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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抬进去,摆好了。”
在张超的指挥下,一个个白布罩身的担架,被抬进了主厅,随之而来的,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腥臭味。被抬进来的这些尸体,全都是罗子修的门客,而且无一例外,都被蒋惊天斩杀于昨夜。其实在昨晚,这些人就都已经被掩埋了。
张超之所以回来晚了,就是因为他不但要派人掘土挖坟,还要一具一具尸体的辨认。其实张超做事如此尽心尽责,并非是为了应付蒋惊天,而是在做给罗寸看。他可不信蒋惊天对那晚生的事情了如指掌,谁参与了,谁没有参与,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与张超同来的,还有十名大夫,是罗寸亲自挑选的罗府名医。对于这些人,蒋惊天倒十分欢迎。他本来就没想对这二十几个罗府家将赶尽杀绝,如今有医生在旁,倒省去了他点穴止血的麻烦。
蒋惊天又轻点了一下地上的尸体,一共是二十五具。在数目上大致匹配,不过其是否有什么差池,还需要逐个检验后,才能知道。
蒋惊天命人将一块块白布,掀起一角,将尸体的脑袋都露出来。然后转身对七名地阶强者道,“人都齐了吗?这些人有没有冒名顶替的,这些尸体,有没有滥竽充数的?若是有,现在说出来,还为时不晚。等会儿若是让我现,谁带来的人有问题,谁就翻五倍的给我把账还上。”
七人同时应诺,黄坚等六人倒没有什么异样的反应,但张超的瞳孔却明显一缩。蒋惊天心大致有数,定然是有人未到,张超以尸体帮其顶罪,想送一个顺水人情。
蒋惊天在主厅漫步一圈,将每一个人的面孔都牢牢的记在了心里。然后走到他之前对其施展“轮回”的那位姑娘身旁,对着众人朗声道,“就先从她开始吧,有谁对其有过不轨行为,都自己站出来。若是等我去揪,惩罚可就翻倍了!”
众多家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最终却只有一人站了出来。
“没有其他人主动承认了吗?还有你们七个。”
目光扫过,所有人都扭头转向一旁。蒋惊天冷笑三声,森然道,“张超拿秤,黄坚执刀,开始吧。”
在场的这些家将,看着这唯一一位沉不住气,主动承认的兄弟,纷纷在心冷笑。但那人却面沉如水,丝毫没有后悔之意,并主动走上前去,沉声道,“把刀给我,我自己来!”
“把刀给他。”
黄坚依命而行,那人接过杀猪刀之后,深吸一口气,然后张口咬住了自己的衣领,闭眼挥刀,直接就砍在了后臀上。只见他满脸青筋暴起,汗水直流,其咬在衣领上的牙齿都要崩裂了,随着他挣命的一声低吼,右手猛的向下一剜,一大块肉便从其后臀上跌落下来。
那人低哼两声,然后将手的杀猪刀递还给黄坚,声音颤抖的道,“我就只碰了她一个,现在肉也已经割了,我可以走了吗?”
蒋惊天没想到此人还颇有些骨气,敢作敢当,也算是一条汉子。
“大夫,先给他包扎一下。”蒋惊天先是对一旁的大夫吩咐了一声,然后扭过头来,对这人道,“等称过之后,分量足够的话,你就可以离开了。不过等会儿要是现还有事情与你有关,把你再找回来,那这割肉的分量,可就得翻番了。”
第219章八抬之礼
张超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块肉,放在秤上称了一下,“一斤四两三钱。”
蒋惊天闻言,对着刚才那割肉之人,摆了摆手道,“对自己下手倒是挺狠,希望接下来我们不会再见面了。”
那人一直紧咬牙关,直到大夫为其上好金疮药,包好伤口,他才倒吸了一口凉气,抽空回答蒋惊天道,“这一刀割的好,老子今天长记性了。”
蒋惊天闻言一愣,然后笑道,“能走吗?用不用派两个人抬你回去。”
“不用,老子没有那么娇气。”
说罢,那人便一瘸一拐的向外走去。待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蒋惊天才将眼神收回,然后指着一位蹲在犄角的家将,轻声道,“你出来。”
那人闻言立即向旁边一闪,蒋惊天见之一笑,“别躲了,就说你呢。”
那人见自己实在无处可躲,便硬着头皮站了起来,仗着胆子道,“叫我干什么?我可没碰她。”
蒋惊天闻言笑眯眯的看着他,戏谑的道,“我没说你碰过她,我只是想问你,是自己割,还是由黄前辈代劳。”
那人一听要割他的肉,情绪立马就有些失控,“你凭什么要割我的肉啊,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吗?”
蒋惊天冷笑一声,然后恶狠狠的道,“我就是没有证据了,我就是冤枉你了,怎么招?给我把他拿下,两斤!”
黄坚闻声立即动手,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此人的面前,然后手起刀落,便在他的屁股上片下一大块肉来。由于黄坚的动作太快,那人只感觉后臀一凉,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便涌上了心头。
“啊!疼死我啦!我要死啦!”
别看黄坚是地阶强者,但手底下也没有准,这一刀足割下来三斤多。不过多总少了好,不用受二茬苦,遭二茬罪。
看着这血腥的场面,有不少溢香院的姑娘都忍不住哭了出来,甚至有人被吓晕了过去。但石府的婢女,却全都目光炯炯,恨不得亲自操刀,上去报仇,没有一丝不适的感觉。
蒋惊天之前并没有考虑到这些姑娘的感受,便满含歉意的道,“溢香院的姑娘们,这里的事情和你们无关,都上楼去吧。”
蒋惊天一话,这些姑娘便全都如获重赦的上楼去了。来看看吧对此,叶知秋也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弄得蒋惊天有些心猿意马,在心暗叹叶知秋风韵犹存,别有一番韵味。
一阵“哼哼呀呀”之后,被割肉那人的患处,便被大夫包扎好了。
“肉你也割了,那我就走了。”
那人一说此话,还未等蒋惊天出声,其身后的一名婢女便抢先道,“不能让他走啊,他还欺负我了呢!”
蒋惊天闻言对着那人一耸肩,笑呵呵的道,“想要走,我不拦你。不过等轮到为这位姑娘算账的时候,你若不在这主厅,那这一斤肉,可就又变成两斤了。”
话已至此,那人再不言语,转而开始趴在地上,尽职尽责的哀嚎起来。
蒋惊天翘一望,然后以手一指其一具尸体,对着七名地阶强者,淡淡的道,“他这一斤肉,你们几个谁来还?”
七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全都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吱声。蒋惊天早就料到会出现如此情况,便提议道,“那就按年龄来,为老不尊,从岁数最大的开始吧。”
七人岁数最大的是刘成林,他心虽有不愿,但也不能让罗子修代为挨刀,只能不情不愿的把自己的右腿往桌子上一架,对黄坚道,“来吧,动手麻利点。”
黄坚闻言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走上前去,挥刀便从他腿肚子上,剜下来一块肉。上秤一称,正好一斤零二钱。就连一旁的蒋惊天,都为这一刀的精准,而感慨万分。别说是少割下来点肉,就是少粘下来点血,这一刀都将不够一斤之数。
刘成林是地阶强者,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用上药包扎,体内罡气一转,血便止住了,创口也在缓慢的生长愈合。三日之内,便可完好如初。
刘成林这一刀割下来之后,蒋惊天便将目光投向了张超,并淡淡的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啊!”张超闻言就是一惊,那日欺辱这婢女之时,他也有份,而且还是他拔得头筹。张超原以为那婢女不敢把他供出来,能够顺利的躲过此劫,却没想到蒋惊天已经知道了一切,还丝毫不留情面的将他点了出来。
张超轻出一口气,然后从黄坚手夺过了杀猪刀,照着自己的小腿,狠狠的割了下去。张超这一刀虽然够狠,甚至碰到了骨头,但割下来的肉却并没有多少。上秤一称只有八两,按照之前的约定,这一刀算是白割了。
张超疼得龇牙咧嘴,挥刀又照着小腿来了一下。这次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一刀下去整割下来一斤八两。但尴尬的是,这一刀超出一斤太多,两斤却还未达到。算来算去,张超前后两刀割下来二斤六两,但作数的却只有一斤。
因为他并没有主动承认,而是被蒋惊天揪出来的,所以割肉重量翻番。这两刀下去,他还得再割下一斤肉下来,才能了事。
张超紧咬牙关,再次举起了杀猪刀,准备宁多不少的再来一刀。可一旁的黄坚,却于此时插嘴道,“还是换我来吧。”
黄坚方才的刀技有目共睹,既然他主动要求帮忙,张超也就没有拒绝,便把手的刀递给了他。黄坚接过刀后,仔细的在张超的小腿上量了一下,然后一龇牙,果断下手。那刀锋是贴着张超的腿骨割下来的,出了一连串刺耳的摩擦之声,听得蒋惊天都一阵毛骨悚然,张超更是失声惨叫了起来。
刀锋一转,血肉便顺势飞入了秤盘,这一称之下,所有的人都面露古怪之色。待张超见到之后,更是激动得青筋暴起,顿足捶胸。因为黄坚这一刀下去,不多不少,正好是九两九钱。甚至最后翻转刀锋之际,再多停顿一息,让肉块多带下一点血来,都可以顺利过关。
张超恶狠狠的看着黄坚,咬牙切齿的道,“你特么是什么意思?想玩死我?”
黄坚讪讪的一耸肩,尴尬的道,“失误失误,这次绝对不会了。”
张超冲黄坚,龇牙咧嘴的道,“你还想再来?你当老子傻吗?黄坚我告诉你,等过了今天,咱俩的仇有得算!”
张超一把夺过了杀猪刀,然后就如斩杀敌人一般,凶恶的照着另一条小腿剜了下去。这一刀只多不少,重一斤三两,算是把账还上了。
看样子张超与黄坚早有矛盾,只是在此刻将其摆在了明面上而已。至于黄坚是不是有意的,蒋惊天并看不出来,相信在场之人,也就只有黄坚自己心里清楚。
“轿子!”
随着蒋惊天的命令,八名轿夫,抬着一顶官轿进入了主厅。而那位婢女,则在轿夫的搀扶之下,登上了这只有名流显赫才有资格乘坐的八抬之轿。
在场婢女窃窃私语,其余之人则暗暗摇头,罗家的面子,此次算是跌大了。这八抬之礼,在罗府也就只有罗寸一人,可以享受。罗方则是因为荣登城主宝座,已改乘十六抬之轿。蒋惊天这是逼着罗子修,以送爹的礼节,将这四十七名婢女逐个送回石府。
这名婢女之后,蒋惊天又点一人。他同样是先以“轮回”拳术,读取此女的记忆,然后再逐个将犯事之人揪出来,割肉还账。一开始还有人存在侥幸之心,但一连几位姑娘下来,没有一位家将能够蒋惊天这一双如鹰如鹫的眼睛,在场之人也就都服了,纷纷主动承认。
整个还账大计,进行的如火如荼,一顶顶八抬大轿,由溢香院鱼贯而出,其死人的账与罗子修的账,全都由这七名地阶强者依次承担。不过罗子修欠下的血账还真不少,到目前为止都已经割下了六斤血肉。若是让他自己来还,此时恐怕早已经一命归西了。
在这七名地阶强者,最惨的还要数张超。不仅是因为他之前多割的那两刀,还有接下来还账的三四刀,每一刀下去都是一斤三四两。如今两条小腿都已经见骨,一只大腿也已经血肉模糊。反观其他人,全是由黄坚代割,刀刀落下都极其精准,全都在一斤至一斤一两之间。
转眼之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在场的婢女也已经送走了一多半,不过就在此时,蒋惊天的面色却冷了下来。因为他在面前这位女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