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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痴突然腆笑道;“老鸨子你错了,我是要男的!”
“男的?”老鸨子睁大眼睛,愕然的瞪着他,心头所想的是:“该不会是断袖之癖吧?”道:“可是香月楼乃是莺燕逍遥官,全都是漂亮姑娘家,哪有男人侍候倌爷,你别为难小的吧。”
小痴一副捉狎模样,斜睨老鸨子,道:“我们是同性恋,不是来找客人,而是来找老公的。”
老鸨子今天是倒了大楣,大清早就碰上小痴这种人,只能干笑,道:“可是男的小的不知如何唤出他们”
“哦,这个很容易!”小痴低头向她耳语几句,已很有自信笑着。
老鸨子疑惑:“有效吗?”
小痴含笑点头;“很有效。”
卸不知小痴耍啥花招?只见老鸨子清清喉咙,然后抬高头硕,怒吼式的叫起:“死鬼!
看你往那里逃——”
声音劈雷,霞传整楼。
然而这只是“小雷”。此语一出,大雷已响,突然整座楼房就如同火烧房子,叫声四起,门窗劈哩花啦乱撞。不但神女夺门而出,那些男人仓惶抓起衣衫,还来不及穿,就已四处乱窜,有的甚至已跳窗逃逸。
“糟了,她怎么会来此?”,“被她捉到,那还得了?”等语言不停传出。
老鸨子终于相信小痴的话了,呆楞的看着昨晚自夸多么行,多么神勇的顾客,如破胆的老鼠乱窜。小痴又憋出女人声,尖叫:“那里逃——”
声音未落,楼外已传出更多人唉叫,摔地声。这一叫,夜宿男人至少逃掉七成以上。
小痴呵呵道:“我现在才明白,为何“河东狮吼”这四个字会名留千古,看来并非全无原因吶!”
然而他俩并未找到东方公子。
小痴也料到这些小阵仗吼不出他,只是他觉得东方跟班该早已抵达才是,怎会不见踪迹?突然想及自己来时,门口大门紧闭着,已知这是怎么回事。必是东方跟班怕自家主人出事,前去讨救兵去了。
他笑着转向大门,果然有所发现。
东方跟班和刑开天,现在才惊慌的夺门而入。
刑开天手中已拿着一把百斤重板斧,与他生意人模样之外貌甚不相配。很容易可猜出那不是他专用武器。
小痴转向老鸨子,黠笑道:“我找的人来了,你没事,可以闪一边去,赏银找他们要。”
老鸨子不敢多说,凭她经验,这准是江湖恩怨,千谢万谢的躲在一旁,她一躲,被惊醒的姑娘和保镳也闪至一边,留下偌大空间。
黄色锦袍的刑开天方踏入大厅,见不着少爷,心头稍安,转向小痴,放下巨斧,冷道:
“白小痴你好大的胆子,咱们老帐未算,你却自己送上门来?”
小痴笑道:“帐未算,所以我来算了;不知你们那只水晶蟾蜍生了多少小蟾蜍?还要我帮忙?”
刑开天冷笑:“不必了!你必须为这事付出代价。”
吕四卦戏谑道:“放心,我会再抓几只水晶蟾蜍回来,你要,随时都有现货供应。”
刑开天玻Р'细眼睁的雪亮,冷道:“东海龙王殿的帐恐怕你们付不出,还不起!”
小痴摆摆手道:“少臭美!老实告诉你,我还想宰了东方龙,宰他儿子,那只是一个开始。”
刑开天脸色微变,近两年以来,白小痴所作所为,当真震惊武林,尤其他过目不忘的本领,更使武林人士,人人自危,如今主意打到龙王殿,真不知结局又将如何?自己带了这把大板斧就是想以此压制小痴,以免用本门功夫而被偷学。然而面对如此怪异少年,又无法施展本门功夫,他并无多大把握,唯有全靠内劲催动重斧,或可一拚。
“龙王殿和你有过结?”他问。
小痴道:“现在不就有了?”
刑开天道:“我是说此事以前。”
小痴沉吟半晌,道:“这要看我心情高兴。”
吕四卦接口道:“意思是说,心情好就放你们一马,心情不好就把“马’抓来骑。”
刑开天怔楞着,已冷笑:“你们好狂的口气!龙王殿也不是好惹的,多少武林人物栽在本门手中,希望你们别试才好!”
小痴淡淡笑道:“算啦!什么好惹不好惹?我话都说明白了,你有什么好想不开的?”
“好一个想不开!”楼阁上已出现东方不凡,他仍一龑笔挺白袍,手持白扇,风度翩翩,含笑而立。
在他身旁有位体态撩人,胸衫半露,就快掉出乳子的美娇娘,慵懒的神情,更显出她挑人的风韵,她未梳妆,头发斜掠左胸前,两颗眼珠像溶在美酒中的冰碎儿,冰冰的,甜甜的,又带点陶醉的火热,直是叫人心动。
她就是“香月楼”第一美女“巧金莲”。
她正以异样的眼光瞧着小痴,浅浅颦笑,风情万种,男人能禁她一笑者,倒也不多。
可惜她对小痴来说,似乎大了些,小痴并未意外的心动,只是笑了笑,道:“喂!小乌龟,抱女人抱够了,也该下来接受痛苦吧!”
刑开天和东方跟班已拜见他,他更有心在美人面前表现风度,白金扇张晃着,如看猴戏般往下瞧,含笑道:“白小痴你可知这是陪伴红粉佳人吟风弄月的好地方,你何来如此煞风景?”
小痴瞄向他,轻轻一笑:“你很拽是不是?”
东方不凡道:“在下可听不憧“拽’为何意,只是不愿同流俗人而已。”
小痴哧哧笑道:“你倒满清高的嘛”
突地小痴已一蹦而上,使出他那唯一会用的轻身术“冲天一炮”,直往东方不凡撞去。
任何稍见过武功的人,都知道小痴这炮,撞不了楼阁上的东力不凡。
东方不凡不屑的笑了笑,转瞧巧金莲,意味着要她看出热闹,巧金莲也抱以微笑。
刑开天也甚放心,甚而已露笑意,因为小痴快速身形已抵楼阁下方,根本无法撞及目标。除非楼阁垮了。
吕四卦却在笑,他一向对小痴有信心。
小痴当真结实肩头撞向楼阁,一阵轰然震动,楼阁在晃,尘姻木屑四起,莺燕不少人已吓出尖叫。
东方不凡仍潇洒的摇着扇子,面对美人而笑:“俗人,只有一劲儿蛮力,不碍”
“事”字未出口,身躯突然矮了半截,曾几何时,小痴竟然撞穿七寸厚硬泥板,一手揪住东方不凡左脚,猛往下拉。
“你很踱,我就让你拽破卵蛋。”
小痴狠力往下拉,东方不凡下体随左脚被压在下面,痛得满脸发青,“啊”的尖叫,什么风度翩翩,在此时已一扫而光。
他那想到小痴撞向泥板竟然未曾受伤,且能探手抓人,一个失着,已自遭殃。
其实小痴自学会那招“达摩窜月”之后,已注意到心儿母亲出手时,手中利刃的功用,也亲自练了几次,再加上服用水晶蟾蜍后,窜起的力道特别强劲,想撞穿七寸厚泥板并非难事。一试之下果然成功。
而他只撞穿一小洞,目的就是想如此戏耍东方不凡。瞧他揪住东力不凡左腿,且若荡秋千般晃着,潇洒自如。
刑开天见状,脸色大变,登时急叫“公子”人已冲往小痴,可惜大斧头使他身形慢了不少。
东方不凡忍受不了疼痛,已一掌往下劈,“大吸龙”神功非比寻常,掌劲过处,木碎泥飞,楼阁已往下陷。
阁上群莺疾往两处窜,巧金莲也惊惶失色赶抓扶手,方免于摔落之噩运。
楼阁一垮,东方不凡往下掉,小痴亦往下落,连带着刑开天也被碎泥物波及,齐往下落。
三人跌成一团,小痴似已习惯摔跌,爬的最快。方起身,抓起一条白裤,纵然一脸泥灰,他仍笑嘻嘻道:“你拽啊!不但装模作样,只穿一条裤管,跩得一脚就可踹垮楼阁,这“一脚跺,妓院动”的大本领可非你莫属了!”
东方不凡怒不可遏。脸已丢光,也顾不了多少,一个欺身,手中白金扇已点向小痴,恍似一道劈电,快得令人心生幻觉。
这并难不了小痴,锐利眼睛一瞧,立时笑嘻嘻道:““飞云十八扇’的第七式“掠云追虹”,主攻上三路,死角在“天突穴’,我可用“慕容七剑’第五式化解!”
小痴现学现卖,果真舞出慕容七剑功夫,任对方扇法灵劲狠毒,仍自轻易化解此招式。
东方不凡大惊,随又冷笑:“任你多行,看看本门“龙王斩””
白金扇一抖,扇化千百条歪曲如蛇之光影,茉合成一条腾掠天龙,化作闪电般又劈向小痴。
小痴突觉压力大增,自己攻势已阻,分明已占下风,他劫显出一丝喜悦:“这招就没见过了,想必是你家独门功夫左探七泉,右甩黄龙,三分巧劲,七分劈力再加迥龙转劲带动身形,摆出三十七条小蛇,右道第七条才是杀者方向在反宫”
小痴凝神看着招式变化,存心学会此招。
东方他不凡已怒火攻心,只想一意杀死小痴,他攻的更急。
然而刑开天闻及小痴所言,脸色又变,赶忙提斧再冲前,急喝:“少爷不得使出本门功夫!”
他撞前,已撞偏东方不凡,重逾百斤板斧已带起旋风,透着窒息威力,山崩地裂的压向小痴。
此招全无招式,用的全是蛮力。
小痴颇感意外,一个会武功的人,怎会如此打法?在不明就理之前,他已闪向一边,先避避再说。
刑开天见他避开,也不急于追赶,转向东方不凡,见其无恙而惊愕中含带怒意的瞧着自己。他立时道:“公子千万不能用本门武功,白小痴过目不忘,任何招式都逃不过他那双眼睛,方才您那招,他至少已看出七成,再打下去,必会让他学去,对本门十分不利。”
东方不凡顿有所觉,然而忿恚仍不平:“不能用本门功夫,如何制得了他?难道要让地嚣张去吗?”
“以内力!”刑开大道:“白小痴学的招式虽多,却学不到内功心法,他内力远不及我们,简直和常人差不多,只要沉打,仍能将他制服。”
东方不凡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弄把笨重斧头来?当下也同意,转向小痴,一步步逼近,冷残道;“今天你们两人,谁也别想逃。”
吕四卦登时摆出架势,戏谑道:“哟?想烂打?我最行了,保证压得你屁滚尿??,头脚易位!”
移动魁梧身躯,也撞向东方不凡大打出手。
东方不凡冷笑不已,虽不再用本门招式,但其右手扬起,所击出之内家真气,仍如排山倒海,猛不可挡的卷向吕四卦。
吕四卦愕然了,他以为胡缠烂打,乃像摔跤般粘在一起,凭力量,一决雌雄,谁知对手仍以掌对付,想近他身躯都不行,只有挨打的份儿。
东方不凡两招得逞,态度己趋高傲,扬掌又自攻进,全然以耗损内力的真气攻敌。
而小痴则应付从容多了,他那灵巧身子,宛若彩蝶轻飞,揪着刑开天板斧乱窜,偶尔还要点零头,利用手中那条裤管,钓鱼甩尾式的纽着巨斧,裤条过处,刑开天总得左闪右避,费尽力道方能挽回局面。
如此一来,刑开天不禁怒意横生,板斧不再乱耍,凝起心神,亦步亦趋,残狼偷羊般渐渐逼使小痴困于屋墙一角,使他活动空间减小而不能尽耍轻灵身形。一股瓮中捉鳌感觉让他冷笑不已。
小痴似有所觉,手中布条一连鞭出无数劲道,浑化空中成形,巨网的缩击刑开天,态度仍呵呵笑道着:“老兄,你听过,看过姜太公钓鱼么”
话未说完,刑开天突然大喝,身形暴起,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