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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好好上班,跑家里来干什么?”武鹏一看侄子来,就明白他的目的。
“伯父,你太没良心了。”武子文冲着伯父气呼呼地说,完全没有他在外人面前的沉稳。
“我怎么就没良心了?我对你不好?”武鹏知道侄子话中的意思,可他今天就想逗逗这小子,让他也长点记性,别一天到晚以为自己真的春风得意了。
“你为什么不帮司空政委一下,你遇到什么事,人家都那样帮你。”武子文质问着武鹏。
“你不懂,这件事是帮不得的。”武鹏看了看侄子。
“为什么帮不得?既然司空政委没有做错,为什么就不能帮?”武子文很奇怪地问。
“你啊!还是太年轻了,感情用事。子文,我问你,你的这个消息从哪里来的?”武鹏喝了一口水,慢悠悠地问。
“组织处万干事说的,”武子文如实回答。
“不是正式通知吧?”武鹏又问。
“当然不是,他还嘱咐我别往外讲。”武子文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怎么不说了?”武鹏笑了。
“伯父,我明白了,这说明军里还不想让M师的人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军首长还没核实之前,是不会把司空政委怎么样的,”武子文想着说着。
“还有,就是如果军里确实要将此事搞大,肯定会派工作组,啊!或者至少要给我打电话,问情况,但这些啊,都没有发生,这说明了什么?啊!傻小子。”武鹏用手指点了一下侄子。
“说明?说明军里可能已经问完司空政委,他已经没事了。”武子文笑了。
“这还不能太早地下结论,看明天司空政委回来不?还有,军里再来电话不。如果司空政委也回来了,军里又不来电话,我估计就没事了。”武鹏沉思了一下说。
“伯父,姜还是老的辣。”武子文冲武鹏一竖大拇指。
“你啊!”武鹏没再说什么,俩人大声笑了
武子文回到团里的宿舍,他还是忍不住又拨了司空谏的电话,电话居然通了。
“喂,子文吗?”手机里传来了司空谏的声音。
“政委,你没事吧?”武子文觉得自己的嗓子竟很堵。
“没事啊!你有什么事吗?”司空谏的声音很平静。
“没事,就是很长时间没见到政委了,挺想的。”武子文说了谎话。
“好,等我回去后,欢迎你到我那里去。”司空谏笑了。
“好的,政委,那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武子文说完,等听到司空谏挂断了电话,他才放下了电话
司空谏听得出武子文声音不对,但对方不想说,他也就不多问了,何况他现在本身也很不想多说话,今天和军首长讲的话已太多了
师政委只身赶赴S团(1)
师政委只身赶赴S团
司空谏离开军部,并没有直接回M师机关,他在招待所给武鹏打了电话,向他大致说了一下王政委和肖军长找他谈话的内容,武鹏听后非常生气,对司空谏说:
“政委,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帮你揪出这只黑手。”
“算了,武师长,没必要,咱们办的是正事,又都经过了常委会研究,就不怕上面来查。不过谈话后,我也认真想了想,有些方面,我们还是要总结一下教训。
对了,肖军长答应给M师拨款800万,说是给M师升格的贺礼。实际上,这是军首长在变相支持我们M师的工作。还有啊!10月1日,M师就正式升格为正师级了。”司空谏特意没有告诉武鹏,他将要被免职的事。司空谏不想让武鹏太早的有思想负担,但他又向对方透露了升格的日期,就是希望武鹏能提早有准备。
“这倒是好消息,不过,我也用不上这笔钱了,留给下任师长吧!我也知道,我——武鹏已经干到头了。其实啊!想开了,就那么回事,我一个农民的孩子,文化也不高,能有今天,啊!我已经知足了。”武鹏长出了一口气,司空谏没有接他的话,他也不知如何接,一瞬间,他竟也有了莫名的惆怅,自己要是有武鹏这一天,又会是什么样的想法呢?
“政委,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派车去接你。”武鹏此时讲话的语气,在司空谏听来,倒真有点如兄长。
“嗨!如果从一开始,武师长都能这样豁达,也许就不会被免职吧?”司空谏不由得暗想,但他很快回过了神儿。
“不用了,我打电话,就是想和师长说一声,我要绕道去一下S团,到那里转转。”司空谏说。
“行,那你就去吧!注意安全,这边要不要人也过去?”武鹏问
“不用!好了,那我就挂电话了,回去后再当面向你汇报!”司空谏笑着说。
“什么汇报、不汇报的?见面再说吧。”武鹏说完挂了电话,司空谏也随之放下电话
司空谏之所以要去S团待几天,说白了,他还是对宁波的事不放心,他一直担心二点:一是宁波本人是否真正的想通?如果没想通,只是碍于形势,那么即使暂时看去一切平静,但实际上是为今后的工作埋下了隐患。
不说别的,只要宁波经常在群众中发些牢骚,这对于那些不明真相的人来说,就会造成不好的影响,假如再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更会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毕竟他不是普通的党员干部,他曾是S团的常委成员、团总工。再说了,他——司空谏的事,不是已经验证了一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吗?
第二点就是,司空谏很担心年底的S团干部转业工作,去年是R团郝建文的转业之事,引起了一番风波,但他终究是技术干部,影响面主要集中在技术干部这个群体,而且这位同志的思想觉悟很高,不用考虑再去做他的思想工作。事实也证明,这位同志确实是位让人敬佩的好同志,当他带着大家把机房的事情一结束后,就早早地向团里递交了转业申请。
但是,宁波不同,他的事处理得不好,很可能就会影响更多的人,这其中就有S团党委一班人。再说了,他去年就不愿意转业,也托了上级领导,今年再又被免职,如果这次又不能按时交流走,这转业的事,肯定是要有他了。
如此一来,宁波的思想工作,现在就要开始着手做了。虽然离转业工作这件事还有一段时间,但司空谏认为,对宁波这种特殊的人,就要在他的脑海里提早留下深刻的概念。党组织说话,一是一,二是二,是没有条件可讲,不要存在侥幸心理
“政委,司空政委说,他在行政值班室等你来接他。”S团何政委刚放下打给司空谏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公务员,告诉他,司空政委到军里出差了,这边行政值班室的电话就打来了。
“不会吧?你有没有搞错?”何政委睁大了眼睛,吃惊的大声问。
“没错,你就来吧!”话机里传来司空谏地笑声。
“天啊!政委我这就下去。”何政委放下电话,就朝外跑,路过周团长办公室门口,他冲着正在看报的周团长大声说了一句。
师政委只身赶赴S团(2)
“老周,快点,司空政委在大门口等咱们呢!”
“不会吧?怎么一点儿也没有听到消息?”周团长扔下报纸也快步跑了出来。
“他刚才电话里还和我通话了,没错!这事情搞的,怎么一点消息也不给?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何政委自言自语,可又像是对周团长说
“政委,真的是你!”何政委和周团长一进行政值班室,就见司空谏正和值班的干部坐在沙发上,俩人聊得是热火朝天,二人连忙上前敬礼,司空谏站了起来,也冲他们回了礼。
“怎么样?我说我是司空谏,你还不相信?这回信了吧?”司空谏对那位值班中尉笑着说。
“政委,怎么了?他不让你进?”何政委的反应很快。
“那倒不是,他只是不相信我来,你们会不知道?你们别说他,人家不认识我很正常,刚从连队调上来不到2个月,哪里就都认识了?我说我到过他那个连,也巧了,我去的时候,他刚好出去施工,我们就没碰着。”司空谏解释着。
“政委,真没想到你会来,还是这样来的!”周团长笑着说。
“难道还要像电影里的钦差大臣一样,带一帮人不成?好了,我们走吧!林参谋,再见了,有机会再和你聊。”司空谏说着话,弯腰去提上的小皮箱,只是被何政委抢了过来,司空谏笑了,也没说什么,就随着二人走出了行政值班室
“进来司空政委?”宁波正在S团给他特别分的单人办公室里看公务员考试参考资料,听到敲门声,他边抬头,边随口应着。话音刚落,才看清是司空政委与何政委站在了办公室门口,他惊讶极了,一时有点手忙脚乱地站了起来。
“宁总工,司空政委是特意来看你的!”何政委仍然延用老称呼。
“这,这,这太让我受宠若惊了!我这间陋室,一下子可是蓬荜增辉了。”宁波笑着说,并请司空谏坐。
“不就少了个沙发吗?还陋室呢?”司空谏笑着说完,自己将微机椅转了过来,很随意地坐了下来,何政委又到对面的办公室搬了一把椅子过来,自己也坐了下来。
“怎么样?宁波同志,听何政委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新的工作了,感觉如何?”司空谏接过宁波递给他的水,边喝边问。
“我已经开始有意识和地方政府的人员接触了,政委你在电话里说的对。我这次和地方的人们一打交道,发现咱们在部队工作的时间太长了,观念也太落伍了,一听说要转业,就总是怕这怕那。其实人家地方同志说得好,等你们一转业,你就知道什么是海?什么是河了?”宁波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何政委,听出来没有?我们宁波同志好像变了,思想变得很超前嘛!”司空谏扭过头,冲着一边的何政委说。
“就是,我这也是第一次听宁总讲,他过去还真没讲过这些话。”何政委笑着说。
“那是因为你总躲着我,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如果像司空政委这样,你要来看我?我能不给你讲?”宁波笑了,何政委被他说得红了脸,悄悄地看了一眼司空谏。
“听你这口气,是要我批评何政委喽?”司空谏看了看何,话中有话地问了一句。
“哪里?他可是我的老乡,我年底就要转业了,可不想在老乡的后背上开一枪。”宁波紧着摆手。
“这么说,你已经想通,并下定决心要离开部队了?”司空谏很认真地追问了一句。
“司空政委,我想通了,不瞒你讲,开始确实想不通,而且我还想好了,年底如果师里一定要我走,我就闹个鱼死网破,但现在不一样了。就是你们要留我,我也不会再待下去了。看了看如今地方的情况,我都后悔为什么不早走几年?
政委,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开始看一些考公务员的书了,现在转业到地方,要想当公务员,也不容易了,也是要经过考试。我年纪大了,记忆力也不行了,得笨鸟先飞——提前准备着。”
宁波用手指了指办公桌上的书,情绪很有点激动,司空谏他们静静地听着,这次不是谈话的谈话,一直持续了近三个小时
“何政委、周团长,你们也不用为宁波之事耿耿于怀了,有句话说得很好‘可爱之人却可怜,可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