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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骂了一句,挥手扔掉烟盒,看着那黑黢黢的海面,他抬步走了过去。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会儿,萧寒才接通,轻轻的嗯了一声。
杜韵诗似是听到了海浪的声音,问:“你在海边?”
萧寒又嗯了一声,淡淡问:“有事吗?”
杜韵诗立时就想到那些在海边相携散步的情侣,原本笑着的脸,僵了僵,道:“没有,”看了一眼喝完茶的杜
谦荣,道:“是爸有事找你。”
杜谦荣正准备上楼休息,听了女儿这么说,也不得不帮衬着,责备了瞪了她一眼,接过电话。
“萧寒,都这么晚了,怎么还在海边呢?”
萧寒简洁道:“出来散散步。谦叔找我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杜谦荣看着女儿比划吃饭的动作,道:“就是问问你明晚有没有空,想让你过来吃顿饭。”
萧寒回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了,病房里死寂一般的沉静,只开着一盏小小的绿纱绸罩台灯,映来一片幽幽的光亮。
萧寒轻轻的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没有早上的那么烫了,看来退烧药发挥了作用。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了,又坐回到了沙发上,这一坐就是一夜。
也许是因为药发作的缘故,舒暖到了中午了才醒来,她费力的终于睁开了眼睛,长时间不见光,受不了强光的
刺激,只睁了一下就又合上了。
病房里只有尚铭一人在,见她张开眼睛,她高兴的道:“暖姐,你终于醒了。”
舒暖一点点的适应着睁开了眼睛,还带着迷蒙,盯着尚铭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小五”
喉咙依旧疼痛,声音也沙哑难听。
尚铭连连点点头,眼睛里都浸出了两泡泪水:“暖姐,你终于醒过来了,你都昏睡好几天了。”
然后相继来了不少人,舒暖的视线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了紧闭的门上,幽幽的望着,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岳翔走上去,轻声道:“醒了就好,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养,快些好起来。”
舒暖的眼睛里盈出了泪,点点头,“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你醒了,就好了。不要动不动的就道歉,要道歉也该萧寒道歉,你才是受害者。”
岳翔见舒暖的脸色变了,连忙拉起陈骁道:“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做吗?快去吧,暖暖已经醒了,你也别担心
了,好好做事。”
陈骁朝舒暖笑笑:“那我先走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舒暖笑笑,又看了看其他人,道:“你们也去忙吧,不用一直陪着我的。”
尚铭立即蹿腾到床边,握住她的手笑道:“我没什么事,我留下来照顾暖姐。”
萧寒从工地回来已经是傍晚了,他来不及洗把脸,换身衣服,就直接去了医院,舒暖正在睡觉,只有尚铭一人拿着手机玩游戏,看道萧寒进来,连忙站起来,道:“哥,暖姐醒了,是真的醒了,还和我们说话了呢。”12i。
萧寒的一直揪着的心总算稍稍松了松,他来到床边,俯身探了探她的额头,已经不那么烫了。
“吃药了吗?”
“嗯,我喂的。”
萧寒笑着抚了抚他的头,说:“辛苦你了。”
尚铭笑着摇摇头,见他脸色有些苍白,以为他是照顾舒暖把自己的身体也搞垮了,担心问:“哥,你不舒服
吗?”
萧寒摇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
尚铭连忙拉着他坐下,“哥,你坐下来休息。”
“不用了,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萧寒说完,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是杜家。
“谦叔。”
“你是不是有事耽搁了不能来了?”
萧寒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没有,我现在就过去。”
萧寒挂断电话,转头对上尚铭怨愤的小模样,笑笑,“怎么了?”
“哥,你要去杜家吗?”
萧寒点点头,嗯了一声。
尚铭撇撇嘴,“我不喜欢你去杜家,也不喜欢杜小姐。”
萧寒笑笑,“为什么不喜欢她?她着你惹你了?”
尚铭哼了一声,赌气的坐到沙发上。
“反正我就是不喜欢他,讨厌她总是缠着哥。”
萧寒知道尚铭时小孩子脾性,听了她的话,也只是笑笑,没说什么。
萧寒离开后,床上的人儿睁开了眼睛,那双幽幽的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就又闭上了。
几天了杜韵诗是第一次见到萧寒,显然是被他的脸给吓住了,回过神来就双手捧着他的脸,问:“你这是发生
什么事了,怎么变得这么憔悴?看看,脸都瘦了一圈了,还有黑眼圈,你都没有睡觉吗?”
萧寒拿下她的手,笑道:“进去吧,谦叔在等着呢。”
杜韵诗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掠过一丝不快,显然对于他的冷淡疏离很不满意,她追上去,伸手又亲昵的挽住了
他的手腕。
杜谦荣看着相挽进来的两人,笑道:“已经摆好饭桌了,坐吧。”
萧寒是只想静静的吃完这顿饭,但是杜韵诗显然不这么想,她这几天不知道给他拨了多少电话,无论是约他吃饭还是当他的舞伴,都被他以有事一一拒绝了,现在终于见到他,她当然要好好问问他所谓的有事到底是什么大事。
她笑笑,“萧寒,我看你这段挺忙的,忙公司的事吗?”
☆、155 我是大哥哥
萧寒也不抬头,只淡淡道:“公司确实挺忙的。”
杜韵诗见他如此冷淡,顿觉生气,但是这种场合也不好表现出来,笑道:“怪不得才几天的时间就消瘦那么多。”
杜谦荣也看出萧寒的心情不怎么好,看样子如果不是他亲自请他过来,他还不定来吃这顿饭。“公司的事情是做不完的,别以为年轻就以为什么事儿都没有,还是要多照顾身子。”
萧寒点点头,“我知道了。”
杜韵诗抬眼见他不动声色的吃饭,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心里那股气却是越燃越旺,咬了咬牙,道:“萧寒,你看几天前的报纸了吗?”
萧寒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眼看她,眼睛里依稀带着些冷冷的意味。
杜谦荣随口接了一句:“什么报纸?”
杜韵诗哂然一笑:“就是报道陈副市长“桃色新闻”的那期报纸啊!”
杜谦荣的脸微微一尴尬,看了一眼萧寒,轻声咳了一声。
“都是些小道消息,未必就是真的。”
杜韵诗看向萧寒,问:“萧寒,你同意我爸的说法吗?”
杜韵诗这话问得很有水平,把杜老爷子牵扯进去,萧寒就不好糊弄了。
萧寒微微牵唇:“我相信谦叔的判断。”
答案在杜韵诗的意料之中,她并不觉得意外,只笑了笑道:“是吗?”
萧寒吃过饭,又和杜谦荣说了些商场上的事情,就起身离开了,杜韵诗放下杯子,笑道:“我送送你。”
两人走到门口,谁都没有说话,萧寒打开车门,对她道:“回去吧!”
“萧寒,你不要骗自己了,你知道舒暖心里是有陈愉廷的。”
萧寒的嘴角微微一沉,搁在车门上的手握了握,道:“那你也不要骗自己了,你知道我对你没有男女之情的。”
如此伤人的话,任谁听了都会难过,杜韵诗也不例外,但是她心里比难过更重的是愤怒,脸上的神情瞬时变得有些凌厉。
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是她不能承认,承认了就等同于放手,她做不到对他放手。
她摇着头,一脸的哀伤凄楚:“我不相信。”
萧寒劳累了一天,有些体力不支,不想再多说,道:“回去吧。”
萧寒到达医院,正看到照顾舒暖的护士拿着两瓶药水,急匆匆的往病房里去,萧寒心里一惊,快步走上前,问:“怎么了?”
“萧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舒小姐的病又严重了,给她喂的药又都全吐了出来。”
萧寒闻言一句话也没说,快步朝病房走去,护士跟在身后,一路不停的说道:“不仅喂不进去药,还一直说着
胡话,说什么放开我,带我离开之类的,医生打了好几针都不见烧退下去人却是越来越糊涂了,不停的念着二哥”
到了病房里,护士犹不自知,还在说着,被荆楚听到了,她一把抓住护士,厉声道:“拿个药水,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萧寒像是没有听到护士的话,看到舒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他上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犹如烙铁一般的滚烫。
他看向尚铭,问:“怎么回事?”
尚铭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暖姐睡着睡着,就突然起来,说起了胡话,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变成这样的。”
萧寒看到桌上摆着几粒药,一旁还有一杯白开水和蜂蜜水,他起什么边去拿药,谁知才一站起来,竟是一阵强
烈的头晕目眩,他没有撑住,脚下一个踉跄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了,偏偏此时他似是到了她梦中哭泣的的声音:15460256
“带我走带我走二哥”
萧寒眼前一黑,脑袋便如炸了一般的痛,耳朵周围诸多声音,听不清楚,混成一片,就是嗡嗡之声。
连着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承受不住,更何况除了身体上劳累,心里的那股无人相知的沉痛更如千斤顶一般的压着他,压得他几乎直不起来腰。
他拒绝别人的搀扶,握了握拳头,把头对着床砰砰的撞了两下,微微的刺痛感,让他眩晕的意识勉强清醒了些许。他摇摇晃晃的起来,拿起药,才要扶她起来,就看到床上的人儿迷糊糊地摇晃着头,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像是在做着噩梦一般,惊怕得浑身颤抖着,便在梦里哽咽着哭,哀求的喊着:
“放了我我不能忘掉他带我走二哥”
他听得清清楚楚,嘴角微微抽搐着着,手里的药丸瞬间变得千斤重,他险些就握不住了,只觉得好像有无数锐利的针,一股脑的疯狂的扎到他的心口上去,把他脸上那最后的一点血色也一并给剥夺而去了,他的胸口紊乱的起伏着,呼吸更是急促得厉害,他这样的绝望,这样的疼痛,她却还在梦中,生生死死的念着另外一个人。
荆楚和尚铭看他的脸色,都不敢说什么,心里也犹如针扎一般的难过。
萧寒捏着那药丸,死死的盯着还在呓语不停的舒暖,好一会儿,仰头把药丸塞进嘴里,嚼碎,又端起水杯,灌了一大口水,然后捏着她的下巴,对着她的嘴巴喂了下去。12r。
一股苦味蹿进来,舒暖本能就要去吐,无奈被他封着嘴唇,那苦涩的药汁被死死的封在了她的口里,她吐不出来,只得吞咽下去,但是那滋味实在难受,她痛苦的皱着眉,身体如一条缺水的鱼儿一般剧烈的挣扎着。
等到她终于把药汁完全下咽了,萧寒才松开她的唇,她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似是要把那吞进去的苦涩药汁给咳出来,萧寒又喝了一口蜂蜜水,渡进她的嘴里,连续喂了几口,她的咳嗽才渐渐停止。
萧寒静静地坐在床边,幽幽沉沉的眸静静的看着她。
荆楚看了眼坐在床边的萧寒,拉着尚铭出去了,一走出病房,尚铭的眼泪就啪啪的掉下来了,眼看着就要哭控制不住的张嘴大哭,荆楚赶紧捂住她的嘴,拉着她离开了。
萧寒拿着纸巾擦掉她嘴角,脖子里水渍,又将她散乱汗湿的头发擦干抚顺,最后,他伸出手,他应该是想抚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