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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而恼火着呢,这两位也不看个时机便胡‘乱’嚷嚷着要严惩弘晴,真要是能办得到,哪还需要他俩来提醒,诚德帝早自己办了去了,这两位这么狂嚷不休,不是在证明诚德帝的无能,又是啥来着?就诚德帝那等不算太宽广的‘胸’怀来说,哪还能忍得住心中的憋屈,但见其怒不可遏地一拍龙案,已是声嘶力竭地喝骂了起来。
“皇阿玛息怒,儿臣等告退。”
诚德帝这么一暴怒,不单二、四两位阿哥吃不住劲了,就连始终默默无语地站在一旁的三阿哥也不敢再多呆,三人齐齐行了个大礼,慌‘乱’地便全都退出了大殿,也无甚‘交’谈,便即就此分道扬镳了去。
“‘混’账东西,逆子,孽障,安敢如此对朕,气煞朕了,朕,朕定不与其干休!”
几位阿哥这么一离去,诚德帝再也绷不住帝王的架子了,怒火中烧地狂拍着龙案,有若泼‘妇’般地便破口大骂了起来。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您龙体要紧啊,陛下”
眼瞅着诚德帝如此震怒,身为‘门’下奴才,郎尔衡哪还站得住脚,忙不迭地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地苦苦哀求着。
“陛下,微臣以为经此一闹,于大局上实有利焉,若能妥当部署,或可打仁亲王一个措手不及。”
值此诚德帝暴怒之际,李敏铨同样不敢站着不动,不过么,他却是并未似郎尔衡那般说些无甚营养的告饶话语,而是神情肃然地进谏了一句道。
“哦?此话怎讲?”
听得李敏铨这般说法,诚德帝的怒火当即便消减了许多,但见其长出了几口大气之后,脸上的狰狞之‘色’已是缓下来了许多,问话的语气里满是惊疑不定之意味。
“陛下明鉴,仁亲王此番行事如此强硬,于忠孝之道实相悖焉,不数日,必传遍朝野,若是善加利用,其名声自当大损无疑,待得朝野议论纷纷之际,陛下不妨借势下诏,大封诸阿哥,并以各部差使许之,仁亲王焦头烂额之下,定难再行强阻之事,一旦诸部差使确立,朝局‘混’沌之势便成,陛下大可从容部署,假以时日,不难挽回大局之倾覆,此微臣之浅见也,还请陛下圣裁。”
李敏铨生就一‘阴’毒的‘性’子,往年在诚德帝龙潜时,所献之策大多以诡道居多,如今虽已是入了相,算是位极人臣了,可‘性’子不单没改,反倒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一番谋算下来,可谓是‘阴’险毒辣到了极点,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嗯,好,此事便由尔办了去,朕不看过程,只要结果。”
诚德帝本身也不是啥好鸟,自不会以为李敏铨这等下作手段有甚不对之处,他可不在乎朝廷社稷会否出‘乱’子,关心的只是能否稳住屁股底下那摇摇‘欲’坠的皇帝宝座,这不,仅仅稍稍犹豫了几秒钟,便已是爽利无比地同意了李敏铨的提议。
“是,微臣遵旨!”
这一见诚德帝采纳了自个儿的建议,李敏铨心中立马便滚过了一阵自得,此无他,经过年余来的努力,他李敏铨终于是成功地挤开了方苞等诸般军机大臣,隐隐然已成了诚德帝最信用之心腹,心中的成就感自也就不消说的浓厚着,应答的声音里自不免带着些踌躇满志之意味
流言没有‘腿’,可却是满天下跑得最快的玩意儿,这不,仅仅方才一天的功夫,在有心人的暗中推动下,养心殿里弘晴公然强驳诚德帝旨意的事儿便已是传遍了京师,朝野间自不免为之轰动不已,各种版本的谣传甚嚣尘上,更有不少自命卫道者的酸儒公开著文谴责弘晴的目无主君,与此同时,也有不少识大体者对诚德帝之无能大加鞭挞,尤其是八旗子弟中,赞成诚德帝禅位者不在少数,此无他,八旗子弟大多受过弘晴的各种恩惠,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在新军中任事的,自是都希望弘晴能取诚德帝而代之,正因为两种主流意见间几无可调和处,为此引发的争辩乃至斗殴当真不在少数。
流言没有牙,却吃人不吐骨头,但凡被卷入其中着,应对上若是稍有失当,不是身败名裂,便是身死道消,这个道理,只要是为政者,就不可能会不懂,面对着这等突如其来的舆论风暴,朝中亲近弘晴的大臣们无不为弘晴很是捏了把冷汗,要知道这可是涉及到君臣大义之事,实非等闲可比,若是不能迅速将此风‘波’压将下去,旁的后果姑且不论,弘晴素来的好名声怕就得臭大街了去,而这,对于为政者来说,绝对是大忌之最。
形势无疑是严峻的,至少在朝中文武看来是如此,然则弘晴却并未因此慌了手脚,不单不出面辟谣,也没让下头人等出面反击,就这么一派无所谓状地保持着缄默,该干啥,依旧干啥,每日里都在颐和园里调度着军政变革之诸般事宜,就宛若无事人一般,是真的不曾听得传闻么?显然不是,实际上,早在流言方才刚开始流传之际,弘晴便已从小串子胡同处得到了准确的线报,早已知晓此番哄‘乱’的流言是何人放将出来的,但却并未打算理会。
弘晴这般淡定可不是没有道理的,一来么,此等流言杀伤力虽强,可那是对内心脆弱之辈而言的,于弘晴来说,却是半点效用皆无,本来他就行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之道,自不会在意旁人都在说些甚,再说了,这等流言愈是要争辩,就愈发会陷得深,真要是被这等烂事缠住了手脚,军务革新的事儿怕就不知要迁延成啥样子了的,与其自‘乱’阵脚地去‘乱’扑火,倒不若稳坐钓鱼台来得好,至于流言么,再怎么传,也不过就是一阵风而已,看似汹汹,不加理会的话,没多久就会被新的话题所取代,对此,经历过前世那等信息时代的弘晴可是心中有数得很,自不会因之而‘乱’了分寸,然则真要说起来,上述理由其实都不是根本之所在,真正令弘晴按兵不动的只有一条,那便是等着诚德帝的后手浮出水面!
没错,流言是很有杀伤力,可这等杀伤力却是把双刃剑,似眼下这等朝野哄传的情形下,弘晴的名声固然会有所损失,可诚德帝的形象同样也得受损不管持何等意见者,怕都不会以为诚德帝是啥明君,这一点,对于素来好面子的诚德帝来说,显然不是件好忍受之事,而他偏偏就这么干了,毫无疑问,其所谋必大,而这,方才是弘晴真正要提防之所在!
消息很快就有了,就在流言大起的第三天,诚德帝突然连下数道诏书,先是将二、三、四、五、六等五位阿哥一体封了郡王,紧接着,又下诏令二阿哥管工部,雍亲王世子、多罗贝勒弘历为之副;三阿哥管户部,四阿哥管刑部,五、六两位阿哥一体到兵部帮办。
“‘混’账!去,传本王之令,丰台大营全面动员,备战!”
如此多的诏令几乎是一口气全都下了,愣是不曾经过朝议,甚至没给张廷‘玉’等军机大臣们通个气,全然都是诚德帝自个儿乾坤独断之结果,其余几条也就罢了,将二阿哥与弘历派到工部,完全就是冲着弘晴来的,要挖的可是弘晴的根基之所在弘晴这么些年来,主持过的部‘门’不少,工、吏、兵、刑基本上都曾呆过,可真要说根据地么,就只有工部一个,而真正让弘晴重视的,也只有工部,概因那可是大清经济腾飞以及将来文化普及的基础之所在,自是不容有丝毫的闪失,正因为此,一听诚德帝居然把二阿哥以及弘历派去了工部,弘晴当即便怒了,原本就不曾彻底放弃的武力解决之道立马便再次不可遏制地从心底里翻涌了起来,但见其愤然地一拍文案,已是面‘色’狰狞地咆哮了一嗓子,声如雷震中,杀气就此陡然大起了5aahhh+25541364》
第975章 强势反弹(二)
“喳!”
弘晴这么一声令下,早就受够了诚德帝鸟气的丁松立马便是精神一振,高声应了诺,一转身,便要就此往丰台大营赶了去。{
“慢!”
没等丁松抬脚向外走呢,就见陈老夫子已然出现在了屏风处,面色肃然地叫了停。
“师尊,您来了。”
尽管正在火头上,可这一见陈老夫子到来,弘晴还是没忘了礼数,很是恭谨地行礼问了安。
“嗯。”
陈老夫子并未多言,仅仅只是不动声色地颔首示意了一下,缓步行到了一张几子旁,一撩衣袍的下摆,就此端坐了下来。
“愣着作甚,去,赶紧上茶!”
尽管陈老夫子啥都还没说呢,可弘晴跟陈老夫子师徒相处二十余载了,又怎会不清楚陈老夫子此际赶来是为的甚,不过么,弘晴此番杀机已是大起了,真就不怎么想听陈老夫子的进谏,这便佯怒地朝着丁松断喝了一嗓子,顺势么,却是悄然地使了个眼色。
“喳!”
丁松可是个机灵人,弘晴只一个眼神,他便已明了了个中之关窍,紧赶着应了一声,便要就此向外行了去。
“丁小子,你给老夫站一旁去,先将事情说完了,茶待会再喝也不迟。”
陈老夫子乃是天下顶尖之智者,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尽管不曾瞧见弘晴与丁松之间的眉来眼去,可瞬息间便已猜到了弘晴将丁松打发出去的真实用心之所在,只一句话,便已揭破了主仆俩的小伎俩。
“这”
陈老夫子在仁亲王一系的地位极为的超然,他虽是很少对下头人等下令,可真要开了口,那是断然无人敢违逆了去的,别看丁松乃是弘晴面前最听用之人,同样没胆子公然抗令,只是陈老夫子这么道指令与弘晴先前所下的命令可谓是截然相反,丁松自不免便有些个头大了,不知是该听还是不听。
“师尊有事且请吩咐,徒儿听着便是了。”
这当口上,不说丁松很无奈,弘晴也同样如此,没奈何,也就只能是一挥手,将丁松打发到了一旁,自个儿却是缓步行到了几子前,一躬身,很是谦逊地行了个礼道。
“王爷客气了,且坐下慢慢再说罢。”
陈老夫子虽是绝顶谋士,可对军务一事却并不熟稔,自不会去掺和军务变革事宜,也就没跟着入住颐和园,然则前几日流言一起,陈老夫子立马便警醒了起来,早在前两日便已搬到了园子中,担心的便是弘晴会因怒而兴兵,还别说,今儿个要不是他一得知诏书的消息便赶了来,只怕京师可就难逃一场血腥大屠杀了的,真若如此的话,纵使弘晴能很快稳定住国内之局势,也必然会为社稷的将来留下重重的隐患,而这,显然不是陈老夫子所乐见之局面,为防意外,今儿个陈老夫子可是铁了心要好生敲打弘晴一番了的。
“谢师尊赐座。”
弘晴多精明的个人,只一看陈老夫子这等架势,便知晓今儿个怕是难免要被陈老夫子好生数说上一回了的,可也没辙,只能是苦笑了一下,就此端坐在了陈老夫子的对面。
“心浮气躁,为政之大忌也,王爷这些年到底是过得太顺当了罢,些许之委屈都受不得,将来何以治天下?”
果然不出弘晴之所料,陈老夫子面色虽是平静依旧,可说出来的话语却是没给弘晴留甚情面,言语虽不多,可却诛心得很。
“师尊教训得是,徒儿知错矣。”
弘晴对陈老夫子可是打心底里的尊敬,尽管心中其实并不甚服气,但却绝不会带到脸上来,而是作出了副十二万分诚恳状地认了错。
“呵,王爷这话一听便是不实之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