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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任臻将人“捧进”房中,几乎是要随之一起栽倒在榻——谢玄虽清瘦却也是个昂藏七尺的武将,一路下来他感觉手臂都要断成两截了。他甩了甩手,忙将衣料剥开,拍了拍谢玄的红透了的面颊,却只引起对方一丝含混的□。任臻啧了一声,刚欲起身离开,却冷不防被谢玄一把攥住了手腕,下一步竟是喘息着伸过脖子将脸贴上了他的掌心。
得,这下已是彻底的神志不清了。任臻好容易才挣出手来,亲自下榻绞了一方巾子,覆在他滚烫的额上,细细擦拭起他的脸面脖颈,那一丝两气源源不断的冰凉感似乎终于使谢玄能稍微平复了一些,他翻着眼皮瞪向任臻:“你,你出去!”他死也不能在他面前丢人现眼尊严尽丧。
任臻被他那卸磨杀驴的嫌弃劲儿给气笑了,他不走反留,干脆盘腿上榻,一脸发自肺腑的担忧关怀:“我说谢大都督,咱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您这高贵大方的身子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春、药,还是顶级加强版,不解即死。要我出去不难,要我隐瞒也不难,就怕过了明日再来我就只能给您收尸了——还是死相凄惨,脱、阳而亡的那种。当然,你我朋友一场我一定不会无良地将这事儿曝光一定会趁月黑风高的时候把你送回石头城去一定会通知北府军全员缟素为你服丧一定会让您死地伟大千古流芳的昂~”
谢玄双目赤红,睚眦欲裂,他挣扎着撑起身子,呼哧呼哧的喘着气,有如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竭力抬手向外一指,哑声咆哮道:“滚!”
任臻摸了摸鼻子,从善如流地跳下榻去,当真朝紧闭的房门走去,却在他伸手推门的同时听到身后咬牙切齿的一声“站住。”
“请任大人替在下寻一位。。。女子前来——不必自秦楼楚馆中寻,恐走漏消息。。。只须目不识丁的寻常仆妇即可。。。酬金必重。”谢玄将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声音断断续续地传出来,虚弱却又坚决——他谢家家主岂能身败名裂死于这等不入流的魑魅伎俩?! 他须留有用之身振兴家门,须忍辱负重以全大局,须。。。他的脸忽然被毫无预警地强制抬起,那个永远一脸坏笑的痞子头一回认真凝重地俯视着他。
任臻皱着眉,看着他眼角沁出的一点湿意,并不明显却触目惊心——谢家宝树清心寡欲洁身自好,三十年来不曾传出一句蜚语一桩丑闻,遑论狎、妓纵情,依他的心高气傲和刚烈脾气,想必是感到受辱至极却又不得不为。他坐回榻上,顺势扶起浑身瘫软的谢玄,叹道:“你这是何苦。我吓你罢了,司马元显怎会真地杀你?这药虽有虎狼之性,发散过了也就好了——”
他靠地极近,温暖的吐息瞬间就感染到了谢玄,他如遭蛇吻一般地撇转过脸,声如蚊呐却坚定无移地道:“只要不伤及性命,我就能忍的过去,请任大人回避就是。”
任臻说了一声“好”,而后松手一带,让谢玄猝不及防地仰倒进他的怀中,左手环紧了他的腰,右手已如灵蛇一般探进了他的衣摆深处。
谢玄如遭电闪雷鸣一般急急按住他钻探作怪的双手,异常羞怒地吼道:“任臻!你意欲何为!”
“替你解毒。”任臻语气平淡,动作火热,“谢都督,我怎么也比坊间那些临时招来的娼优女子来的可信吧?”
谢玄的要害顿时被一把握住,伴随着粘、腻的水声开始强而有力的套、弄,因而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自压抑的欲、望有如决堤之水奔腾而出,他开始慌乱挣扎,愤而推拒道:“放开我!”
任臻早有准备,一手向上扣住了他的脖子,用全身之力锁地人动弹不得,他这是第一次见到谢玄如此堪称惊恐的表情,不由俯下头去,滚烫的气息悉数喷在谢玄的裸、露出来的颈窝:“你连死都不怕,却怕我?”
“胡、胡说!谁会怕——”谢玄喊出来的话嘎然而止,任臻已经以掌心覆住了整个头部,暧、昧而缠、绵地来回摩梭,在一片不见天日的淋、漓、湿、意中时不时以手指去勾挑顶端的小孔,逼它淌出更多的AI液。谢玄嘶了一声,受不了地仰起了脸,死死地咬住嘴唇,喉结上下滚动,却不肯泄出一丝呻、吟。
这一角度恰好将他完美的下巴送到了任臻唇边,若说方才任臻还能置身事外,纯粹只是为了替他解毒,此刻见了这张清俊的脸上春、色满布,连喘、息都带着诱人的脆弱与欲、望,竟有几分神似那留在长安妖精一般诱人的姚子峻,不由地怦然心动,竟忍不住偏过头去含住了那点下巴,吮吸舔舐——药性催发,暗香浮动,就只这么一个动作,就让谢玄崩溃一般地呻、吟起来,眼角湿意更甚,浑身绵软再无一丝气力抵抗,似已神魂颠倒。任臻打蛇随棍上,顺势往上,吻住了他的双唇,手下动作更加激烈,灵活的舌头则凭借本能撬开了对方最后一道防线长驱直入,绞住了谢玄的舌尖,再轻轻含住。
谢玄顿觉得一道热流自尾椎直窜百汇,爽地他连腿根儿都在颤抖不已,任臻感受到了他的情动,因而当谢玄的手臂哆嗦着攀上他的臂膀时他以更大的力道搂紧了他,谁知谢玄却是手下用力狠狠一掐,任臻一时不防,皱眉吃痛地松开了他的钳制,谢玄粗、喘着别过脸去,颊上隐约两道泪痕:“任臻。。。你把我当做谁!”
任臻顿时清醒了几分,心中生起几分悔恨——就算他现在独自在外身边寂寞,也不该把持不住,将谢玄看做自己的爱人而横加挑逗——以他的为人,若为了解毒救命就是真与谢玄春风一度也没什么,但心里分明不爱却又按捺不住将人当做替身,莫说谢玄觉得受了侮辱,连自己也想扇自己几巴掌。
“对不起。”任臻哑声道歉,“我一时忘情了。”一时不敢再看谢玄隐忍而不甘的双眼,他强迫自己将全部心神都投注到他直矗矗火热热的欲、望之上,双手并用,想尽快让谢玄发泄出来,解了药性。谁知那金锁玉连环甚是霸道,饶是任臻经验丰富手段老道,小半个时辰过去,谢玄那处坚、挺除了更加滚烫地直指上天,体、液横流,竟就是不、泄。
任臻眼见那话、儿更加硬、挺,充、血地连颜色形状都变得不太对劲,而谢玄紧闭双目,下半身时不时抽搐一下,却只能从鼻端哼出一丝两气,连话都说不全了。任臻这才有些后怕,怕谢玄经此一遭,万一给弄残了身子,那可算是他的大罪过了。
想了一瞬他咬了咬牙,干脆一把扯开谢玄的衣摆,整个撩起将谢玄蒙进了衣料之中。
谢玄在一片温暖的黑暗中只能感到对方滑下、身子,趴到他的腿、间,下一瞬他忽然打了个激灵,发出了一声绵长而高亢的呻、吟!
任臻扣住谢玄的胯、骨,正俯首含、住那、物,大力吞吐——他不惯此道,做起来生疏而费劲,却还是努力收缩起口腔,湿湿热热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那火、热的昂、扬,并伸展舌尖,时快时慢地在顶端环绕轻扫。
谢玄的腿、根已抖地如风中落叶一般,神智不清下竟已忍不住开始随着他的动作而挺、动不止,这一下可算苦了任臻,整张嘴被毫无章法地顶、弄地酸麻不已,大片唾液混着分、泌出的液体淌出来,将下巴打湿地一片水、亮,他却还是执拗似地不肯撒手罢休,直到谢玄那、物在他口腔内突地一跳,竟似活物一般更胀大了几分,他知道这是终于到了临界点,更是变本加厉地含紧了,脑袋往下重重一压,大半截肉、柱都深深地刺、进了喉咙之中,头部随即一阵剧颤,而后抽、搐着喷、射出一道道强而有力的精、液来。
任臻被呛的不行,手忙脚乱地爬起来蹲地上又是呕又是咳,好半晌才缓过气来,脸上依旧胀地通红,唇边还挂着几泊白、浊。
他随手拭净嘴上残余,这才回过神来记起一旁的谢玄,但见他双目失神、精疲力尽地仰面躺着,鼻端翕动不止,浑身上下一片精、湿,有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室内充斥着一股暧、昧而怪异的味道。任臻不由地也有些尴尬,掩饰性地又咳了一声,他伸出手去摸他脉搏,果然呼吸平复吐纳趋静,想是已逐渐发散出了药性。
任臻放下心来,又起身拿来自己的一套干净衣物欲给谢玄更换。刚扶起谢玄沉甸甸的身子,便听他在耳边呢喃着道:“你怎能。。。做这等事?”任臻事后也颇觉自己是昏了头,为免二人之间更显尴尬,他的脸上又浮出平常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故意状甚无谓地道:“这等事有什么的?难道谢郎长到如今,今夜才得以享受如此极乐?”他本意乃是开解,不料话音刚落,便觉一阵风声迎面袭来,下一瞬间颊上已是挨了火辣辣的一掌。
谢玄愤恨至极,气地浑身发抖:“无耻!你自甘下作还则罢了,还要借此故意羞辱于我!”
任臻咽下带血的唾沫,缓缓转回头来,鹰隼一般盯住了他:“羞辱,你觉得这是羞辱?”
“如何不是?难道你罔顾我的意愿我还应该谢主隆恩?你自觉是一国之君万人之上,就可以肆意妄为?!”
“好!那就该听你的找个下贱娼妇来为高贵的谢大都督解毒?因为她是个用过即弃的工具玷污不了你高贵的自尊!”任臻腾地站起,低吼道,“谢玄,你如此愤怒不过是因为在面前丢了面子,你才是最看不起人最恣意妄为的混账!”
谢玄猛地抬头,正欲出言驳斥,任臻却忽然俯□来一把擒住他的肩膀,一双鹰眸定定地盯住了他。“谢玄,我救你是因为曾经的惺惺相惜,而与任何情爱□无关。方才种种不过是治疗手段,若今日你中的是刀伤蛇毒我一样可以为你刮骨吮血来疗伤,却绝非因为我任臻自作多情地看上了你这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他逼近了他,一字一字地砸进他的脑海,“如果你始终放不开自己可笑无聊的自尊,还视此事为毕生之辱,那么你我从今以后便相逢陌路,朋友二字我任臻再也不敢高攀!”
攥住双肩的手忽而用力,刷地一声将他凌乱濡湿的衣服全数扒下,谢玄被震慑住了一般竟不及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任臻将一件干净的外袍地雷厉风行给他披挂齐整,而后打横抱起他依旧有些酸软的身体,任臻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房门,扬声吩咐道:“兀烈,备车!”
门应声而开,任臻双手一松,毫无留恋地将人囫囵丢给一脸惊愕的兀烈,一挑眉道:“好生护送谢都督回府!”
我倾心结交你当奇耻大辱,那我为何还要对你百般顾惜,徒增笑料!
月过中天,沉沉西坠,一辆遮地严严实实的马车再次从西燕驿馆中驰出,夜色中缓缓步出两道黑影,齐齐望向粼粼远去的车驾。为首之人一声轻哼,却是换了一身夜行服的后燕河间王慕容熙,一张俊美的容颜在寒风中冻地青白,也不知已在外候了多久。
呵,好一个手眼通天的西燕皇帝,怪道敢有恃无恐亲入虎穴;怪道能威胁他说自己在建康城里也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怪道谢玄明明在宜阳与之有过一战却还在筵席之上为他遮掩——这两人装作争锋相对互不咬弦原来背地里早已沆瀣一气!
身后的那黑衣人一直四下警戒不敢大意,此刻便对慕容熙道:“王爷还是速速回去吧,以免天色将明,若封大人起身发现王爷不在,只怕。。。”
慕容熙冷笑地扭过头去:“怎么,你怕那老匹夫发现你听命于我,会治你之罪要你的命?”
那人慌忙低头拱手道:“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