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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眼瞅着萧玄武如此快便从震惊中醒过了神来,弘晴对其心性倒是又看高了一线,不过么,去依旧还是没打算出手帮忙,也没直接回答其之问题,而是不动声色地反问了一句道。
“呵,小娜看似性子柔弱,实则要强坚韧,想来这几日定是烦着了王爷了罢?”
萧玄武自失地笑了笑,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此话怎讲?”
一听萧玄武如此说法,弘晴的眉头不由地便是一扬,不过么,却并未加以置评,而是接着往下追问道。
“小娜一向只信服王爷,遇此等大事,她除了找王爷帮衬之外,怕是不会去寻旁人了的,纵使有,也应是去求了王妃娘娘。”
萧玄武摇了摇头,言语肯定地分析了一番。
“哦?那依你看,本王会做何抉择?”
萧玄武这番分析一出,弘晴登时便笑了起来,也没否认,而是意味深长地发问道。
“从常理上来说,王爷棒打鸳鸯或许更符合诚亲王府的利益,然,王爷既是出现在此,心中应是另有想法,学生以为当是来看学生是否值得王爷出手相助的罢,若非如此,王爷也无须跟学生多啰唣,只消传个意思出去,天下虽大,怕也无学生的容身之处了的。”
弘晴这么一笑,萧玄武也跟着笑了起来,无甚顾忌地便点明了弘晴的来意。
呵,这小子还行,有点意思了!
对于萧玄武能看破自己的来意,弘晴虽略有些惊讶,却也并不感到有多吃惊,没旁的,稍有些头脑的人,都能看穿此点,当然了,萧玄武能在如此短时间里分析出这等结果,亦属难能可贵了的,可光凭此点,还不足以打动弘晴的心,毕竟伊哈娜和亲的事儿干系太大了些,实容不得弘晴轻忽了去。
“嗯,若是本王执意旁观,尔又待如何?”
弘晴并未否认萧玄武的推测,不置可否地轻吭了一声之后,又接着往下追问道。
“一切由小娜决定,她若死,萧某决不独生,她若是愿远嫁,萧某虽伤心,却也不会强求,此生自当不娶,以待来生!”
一听弘晴这般问法,萧玄武的神情立马便肃然了起来,深吸了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地给出了答案,语调虽尚算平衡,可内里却满是执着之意味。
“最后一个问题,你应当知道娜娜乃是郡主,须不是寻常人可娶的,那你又凭甚以为能娶到娜娜?”
萧玄武的话语一出,弘晴瞬间便判断出了此言乃是其之真心,心下里已是有了决断,但并未急着说将出来,而是沉默了片刻之后,这才问出了最后的一个问题。
“萧某说过了,倘若早知小娜的身份,学生自不敢生出妄念,然,今既已情深,萧某自当承之,于旁的,学生不敢妄言,于功业,学生尚有一搏之力,明春*,定要名列三甲,虽尚不足以向小娜求婚,却也可做为进展之阶,若能再有功于国,或能成事焉。”
既是早知伊哈娜的身份,萧玄武又怎可能会不去了解郡主下嫁的条件,自是清楚自己与伊哈娜之间的身份悬殊过大,此事能成之机会实是渺茫,但却并不打算放弃,早已下定了排除万难之决心,此际听得弘晴见问,倒也未曾隐瞒,直抒胸臆地便将自个儿所谋之策道了出来。
“记住你所说的话,明春*,若是不能披红游街,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弘晴没再往下追问,而是就此起了身,丢下句冰冷的言语,而后也没管萧玄武是怎个反应,抬脚便向外行了去。
“多谢王爷成全,萧某自当全力以为之!”
尽管弘晴并未明言要出手相帮,可萧玄武却是听懂了此言的意味之所在,心下里自不免滚过了一阵激动,这便恭谨地行了个礼,发自肺腑地谢了一句道。
得,看来这趟苦差是躲不过去了,头疼啊!
弘晴之所以答应出手相助,固然是觉得萧玄武是个可用之才,可其实更多的则是切不过自家老娘那头的暗示,再者也是担心性子倔强的伊哈娜闹出甚令诚亲王府难堪之事,当然了,若是萧玄武不堪造就的话,哪怕董鄂氏再怎么暗示,弘晴也断然不会出这个手的,而今,决断虽是下了,究竟该如何彻底解决此事,弘晴一时间也尚未有个周全的主意,心下里自不免颇为的烦躁。
“王爷,怎”
书房外,澄覃正满脸焦躁地在院子里狂转悠着,突然间见着弘晴从内里行了出来,赶忙窜着便迎了上去,张嘴便要问个究竟,只是冷不丁被弘晴冷厉的眼神一扫,立马便打了个哆嗦,后头的话自也就戛然而止了,呆傻在了当场,待得其回过了神来,弘晴早就走得没了踪影
“王爷,主府那头都已派人来请了几次了,说是福晋娘娘请您一回府便去一趟。”
从苏州会馆出来,弘晴并未再去旁的地方,直接便回了自家王府,这才刚一下马车,就见赵福顺已是匆匆迎上了前来,紧赶着禀报了一句道。
“嗯,去主府!”
一听自家老娘有请,弘晴立马便猜到了根底,无非就是要过问一下伊哈娜的婚事罢了,心中的躁意自不免更深了几分,可也没表露出来,仅仅只是一皱眉,转身又上了马车,语带一丝不耐地下了令。
“喳!”
弘晴既是有所吩咐,随行的李敏行等人自是不敢稍有耽搁,紧赶着应了诺,簇拥着马车便又转出了照壁,向诚亲王府的正门赶了去。
“孩儿叩见额娘!”
一行进了主院的主房,入眼便见董鄂氏正端坐在床边,而伊哈娜则怯生生地侍立在一旁,除此之外,再无旁人在,这架势显然就是打算密议了的,而所能议的事儿明摆着的就是伊哈娜的婚事,当真令弘晴原本就烦的心更烦上了几分,可又哪敢在董鄂氏面前失了礼数,也就只能是硬着头皮抢上了前去,恭恭敬敬地行礼问了安。
“嗯,免了。”
见得弘晴到来,董鄂氏波澜不惊的脸上丝毫表情皆无,仅仅只是声线淡然地叫了起。
“谢额娘。”
弘晴恭谨地谢了一声,腰板一挺,就此起了身,却并不敢站直了,而是微躬着身子,摆出了副恭听训示之乖巧模样。
“娜娜的事,尔打算如何处置,嗯?”
董鄂氏很直接,压根儿就没玩啥绕弯子的把戏,直截了当地便道出了主题。
“一切听凭额娘做主,孩儿自不敢有异议。”
弘晴正在因此事而烦着呢,尽管是有些帮忙的想头,可一来是事关社稷大政,岂能随意言之,再者么,弘晴自己也还没想出个稳妥的主意来,又哪敢信口胡言的,也就只能是玩了把太极推手,将问题又推了回去。
“哼,额娘不管你怎么想的,此事就须得由尔来解决,说罢,你打算怎么做?”
董鄂氏哪是那么好糊弄的,也没跟弘晴说啥大道理,更不曾玩甚以情动之的把戏,冷哼了一声,便即毫不客气地将责任一股脑地全都推到了弘晴的身上。
“”
一听自家老娘这么句不讲理的蛮横话语,弘晴实在是很有些哭笑不得,也实在是不知该说啥才是了,也就只能是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大哥,小妹求您了,您就帮帮小妹罢。”
这一见弘晴半晌没个言语,伊哈娜显然是急了,不管不顾地便一头跪在了弘晴的身前,泪水纵横地求肯了起来。
“娜娜,你这是作甚,快起来!”
伊哈娜这么一跪下,弘晴可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无奈地摇了摇头,躬下了身子,伸出双手便要去搀扶伊哈娜。
“大哥不答应,小妹就不起来,大哥,小妹求您了!”
伊哈娜就是个犟性子,没得到弘晴的允诺,她自是不肯罢休,身子扭动着,死活不让弘晴搀扶,这等架势一出,弘晴的头立马便大了几圈
第598章 值与不值(五)
弘晴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之辈,所谓的礼教,在弘晴心目中,其实一钱不值,至于和亲大政,在弘晴看来,更是狗屁不通,他所信奉的从来都是“强权就是真理”,相信的也只有一条拿破仑的名言——真理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啥和亲之类的,那不过是弱者的呓语罢了,甚用处皆无,若是他能做得了主,自然不会去干和亲的蠢事,问题是此事乃是祖制,并非他弘晴说了能算的,实际上,别说弘晴了,就算是老爷子,也不敢轻易变更了此条,毫无疑问,要想让伊哈娜不远嫁,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弘晴又怎敢轻易便表了态。
“娜娜,你且先起来,有甚事,慢慢商议了去也就是了。”
没错,弘晴确是起了帮伊哈娜一把的心思,只是这等事只可做,却是不能说,没旁的,只因弘晴心中并无太大的把握可言,这会儿若是在董鄂氏面前应承了下来,那可就真一点退路都没有了,这显然不是弘晴所乐见之事,正因为此,尽管很是心疼伊哈娜的悲伤,可弘晴到了底儿还是不曾给出个明确的承诺。
“不,大哥,小妹求您去看看萧郎,他很优秀的,真的,只要大哥见了他,一准会惺惺相惜的,大哥,小妹求您了。”
饶是弘晴劝慰的话语已是极尽温柔了,奈何伊哈娜却是怎么也不听劝,依旧是哀婉地求肯着,顿时便令弘晴头大如斗。
“够了,娜娜起来,不求他,大不了额娘与你一道去宫门口跪着,叩请陛下圣裁!”
这一头伊哈娜哭着不肯起身,那一头心疼女儿的董鄂氏可就看不过眼了,但见其猛地一拍床沿,气咻咻地便嚷了一嗓子。
唉,这都哪跟哪的事啊,您老还真是能添乱!
董鄂氏这么一发作,弘晴心中当真是叫苦不迭,没奈何,只好也跪了下来,作出了副诚惶诚恐状地磕了个头道:“额娘息怒。”
“哼,娘不管你们怎么折腾政务,那都是尔等男人做的大事,娘只知道娜娜是娘十月怀胎生下的,岂能让尔等拿去和甚的亲,我大清的好男儿莫非都死光了么?竟要靠我家娜娜去稳边疆,当真是可笑之至!”
董鄂氏从来都不是好脾气的主儿,这会儿气头之上,当真啥大不韪的话儿都敢往外冒,一张口便将满天下的男人都一棍子全打死了去。
呵,瞧老娘这话说得当真有够一针见血的,嘿,看来老娘一准是跟老爹狠干过一场了的,十有**是没能说服得了老爹,这是拿咱来撒气了!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听,便已从董鄂氏的言语中猜到了其之怒气从何而来,心中好笑之余,也不禁对董鄂氏这等有些个大逆不道的言语叫好不迭,本来么,保家卫国又或是扬威域外,那都是男人应该干的事儿,拿自家公主去换太平当真就不是啥光荣之事,而是一种不折不扣的耻辱,也就只有那些腐儒才会对此津津热道不已,但凡热血男儿,对此,都一准是深恶痛绝得紧的。
“额娘教训得是,只是兹事体大,实是急不得,且容孩儿细细绸缪了去可好?”
弘晴从来都是个谨慎人,心中叫好归叫好,却绝不肯轻易说出甚承诺的,哪怕董鄂氏再如何发作,弘晴也就只是公式化地应答着。
“兹事体大?娘不管甚体大体小的,娘只要你说一句实话,这事儿你到底管还是不管?”
董鄂氏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压根儿就不管弘晴说得有多委婉,拿出额娘的架子,无甚顾忌地便逼迫了一句道。
“额娘明鉴,其实孩儿今日已去见过了那萧玄武。”
这一听董鄂氏都已将话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