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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郡瑜到现在已经没有心力在乎自己的人身安全了,她只是半躺在小床上想到今天所知晓的身世。
看着灰暗的天花板她终于明白——
原来无数次梦里魂里出现地场景是真的。
那是柴郡瑜第一次被世界抛弃的场景——
半夜睡的正熟时被妈妈抱起来,她出声问:“天不亮,还不到上学的时间,为什么让我起这么早?”
“瑜儿,妈妈和你做个游戏,你出了围墙就使劲跑,妈妈没抓到你,你今天就不用上学;放假一天!”
“真的!”
“当然是真的,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
“也是的,妈妈是从来没骗过瑜儿。”
“跑进小树丛,在那把自己藏起来,妈妈不去承认追不上就不要回来!”
妈妈和爸爸是把她从最高的围墙段用框放下去的,她双脚一着地就跑了:不跑妈妈追上来就放不成假了。
她很快就进入了小树梦,为了怕妈妈抓住还特意跑的更远!
在一个青草丛里躲起来时,她听到了“咚——咚——咚”的声音。
不能因为好奇心被妈妈骗出去,她依然躲着没出来——
直到腿脚麻木,没睡够的她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警笛声吵醒的——
☆、匕首锋、指间血4
122:匕首锋、指间血4
太阳都升起这么高了妈妈任然没有追来,她这才走出草丛,慢慢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昨天还花园式的小别墅,现在墙蹋屋毁,烧的发黑的便不清任何物体。家没有了,爸爸、妈妈不见了。
无数个穿着警服的人不让人进去了。
那是她的家呀!
妈妈的话似乎就在她耳边:“瑜儿,妈妈和你做个游戏,你出了围墙就使劲跑,妈妈没抓到你,你今天就不用上学;放假一天!”
她大声的对着黑的发烫的残堆喊道:“妈妈,你抓住我吧!我很乖,我愿意去上学!”
很快,她的嘴被捂住,双脚离地被抱进了一辆警车,同时听到一个声音响起:“先离开,这是灭门仇杀,对外公布无一存活。”
说话的这个人名叫柴进——也就是她现在的爸爸!当年是撰写了警界的一个神话,现在已经是坐着另一个城市——海塔市警界的第一把交椅。
*
柴郡瑜脸上泛出了一丝痛楚,这个画面并不因为她的长大而淡化。现在竟然知道这是真的,不是梦是事实。
那么,现在到了蝙蝠杀,会怎么样?又能怎么样?
空洞的笑在柴郡瑜的嘴角闪现。
柴郡瑜在强迫自己知足,强迫自己想开心的事;那样才能忽略现在凶吉未卜的现状。
她又想她的成长中抹不掉的快乐——
她间断了的幸福,得于在柴进的呵护下得于继续。
后来柴郡瑜又有一个相当漂亮的现任妈妈!不止是对柴郡瑜视如已出,而且还能当朋友一样谈心。
后来,还有一个小自己十岁的神童弟弟
毕业分配——
爸爸说:“不要到外地去。”
妈妈说:“瑜儿,不要离妈妈那么远。”
弟弟说:“姐姐,就在家里上班不行吗?”
她现在有点怪自己没有听家人的话,以为翅膀硬了,可以单飞了!
这一飞,飞到浪沧城的浪沧夜唱;受到青楠木非人待遇
☆、匕首锋、指间血5
123:匕首锋、指间血5
那时的她,还不能就那样暴露她的身份!(卧底就是这样,如果自暴身份会死的更快)那时的她不暴露身份也是叫天天不应!
她一直记得那种置身在恶梦里的情境,泪水滴在耳朵里凉的很不舒服,手绑在头顶无法动弹的柴郡瑜想擦擦耳朵都不行。
绝望中柴郡瑜那时唯一的感觉——就是她第二次被世界抛弃了?那么无助时她想起了自己还有一个曾经自豪过的身份。感觉除了那个身份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可笑。
那时,她明白了一个现实:在警校的成绩原来离现实那么远!
梦想原来和现实永远都是两个不搭边的世界。
现在柴郡瑜连梦想都破灭了。
现在她就是在心里提醒自己一百次“我是警察,我需坚强”好像都无济于事了。
她还记得当时在流沧夜唱,恨不得把青楠青挫骨扬灰,可是现在她竟然都对青楠木恨不起来。
现实残酷的让柴郡瑜没有勇气去恨太多,想太多了。
虽然她也上过心理课,做好了遇到各种困难时的准备;可是眼下的糟遇太突然太恶劣,身世突袭让对她具有毁灭性。
毁灭了她对生活的憧憬,对理想的炽热。
一声音在心底呐喊:不,不能让信念也毁灭!信念?
对!
信念!
带着斗志的信念!
活下去需要这种信念;社会更需要这种信念。
一受挫就不活了,那邪恶的人会更嚣张?蝙蝠杀的邪恶会更加延续。
太累,太痛,柴郡瑜在对信念的确认中沉沉睡去。
*
柴郡瑜晕眠中又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的家——
她又拼命的跑向小树林。
只是这次跑的目的是去小树林寻找爸爸妈妈。
小树林的树木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后来就没有路了。
着急处她泪流满面,忍不住大声哭喊道:“爸爸,妈妈,你们在哪?瑜儿害怕”
随着她的喊声树木突然分开了。
爸爸妈妈就在前面对着她笑。
☆、匕首锋、指间血6
124:匕首锋、指间血6
她赶紧抬步跑过去,却怎么也跑不到爸爸妈妈跟前。
一阵狂风吹过来,爸爸妈妈被吹的越来越远。
一只大灰狼狂笑中出现:“亲爱的小绵羊,你爸爸妈妈不要你了。跟我回家吧!”
“住嘴,你爸爸妈妈才不要你了呢!一会他们就回来接我了。”她对这点很自信。
大灰狼仰天长嚎一声,然后哈哈大笑,似是笑累了才流着口水说:“你已经变成羊了!你看看你一身的小卷羊毛,你爸爸妈妈已经认不出你了;跟我走吧!只有我能收留你了。”
“你是可恶的大灰狼!休想我跟你回家。”柴郡瑜转身就跑,怎么跑身后都有大灰狼的笑声
柴郡瑜在小树林中落荒而逃。
很不幸的她摔到了。
大灰狼扑上来抓住她得意的笑着:“小绵羊,跑的再快也出不了我的手掌心。”
“放开我,你这个恶狼。”她拼命的拳打脚踢着。
*
黑暗中——
从天窗下来的人影,摸索着柴郡瑜半天,竟然发觉她没有醒。于是大胆的就搂住了她。
柴郡瑜激烈的挣扎中,还不停的在骂:“恶狼,放开”
黑影嘴角邪笑着抱的柴郡瑜更紧的问:“怎么了?我好不容易冒死才进来的,你竟然说我是恶狼?”
青楠木?
青楠木!
我不是在蝙蝠杀吗?难道梦还没醒?柴郡瑜被青楠木的声音惊的一丝睡意都没有了。
睁大眼看到昏暗中没有灯光这才明白:不是在小树林里,原来是做了一场恶梦!
她正想松口气时,耳边一丝热气吹来,转头一看,比恶狼更可怕的恶魔就在身边对她呼着热气。
原来听到青楠木的声音也是在梦里,现在是在蝙蝠杀等死。
人做恶梦时希望早点醒来,有时候醒来现实比恶梦更可怕!
这个可怕现实就摆在柴郡瑜面前。
昏暗中,她看到竟然是一个十分狰狞的近似牛头马面的脸——
☆、匕首锋、指间血7
125:匕首锋、指间血7
柴郡瑜往一边躲着,刚想用手爬,手上钻心的痛就让她痛出了声。
狰狞的面孔开口问:“你怎么了?”
柴郡瑜怔住:这分明就是青楠木的声音,可是这里是蝙蝠杀的老窝,青楠木和蝙蝠杀好像是动过枪血拼了的对头,他怎么会在这呢?
为了确认,柴郡瑜问出了口:“你是谁?”
“我是你男人。才多久没见就不认识了?”声音恨铁不成钢中还带着淡淡的相思。
是青楠木!
真的是青楠木!
柴郡瑜内心突然就乌云拔开,露出了霞光;捂着胸口大喘了两口气,柴郡瑜才嗔怪的说:“你戴的什么面具,会吓着人的。”
青楠木像是突然明白什么似的摘下头上的面具:“这是蝙蝠杀晚上守夜人的面具。”
“装神弄鬼的。也不怕吓着小孩子。”柴郡瑜记得白天是看过到路边有小孩子在玩泥巴的。
青楠木一把扯过一直在躲的柴郡瑜:“你这女人真是没良心,我是专门来救你的。再说,哪有小孩子晚上跑到这么偏避的地方来玩的。”
柴郡瑜抬头看了看只有一人能进出的天窗,苦笑一声:“只怕你救不了我,自己还要被连累。蝙蝠杀如果发现你,你可就活不成了。而我起码能活一条命。”
虽然柴郡瑜并不能肯定自己能活着出去,可是她希望青楠木不要跟着她搭上一条命。
“先别废话,我们先出去再说。”青楠木放开柴郡瑜拉她在绳子边上站定。
“出去?”
柴郡瑜的苦笑在黑夜里还是让青楠木感觉到了。
于是,青楠木解释说:“是呀,船都做准备了,就等我们一出去就能走了。”
退开一步,柴郡瑜淡淡的说:“你走吧,我走不了。一只手我也爬不上去。”
“手怎么受伤的?严重吗?”青楠木好像现在才发现柴郡瑜的手伤很严重。
☆、匕首锋、指间血8
126:匕首锋、指间血8
柴郡瑜轻描淡写的回道:“还好,就是不可能抓住绳子了。你快走吧,穆楠不能没有父亲。”
“穆楠也不能没有母亲。”青楠木的话很急切。
“这可能是他的命运,拥在母亲时,父亲不在;父亲在时,母亲又不能有了。”话里透着对儿子的思念,柴郡瑜把绳子放在了青楠木的手里。
再次紧紧的搂过柴郡瑜,青楠木话有点急:“你这什么强盗逻辑?”
说我是强盗逻辑?亏你青楠木说的出口。马上,柴郡瑜又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吵,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为了让青楠木不动气,柴郡瑜柔声说:“跟着强盗跟久了,当然逻辑思维也很强盗了。要不然怎么和强盗交流呢?”
“你是说龙蝙还是说我?”
真是服了你青楠木了,这个时候说话还酸气直冒。罢了,我这一见你还不知道这一生能不能见的上,不跟你斗气了。
想到这些,柴郡瑜声音很低却很是清楚的说道:“我就跟过一个强盗,他的名字叫——青楠木。”
暗暗的吐了一口气,青楠木口气很是大度的说:“嗯,我就知道你对龙蝙不是那么简单的男发交往,从那天上船时,你身后跟着廖一龙和另外一个警察时,我就肯定了。”
还是死要面子,柴郡瑜暗暗的笑了,不由的问:“你看着我上船的?然后你就跟来了?这两个月一直在我身后的影子是你的人?”
“当然,自己的老婆总是到处逞强,当然要看牢了。”青楠木对自己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柴郡瑜一点也不抵赖,反而理直气壮。
柴郡瑜悠悠一声底叹:“我还以为你真的放弃我了。”
“伤心了吗?失望了不?想我了吗?以后还拿那么毒的话伤我吗?”青楠木好像不着急走了,好像是拿话逗着柴郡瑜,其实是在算旧帐,因为上次分手时柴郡瑜说了让他很不开心的话“你连绿帽子都不配戴。”
☆、剑指蝙蝠杀1
127:剑指蝙蝠杀1
“都说女人心眼小,我看男人的心眼更小。我都不计较了,你竟然还提。要不是你总是那么霸道,我能被你逼的口不择言吗?”柴郡瑜顾左右而言它。
青楠木气不顺,呼呼的吹在柴郡瑜的脸上:“我知道你现在能言善辩了,旧帐有空再算,我现在得想办法把你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