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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那军士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回应道,“是,长官。”
“声音太小,我没听到。”
“是,长官!”
眼前军士的这一声回执,声音出的大,就算用声嘶力竭都不好来形容他,其将自己这段时间内受到的委屈,全都泄在了这最后的“长官”两个字。就连蒋惊天,都仿佛感觉到,自己面前站着的并非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巨大的肺。不过这军士激动的情绪,确实在这一吼之,彻底平复了下来。
不过这一声嘶吼,也是有代价的,其直接的反应,便是帅帐之内,孙思危咆哮般的回应,“叫特么什么叫,找到了还不快点滚进来!”
孙思危的话,就像是一根钢针一样,瞬间就将蒋惊天刚打足气的军士,给扎漏了。
蒋惊天望着在这一声训斥下,逐渐萎靡下来的军士,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抬步走向了帅帐。
“还不快点,现在不怕二爷砍你脑袋了吗?”
蒋惊天龙行虎步,眨眼之间便挑开门帘,走进了帅帐。其步入其后,便立马将头深埋,双手抱拳之姿,谢罪道,“属下来迟,请二爷处置。”
说着,蒋惊天还故意咳嗽了几声,以示自己身体有痒。
孙思危上下打量了蒋惊天几眼,然后满含怒气的道,“你刚才干什么去了?知不知军营里生了大事?你身为一营之长,却无辜擅离职守,你可知罪。”
闻言,蒋惊天再次咳嗽了两声,然后张口回答道,“属下身体有些不适,到隔壁营地去借了几味草药,并不知晓营所何事。”
孙思危闻言,眼珠子立马又瞪了起来,“看你这意思,是不认罪了?!”
蒋惊天根本就不怕孙思危,他此时佯装做营长,也只不过是想要寻觅机会,出手突袭而已。
“属下不知何罪之有。”
“好!”孙思危被气得倒吸一口凉气,指着蒋惊天深埋着脑袋道,“你擅离职守,就是一条重罪,现在顶撞长官,又是一条重罪,二罪合一,我便能够砍了你的脑袋!”
见孙思危情绪激动,蒋惊天也乐得与其斗斗嘴皮子,“按二爷的意思,属下身体有痒,就应该挺着等死了?再者说,属下反驳二爷几句,就成为了顶撞长官,那不如将军营所有的军士,全都毒哑,此后便再也没有反对的声音。”
那随蒋惊天一同进来的军士,还以为他的“营长”,今日一反常态的“英勇”,是在给他鸣不平,所以一脸的耀武扬威。
但在场的其他军士,看着他的目光,却都古怪至极,有的充斥着怜悯,有的包含着无奈,更有甚者,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尚会喘气的死人一般。
让这些军士,眼神如此复杂的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他们皆看出了眼前的这个营长,是由别人假扮的。不过有这军士的前车之鉴,在场这些看出端倪的人,也没有一个敢于出言揭露此事。
孙思危被气得,两个眼珠子,都险些冒了出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子特么砍了你的头!”
闻言,蒋惊天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既然如此,那还是让我先砍了你的头吧。”
话音未落,蒋惊天便突然暴起,携巨阙之威,一剑劈砍了下去。
眼前的这一幕,实在是太出人意料了,不但是孙思危没有意料到,就连在场那些,现蒋惊天并非营长的军士,也全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出现如此转折。
不过孙思危不愧为一方枭雄,这几十年也并没有白活,其在蒋惊天腾身跃起,取出巨阙的一刹那,便意识到了对方的意图。从而奋全力,踏击地面,以毫厘之差,避过了蒋惊天这突袭一剑。
“蒋”
还未等惊容满布的孙思危,将“惊天”两个字说出来,蒋惊天便调转剑锋,将力劈化为了横扫,以巨阙在空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孙思危虽然惊恐,但应对起这威胁到他生命的剑招,却出乎异常的冷静。立马就以前倾之势,避开了蒋惊天这横扫一击。不过孙思危的髻,可就没有他的脑袋那么幸运了,其整个被蒋惊天斩落。
蒋惊天两剑未果,也知道僵持下去,再无用处,不过就此放过孙思危,他还有些不甘心,所以其便运转罡气,将惊雷剑诀催促到极致,以无尽雷芒狠劈孙思危天灵盖。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道粗达半丈的雷霆从天而降,并在将帐篷轰出一个窟窿之后,以巨阙为跳板,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孙思危的脑袋上。
雷声未止,帅帐便从那个被劈出的窟窿处,剧烈的燃烧起来,在场的军士,也立马四散而逃,其动作最为迅速的,便是蒋惊天此次的攻击目标——孙思危。
受境界所限,蒋惊天这“惊雷”虽然威力不俗,但却并不能对孙思危造成太大的伤害,只有巨阙直接的劈砍,才可对其产生致命的威胁。
也就是说,蒋惊天这最后一招的惊雷,折辱的成分,要远高于伤敌。事实也证明,他这一招的效果不错。
孙思危全身焦黑,头、胡须全都被劈成了飞灰,恐怕以其这副光头佬的模样,他近几日是都不肯能去吴二牛狩猎大队,找蒋惊天的麻烦了。
蒋惊天一剑之后,立马将巨阙收回储物戒指,然后趁势后撤,顺便他还将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的倒霉军士,给一把抓住,夹在了腋下。然后迈开步子,向营地之外,狂奔而去。
蒋惊天倒是想将这个累赘扔下,只不过其要是将他留在军营,孙思危肯定会以通敌之罪,砍了他的脑袋。蒋惊天也不想看着他,因为自己而丢了性命。
不过好在附近的哨卫,之前都被蒋惊天点住了穴道。所以无论孙思危怎样呼喝,都没有一个人,前来阻挡蒋惊天半步。待远处的卫兵,和在营帐噤若寒蝉,假装睡觉的甲士,先后赶来之时,蒋惊天早就已经冲出了营地的边线。
“孙思危,祝你晚上做一个好梦,小爷明天还来找你!”
言罢,蒋惊天大笑三声,扬长而去。孙思危则站在原地,气得险些将牙齿咬崩,假若不是他双臂骨折过于严重,其又怎会受到如此大辱。
只不过这世界上没有如果,他双臂的伤患,也并不是一日两日,说好就能好了的。所以这提心吊胆,担心蒋惊天前来刺杀的日子,孙思危还得过上很长一段时间。
蒋惊天夹带着那一脸呆滞,表情哭还难看的军士,狂奔出了二十余里。待确定后无追兵,又与孙思危所在营盘足够远之后,其才将那军士放了下来。
骤然落地,那军士被摔得“哎呦”一声,蒋惊天见其这般不成器,便无奈的摇了摇头,叹息道,“你走吧,要是等孙思危的追兵到了,你就走不了。”
那军士闻言,望了望蒋惊天,又瞅了瞅地面,最终面如死灰的道,“我能去哪呢?天下虽大,但又哪有我的容身之地?”
见其自怨自艾,蒋惊天虽然颇有些鄙视,但同时也升起了一丝负罪之感,“要是没有去处,我给你指条明路吧,到吴二牛狩猎大队去,有黑龙会庇护,孙思危也不能拿你怎么样的。”
闻言,那军士双目突然一闪,再次恢复了之前的神采奕奕,并急忙躬下身躯,对蒋惊天叩头道,“多谢蒋少侠指点迷津,小人不胜感激。”
蒋惊天望着这一脸奴才相的军士,再次失望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抬步疾驰,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之。
这名军士叫做黄维德,蒋惊天今日一时心软,收留了他,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他便为这一错误的决定,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同时,蒋惊天也从此事之,悟出了一个道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蒋惊天未免让黄维德看出,他前行的方向,所以便故意划了一个弧线,在淡出了他的视线之后,才调头奔向了吴二牛狩猎大队。
一百多里路,蒋惊天全力狂奔,也并没有消耗多少的时间,还未天明,他便回到了狩猎队的驻地。
别看此时已经快到了黎明,可狩猎队的生意,仍然是那么的火爆。在青楼过夜的,睁开了零星的睡眼,准备在天亮之前,再来上一。在赌坊奋斗的,也准备在这最后的时刻,玩上两手大的。
一些境地稍远的卫兵,此时已经开始渐渐离去。稍近一些的,有的选择再玩一会儿,有的则选择吃上一顿丰盛的早餐。
在这些士兵,陆陆续续的都离开后,狩猎队将迎来一段真空的时间。直到孙思危转换完连营,确定了新一天的住处之后,生意才会逐渐的转好,再热闹起来。
第387章贵客临门
狩猎队驻地的人影,虽然络绎不绝,但这却并不耽误蒋惊天,土遁回自己的帐篷。{}临行之时,他特意在帐篷里,留下了许多的记号,所以其略微一查探,便已断定,在他离开的这一夜,并没有人进来过。
辛苦了一夜,无论是在与孙思危的战斗,还是在与程美娟的战斗,蒋惊天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所以其在现,帐篷内并无异状之后,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铺盖卷,呼呼大睡了起来。
时光流转,转眼就到了午。蒋惊天刚刚睁开零星的睡眼,便听到从外面传来的,一趟急促的脚步之声。他原以为,账房先生来是来通知他,黄维德来了,但殊不知,除了黄维德之外,竟然还有“贵客”到访。
黄维德的脚程,要蒋惊天慢上很多,所以直到蒋惊天睡过了一个时辰,其才踉踉跄跄的来到了狩猎队驻地。
招纳伙计,本不是什么大事,只要账房先生点头,便可以了,而黄维德的条件,也完全符合要求。
可在得到账房先生肯之后,黄维德却还不放心,害怕在孙思危找上门来之时,黑龙会并不会庇护于他。所以其执意要见这里的管事之人,将自己所犯的罪责,再与其讲述一遍,从而得到正式的承诺。
其实黄维德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因为黑道帮会本就是藏污纳垢的地方,黑龙会更是出了名的避难所,像他这样的戴罪之人,仅是狩猎队驻地之,就有不下百位,大多都是盗取军粮之后,逃窜过来的。
这种事情,只要你不承认,就算是铁证当前,孙家也没有丝毫的办法。事关黑龙会颜面,孙思危若是硬来,那结果必然是两方开战,这与哪方有理,哪方没理,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这便是黑龙会凝聚力的所在,也是他的立帮的根本。
黑龙会帮规第一条,便详细的规定了此事:“凡入会者,无论之前做过何等伤天害理之事,一切恶果皆由帮会承担。入会之后,其若再有作奸犯科之事,则按帮规处置,决不姑息。”
黑龙会在成立初期,没有少为加入的江湖巨恶,与其他势力为敌,其如今帮会内的高手,也至少有一半,是江湖各方势力的通缉犯。
当然,黑龙会被打脸的事情,也没少生。尤其是在成立初期,仅是为了解决仇怨,才假意加入黑龙会之人,大有人在。
不过这些人,最终都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全都被黑龙会斩尽杀绝。黑龙会的名声,也是用这些背信弃义之人的头颅,逐渐打响的。
黄维德在这狩猎大队当伙计,虽不是黑龙会的成员,但其代表的也是黑龙会的势力。黑龙会在一定程度上,庇护其安全,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黄维德也知道是这么一个道理,但其胆小的天性,却使其得不到“吴二牛”的承诺,便无法安定下来。
账房先生劝其先去工作,待何时恰巧遇到蒋惊天之时,再浅谈此事。可黄维德却并不愿意,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见到蒋惊天,得到他的承诺。但不巧的是,此时的蒋惊天,正在睡觉,所以其也就只能,在会客厅苦侯下去。
说是会客厅,其实也就只是几顶帐篷与树干,搭建起来的简易工棚。平时账房先生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