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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面现难色,道:“不好办,她可不是轻易能劝得了的。”
“那那就不管了?”小竹望向苏夕瑶。
苏夕瑶微微蹙了下秀眉,没有说话,贺然也不说话了。
小竹见状道:“我去跟妆鱼商量商量。”
等她出去了,苏夕瑶开口道:“也好,反正有三年丧期,让她慢慢消解一下吧。”
贺然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苏夕瑶笑道:“你要等不得,回头问问音儿,她们俩最亲近,或许能帮上忙。”
贺然摇摇头道:“不是,我虽贪花好色可还不至那么不堪,她是很讨人喜爱,但我一直没太动心思,有了你们这群天仙,我这猎艳之心平稳了许多,对她是抱着有更好,没有也无所谓的念头,可经过这件事吧,觉得她很可怜,很想好好抚慰她。”
“我晓得,回去后我跟音儿商量吧,总不能让她一辈子与经书为伴。”
“难,她性子太强了,你们可别操之过急,顺着她的心意才好,不必勉强,只要让她开心起来就好,入不入府倒在其次。”
苏夕瑶看着他,嘴角渐渐有了笑意。
贺然翻着眼问:“干嘛?怎么这么看着我?”
苏夕瑶道:“你都快赶上圣人了。”
贺然笑道:“我可不作圣人,再说了,我是个饱客,所以面对盛宴才会淡然处之。”
苏夕瑶用爱恋的目光望着他道:“把自己撑死的人虽不多,但面对财色,贪得无厌的人却无以计数,你在这两样上都有节制,已经十分难得了。”
贺然自嘲的笑了笑,道:“我这人容易满足,本就没什么大志向,所以也受不得大富贵。”
苏夕瑶轻轻的偎住他,道:“富贵而不改本性,这可是最难的,你觉得没什么,但在我看来却是无上高德。”
贺然嘿嘿笑着,伏在她耳边道:“那晚上你可得好好奖赏我一下。”
苏夕瑶俏面飞红,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也小声道:“我知道你是疼爱我们。”
贺然不解的问:“怎么冒出这么一句?”
苏夕瑶斟词酌句道:“你不广纳姬妾,是怕是怕冷落了我们。”
贺然承认道:“因前世了解的多些,我知道女子也很渴望床第之事,最好间隔不过七天,一个男人再强也难禁夜夜欢愉,你们几个我还能应付,再多几个就照顾不周了,我这些年大半时光都在外面,已经很委屈你们了。”
苏夕瑶羞声道:“我我不那么想的,可以隔得长些。”
贺然托着她的下巴,yin笑着道:“口不对心吧?”
苏夕瑶羞得把头扎进他怀里,过了好一会才道:“你也不用太委屈自己,我们心里都是很知足的,平时说悄悄话时,她们几个也如我一般想法,有喜爱的多收几个也无妨。”
贺然由衷感叹道:“男人生在这个时代真是福气啊,不过我也很知足了,你们都是集天地精华的绝代佳人,冷落了谁都是种罪过,上天待我够厚了,我不能自招天谴。”
苏夕瑶痴痴的望着他道:“以前我只恨不死,现在却惧怕时光流逝,回去后我也要真心参研圣女教教义了,盼着凭这份挚诚之心上感圣女,不求往生乐土,只愿与你世世厮守。”
贺然眼睛望向床榻,一副难以自持的样子道:“你说的我都”
苏夕瑶吓得急忙收起绵绵情意,瞪起明眸警告道:“你别胡来!这里可不比在家。”
贺然无奈道:“好好好,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纵不顾惜自己声名也得顾及你这长公主的声名,等天黑吧。”
苏夕瑶松了口气,道:“说说军情吧。”
“这处关口恐怕得费些功夫了,硬攻折损太大。”说着他嘬了下牙,“我是最烦打这种攻城战的,没有什么好办法,这里是山区,掘地道、堆土等计策都不可用,火攻、水攻也不行。”
“绕不过去吗?”苏夕瑶皱眉问。
贺然看着地理图道:“退回去,向右有大河为阻,根本不可能建桥,随便一支水师就能挡住我们,向左都是荒山野岭,不能行军,再退一两百里倒是有路可通,但据穿桶讲,那边的关口更险要,所以才选了这条路。”
“那怎么办?”苏夕瑶替他发起愁。
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道:“实在不行只能强攻试试了,不过我不想拼的太狠,折损太多难以对死难将士家人交代啊,打不下来就费些功夫,命士卒开凿石块,做出堆石攻城的样子,逼迫赵慜向这边增兵,只要能达到这个目的就行了,看看苏明和墨琚那边能不能趁机得手吧,用石块堆城虽慢,但有两三个月也足够了,拿下了曲兰城,剩下一座曲兰关就好办多了。”
“怪不得将士都这么爱戴你,你是真当他们是兄弟。”苏夕瑶大为赞许。
贺然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其实我这样并不好,作将帅的该狠就得狠,可我这军师不是从士卒一路打拼上来的,虽经过了几年历练,可这颗心还有一半是百姓之心,伤亡太大的仗还是不愿打,这也是我不喜攻城战的原因。”
苏夕瑶握住他的手道:“我喜欢你这样,要真练成冷面无情了,宁可不让你作这军师,这场仗快点结束吧,然后就让时郎掌兵,咱们隐居藏贤谷再不打打杀杀的了。”
第四十七章 只欠春风(上)
樊媖走的时候贺然如约没有去送行,只隔得远远的目送,樊媖注意到了他,临登车前还不加掩饰的停身朝他这边看了一眼。
樊媖离去后不久,察看地形的东方鳌回来了,身上的平民衣裳被刮得残破不堪,显然是这几日颇为辛劳。
贺然看到他左臂包扎着,关心的问:“这是怎么了?摔伤的?”
东方鳌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臂膀,道:“遇到了一只恶虎,搏杀时被抓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个亲随被咬伤了,回来时因行动不便摔死了,这一带的山势真是险峻,有些地方只能独力攀爬,想帮他都做不到。”
贺然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问道:“可有什么收获?”
东方鳌略带沮丧道:“没有什么可凭借的地势,这城还就得硬攻。”
贺然慰劳了几句,然后说了自己堆石攻城的意图。
东方鳌听完道:“如要减少伤亡,也只有这个法子了,慢是慢了些,不过大人既有逼迫赵慜增兵的打算,慢倒是个好事了。”
“那就请大将军过来商量一下吧。”贺然说着吩咐人去请许统。
许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堆石攻城的计策就这么定了下来。
堆石与堆土虽只一字之别,可其难度却不可同日而语,如果堆土,一切器具军中都是齐备的,堆石就得重新打造器具了,虽有现成的石块可搜集,但数量是远远不够的,必须得准备开凿工具,运土只需麻袋就行了,运石块就得用抬架和车子,相关步骤需要调整的也有很多,好在许统与东方鳌皆有这方面的学识与经验,省了贺然许多心,没用多久整套方案就制定出来了,包括石料用量、暂存场地等重要环节都加以详细考虑了,一些细节则可让僚属去完善。
大致有了个结果后,许统对贺然道:“这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余下也不用你多管了,我们足能应付了,长公主长居军中多有不便,你们还是去附近的城池里去居住吧。”
东方鳌也附和道:“正是,别的末将不敢夸口,这种事敢担保万无一失,大人与将士同甘共苦之心大家都是知道的,这次却不好让长公主跟着受委屈,大将军所言极是,大人尽快带长公主离营吧。”
贺然开心的笑道:“你们可真懂事,没白把你们当兄弟,行了,我也不假模假样的推辞了,其实我心里也是这么打算的。”
许统用手点指着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东方鳌不敢像他那么随意,只跟着笑了笑。
山区没什么人烟,更别提像样的城池了,许统的意思是让他们退回两百多里去这一带的大城去居住,贺然觉得太远了,执意不肯,最终选了百里之外一座小山城——灵峡城。为此两人还起了争执,东方鳌暗自艳羡这二人的情意之深。
灵峡城住户不足千口,石砌的城墙仅丈余,就这么一座小城却是方圆百里山区最繁华之地了,许统不放心他的安全,拨出五千人马作为护卫,对此贺然没有反对。
小城不会有什么豪宅,不过这个前后两进的小院落还是让小竹很欢喜,这可比行军营帐强千百倍了。
安顿好后,贺然当天就亲自主持起这里推行新政之事,虽然地处偏僻山区,但这里的百姓依然没有逃过重税杂役的盘剥,加之土地稀少缺乏生财之道,大多穷的叮当响。这里没有一个人听闻过易国的新政,前一段听接管的官员宣布后至今还半信半疑,不敢相信天下会有这么好的事,如今虽不知贺然是何方人物,但仅凭城外驻扎的五千人马就不难猜测这是个大人物了,经他再三保证,民众开始信服了,人人脸上的神情都跟刚娶了媳妇似的,全城谈论的话题都是新政。
送人玫瑰手有余香,贺然虽从来不怎么把造福万民放在心上,但能让大家都欢喜起来毕竟是件值得快乐的事,尽管这种快乐他已经经历许多次了,可每次看着淳朴百姓那张张激动的面孔,他还是会很开心。
回到新府邸,进了后宅看到屋檐下挂着长长的晶莹冰锥,他奋力一跳掰下一节,在外面说了太多的话,此时甚为口渴,这冰锥可是清凉解渴的佳品,他站在那里就大嚼起来,直吃的咯咯作响,那份爽快就别提了。
苏夕瑶到这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了,此时刚好从浴房回来,看了个满眼,忍不住嗔责道:“大冷天的,不怕受了凉?快别吃了,真跟个孩子似的!”
跟随的小丫鬟见长公主训斥军师,笑着避开了。
贺然咽下口中的碎冰,舒服的呼了口气,笑道:“舒服!口渴了,我这岁数哪那么多忌讳,你也来一口吧,刚沐浴完一定也口渴。”
苏夕瑶看着他递过来的冰锥抿嘴一笑,张开小口咬了一点,不过却没像他那样大嚼,而是在口中含着。
突然一颗水珠恰好掉落进贺然的脖颈,他一哆嗦,仰头看,是悬挂的冰锥融化的水滴,他走开些,又咬了一节冰块,指着天空暖融融的太阳,含含糊糊道:“暖和了,这一冬又算是过去了。”
苏夕瑶夺过他手中的冰锥,扔到一边,嗔道:“吃一点就行了,怎么还吃起来没完了。”
贺然睁大眼睛看着她,张着嘴,身子一动不动,像是诧异又像是震惊。
苏夕瑶被他这古怪的神情逗乐了,以为他是跟自己嬉闹,啐道:“要出怪相进屋去出,让人看到丢死人了。”说着就拉他往屋里走,可拉了两下却没拉动,见他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个神情,苏夕瑶意识到他不是在跟自己闹着玩,顺着他目光望去不见任何异样,不由有些心慌了,忙问道,“怎么了?”
贺然这时又仰头望向悬挂着的一排冰锥,脸上露出喜色。
因他是“神仙”送来的,苏夕瑶等人最怕他突然有古怪神情,唯恐那“神仙”再来找他,此刻苏夕瑶真的怕了,用力抓住他的胳膊紧张的看着他。
贺然用手指着冰锥道:“好!这或许是个办法。”
“你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