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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偏房,却是真正的精致闺阁,因此,漠然真心地喜欢这个给她温暖,给她关怀的少女。
小阁楼下的一角,有一垂柳之树。而在垂柳之侧,则有一张石桌与几张石凳,闲暇的时候,莫心然就带着漠然在这里一边晒着阳光,一边练字,可惜到最后,莫心然的字依然写得歪歪扭扭,最后还是漠然帮她写上,递交给了教书夫子。两个主仆之间的感情,就在这样打打闹闹,亲密无间中慢慢渡过了,而漠然,也渐渐淡忘了那些不快乐的回忆,真正融入到了这个莫府之家。
阁楼另一角,还有一棵十分粗大的树木,那棵树有三人合抱那么粗,高达几十丈,树尖直直探出阁楼屋顶,哪怕是冬季花木凋零,它依然是葱葱郁郁,虽然上面被白雪覆盖了一层,还是显得亮眼而富有勃勃生机。据说这棵树有万年之龄,也不知道是莫家祖上从哪移植过来的,总之莫府在此地十几代更替,此树却一直健在,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万年青。
莫府总府邸占地面积甚为广阔,只怕足有十几亩不止。庭院相连,假山池泽,琼楼飞檐,是山城真正第一府。连官府道台都没有他家占地面积大,不过商家,怎么说也是有钱之家,不属官地,别人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当时不懂官民之道的漠然,就是这么想的。
时光飞逝,转眼两年多过去了,如今的漠然十二岁满岁,踏入十三岁之初,小小的人儿身材也越发健长,纤瘦的身影,高挑的身段,与十五六岁的莫心然不相上下。两人站一起,一样的惹人眼目。莫心然是俏丽类形的,漠然是可爱类形的,两人是各有所长,一静一动,一文一武各有风采。
这一年的冬天,莫心然拉着漠然的手,站在小阁楼上,看着天空飘飘洒洒足足下了一个多月还依然没有停的雪,悠悠地说道:“小然,冬天快过去了,我们也都长大了,你觉得,冬天的雪,漂亮么?”
“漂亮啊。”漠然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她看着眼前的雪,飘着飘着就渐渐消停了下来。阳光洒在银白色的雪地之上,清新而明亮,让人心情也开朗了许多。举目望去,本该红墙绿瓦的屋楼,尽皆都被盖上了一片纯白。而在这银装素裹的内院之中,偶露出的一丝绿意,却也是显得那样盎然,犹若欲滴。
漠然放眼欣赏雪景,沉浸在这些年来,平安喜乐,宁静渡日的生活中,所以,她只听到莫心然悠悠的口气,却没有看到她眼中那一闪而逝的愧疚之情一闪而过,最后又扬起笑容,把之掩藏得很好。
5:主仆姐妹
“难道你不觉得它漂亮么?虽然它很冷很冰,但是却依然漂亮纯白。”漠然有些奇怪地回头看莫心然,不过这时她看到的,只是莫心然扬起的笑容而己。
“是啊,很冷很冰,却很漂亮,你觉得,我像它么?”莫心然似真似假地笑问着她,那感觉,让漠然有些不明所以,她觉得,今天的莫心然有些伤感,至于伤感从何而来,只是漠然的一种感觉,因为莫心然依然是扬着一张笑脸的,所以漠然以为自己又多虑了。
“我倒是觉得,它比较像我。满天飘洒,没有目标,融得很快,短暂却又纯白,让人一眼望穿。”其实漠然觉得自己说得有些乱七八糟,其实她内心真正想的却是;她像雪一样又冰又冷,太过热度就会让她融化,所以她与别人相处的时间总是又短又快,而她自己却一点也不知道,纯白地毫无心机,让人一眼就看穿她,谁叫她那么笨呢?
“呃,干嘛我们都想像雪呢,不如,像花多好,不都说人美如花么,呵呵。”莫心然见两人跑题了,赶快回神,其实,她俩各有心思,只是两人都不喜欢让对方看到,把心思深埋,把快乐拿出来分享。
“呵呵,那小姐想像什么花?”漠然也扬起笑容,甜甜地问。
“嗯,我想像兰花,行侠仗义,有君子风度。”莫心然一副我是大侠的样子,拍着自己的胸脯昴扬道。
“啊?不是应该像牡丹,雍容华贵么?”漠然却是促狭着道。
“不,本小姐要当女侠。”
“夫人肯定不同意吧,最多像菊花,能野一下。”
“好啊,你居然笑话我,看我不打你。”
“啊啊啊,小姐饶命啊,小的不敢啦。”
雪后的阳光照谢着大地,虽然化雪很冷,但是片片阳光还是温暖入人间。莫府南边的小姐阁楼里,时不时地传来一阵阵笑闹声,欢快且银铃般的语调,也像是另一种温暖,它也融入在主仆间,久久弥漫。
冬去春来,岁月依旧继续,而内院的花草树木又换上了绿意新妆,清晰温和的空气中,夹带着各种丝丝芬芳满院飘香。
今天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节,一大早,莫心然就早早起了床,梳洗完毕后就去把漠然叫了起来,一般来说,都是侍女服侍小姐起床的,可是这位莫小姐,每次都是她先起来吵漠然,叫她起来陪她玩,她高兴的时候,就会带漠然外出去玩,不高兴的时候,丢下漠然自己一人就跑了,这样的日子,漠然已经过了两年多,早已习惯了。
“小然小然,我今天带你出去玩了,快起来啦,懒猪。”
漠然睁开迷朦的双眼,就看到莫心然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她的房间,一把掀开她的棉被,就把她拉了起来,漠然偏瘦,虽然个子高了,力气却没有莫心然大,她一把,就轻易把她拽起。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大小姐,你至少也得等我把衣服穿上吧,你想冻死我啊?”
“小然这么乖,又这么可爱动人,我哪啥得呢,嘻嘻,快去穿吧,我在后门等你哦。速度,不然娘亲起来发现了,就跑不掉了,嘿嘿。”
漠然起身去穿衣服,看也没看莫心然,她知道,今天出去后她肯定又要玩疯了,只可怜回来后的自己又要挨罚了。轻轻叹了口气,漠然还是快速地收拾好一切,闪身出门了。虽然明知道这样会被罚,但是她觉得为了这个给她温暖的小姐,她还是很乐意的。
山城,是一个很热闹的城镇,这里人口有多少,漠然不知道,她只知道莫心然常常带着她出来打转,有时候,她们转了一天,也没有转完一块区域。总是在迷路的时候,被管家带着一帮子家丁给捉了回去。
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漠然总觉得今天山城的人起得特别早,人流也特别多,她俩一个打扮成少爷,一个扮成小厮,边走边看着人流吵吵嚷嚷的,似乎都是往一个方向去的。两人也没顾得上买点早点吃,就跟着人流一起走了。
在山城的中心区域,呈现一片热闹景象。诺大的一个广场之上,人头搌动,嗡嗡之声不绝于耳,分外的热闹喧哗
而在广场边缘北面的宽阔大道之上,让出了一条通畅的道路,道路两边围满了人群,吵吵嚷嚷的也听不清楚大家都在说些什么,漠然就这样跟在莫心然身后,远远看着。
很快,远远行来一群骑着高头大马的人物,鲜衣策马,个个气宇轩昴,气势非凡。犹其是居中的一位红衣少年,他的面容极其俊美,白得有几分异样的肌肤上泛着一种淡淡的光泽,一双无声的眼睛微微的眯着,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一般,高贵且傲慢。漠然却从他眼中看到一丝嘲讽,那是种自傲得对所有人的不屑与漠视。
他的前后左右是四个打扮不一的男人,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他的面容颇为威武,或许因为保养有方的关系,肌肤似乎泛着淡淡的光泽,他脸上挂着一丝和煦的笑容,几乎令人如浴春风。
那名三十几岁的,身材魁梧,一身锦袍,虬发碧须,另一名二十几岁,身材干瘦,银冠青袍。还有一名十几岁的白袍少年,面目普通,但双眉黑浓如剑,浑身一股冷气逼人,脸色阴冷似冰。
这四人就像是四个文臣武将,将那中间红衣少年簇拥在中间,贴身守护。在他们身后跟着的是一辆华美大气的双马大车,马车两旁各有八男八女随侍,男的统一紫色护卫装,也个个英俊轩昂,女的却是各色鲜衣,也都个个貌美如花。
这样的排场,让人很容易就猜测到他们的身份,除了被流放至此的鲜衣候,估计再不会有什么人有这样的排场了。百姓们好奇地排着队在观望,官员也整装待衣地列队恭迎之。细细的议论声便顿时升了起来
“果然是皇亲贵胄啊,你看那些贵族少爷们,一个个尽皆都是器宇轩昂,别家哪些贼眉鼠眼之辈,那里能和他们相比?”
少女们低声的讨论着,偷眼看向那一个个鲜衣怒马,气宇轩昂的少年们,露出深深爱慕的光泽来而当看到那些衣着华丽,能陪伴在左右的侍女们时,眼中露出的光泽则就变成了羡慕与憧憬只怕在这些老百姓,穷人家少女们的心目中,早已经将自己想象成那些衣着艳丽,姿态高傲的侍女,就算让她们当个侍妾,她们也心甘情愿的吧?
人类的感情,果然复杂混乱,漠然淡然地看着,她对这一些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她纯粹就是听听而己,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陪小姐出来玩玩看看的。在漠然的思想中,还不太懂感情是怎么回事,她只是听过看过,从没有偿过。比如,她身边的这位莫心然小姐,就是因为心上人是一个大侠,所以她也从小爱做大侠梦,一心也想变成大侠,陪他去浪迹江湖,快意恩仇。
漠然摇头失笑,自己还是太小,不懂的事就先放下吧。随后便专心看起热闹来。官员们迎接着这一群鲜衣策马的贵人,渐行渐远,人流也随之而去,但是漠然她们却没有跟随而去,而是找了一家酒楼,两人好好吃喝一番,随后两人一起去坐船游湖,赏花,夕阳未落将落之时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莫府。
6:阴谋
说来也奇怪,漠然从那天和小姐偷溜出去回来已经三天了。莫夫人就像从来没有发现过她们出去过一样,并没有找人来传唤她去领受责罚,就好像她俩出去的事,莫府里没有人知道一样,一切显得是那么地风平浪静。
按以往的经验,除非夫人有重要事件,才会把这件事掀过,只是半个月过去了,莫府里并未发生任何大的事件,而这件事也没有人提起过,虽然漠然不是自虐狂,没人罚才是更好的事,只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些忐忑。
这半月来,莫心然也显得非常乖巧,从那天后并没有出门去玩,甚至都没怎么出门,一直呆在阁楼的内院落里比划她的武功招式,只是情绪有些低落,好像在发泄着什么一般,都很少和漠然说话。
以前受过罚之后,莫心然才会表现出现在的低落情绪,可是这次,却又是为何?漠然很疑惑,她也问过莫心然,但是她都笑着说没事,但回过头依然情绪低落地练习棍棒。
漠然知道她肯定有事,只是不想跟她说而己,她们虽然好如姐妹,却是实实在在的主仆,所以漠然也只能作罢,毕竟主人的事情,做为侍女的她是没有权力过问太多的。
就这样事情又过了三天之后,莫府突然间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先是莫府的内院落,外院落和莫府之外都突然多了些花草树木,而且道路两侧原来的葱郁林木又被家仆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一时间,莫府内外突然就变得草木清翠,百花齐聚,幽香弥漫了起来。
莫府正厅的大院那边,庭院拱门,琼楼飞玉,水榭楼阁都换上了红妆,彩带飘飘,红绸飞扬,更是有无数二八芳龄的婢女侍女,以及家仆管事,往来如织,忙个不停。
漠然拉住一个侍女打听了下,她只说了莫府有喜,然后再不肯多说,就推脱着跑掉了,漠然一连找了几个人打听,都是得到一样的结果,这让她不仅有些奇怪了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