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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中原是个什么样子。”
静澜公主说出这种话,贺然不得不承认自己就是她的病根了,勉强挤出笑容道:“这个容易,襄国已是我们的属国,公主何时想去中原都方便的很,你要去了,朵儿不知要多高兴呢,安心先把病养好是正经。”
静澜公主把目光移回到他脸上,就那么静静的不带任何神情的看着他,贺然闪烁着避开她的目光不敢与她对视,口中道:“生病时最忌忧思劳神,别想太多了,我还等着和你去城外跟云儿玩呢。”
静澜公主望着身上的锦被,道:“这么大的雪,恐怕到开春也难融了,看来我是不能陪你去了。”
贺然听她语气甚是凄寂给人以生机断绝之感,心中已然明了了,这小公主果然是用情太深了,或许正是因见这场大雪断绝了与自己接近的机会,所以才积郁成疾的,他的心中更是不安,眨了几下眼,道:“这倒不妨,就算我回易国了你闲了可以带云儿去那边,我们那里也有很多旷野,一样可以玩的。”
静澜公主淡淡笑了笑道:“你那么忙,哪有那么多功夫跟云儿玩呢,没了雪儿的威胁云儿已是无用了。”
贺然笑道:“看你说的,我虽是军师,但却是个最懒的军师,一年倒有大半年是在藏贤谷躲清闲的,我可是特别喜欢云儿的,就算是没有雪儿之事,见到这么有趣的豹子我肯定也会求公主借来玩玩的。”
“当真?”静澜公主原本毫无生气的脸上有了生机,眼中闪出一丝光彩。
“这还用问,你看我跟它玩的那么高兴还不知道嘛。”
静澜公主露出了美丽的笑容,眼神又开始慌乱了,垂下头怯怯道:“耽搁你这么久了,你”她没说下去,挑眼看了他一下又快速的垂下眼帘。
贺然笑着说:“这种天气左右是无事可做,公主如果不厌烦我就陪公主多聊一会。”
静澜公主紧抿双唇,苍白的俏脸晕出淡淡绯红,反倒不好意思说话了。
贺然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见她话语始终不多,就起身告辞道:“公主不宜太耗神了,好好将养吧,我先告退了。”
静澜公主见他要走,不禁恨起自己这害羞的性情来,要是自己不这么少言寡语的或许他还会多坐一会,换做别的女孩或许会用各种方式再作挽留,可静澜公主却做不出那种事,心中虽千般不舍,口中却不失礼节道:“多谢军师了,静澜身子乏力难以起身为礼,请军师原宥,容病好之后再去登门拜谢吧。”
贺然看她那神情心下不免苦笑,暗自打定了主意,笑道:“多蒙公主怜顾,可说对我是有恩的,如今公主抱恙我自当常来探视,过一两天我再来陪公主说话解闷。”
静澜公主芳心大喜,道:“你可要说话算数。”话刚出口已觉不妥,脸上又飞上红霞。
“只要公主不厌烦就好。”贺然微微施礼,转身去了。
第一一零章 春暖花开(中)
天气晴好时,贺然放飞了信鸽,把这边的情况通报给他,顺便说了应对赵国之策。
阿江离满提前死了,是云野给弄死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其实只熬了十来天阿江离满就求饶了,没有人能抗住这种折磨,为求一死他什么都愿意做,在他看来地狱也要比这里强百倍。云野弄死他时,他已经被逼着把自己的两条胳膊吃完了,浑身难以找到一片完整的肌肤了。
没到规定的日子就给弄死了,贺然骂了云野几句,命人割了阿江离满的头祭奠死去的弟兄。他的那批财宝运回来后贺然看也没看就让封存起来了,用弟兄生命换回来的东西他看了会心酸。
萧霄有些难以适应这种幽闭的环境,她本以为贺然更难适应,可没想到的是贺然不但毫无焦躁之意反而显得十分的怡然自得,如果没有应酬就过来陪自己说笑一会,偶尔去看望一下静澜公主,听明琴茶朵说,他在府中时常常一个人神态安详的坐着或在院中闲步,问他什么他也不说只是笑笑。萧霄有时真觉得自己难以看透他。
贺然本性就是喜静的,是纷扰的乱世让他难以安静下来,现在老天给了他一份难得的安宁,他自然求之不得了,前世今生,可供他静思的事情太多了,更多的时候是内心一片空明不存一丝心念惬意的享受着这份天赐的安宁。
开始弘空尔遇有什么麻烦事还来找他商量,可除了军务之外贺然一概不管,慢慢的弘空尔也就不问他了。
如此过了一个多月,静澜公主已然康愈了,贺然也就不再去了。
萧霄还是不惯总呆在屋里,城里道路清理出来后时常让贺然陪她去城楼观雪景,再后来又逼他出城踏雪,在这么厚的雪地上行走绝无兴趣可言,走不多远马就累的气喘吁吁了,可即便这样萧霄也觉得也比闷在屋里强。
第二次出城时他们舍不得再骑踏风与胭脂红了,换了寻常马匹,第三次出城贺然带了匹驮马,萧霄一见马背上那鼓鼓囊囊的大包裹立时就知道是什么了。出城只剩他二人后,瞪眼道:“你给我把它扔在这里。”
贺然毫不退缩道:“不让带我就回去,我又没说给你用,走累了还不许我躺下歇会啊?我正不想去呢,再跟我吹胡子瞪眼我可回去了。”
萧霄冷笑了一下不再逼他,这次贺然比前两次兴致高多了,也不喊累了,直到遇到一个数丈高的大雪堆才停下来,选了个合适的位置,跳下马兴高采烈的又压又踩想弄出一块放帐篷的地方。
萧霄坐在马上侧目看着他折腾,尽管帐篷很小,可要在厚达数尺的雪中弄出那么一块地方也是个体力活,忙活了一会,贺然不满的抱怨道:“你一点忙也不帮是不是?一会别想躺下哦。”
萧霄不屑的哼了一声,嘴角含笑道:“这个你不用担心,等你弄好了我就回去,我绝不占你这个便宜。”
贺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走过去用力把她往马下拉,道:“你想气死我啊,下来下来!”
被拉下来后萧霄仍是负手看着,贺然没办法只得自己去弄,费了好大力气才铺好那个大睡袋样的帐篷,没好气道:“王驾请,下官都给您弄好了。”
萧霄抬眼望天道:“我不累,说过不占你的便宜就是不占你的便宜。”
贺然脱下厚重的裘装,脱下靴子自己钻了进去,神情夸张道:“真舒服啊,走了这么远能躺下歇会真是无上享受,这冰天雪地的,冻得腿都麻了。”
听他这么一说萧霄愈发觉得腿脚发冷了,秀眉一扬道:“说的是啊,你既然歇下了,那我就不在这里陪着呢,得赶快回去暖和暖和。”说着缓步朝马匹走去。
贺然连忙爬出来,急道:“你还真回去啊?”
萧霄见他追上来,忍着笑猛一转身把他推倒在雪中,飞纵到小帐篷边飞快的甩了裘装、靴子钻了进去,两手抓紧入口咯咯笑道:“你说的不错,好舒服,真是无上享受。”
贺然爬起身掸了身上的雪,发狠道:“你是不明局势啊,知道什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吗?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用力撕扯着被萧霄紧抓着的帐口。
“你也知道自己是狗啊!”萧霄手上用力与他对抗着。
贺然看出靠力气是不行的了,松了手盯着她的俏脸坏笑道:“好一张俏美花颜,这下可以随便亲了。”说着就低下头。
萧霄又羞又窘把头缩进了帐口,贺然钻进去再不像先前那么客气抱住就亲,萧霄被吻得意乱情迷间忽觉他的手不规矩起来,不由芳心狂跳狠命的把他推开。
行动失败,贺然自知理亏嬉皮笑脸道:“就这么点地方,你想把我推哪去啊?”
萧霄羞于搭理他,转动身子把后背朝向他。
贺然见她的反应仅此而已,眼中露出了兴奋的贼光,没话找话的闲扯了一会,试探着又伸出了手。
万籁俱寂,在这远离人迹的雪原上,你情我爱的一对恋人在这暖暖的睡袋中会发生什么事呢?这恐怕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了,反正之后的几天萧霄再没见贺然。
小菱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她不敢问小姐,跑去问贺然。
贺然一脸不忿道:“大雪地里,陪她走了好几里地,她还要往前走,我腿都冻木了,就跑回来了,没想到她居然生这么大的气,你说这能怪我吗?”
小菱半信半疑道:“真的?就这么点事?”
“我骗你作什么,你去城外走走试试,别以为轻松,就这么点事,不怪我吧?”
小菱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怪你!她让你走你就是死了也得往前走,真不识好歹,这点苦都不肯吃,不理你也是活该!”
贺然没好气道:“你到底还是跟她一条心,怎么喂也是没心的白眼狼。”
小菱咯咯笑道:“没良心的,我要不是想帮你过来问你作什么,行了,我知道了,这么点事算不得什么,你一会再去见她,我先帮你说好话去,她就是要面子,见了面你可得说些软话,别理直气壮的,难不成还想让她给你赔不是?”
“好好好,这个不用你嘱咐,快去替我美言吧。”贺然陪着笑,心里却直犯嘀咕。
第一一二章 春暖花开(下)
情况远没有小菱想的那么乐观,因是事情并非是贺然说的那么简单。
三天之后萧霄才准许他进屋,可却唤住了小菱不许她出去,又过了两天,小菱终于找机会躲了出去,再后来,她想进去报个信都难了,因为她竟然发现房门上了栓,发觉这个秘密后她的脸红了,心怦怦跳着守在门前再也不敢离远一步了,生恐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
时光如梭,三个月的寒冬将到尽头,随着天气转暖,在和风的吹拂下积了一冬的雪开始慢慢消融了,贺然的眉头也慢慢皱了起来,上天赐给他的安宁到此为止了,番王和时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该有答案了。
先送回消息的是番王,原来千里之外今年的雪并不大,辛岩图良的大部分势力都被收服了,余下的事交给了阿达尔,他带领一万大军已经回程,比信使晚十来天差不多就该到了。
这可是个好消息,格琼城热闹起来,拉开了欢庆的序幕,气氛一天比一天热烈。
几乎是前后脚,时郎的消息也到了,赵国真的去打顺国了,他正是按贺然的计谋在赵、顺两国战事全面展开后借调停襄、齐两国之争及时撤了兵,赵国又吃了个哑巴亏,在对顺之战上,赵国不但没讨到什么便宜反而在也都大军突然杀出时吃了不小的亏,现在双方仍在相持偶有小战。
打发信使下去后,贺然兴奋的抱着萧霄转了好几个圈,又用力的在她樱唇上吻了一下,才道:“天助咱们啦!”
萧霄心情也好的不得了,伸手抓住他的腰带提起他抡了几圈,学着他的口吻道:“天真的助咱们啦!”
贺然被抡的晕头转向,不满道:“仗着身手好总是欺负我,这算什么。”
萧霄抿嘴笑道:“就许你凭着鬼心眼害人?”
“我害你什么了?说来听听。”贺然坏笑着问。
“呸!”萧霄啐了一口,俏脸微微一红。
贺然不再纠缠,欢喜道:“这下可好了,再有十来天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见萧霄不接话茬,他轻声软语道:“跟我回藏贤谷吧,别让我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