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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有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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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好冷。”易定略感心疼地看着王蚺。

听到这话,王蚺扬起笑,他仰头喝掉杯中的酒:“喝了酒就不冷了,身体会热起来,热到燃烧。”

王蚺一边说,一边拉过易定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易定的手忍不住抖了两下,从他进屋坐到王蚺身边的那一刻起,易定的视线早就偷瞄了王蚺露在薄衫下的腿无数次,可惜总缺了那么一点胆子。

王蚺给的如此直接,易定倍感心跳太快,快的要蹦出来了。

壮着胆子,细细摩挲,易定心底闪过一丝疑虑,王蚺的大腿温度并不高,同样冰冰的。不过易定知道,自己的体温很高,濒临冒烟,他激动地舌头打结,一时都不懂怎么说话了。

他赶紧喝掉酒,压了压躁动的情绪。

死命瞅着一桌的酒菜,屋顶的年夕深深的感觉到了世间的恶意,他的肚子这么饿,这些人却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把占便宜。

幸好还有馒头与他相依为命,无视诱人的酒菜,年夕别过头,斜躺在瓦片上欣赏夜景,他一手托腮,一手握着馒头,奋力地啃啊啃。

屋内的形势在慢慢的改变。

起初,王蚺的妖气并不太稳定,时浓时淡,可随着夜色逐渐深沉,那股透着杀机的妖气朝着四面八方急速散开,带着几分张狂。

年夕不满意地皱了皱眉,王蚺的眸子彻底转为了血红色,中间竖着细细一条缝,是蚺的眼睛。

直觉告诉年夕,这一刻仍对着王蚺痴痴笑的易定即将遭遇大麻烦,恐怕小命堪忧。

可年夕转念一想,又觉得事情并非如此。此次是年夕第一回来今古镇当王蚺的影卫,在此之前,易定早来今古镇溜达了多次,倘若易定不具备某些自我保护的能力,铁定早就送命,年夕今天也不可能有机会见到易定。

兴许有一些特殊的存在是拯救易定小命的关键,要不然,易定哪儿能在王蚺身上占便宜,不被蚺吃掉就是奇迹了。

年兽计划暂时不出手,静观其变。

妖化的王蚺与白天截然不同,思维情绪不由自己控制,所以此时的他不会像白天那般强烈抵制王蚺,替他做出决定的是蚺妖。

仅裹着单薄里衫的王蚺倚在了易定的怀中。

失忆的易定欣喜不已地搂着王蚺,幸好他今晚爬树爬墙了,错过王蚺简直是人生一大憾事。对方的身体那么冰冷,眼神那么寂寞,易定看着心疼,恨不得马上用自己来温暖王蚺的所有。

王蚺轻松看懂了易定的心思,他扬手揽住易定的脖子,再度贴近易定。易定顺势抱起王蚺,他稍微抬起对方的腿,让王蚺正对他,跪坐在自己腿上。

后背抵着木桌,王蚺微微站起身。

下一刻,王蚺牵起易定的手,轻轻咬了咬易定的手指,露出一丝魅惑的表情,低低唤道:“易公子……”

易定听得连人带心都要融化了,他猛地撩起王蚺的里衫,双手大肆抚摸王蚺的身体。王蚺探过头,与易定亲吻。

屋内气氛正浓,年兽显得格外镇定,唯一让他纠结的唯有桌上的肉和菜,它们会不会因此被浪费掉。

论及相貌,这条要蚺不蚺,散发出诡异光芒的家伙根本吸引不了年夕的目光。纵观各方面条件,霄峥远优秀无数倍,王蚺的魅力比起妖王差远了。

所以,年夕不会被王蚺魅惑。

他趴在屋顶,琢磨着,假如王蚺有打算一口吞掉易定,年夕可以出手救易定一把。假如王蚺有心继续与易定亲亲我我,年夕全当同情易定,可以让易定在夜晚风流快活小会儿。

易定的手自从挪到王蚺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

王蚺的体温始终很低,不过,低也好,高也罢,易定都不在乎,摸起来同样都非常的舒服,易定恍惚间意识到,貌似自己有成为变态的倾向。

对此,年夕叹了口气,易定死到临头却毫不察觉。

年夕不懂,为何易定看不见,蚺尾缠住易定缠的紧紧地。蚺的攻击不依靠毒牙,它凭借自己的巨大身躯,足以将猎物的身体勒紧勒碎,直至咽气。

易定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美梦,认为天上掉一夜风流下来砸中了自己,却浑然不知一夜风流的同时,也伴随着一宿毙命。

易定搂着王蚺,两人亲昵之际,年兽忽感一股疾风逼近,他正欲抬手抵挡,就瞅到了白白的狐狸尾巴。

一头身形庞大的妖狐敏捷地跃至年兽跟前,随即转为人形。

年夕无奈地看了看来访的狐妖,纳闷不已:“九洛,你怎么来了?”

他的任务够糟糕了,可千万别再来添乱。

“睡不着,四处散散步而已。”九洛仿佛明白年夕的苦恼,丢出了一句无害的回答。他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这抹笑诱惑了很多人,其中不包括年夕。年夕心里有人了,不接受诱惑。

九洛的回答轻描淡写,这恰恰是年夕真正担心的问题。放眼妖界,没有多少事情能够吸引九洛的注意,范围缩小到今古镇,这儿均是些来世的游客,更没有什么能提起九洛的兴致。

半夜不睡觉,所谓的出门散步,九洛却是来到了王蚺的宅院,本身就是在提醒年夕这事绝对有蹊跷。

莫非这条蚺相当棘手?难不成九洛对王蚺有兴趣,亦或看中了易定?

年夕默默地猜测。

他尚未得出答案,又是一道疾风到来。与九洛的出现有差别,这位完全不属于会来今古镇散步的生灵。年夕的忧虑陡增,他居然在今古镇见到了某些几乎不可能在这儿出没的存在。

一个看起来差不多十岁左右的女孩站在屋顶,她身穿黑色的铠甲,铠甲刻有金色鸟纹,她的右肩,肩饰是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小女孩年纪虽小,可气势不输给任何人,她默不吭声地立在那儿,生生的逼得其他人不敢靠近分毫。

年夕一头冷汗,以往他跟在霄峥身边,与这个小女孩勉强算是有一面之缘。

战斗指数飙升上天的神仙,九天玄女。

年夕不知道玄女真正的名字,只知霄峥会称呼她的一个昵称,小玄。

那会儿,年夕胆大心痒,恨不得与这位神仙打一架,试一试自己的本事。奈何霄峥劝住了他,告诉年夕现在还不到时候,以后会有与对方切磋的机会。

小女孩的目光朝屋顶稍微一瞄,几块瓦片顷刻化为了虚无,她淡然地瞅了眼屋内,脚下的易定抱着王蚺吻得热火朝天。

见状,小女孩露出了一副极度不屑的表情:“那个人找来的人也不过如此而已,好色之徒,一无是处。”

“此刻就下结论兴许太早了。”九洛微笑望了望房间里的情况,仅一眼,九洛得出的结论与玄女几乎一致,可这毕竟是在妖王的生意地盘,九洛要顾及妖王的生意与面子。

“这么多年,一点小事都办不成,还能指望他成大事?”小女孩收回视线,对屋内的浓情蜜意并不关心。她顿了顿,面对九洛说道,“霄峥也该提醒那个人了,办不了的事情,就别逞能,免得让其他人看笑话。”

年夕听得一头雾水,对方说到霄峥时,年夕立刻竖起了耳朵,他不许谁说霄峥的坏话。

玄女的话,他听不明白,于是静静听着。都是些什么没头没尾的话,年夕根本联系不起来。

小女孩不高兴地埋怨了两句,这一次,九洛没再应话。所幸小云雀适时飞来打破了沉默:“玄女,癸堂主备了好酒,邀你癸堂一叙。”

“也罢,”小女孩没奈何地叹道,“反正这儿年年如此,毫无改变,我也懒得看了,省的烦心。”

丢下话,玄女与小云雀转眼消失在宅院半空。

小女孩前脚刚走,九洛也转身要离开,年夕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九洛的衣服,喊道:“狐狸,你别走,等我问件事。”

九洛平静地看了看年夕,问道:“什么事?”

“你们来这儿到底在看什么?”年夕问,仅是围观易定与王蚺亲热的话,年夕信都不信。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不但吸引来了九洛,更是吸引来了玄女。

玄女多次提及那个人,究竟是哪个人?

年夕不懂。

“想知道?”九洛轻轻地挑了挑眉。

年夕立刻诚实地连连点头。

九洛淡然耸耸肩:“此为妖界重要机密,不可说。你非要打听,不妨问一问王,看他乐不乐意告诉你这个秘密。”

说完这些,九洛果断地跑了。

四周顷刻恢复宁静,年夕一脸血,不待这么欺负他的,他好歹也是王蚺的影卫,大家夜里跑来围观王蚺,却死活不告诉他原因,严重不公平。

谁来告诉他,两个人热情如火的亲来吻去,暗藏了怎样不可说的秘密?

没人回答年夕的问题,年夕的注意力投向脚下的两人。

易定吻王蚺吻到不能自已,他不顾自己头上有伤,也不管这里是谁的新房,他抱起王蚺,快步走向大床,把王蚺压在床里狠狠的吻,狠狠地抚摸。

他急切的分开王蚺的双腿,挤入王蚺腿间,试图进入王蚺的身体之前,王蚺出手拦住了他:“等一下。”

兴头上被打断,易定有点不痛快,他困惑地盯着身下的人,停下了动作。他并未为难王蚺,大家你情我愿才能做的尽兴。

“怎么了?”易定低头吻了吻王蚺,爱不释手地轻抚对方的身体。

王蚺抬手轻触易定的脸:“你还记得一个人吗?”

易定十分迷茫:“谁?”

王蚺稍稍撑起身,贴近易定,一字一顿:“陈轩宇。”

闻言,易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他并不记得这个人的存在,也不懂为什么王蚺此时突然提起这个人。

“不。”王蚺环住易定,他一个用力,顿时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将易定压在床上,“你认识他,你见过他。”

易定迷茫加倍:“可是,我不记得这个人。”

瞬息间,一条长长的蛇尾扬起来掀掉了整个屋顶,蚺妖显露了形态。年夕正要冲下去救易定,却发现,王蚺双手卡住了自己的脖子。

王蚺恶狠狠地瞪着易定:“易定,少耍花样。你再给我装傻,我就杀了这个人,让你永远失去他。是交出陈轩宇,还是救你的心上人,你自己决定。”

一时间,四下无声。

年夕苦闷挠墙,这是什么状况,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年夕的预估。

作者有话要说:  年兽:发现了一桌被浪费的酒菜,好可惜T^T

耽美分类全变成了纯爱,以后我写的就不是古耽了,妥妥的古纯……

☆、第 6 章

易定完全不清楚状况,他愣愣地抬头往上看,屋顶眨眼没了,碎瓦落了一地。

在他的头顶有一轮明月,皎洁的月光如梦似幻,如此惬意的夜晚,怀拥佳人的良辰美景,易定不理解,为何自己怀中的王蚺突然多出了一条长尾巴。

看起来似乎攻击力不凡。

易定感到压力很大。

与此同时,易定也非常的困惑,王蚺的威胁方式太与众不同了,让他一头雾水。

通常情况下,突然遭遇恐怖的威胁,此时此刻被掐住脖子的人理应是他才对,可是为什么当前的情形莫名其妙地变成了,王蚺掐着王蚺自己的脖子要挟易定。

易定异常犹豫,他实在是想不起来,自己以前和王蚺非常熟悉吗,两人的关系好到威胁的时候,仅是掐着王蚺的脖子就足以威胁他了。他与王蚺认识多久了,易定回忆不起分毫。

尽管记不起从前的种种,但易定依然做出了退步的决定,他一把抓住王蚺的胳膊,劝道:“有事好商量。”

别伤及其他。

他有许多话需要说,可偏偏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才不会刺激到眼前的人。

王蚺和易定僵持期间,年夕已悄然无声地溜到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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