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煜都维护成那样!
“玉暖还真是不记得侯爷什么时候与玉暖有过一面之缘,至于冲撞,那是侯爷言重了。”他此刻侧首看着齐博臾,右耳上的舍利子鲜红如血。
齐博臾摇了摇头,给他斟了一杯酒,递过去,顺便将那日的事说了一遍,四少也就佯作恍然大悟状,把那杯酒就饮下了。
本准备再说些什么的,可内屋传来一把声音,少年的青涩嗓音带着撒娇的意味传入耳中:“侯爷,你怎么还不来啊。”
四少也是戏谑地看了看他,齐博臾也就玩味地回看向四少,笑道:“小童怕是等不及了,本侯就不与四少多说些什么了,还望日后有相会的时候。”
“既然如此,玉暖也就不叨扰侯爷了,这就告辞。”作了一揖,四少转身出了临湖小轩,关门的一刹那,他忍不住对里面的人道了声:“还望侯爷尽兴。”
走在回玉府的路上,四少满脑子都是景荣侯那美绝人寰的容色,心下也有几分奇怪:他为何要请自己去临湖小轩呢?难道是为了证明他如坊间传闻中所说的一般荒淫无度?那他为什么要对自己证明这些呢?还是他已经知道自己与睿帝间的事情?还有那个契丹人去了哪里?
走了一路,想了一路,进凤鸣轩的一瞬,四少终是感叹了一句:“齐家的美人啊,各个都不教人省心!”
第三十章 情初动
日子过得是极快的,纵使你想留也是留不住的,不然子何故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可这也是有些个好处的,譬如:太后的伤好了。
玉桐在西宫躺了好几个月,也是憋闷得很,又听说四少通过了解试,便起了将四少召进宫的心思:教那宝贝陪着,心下也宽些。
太后既然起了念头,也不是什么难事,四少便顺顺当当进入宫来,这不,在太后跟前伺候着,将周围的一干侍婢都哄得满面笑意。
“你啊!这嘴巴跟抹了蜜似的,怎么就没寒儿半分的妥帖稳重呢?”玉桐拿食指点了点四少的脑袋,笑着骂道。
“嘿嘿,暖儿若是像了阿姐去,谁来讨姑姑的欢心?”他现在是越发地放肆了,也是玉桐亲近的缘故,四少便直接唤太后“姑姑”,连那俗礼的芥蒂也一并去了。
“暖儿这话说得,哀家没白疼你啊!”玉桐的手摩挲着四少的脑袋,眼睛也看到那右耳上的一点殷红,“暖儿啊,你这男儿身怎么在耳朵上弄个这东西?教旁人笑话了去。”
“这个啊?”四少抬手摸了摸耳朵,又是挠了挠后脑勺,傻傻地笑开了,“阿姐有两颗珠子,暖儿喜欢得不得了,可是阿姐不肯给我,我就抢过来嵌到耳根子上,阿姐就拿不回去了!”
他神色有些得意,笑着说话,那颜面更显可人,“后来,我就求阿姐也跟我一道,她拗不过我死缠烂打,也在耳根子上弄了一个,真是好看极了!”
玉桐左右端详着,的确是好看得紧,可又觉得有些奇怪,“暖儿啊,有道是:男左女右,你却将这珠子嵌在右边,也太胡闹了!”
“姑姑!”四少拉扯着太后的袖子,小嘴嘟着,撒娇道:“不弄在右边怎么逼阿姐就范?您是不知道啊!暖儿当时就这么拽着阿姐的袖子,我说,阿姐啊,你要是不嵌上,暖儿这珠子又何苦嵌在右边,就是为了跟你一样嘛!”然后四少便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就这么阿姐才跟我一道的,可费了些劲了!”
看着他说得眉飞色舞的模样,玉桐心里也跟着欢喜起来,玉家的这个四少爷啊,真是个宝贝呢!正想着,桑榆走上前来,说是睿帝到了,玉桐一抬头,入眼的便是齐凤臾身着玄金龙袍的身影。
“儿臣给母后请安了。”如今齐凤臾见着太后与从前可是两个样子,这请安也是诚心诚意的,不再敷衍了事。
玉桐点了点头,将四少推到他跟前,笑道:“正与暖儿说笑呢,这孩子逗人得紧。”他俩没好好见过,玉桐如是想着,只当自己在给孩儿们增进增进感情,哪里知道这二人已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暖儿见过陛下。”郑重行了一礼,得体得教玉桐与齐凤臾皆是有些吃惊,二人心下都道:“怎么这家伙改了性子?”谁知那人才站定了便扬起一个笑脸,道:“陛下!你带暖儿去榴邰园玩玩吧!暖儿都没有去过呢!”
玉桐听得他这么说,只是面上带笑,这宝贝心性还没定,就是坐不住,点了点头便教齐凤臾将四少领了出去。
玉寒跟睿帝才出了西宫,正在回廊上走着,梁公公早已识相地退下了,只留这二人慢悠悠在椋宫瞎逛着。最后,还是齐凤臾耐不住性子,道:“你可真是大胆啊!在母后跟前那么跟朕说话。”没来由的,他在这人跟前就是忍不住要开口。
可玉寒呢?转过脸来,嘟哝了起来:“我要不这么说话才叫奇怪呢,到时候姑姑反倒看出些端倪。你也太不会装了,刚才那傻样,跟吞了整个的鸡蛋似的,虽是恰到好处的吃惊,可也用不着这样啊!”自齐凤臾允了她,她便再也不把他作睿帝看了,二人之间也没有那些俗礼。
“你”齐凤臾此间有种对牛弹琴之感,但又恼不起来,就吐了那么一个字,便又说不下去了,连平素最常呵斥出的“放肆”也没有讲出口。但玉寒的话又传了过来,这次却不是平素的玩笑之语,半分的不正经都没有,“凤臾,我正有事要跟你说。”
齐凤臾对上玉寒的眼睛,一如第一次见时那般闪亮,可此刻却染上十分的慎重,如水的眼波就这么淬成了刀子,冷冷的,有些渗人。
“最近朝中可有人提及契丹人的事?”她问得很是仔细,面上也没有什么变化,半分想法都看不出来,就只是在问一个问题,但齐凤臾听在耳里却觉得很是沉重,压在心口,教人喘不过气来,于是只径直摇了摇头,算作回答。
“那暗卫可有传出什么消息是跟契丹人有关的?”这一次,玉寒的话里有了一丝的急切。齐凤臾听得在意,也觉出不对劲来,“暗卫那边儿确实是没有消息的,难道你有些个什么发现?”
玉寒摇了摇头,她吃不准,只有待看透了才能说。齐凤臾看她眉头微蹙的模样,有些心疼,便怨恨起自己来:做什么要她来蹚这趟浑水?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仰头看看天上。
十月尾巴的天,高得教看的人心生出一份难以企及的念想,连目光都是如此的,看不到哪里才是它的尽头。朝中局势自谢御庭晋升后愈加晦暗不明,虽说是他刻意而为,可如今他却不如从前那般笃定了:景荣侯似乎远比他想象中的更为深藏不露。
而玉寒看着身旁负手而立的男子,似乎除了初次的惊鸿一瞥,他们都是在龙眠殿里斗来斗去,今日总算是得见天日了。但想到此处便油然而生出一份怅然:得见天日吗?那暖儿该如何是好?
耸了耸肩,玉寒将那莫名的愁绪抛到脑后,也如齐凤臾一般看向那云淡淡、风悠悠的天幕,可巧,她方才仰头,几丈之外便有一只艳丽的凤尾蝶飞过。都已近冬季,这样的活物少见得厉害,玉寒骨子里依旧是个小女子,立刻就扯上齐凤臾的袖子,也不管其他的,就那么叫了起来:“凤臾!快看快看!有只蝶飞过来了!”
她那般欣喜若狂的神态齐凤臾是从未见过的,精致的眉目间扬着满满的欢喜,雀跃到了极致,连眼角都闪着金光,映着秋日的艳阳,有些晃花人眼的明丽。心里不知怎的,原有的那些繁琐扰人的心思一概都烟消云散了,唯剩眼前这人的容色,填得极满,仿若要溢出来一般。
于是想也没有想,足尖轻点,纵身飞去,一伸手便将那蝶儿握在掌中,回身落定,齐凤臾将那活物呈到玉寒眼前,“喏,给你,大惊小怪的,成何体统!”好似在掩饰着什么,玉寒一接过那蝶儿,他又转过头去了。
玉寒看着他那模样有些好笑,明明就是在讨好自己,却偏生摆着一副臭脸,便想气他一气,“你也太不懂风雅了,这等的活物,自是飞在园子里才有些生气,这么把它抓过来也太没有意趣了!”
齐凤臾本身就恼着自己,想他也不小了,都二十有三了,怎么刚才偏生就那么像个毛头小子呢?听得玉寒的话,心头更是一股子难堪,可又耐不住,转身夺了那蝶儿就将它放走了,还硬是板着脸道:“就你懂意趣!”
这话听起来颇有意思,倒像是小童在闹别扭,玉寒便再也忍不住了,笑道:“逗你玩的!我家的美人儿怎么如此小心眼儿啊?”
齐凤臾得了这句话心头又是恼又是欢喜,恼的是自己莫名之举,欢喜的是玉寒那“我家的”三个字。他从前怎就不觉得这话听着如此顺耳呢?想是习惯了,也就成了自然。
见他依旧不转身,玉寒踱到他跟前,陪着笑脸道:“不要生气啦,美人儿生气会老哦,这话玉寒从前就说过了啊!”
要说这天下间有谁敢这么对睿帝说话呢?除了眼前这笑得灿若春花的人也就不作二人想了。齐凤臾听得她的调笑之语,将脸扭到另一边,冷冷道:“你也太放肆了!”可那饱满的唇角噙着的那点笑意是骗不了人的。
玉寒咯咯地笑出了声,“你就装吧!这么大年纪了,还作什么害臊的姿态!”说着,拳头便砸到了他的胸前,咚的一声,齐凤臾的心便跟着动了,然,面上依旧是冷的,“你也别仗着朕对你不拘束就胡来,整日的不把朕放在眼里!”
“哎呦!凤臾啊,玉寒满心满意都是你了,你这么说可就太伤玉寒的心了。”一边作势捂着心口,那样子倒是将伤心演了个十成十。
齐凤臾本不是那个意思,玉寒这一搅和反而令他有些无言以对,正憋闷着,玉寒定定地看着他,吐出来一句:“玉寒是真心的,凤臾可不要伤了玉寒的心。”那语调有些缱绻,带着些许幽怨,教齐凤臾的心尖跟着颤了颤。
她水亮的眼眸就这么看着他,真真只有他一个人,于是,俯下身,吻上了那人的唇。只浅尝而已,但那甜甜的滋味便在舌尖渗了出来,他伸手撩了撩玉寒的鬓发,低声道:“我知道”
只三个字,没有其他,换了朕,作了我,玉寒便呆住了。齐凤臾看她那模样,也未多言,留下一句:“万事小心。”便离了榴邰园,第一次,他先玉寒离去
而玉寒站在院中,看着那玄金色的挺拔背影远去,垂眸啐道:“你就是这么勾人的魂的吗!”语罢,去太后那里辞了行,便回凤鸣轩去了。
第三十一章 回眸顾
睿帝英挺的眉皱得极紧,夜间,龙眠殿内一如既往的黑,傅阅谨跪在他跟前,二人皆是纹丝不动。
这殿内的压抑教窗外的明月都暗了下来,良久,才有人将这闷在死水里的大殿拉出来透了口气,这人自是睿帝无疑,然,那声音依旧是冷冷的结了冰一般,“景荣侯近日宿在良辰苑,点了当红的小倌傅爱卿以为如何啊?”
傅阅谨暗自抹了把汗,这有什么能以为的?忽而想起一个人来,便回禀道:“属下不知景荣侯意欲何为,可不久前他叫四少去了临湖小轩,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听到“四少”二字,齐凤臾方才还斜倚着的身子顷刻便坐直了,记得那日她曾问过契丹人的事,便道:“良辰苑先放一放,去给朕好好查查近日可有契丹人入城。”他心下猜着:莫不是那齐博臾与契丹人勾结上了?可契丹人何故冒险给他这么个侯爷做后盾?
齐凤臾想着这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