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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顾不得心口的疼痛,伸手就去擦。
舒暖讨厌这样的自己,刚才已经哭了那么多了,怎么还会有这么多泪?仿佛她身体里的液体都化作了泪水一般,争
先恐后的想要逃离她身体的束缚。
一条手帕出现在他的眼前,舒暖一愣,回头看去,看清来人,又连忙扭头过来,也不接他的手绢,只是用手更用力的去擦,似乎不想被他看到自己这样的模样。
萧寒没有强迫,把手绢收了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色,淡淡道:“哭什么?”
舒暖用力的抹了两把,又深吸了两口气,这才总算止住了眼泪。
“没什么,沙子吹进眼里了。”
萧寒冷冷的哼了一声,“沙子?看来北方的沙尘暴挺严重的,沙子都吹到这里了。”
说完,也不看她,朝车子走去。
舒暖没指望他会相信她的话,没有说话,冷着脸跟了过去。
暖人吗吗犹。萧寒刚坐上车,手机响了,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接通,说了几句话便挂了,扭头看了眼自上车后便径自望着窗外的
舒暖一眼,对风影道:“先送小姐回去。”
风影点点头。
萧寒又看向舒暖,舒暖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苍白的脸色,红肿
的眼睛让萧寒觉得刺眼得厉害,他也没有说什么,推开门就下去了。
车厢里一径的沉默着,直到别墅门口停下。
风影提醒的叫了两声,舒暖才回过神来,看到外面熟悉的景色,突然觉得压抑得厉害,良久,才推开车门下去。
“小姐。”
舒暖停下来,扭头看向风影。
“小姐好像很难过。”
舒暖笑笑,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进去。
王妈显然也被舒暖苍白的脸色和红肿的眼睛给吓住了,连忙问:“发生什么事了?小姐您怎么哭了?先生呢?你们
不是一起去参加陈副市长的订婚典礼吗?”
舒暖只觉得疲惫不堪,换了拖鞋,径自走进去。
“我累了,先上去休息了。”
王妈愣了愣,又道:“我给您热杯牛奶。”
“不用了。”
舒暖的声音淡淡的,有些沙哑,和她的身影一样,充满了疲惫,好像刚经历过一场劫难一般。
舒暖走进卧室,愣了一会儿,才转身关上门,又愣愣的站了一会儿,觉得太累,就顺着门板坐了下去。
她这一坐,就不动了,目光空洞,似是在看着什么,又似什么也没有看,只是那么本能的睁着。
人是静的,脑袋却怎么也不能安静下来。
“不是连陈副市长也以为我爱上那个女人了吧?”
“我为什么要放了她?是谁规定的我必须爱她才能把她留在我身边?”
“每夜在我身下缠绵承/欢的女人还不能称之为我的女人的话,那陈副市长说什么样的女人才算是我的女人?”
“心?真可笑!那么脆弱的东西,一捏就碎掉了,我为什么要它?陈副市长想要的话,尽管拿去,就怕现在陈副市
长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吗?好啊,那我就等着那一天。”
舒暖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了,不然她非得疯不可,可是她越是不让自己去想,偏偏某些画面,某些话就越发的清晰的
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仿佛就是在提醒她是多么的愚蠢。
她觉得自己这样下去,早晚要疯!
萧寒处理完事情走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他抬头看了会儿漆黑的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
夜风吹起来,火星忽明忽灭的,衬得萧寒的脸也是明灭不定的。
于默就站在他的身边,等到他掐灭烟头,道:“已经很晚了。”
萧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不知名的远处看了一会儿,又掏出一根烟。
于默知道他心里有事,没有再说什么,拿出火机,为他点燃烟。
萧寒重重的吸了一口,缓缓的吐出,烟雾袅娜着上升,徐徐的散开,越来越淡,直直湮灭在夜空里。
良久,他开口:“他到底哪里比我好?”
萧寒的声音很轻,很淡,话出来的时候,飘在夜空里,依稀拉出了一丝轻微的叹息和隐忍的怒气。
项南对于默几乎是知无不言的,所以他一点也不奇怪萧寒此刻沉重郁闷的心境,也丝毫不怀疑他嘴里的“他”指的
就是陈愉廷。
于默看着他,良久,镜片后的眼睛漾出一丝笑意。
“对我而言,哥是最好的,没有什么能难到你,也没有什么是哥得不到的。”
萧寒扭头看他,看了他一会儿,笑了,颇有些自嘲。
“没有什么得不到的。”说完,又叹了一声,道:“于二,你现在也学会恭维人了。”
于默笑笑:“我这是百分之百的真心话。”
萧寒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了,他下车,抬头看了眼二楼的方向,窗户暗着。
“回去吧,路上小心!”
于默点点头,犹豫了一会儿,又叫住他。
“哥。”
萧寒询问的看着他。
于默终究没有说什么,笑笑:“没什么,早点休息。”
萧寒点点头,转身走了进去。
萧寒径自走上二楼,推开卧室的门,卧室里的光线很弱,只有窗外投射进来的些许的光,但是他的眼力好,几乎在
推开门的瞬间,就捕捉到了她的存在。
她依偎在墙角处,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中,缩成小小的一团,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对于他的进来没有丝毫的反应。
萧寒盯着她的方向看了一会儿,伸手按动墙上的灯光开关。
啪的一声,卧室里的一切事物都无所遁形的呈现在亮如白昼的灯光下,包括舒暖震惊惊慌的神色和那白纸一般的脸
上滑落的眼泪。
萧寒的目光倏地沉了下去,卧室里的气息像是受到了他冷沉凛冽的气息的影响,凝滞不动了。
☆、236 我不会再纵容你了
舒暖愣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擦眼睛,慌忙站了起来,道:
“你回来了。”
萧寒没有说话,只是冷淡的眼神却没有离开她分毫。
坐得时间太长了,舒暖觉得双腿麻木,她咬着牙忍了一会儿,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说完,不等他回答,就进了浴室。
萧寒跟着走进去,看着她还是那一身礼服,沉声道:“哭什么?”
舒暖依旧低着头认真的放水,等放满了,用手试了试水温,道:“水好了,你洗吧!”
显然舒暖的听而未闻越发的激发了他的愤怒,伸手拽住转身要离开的她,道:“我在问你话。”
舒暖没有甩掉他的手,而是等了一会儿,转身看向他,眼睛依旧红肿,但是眼神却很清亮,看着的时候,带着一丝
淡淡的笑意,却没有一点感情可言。
“我是哭是笑和你有什么关系。”
萧寒的眼睛微微一眯,迸发出一丝危险的光芒,握住她手腕的手忍不住用力。
舒暖挣了挣,没有挣开,看着他道:“放开!”
萧寒使力将她拉了过来,另一只手捏着她的脸抬起来,俊脸上一片阴沉,紧紧的盯着她红红的眼睛。
“说,为什么哭?”
舒暖原本就对他心存恼怒,见他如此,怨气便更深了,瞪着他,却是抿着嘴不说话。
萧寒的耐心被磨尽了,看着她紧抿着唇瓣就在不久前还在另一男人的唇下绽颤抖绽放,他的眼里的阴沉就像骤然聚
集的暴风雨携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而来,舒暖被他的眼神吓得惊了一下,一个念头还没有在脑袋里转一圈,只觉得
身体被他拎着转了一圈后,重重的抵在了墙壁上。
他处于盛怒中,自然不会控制力道,舒暖就那么撞在坚硬的墙壁上,觉得后背肩膀的骨骼被撞碎了一般,疼得她的
身体迅速的缩了一下,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泪又给撞了回来。
萧寒却是完全无视她的疼痛,冷哼一声,道:“耳朵聋了是不是?回答我!”
舒暖还是没有说话,咬着牙根忍着痛,忍着泪水。16y8x。
萧寒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抬起来,舒暖也回避,直直的看着他。
要是今晚之前她这样眼眶含泪的看着他,他一定会心疼得不行,可是现在,她眼里的泪水只会让他觉得愤怒又心
痛。
偏偏她又是那么一副死犟的模样!
萧寒看了她一会儿,冷哼道:“这么伤心又可怜兮兮的流眼泪,是想留住他吗?”
舒暖一愣,心思还没有转过来,只觉得眼角一疼,他的手正用力的抹着她的眼角。
萧寒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质问:“这眼泪不是为陈愉廷流的吗?”
舒暖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顿时她就有种想笑的冲动,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可怜。
而她也真的笑了,虽然只是那么轻轻的一扯唇角,却带出了无尽的嘲讽。
笑过之后,怒火就蹿了上来。
“你酒喝多了是不是?没头没脑的在说些什么?”
“我在说什么?你说我在说什么?舒暖,你今晚不把话清楚了,别想离开这里半步。”
舒暖的心情不佳,实在是不想和他吵,无奈又挣脱不掉,气得喊道:
“你疯了是不是?放开我!”
萧寒轻而易举的就制止住了她的挣扎,却因为她的避而不答而更恼火了。
“我也觉得我疯了,要不我怎么会一次次的宽容你,放纵我。”
“我才是疯了呢,才会遇到你这样的混蛋!”
萧寒阴侧的笑了一声:“终于说实话了!后悔了?可是你当初求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我是个混蛋呢?”
舒暖气得牙咬得咯吱响,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力的挣开他,甩手给了他一巴掌,他的俊脸上很快就出现
几道红痕。
舒暖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萧寒,你越来越让我恶心了。”
萧寒摸了摸被搧得火热的脸,看向她,猛的伸手扣住的脖子,手指骤然缩紧。
“恶心?”
她既然再冷血,也是人,他对她怎样,她应该清楚,可是她不仅无视他的付出,还竟然如此恶语的侮辱他!
他真的是太娇惯她了!
舒暖的呼吸变得困难,双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掰不动就用指甲去掐或者抠,他的手上已经出现了几多血痕,偏偏
力道不见丝毫的松减。
舒暖的脸都憋红了,却依旧倔强的看着他,不肯求饶一句。
萧寒的视线越来越沉,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种。
“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这么纵容你了。”
他的声音又冷又硬,像是一种宣告,又像是一种承诺。
舒暖快要窒息了,本能的去挣扎,他终于松开她了,舒暖尚未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只觉得眼前的事物晃了
晃,他已经将她拦腰抱起来。
舒暖意识到将要发生的事,也顾不得呼吸了,又开始挣扎。
“你要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挣扎得太厉害,萧寒干脆将她扛在肩上,走出浴室,将她扔到床上,然后他紧跟着压了上来,将趴在床上的她翻
了过来。
他人很沉,压得舒暖喘不过气来,再加上又被他那么用力一扔,头晕得厉害,只觉得格外的不舒服。
“你起来。”她推着他,想要站起来,“重死了。”
萧寒哪能如她的愿,又把她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