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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不要以为你是长辈就可以乱说话,乱给人安罪名。”陶彬忍不下去,他媳妇被气得身体都开始抖了,他才不管她是谁呢!“我跟小湾在洪天祥去巴黎之前就交往了,她一直是我女朋友。如果要说抢别人的女朋友那也是你儿子,他三番两次打电话骚扰我女朋友,我在电话里明确告诉他,小湾是我女朋友,他却一意孤行,你刚刚骂的应该是你儿子。还有小湾在法国读的是金融硕士,她有真才实学,她不是托关系走后门才进你们公司的,还是你认为你儿子是一个公私不分,乱用职权的人?”
“我们家天祥当然不是公私不分,乱用职权的人,但是现在人才多的是,我们公司也不是非她不可,要不是她勾引我儿子,公司也不见得会用她!”
“妈,你在说什么啊!小湾不是那种女生,我聘她是因为她有能力,可以为公司带来效益,你不要乱说。”洪天祥本来就紧张,被他妈妈弄得他更紧张,生怕自己的把柄被陶彬抖出来,现在她居然还故意去惹他,吓得他连忙跟童小湾赔不是。“小湾,对不起,我妈不知道内情,她只是爱子心切,希望你不要怪她。”
童小湾没被人这样侮辱过,她气得浑身发抖,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此刻洪天祥已经替妈妈道歉了,她总不能不接受吧!只会让大家更难堪,只好牵强地点了点头。
其他长辈们完全不了解这件事,都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插不上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孙田赶紧踢了张继一脚,他马上会意地跑过来圆场:“是啊,姑妈,你误会了,小湾一直是陶彬的女朋友,这个我可以证明的。”
“你能证明什么?他们在法国,你在中国,你哪个眼睛看到的?还有你自己眼睛就有问题,亏你长得这么漂亮,怎么找了这个一个丑媳妇。”
张继最讨厌两件事,一个是别人说他长得漂亮,一个是别人说他老婆长得丑。她一下子把他两个雷点都给踩中了,他怎么能不发飙,不炸毛?“你眼睛才有问题呢?我老婆哪里丑了?好像你自己多好看似的,拜托你说别人之前先看看自己,把脸上的皱纹抹平了再说话。”
洪妈平时没事最爱去美容院做保养,她砸了大把的钱,还定期打玻尿酸,谁看了她都说她年轻漂亮,他现在居然说她满脸皱纹,她气得发疯,蹭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就打张继。张继正在气头上,他又那么高那么壮,一回手就把她给扔回沙发上了。
这还不够乱吗?张妈妈连忙把儿子拉回来,臭骂了一顿,然后笑着跟大姑子赔罪:“小孩不懂事,你别跟他计较,我已经骂过他了。”
洪妈一看见弟妹的脸就生气,她每年都要花大把的钱才能让自己光彩照人,可弟妹每天窝在部队里皮肤居然还那么好,真是太不公平了。“哼,你这个乡下女人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啊!不但顶撞长辈,还出手打人,在家里丢人现眼也就算了,还把脸丢到外面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喜欢男人,随便找个女人回来糊弄大家,孙田肚子里的孩子还指不定是谁的呢?”
疯了,全疯了。孙田是个爆脾气,她本来就已经火了,现在居然还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张继的,是可忍孰不可忍,不等张继发飙,她先发火了,推开挡在她前头的老公,挺着肚子冲向了洪妈。“你这老妖婆,几十岁的人了,你懂不懂什么叫尊重?懂不懂什么叫妖言惑众?你凭什么说张继是同性恋,凭什么说我肚子的孩子不是他的?你有证据吗?你堂堂一个总裁夫人,行为举止却像个泼妇,不过这也不能怪你,谁叫你小学都没毕业呢!”
孙田身高有174,洪妈只有158,穿了高跟鞋也矮了孙田半个头,往那一站,一个仰视,一个俯视,整个气势非常明显地一边倒,而且孙田讲起话来,嘴巴跟机关枪似的,嘟嘟嘟,根本没有给洪妈还嘴的余地,再加上她说出的话实在是太给力,太致命了,洪妈只有被动挨骂的份。
洪晓芸跟洪天祥知道自己妈妈不对,但毕竟是亲妈,当然要上前来安抚。洪晓芸拉着怒气冲天的孙田,洪天祥拉着气得快背过气的妈妈。
张继和张妈妈怕孙田动了胎气,连忙把她拉到一边。
张爷爷本来想叫大家过来热闹热闹,顺便把婚事定了,正好赶在年前也图个吉利,谁想到那个不懂事的女儿回来就闹开了。气得他肝疼,他忍不住骂起女儿,“这里不是你家,不是公司,不是你耀武扬威,撒泼的地方,你给我闭嘴。”家里还有外人,他这张老脸算是给她丢进了。“小继,你带田田回房间休息。”
洪妈被拉在沙发上坐下,气得鼓鼓的,她被小辈指着鼻子骂,她爸居然叫她闭嘴,让他们回房休息,她咽不下这口气,腾地又站了起来,说:“谁说我没证据?张继跟陶彬从小就跟连体婴似的,走哪儿都黏在一起,陶彬去H市念大学,张继也要死要活非要跟着去,亲兄弟也不会这样粘人的。”
“妈,我求你别说了。”洪天祥没想到妈妈提起那段时间,他怕自己的丑事曝光,拉着妈妈死活不让他再讲下去。
洪晓芸是市场部经理,接触的人多,她很会看眼色,这种情况下可不能再让妈妈胡说八道了,也跟着弟弟一起拉着妈妈,“妈,爸爸今晚回国,咱们还是回家等他了,明天再来。”
洪妈被老公、儿子、女儿给宠坏了,她向来不管不顾,反正有人给她善后,收拾残局,她烦不了。她也是有家庭的人,爸爸已经不能再命令她了。她挣扎着吼道:“放开我,她不是要证据吗?我告诉她。”
孙田、张继也怒了,倒想听听她有什么证据,就又回来跟她对质,“好啊,你说,我们听着!”
“不要以为我整天逛街,美容,就什么事都不知道,当年陶彬就是因为张继争风吃醋才跟人打架,把人打残,还蹲了监狱,可怜我的儿子也被连累了……”
这是一记重磅炸弹,这是很多人不知道,也不愿提起的往事,应该说最不愿提起的是洪天祥。
他听到这里顿时石化。
“蹲监狱?”童小湾觉得自己被雷劈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陶彬以为这件事已经随风消逝了,不会再被提起,反正档案里也没有记录,知道的人也不多。他没想到洪妈会提起来。
洪妈本来是打击孙田的,没想到童小湾反应更大,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给力了,真是一箭双雕。她没有发现儿子惨白的脸,僵硬的身体,她转过来得意洋洋地对着童小湾说:“是啊,他蹲过监狱,他其实跟张继是一对同性恋,你和孙田都被他给骗了……”
陶彬大怒,朝洪妈大吼:【你闭嘴!】还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被人捧习惯的洪董事长夫人,没被人吼,没人人瞪过,她被陶彬的眼神给吓到了,脸上得意的笑立刻淹没了,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手也不自觉地按住胸口上,大气不敢喘一口。
“媳妇,你听我解释。”
童小湾不想听,“是不是真的?”
陶彬不想骗她,只能实话实说,“是”
童小湾拿起背包就往外跑。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完结了,霸王们说句话呗!
么有互动,好寂寞,好桑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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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Ch。73 抉择 。。。
童小湾哭得模糊了眼睛,看不清路,却仍然不给陶彬碰,不肯上车,一意孤行非要自己步行半公里,坐公车转地铁再转公车回家。
陶彬不放心随便把车停了一个地方,跟着她一路回到家,可她就是不肯跟他说话,也不听他说话,只是一个劲儿的哭。
童小湾回到家也不跟父母说话,直接跑回房间,把门锁起来,不肯出来。任由陶彬、童爸童妈如何敲,她都不开门,就是在里面哭。
陶彬也不晓得要怎么跟岳父岳母说,他沮丧颓废的靠在墙上,他知道他们都有病,不能着急上火、生闷气,就说:“有点误会,说开了就好了。你们也知道小湾的固执,她现在听不进去,不过我会留下来跟她说清楚的,你们别担心。”
不担心才怪呢!女儿哭得那么难过,肝肠寸断的,而且她那么乖,如果不是什么非常严重,严重到她已经无法承受的程度,她是不会让他们看见她这个样子的,她怕他们担心。
可是孩子们的事,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他们两个理不理解,接不接受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当事人怎么想。而现在他们两个只能干着急,就决定出去溜达,把空间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惜等他们回来了,他们固执的女儿的房门还是锁着的,里面还嘤嘤地时不时冒出哭泣声,这可把老两口给愁坏了。童爸受不了了,边敲女儿的门边问:“闺女,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别只顾着哭啊!你一直哭,会把身体哭坏的。”
……
“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没关系,你告诉老爸,老爸替你做主!”
说完,里面的哭声更大了,童爸气得揪着陶彬的领子,“说,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童妈过来拉架,“等女儿出来再说,你现在就是打死他又有什么用,还是留点力气等女儿出来看是怎么处置他。”到底是老警察,说出来的话多么的啥啥。
陶彬不怕什么处置,就怕他媳妇不要他,可这件事如果她真的在意的话,他还真没有办法,事情都过去那么年了,是他没办法改变的事实。他坐在门口兀自地郁闷,苦恼着,他想挽留她,想抱着她一辈子不撒手,他费了这么大力气好不容易就把她娶回家了,可就在临门一脚时出了状况。
他很后悔,非常的后悔,他后悔当初不应该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不好好学习,整天惹是生非,考不上大学,要爸爸托人找关系让他做体育特长生送进H工大。如果不去H工大,就不会有打架事件,就不会被劳教。可是如果他不是不务正业,不好好学校,不去H工大,不打架滋事,没被开除,他怎么会去美国留学,怎么会跟师父一起创业,怎么会去法国,怎么会认识童小湾,怎么会爱她爱得不能自拔?
他坐在门口一整夜没有合眼,他觉得这大概就是命,老天对他太好了,让他生长在一个富裕的家庭,让他得到所有人的宠爱,让他一路顺遂,让他沾沾自喜,让他以为他陶彬无所不能,想得到的就一定能得到。或许老天是公平的,你得到的越多,失去的就越珍贵。
童小湾第二天继续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去上班,好像就是因为陶彬在她才不肯出来一样,童爸很生气地把陶彬赶走了,童小湾这才出来上个厕所,喝了口水又回房里躺着了。
陶彬在公司里各种暴躁,各种发脾气,把员工吓得看见他跟看见鬼似的,退避三舍。张继要在家陪孙田不方便出来,就要林跃来安慰陶彬。
林跃太了解陶彬了,他生气的时候脾气相当货躁,你得离他远点,不然很容易引火烧身,所以每次只要陶彬一气不顺,他就赶紧找借口开溜,可这次不行,躲不开,而且也不能躲。他推门走进陶彬办公室的时候,陶彬正对着电脑一顿乱捶呢,暴躁程度可见一斑。林跃咽了口唾沫,在门口不远处的沙发前停住了脚步,小心翼翼地坐在上面,只坐了半个屁股,他怕陶彬突然冲过来对他施暴,这样他冲出去或者躲开他的概率高点。
像在部队里长官训话似的,林跃将两只手摆在两条腿上,脊背绷得很直,见陶彬不想搭理自己,他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