。”君枫林若有所思的道。
“她还会武艺?”李明宇再次感到惊讶。
君枫林眉头微皱:“倒也只是会些拳脚功夫。你信上说叶大千金性格孤僻、胆怯、懦弱,在家备受冷落。可据我几次接触,她虽有些冷漠,可性格却是沉着内敛,冷静坚强,自信自强,且所表现出来的心智成熟与年龄极不相符。我想他们是不是搞错了,这样的她,性格似狐狸般的北胡国叶宰相会对其不重视。”
李明宇百思不得其解,语气肯定的道:“得到你的飞鸽传信时,我刚好人在北胡国,所以是我亲自去查的。她肯定就是叶宰相的大千金叶文清,与北胡国大皇子从小订有婚约,完婚的日子是在她跳海后的半个月。她弟弟叶小杰携人苦苦找寻了十天之久,见未果,叶府不得不对外宣称叶大小姐,因突染疾病而身亡。一月之后,北胡国大皇子迎娶了叶宰相的二小姐叶婉如。”
君枫林闻言,凝视着桌上的字,沉默了片刻,“既是如此,那就暂且不管她的身世了,凌叔那边我也只是说暂未查到。”
李明宇突然发现,从不涉及男女之真情,对人对事内心实则都漠然的君枫林,此时的眼神近乎迷恋。震惊的脱口而出:“枫林,你。”
君枫林轻叹了声,“是的,明宇,虽然我与她只是短暂的几次接触,但我已不能自拔的喜欢上她了。我本以为自己在此生,是不可能遇到心仪之人,可是上天却让我的梦中人出现了。所以不管她的身世如何,今生我认定她了,非她不娶。”
李明宇沉默了,很久,他拍了拍君枫林的肩膀,作为莫逆之交的二人,彼此都深知对方的个性,在心里默默的念道:但愿那个姑娘能明白枫林的情意,以他的性格一旦动了心,怕是会至死不渝。
时间转眼一年过去了。
叶文清表情淡淡的把头扭了过来,看着身旁比她已高出半个头的君昊天,微笑道:“昊天,这一年来你还真长高不少,现在像个男人了,而且还是个超级大帅哥。”
君昊天剑眉一挑,很是不满的认真道:“我一直是个男人。”
叶文清闻言不由得扑嗤一笑,“小破孩,你现在也才十四岁好不好,还是个未成年少年。”
一张素净的脸蛋,白晰粉嫩的皮肤,真实自然不造作,加上这略带俏皮可爱的一笑,难得有此表情,心情放松的叶文清,许不知此刻的她,令君昊天情不自禁的移不开眼神,深瞳里只有她的影子。
在这一年当中,叶文清每天与君昊天一起锻练、一起看书、一起写字、一起探讨。她几乎把自己脑子里,觉得古人可以接受的现代法学知识,以及管理方面的理论案例分析,一丝不苟、毫无保留的说与君昊天听。
久而久之,她似乎还会偶尔把君昊天当成其心中,曾惟一的金兰姐妹,亲人好友顾乐乐了。因此,与君昊天说话时,沉默寡言的她算是比较放得开,语气都较为轻松随意,冷漠的脸庞上,偶尔还会有发自内心的淡淡笑容。且她似乎也已渐渐适应了,这个没有高科技的落后古时代,而君昊天或许是因受其影响,同她在一起说话时,也直白了很多。
时而认真严肃,时而伤感沉静,时而冷漠,时而。她的一切一切怕是已令这个才长大成人,对男女之事尚未知晓的少年铭记在心了吧。
君昊天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微红,用不屑的言语来掩饰,“叶文清,难道你不知道,男子十四就是成年男子,可以娶亲了。枉你还是个夫子。”
叶文清听后眉头微皱了下,轻叹一声,心中苦笑的想:我倒是忘了这里是古代,男子十四就可以成亲,那么以自己现在十七的高龄,原来自己无论在哪都是个孤单的命。
“昊天,你该去练武了吧?”她的眼神似是有伤感一闪而过,坐到了一条长凳子上,抬眸望了望站着的君昊天,淡声问道。
“姥爷说今天不练了。”君昊天见状露出了一个浅显的笑容,坐到了她的身旁。
忽然一阵风刮过,有一片枫叶落在了叶文清的脚下,她弯腰拾起,“对了,今天上午都没看到凌爷爷,他下山了吗?”
君昊天回应道:“没有,是我九叔来了,一直和姥爷在房里谈事。”
叶文清闻言,盯着手中的枫叶暗想:估计是有什么大事将要发生了吧,那个九王爷似乎一年来都没见过他上山。
其实君枫林在这一年来,除非有特别重要的事,人不在南庆城。否则他每晚必会来到山上,悄悄进入她房中,坐到她的床沿上,痴痴的望上一眼才觉得踏实,只是那时她早已进入了梦乡。而他的此举,内力深厚的凌智渊自然是知晓的,但从未点破过。
两人似乎陷入了沉默。
君昊天打破沉默的道:“文清,我有几次练武时,听到你弹琴的声音,今日我想当面听你弹奏一曲,可好?”
叶文清微愣,略有俏皮的浅笑道:“可是可以,反正闲来无事,只是之前不是说我弹的好难听吗?弄得我后来都不敢再弹了,今天你可不要再打击我哟。”
君昊天也愣了愣,略感歉意的点了下头,心道:文清,其实我不是觉得你弹的不好听,只是看似冷漠的你,其实很感性,你尽是弹的悲伤曲调。
叶文清曾在现代对音乐甚是喜好,钢琴弹的相当不错,所以在看了古代的古琴曲谱之后。虽然弹的不佳,但经凌智渊指点后,倒也弹的还算专业。于是,已坐到琴旁的她,朝面向她而坐的君昊天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很快一曲《假如爱有天意》随着她纤细的手动了动,便从一把精致的古琴中发出了声音。
君昊天俊美的双眸,凝视着认真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