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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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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速度这么快一方面因这支人马在大草原征战过,从番兵那里获益匪浅,不但一人双马,且马匹皆是草原良驹,另一方面则是行进路线合宜,这当然要归功于时郎的地理图了。

    占据三座城池固守的许统见到孔林异常兴奋,使劲拍着他的肩头道:“你这来的也太快了,足足比筹划的快了一天一夜!”

    孔林与他是十多年的交情了,笑道:“还不是怕你守不住,所以舍命赶来了。”

    许统轻蔑道:“别太狂了,不是只有你们军师的部下会打仗,我的这些兄弟也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孔林无心废话,道:“既然没有什么敌军反扑,那我就折回去打冕城吧,路过的时候我远远的望了一下,那里好像并未增兵。”

    许统瞪眼道:“想的美!先前讲好的,你来了之后负责守城,你就老实在这呆着吧。”

    孔林陪笑道:“让给我吧,你也知道,我这一年多都在宣讲新政,都快憋出病了。”

    许统毫不通融道:“有怨气找你家军师去,又不是我让你去当什么劳什子宣讲官的,让你在此守城也是他定下的,你敢违他的军令吗?”

    孔林不满的看着他道:“你派我去不就行了吗?你是大将军,临机处断乃寻常之事。”

    许统笑了笑道:“算的倒精,你去痛快杀敌,我替你背这黑锅,想都别想了。”

    孔林知是无望了,没精打采的吩咐手下接管防务。

    许统把他拉到一边劝慰道:“不是我不给你这个情面,一来是军令不可违,二来是你就算去了也不一定有仗可打。”

    “此话怎讲?”

    许统压低声音道:“之所以先打冕城,除了其位置重要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里守城将领中有一个早有归降我们之意了,到时打开城门里应外合,这仗还有什么好打的?”

    孔林惊诧道:“还有这么好的事?”

    许统得意的一笑道:“你不知道的多着呢,实话告诉你吧,赵国边关这些官员中有不少都与咱们暗通了消息,你等着看吧,好戏就要开始了。”

    孔林不解道:“为何会这样?”

    许统撇嘴道:“还不是赵岃那混账送给咱们的大礼,当初他的胡作非为真是让赵国上下心灰意冷,羽扬侯那事你还记得吧?”

    孔林点头道:“他在藏贤谷前被军师那把大火烧死了,没多久赵岃就强霸了他的娇妻,梨松就是因此献城投靠咱们的。”

    “嗯,羽扬侯战功卓著在军中颇有威望,这样的人却落得这样下场那些将领谁不心寒?那一阵暗中下书向咱们示好的赵将可是不少,都表示只要咱们大军一到就献城归降,现在虽然换了赵慜,可这些书信攥在咱们手里,那些将领就算想反悔也不可能了。”

    孔林皱眉道:“话虽如此,可时过境迁也得谨慎些才是,不能太大意啊。”

    许统笑了下,道:“这个我们自然知道,还有些将领欲投靠咱们则另有原因,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

    “这又是怎么讲?”

    许统有些突兀的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道:“军师这新政啊,我现在也不知怎么说好了。”

    “怎么扯到新政上去了?接着刚才的话说。”孔林知道他素来对新政心存不满,想把话题拉回来。

    “就是新政把这些官员逼的走投无路的,边民疯了一样往咱们这边逃,管也管不住,管不住就要受责罚,轻则丢官重则丢命,这些人实在没辙了只好向咱们这边的守将求助,让咱们别收容那些逃过来的边民,其中不乏以来日归降作条件的,还有一些精明的则是看出大势所趋,为长久打算真心实意要投靠过来的。这次各城池的顺序是经反复甄选的。”

    孔林听罢有了精神,诚挚的劝道:“你就别固执己见了,你看,新政不但能安民还能降敌,货真价实的不战而屈人之兵啊,军师为新政呕心沥血,你这大将军该多帮帮才是,岂能处处设障呢?”

    许统不悦道:“我只是最初和他争执过几次,哪是像你说的处处设障?”

    孔林陪笑道:“好好好,是我说错了,那你现在对新政是怎么个看法?”

    “这说起来话就多了,我也正想问问你这一段体察到的民情,一会咱俩找个地方详谈,你先去布置下城防吧,我派将去取冕城,这事不宜耽搁。”说罢二人分头去安排了。

第五十九章 局面迥异(上)

    开战第五日,贺然带三千精锐缓缓向前行进,此地已深入赵境近百里,随着各路大军的向前推进,他的大营也一日数移。

    他对当前的战局发展很是满意,坐在马上与穿桶等人说说笑笑,那样子全然不似是在征战倒像是在游玩。不时驰来报信的快马送来的尽皆是捷报,这让众人脸色的笑容愈发的灿烂。

    择地安下营寨后,穿桶及时的更新了地理图上的兵力动向,标完后喜悦的禀报道:“大将军那边已突入近三百里了,饮马灵水了,王将军兵抵乌林,何将军那边还是早上得的消息,那时就已突破三环岭,入境已达百里,估计现在已按计划折向西去打昌邑了,这一下三十余城马上就要被圈在其中了!”

    贺然瞄了一眼地理图,道:“打仗不可一味想着攻城占地,要盯着的是敌方军力,歼灭了敌军,这些地方自然就是你的了,否则纵占地再多也是无用,反而会因兵力分散而遭敌反噬,那必将是难以收拾的溃败。”

    穿桶闻言颇感触动,正色道:“穿桶受教了,其实这些我早就烂熟于胸,可在捷报频传之下就忘记了,真是被喜悦冲昏了头,犯了胜而漫的兵家大忌。”

    贺然微笑道:“纸上谈兵与真刀实战不可同日而语,你这还不算是真的上战场,未经血汗磨练不受惨痛教训谁都难以真正体会兵法精要精要,这怪不得你,说到这里我可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身为军师府长史,在军中可算位高权重了,千万要谨言慎行,不但不能妄出机谋,还要敬重统兵的将领,不可随意评论,不能仅凭几条军报就对他们的行止加以指责,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他们都是身经百战的良将,对所处局势有自己的判断,往往他们的判断都是准确的,这就是为什么有‘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的缘由,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因为先前我的那些侍卫们就妄言过将帅功过,你为府内群僚之首,当戒之。”

    穿桶郑重其事的起身领命道:“穿桶谨记了。”

    贺然示意他坐下,道:“你是有大才的,我嘱咐这些应是多余的。”

    “并非多余,我之前恃才傲物,常有不羁之语,有了这番警示可让我以后少挨不少板子。”

    贺然笑了笑,转向红亯等人道:“刚才说的就是你们,我告诫长史的话也是再次告诫你们,都记牢了吧?”

    红亯等人争先恐后的点头应诺。

    穿桶用商量的口气道:“军师方才说了,不经历练是难明兵法的,是不是趁此机会让我也去打几仗?否则我这长史作的心虚啊。”

    “先把我让你画的图画好再说吧。”

    穿桶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贺然笑道:“你觉得自己能统多少兵马呢?”

    穿桶看到希望,为求稳妥把心中想的数目狠狠的打了个折扣,信心十足道:“五百人!”

    红亯等人忍不住相视而笑。

    贺然望着众人道:“你们这笑的是什么?是嫌多呢还是觉得少了?”

    红亯道:“自然是多了,长史虽位比将军,但未上过战场之人依军中惯例是不能带兵的。”说完对穿桶一笑,“嘿嘿,穿大人,得罪了。”

    穿桶很没面子,但与众人皆熟了,也不怎么觉得难堪,只是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贺然笑道:“听见了?不过呢,你有大才,找机会我安排你上次战场,破例给你十个人吧。”

    在众人哄笑声中,穿桶气不打一处来,看着他道:“少张口闭口的大才大才的,你这就是取笑我,我去查看防务了!”说着气哼哼的出了大帐。

    众侍卫又是一阵哄笑,贺然摆手止住众人,正色道:“我说他有大才绝非取笑,他性情随和,你们与他玩笑归玩笑,但心中却不可有轻慢之意,长史悟性极高,专于哪一面都可成为此中翘楚。”

    众人收起脸上笑容,虽有心中不服的但见军师说的如此认真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穿桶回来时,红亯等人都站在帐外,他低声问:“军师在静思?”

    红亯也低声道:“嗯,吩咐过了,你来了可以进去。”

    穿桶放轻脚步走了进去。

    贺然见他进来,指了指一边的坐席道:“坐吧。”

    穿桶安静的坐下一言不发的等军师开口。

    果然,贺然不动声色的问道:“纵览各方情报,你可曾察觉出了什么?”

    “不知军师指的是哪方面?”穿桶聚精会神的问。

    “不拘哪一面,感到哪些可说就说说吧。”

    穿桶微一思索,道:“有一点我注意到了,各路人马均报敌军撤离前大多都有烧粮之举,我想这是赵慜下的命令。”

    贺然露出欣慰之色,道:“我说你有大才吧,面对众多繁杂消息能串联比对并提拣出这一要点绝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何况你还是初掌军务,刚才我问了几个僚属,他们可都没注意到这一点。”

    穿桶见他无丝毫说笑之意,谦逊道:“军师过誉了,这个也算不得什么吧?”

    贺然静静的看着他道:“若再加上大将军报来的那边发现有迁民迹象这条消息,你能想到什么?”

    穿桶皱眉想了想,忽然睁大眼道:“莫非赵国已经打算好了要把这片地域送给我们?烧粮表明放弃短时内复夺城池,迁民则意图更明显了。”

    “该是如此。”贺然缓缓的说。

    “这么一大片,若真是如此赵慜出手可真大方。”穿桶咋舌而叹,随即又疑惑的问:“先前咱们是推测赵国用来设伏的大军会屯聚在黄雾山周边的,大量筹划都放在了应对这方来敌上,大人觉得这些谋划用不上了?若我们推断无误,赵国这些兵力足够与我们一决高下,绝无不战而让出这么多城池的道理,其间有诈吧?他们的这些举动或许就是为要示人以弱,引我们麻痹。”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过了一会才轻轻“嗯“了一声。

    穿桶能听出他这声“嗯”并非是对自己观点的肯定,而只是礼节性的回应,他不由皱眉道:“大人是觉得也可能是赵慜不愿此时与咱们硬拼,让地是真?”

    贺然神色平静道:“我一直在思量,难下判断,你更倾向哪边?”

    穿桶张了张嘴,又思索了一下,道:“我本是倾向于这是个骄敌之计的,可再一想也不敢断言了,这事的确费思量。”停了一会见军师并不搭腔,他嘬了下牙,“军师是不太好当,这主意只能你拿了。”

    贺然闻言笑了,道:“你是心中有贪念所以才觉得主意难拿,预料到赵国可能有意退却就想多占些城池了,其实只要把握住根本,这主意很好拿,按先前定好的计策行事就是了。”

    穿桶盯着地理图看了一眼,笑道:“大人就真没一丝贪念?靠着新政我们根本不用在取过来的城池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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