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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琚抓住他的胳膊,紧抿了嘴唇,半晌才道:“贤弟再等几日吧,我这就去见太后,尽力说服太后改变心意,把这两处关口还给你们,等我这边有了消息再走不迟。”
贺然微微一笑,道:“不等了,大王催我回去呢,有了消息兄长告知大将军即可,不过依我之见兄长还是别去劝的好,我已都作好了安排,我之所以当时肯答应,为的就是让她高兴,只要她能开心,再为难我也不惜。”说罢,再次施礼告辞。
墨琚把他送到大营之外,兄弟二人各怀心事的依依而别。
城楼上的许统见他平安回来,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问起他与墨琚相见之事。
贺然简要的答了两句,然后露出开心的笑容道:“差点忘了,有件事要求你。”
终于见到他有了灿烂笑容,许统暗自舒了口气,问道:“什么事?”
贺然低声道:“帮我作个大媒吧,战事已毕,可不算阵前娶亲哦。”
许统哈哈大笑,道:“好好好,这个我可是义不容辞,你回府等着吧,我这就去。”
第二日一早,许统率众人为贺然送行,有了婚约的黄婈虽面带娇羞却可坦然的站在夫君身边了。众人皆知军师府在迎娶方面不守俗礼,除竹音公主是堂堂正正按规矩来的,余者连长公主都不行仪式,所以许统第一个改口称其为夫人了,有他带头,大家乐得凑趣,纷纷口称夫人。这下黄婈受不了了,羞得掩面而逃。
辞别了众人,贺然一路汇合了红谷及白雁口的两处人马,按先前谋划,东方鳌所部调回南线与大将军帐下兵马布防于曲兰关以东,苏明所部在白雁口以东另择险要布下防线,作交出白雁口的准备,王劲暂统的两万人马一万交给了苏明,用来暂守白雁口,另一万随他回师。
对众将逐一作了嘱咐后,他与王劲率领一万精锐踏上了归程。
第一晚扎营后,王劲带了柏姜入帐拜见。那柏姜生的眉目俊秀,举止得体,在他这易国军师面前不见丝毫忸怩胆怯之态,王劲反而显得很是难为情。
贺然天生一副促黠心肠,王劲越是不好意思,他越要有意捉弄,哈哈笑道:“确实般配,这大媒就由我来作吧。”
王劲见他这副德行,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柏姜面生红晕,垂下了头,没正经的人她见多了,可没正经的官员却没见过几个,何况这位小爷都官至军师了,尽管王劲不止一次的跟她暗示过,她也有了些心里准备,可哪能料到这位小爷一开口就是这个呢。
坐在一旁的黄婈看不下去了,偷偷推了他一把,替二人解围道:“柏姑娘放心吧,你家的仇就包在王将军身上吧,那些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提到家仇,柏姜神情变得哀戚起来,向上拜道:“天道不公,小女满门遭屠,血海深仇全仗军师与夫人做主了,小女甘愿为婢,以报大恩之万一。”
贺然不满的看了黄婈一眼,道:“好好的提这个做什么,惹得她悲悲切切的。”
黄婈没想到他还来劲了,简直都不知该说他点什么好了。
贺然见她瞪起了眼,不敢再惹她,转而安抚柏姜道:“不算什么,流寇草贼不值一晒,大军一过即平,在盗贼这一行里,王将军算起来都可当他们的祖宗了,为婢就算了,要真那样王将军非求我到府中为奴不可,哈哈哈。”
王劲真是服了他了,看来他是要把没正经进行到底了,他索性也不再装样子了,苦着脸道:“大人啊,初次见面您就不能装着点样子?这让她怎么看大人啊?大人纵不在意这些,还求大人给我们这些作属下的长点脸吧。”
黄婈大觉解气,对王劲挑起大指道:“说的好!”
柏姜可慌了,王劲的话可是大不敬啊,她紧张的望向那位神奇军师。
贺然满不在乎的撇撇嘴,道:“真是个不识好歹的,我这还不是给你长脸?当你是兄弟我才言语无忌的,这种时候你要还非执臣属之礼,那扫荡贼寇一事就公事公办,回朝再议吧。”
别的且放在一边,他这番话可真是让王劲觉得大有面子,忙陪笑道:“得得得,怪我怪我,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只要别拿平寇一事吓唬我就行。”
贺然哈哈而笑,得意道:“敢教训我?哼!”
黄婈拉着一脸愕然的柏姜坐到一旁的坐席上,笑着道:“让你见笑了,他就是这样的性情,平时与这些弟兄说笑惯了,你不用怕。”
柏姜强笑了一下,她这次算是长见识了。
第九十八章 泄怒之战(下)
兵行近千里,已距何珙驻扎之地不远了,这日有何珙派来的快马传报,他的大营前五十里处刚刚驻扎了一支司浦的人马,人数在三、五千间。
贺然闻报后,看着何珙送来简易地理图,笑意在嘴角慢慢绽开。
“军师为何发笑啊?”王劲奇怪的问。他毕竟在贺然身边时候还短,难以分辨出贺然笑容间的那些细微差别。
云野可是太了解这位二哥了,见他这样笑不由心中一寒,知道二哥是起了杀心了。
贺然并不答王劲的话,召来随军向导细细问了附近地形,然后对一个传令官秘密吩咐了一阵,命他前往何珙处传令。
做完这些,他对王劲道:“你这次伐赵也建了不少功勋了,这个功劳就让给云野吧。”
王劲不知他这话是何意,茫然的看着他。
贺然指点着地理图对云野道:“给你七千人马,立即悄悄潜往营田镇东北处,距这里大约有一百里的路程,到了之后在通往阖府的官道上择地设伏,如见到有败退的敌兵,一个不留,勿要杀个干净,然后与何珙大军汇合,直扑两百余里外的阖府城,攻打阖府城以你这路人马为主,何珙在旁翼庇护卫,记住此战是以速取胜,万一阖府城防卫甚严,那就不要立即强攻了,先与何珙扫平周边敌军,然后从容攻城。我随后接应你们。”
云野躬身领命,转身就欲出去点兵。
“且慢。”王劲拉住了云野,对贺然道:“大人不可啊,按新划定的疆界,阖府城是属康国一边的,疆界初定我们就违约,这恐要授人以柄啊。“贺然微微一笑,道:“邻家有恶子,对我存觊觎之心,其父不教,已属失责,我该代教之。”
王劲力争道:“其子觊觎之心不明,施以暴惩难以占理,况且惩其子之前还要观其父是何等样人啊。”
贺然对云野摆了摆手,道:“依命行事吧。”然后才又转向王劲,“其父若是个明理之人,这恶子打也就打了,其父若也是个混账,那你打不打这恶子他都不会对你好,不存受其以柄之说,他要想打咱们,有的是借口可寻,只有懦弱胆小之人才会谨小慎微战战兢兢的维护邻里关系,有时越是这样越容易娇惯出恶邻的跋扈之心,我既有归隐之意,那就要把事情都料理清楚了再把担子交给别人,康国与咱们的关系就是我必须要处置好的,这次他们不理便罢,如若敢兴师问罪,那我责无旁贷的要予以解决。”
王劲皱着眉仍觉此事不妥,可又不好强劝了。
贺然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你为将帅,行事谨慎是对的,阻拦的也没错,可我身为军师,就必须要有胆色向邻国表明我易国的立场,如果区区一个司浦就敢两面三刀的戏弄我们,而不受惩戒,那我国威何在?军威何在?有你们这班智勇双全的好兄弟辅佐,我这当军师的岂会畏战?谁要胆敢对我易国生觊觎之心,那我等身担护民守土之责的军人就必须要把它打的屁滚尿流,让它以后再不敢正视我易军,唯有如此才不负大王厚望,不负百姓奉养之恩。”
道理越说越大了,王劲还能说什么呢,同时军师展露出的军人豪气也感染了他,不由昂然道:“一切但凭军师做主,军师指到何处我等打到何处,令旗指处立见军旗!”
“好!令旗指处立见军旗,将军之言也!”
第二天天尚未明,贺然命王劲率一千人马为前哨,自己带着余下的两千人朝战场方向稳稳行进。
没走多远,何珙派来报捷快马,敌军一触即溃,他正率军追杀。
这结果是在意料之中的,还别说对方只有三、五千兵马,就是有三五万也该是这战果,乌合之众岂能挡虎狼之师。
路过战场,这里尽皆的是敌兵尸身,几乎看不到易军死伤将士。
未到中午,云野派出的报捷快马也到了,斩首三千余,自损微不足计,已朝阖府城急速赶路。
贺然催动人马加快了行军速度。
第二天午时,距阖府城还有百里路程时,前方来报,阖府城已破,生擒了司浦。
贺然嘴角的笑意又荡漾开,吩咐道:“我扎营于此,命云将军清空府库之财,一半散与百姓,一半作为战获带回,把司浦押来见我。”
掌灯时分司浦被押到了,贺然稳坐中军大帐,打量着这个五十余岁刚称王的新贵。
司浦一进帐就跪下了,满是惶恐惊惧的肥脸上的肉都在不住的颤抖,哀求道:“在下不知何处触犯了虎威,请军师念在小人曾不遗余力的援助过贵军,大量饶过小人吧。”
贺然微微一笑,道:“你既不知罪,那我问你,你屯军于我回师路上是何用意?这难道不是欲断我归途吗?”
司浦急的都要哭了,辩白道:“军师这可是说笑了,我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用这点临时凑起的乌合之众去触军师之锋,这断归途之说实在是实在是委屈死小人了,再者,小人并不知晓军师已回师,从这上讲,断归途之说也无从谈起,请军师明鉴啊。”
“那你屯军是为何啊?”贺然悠闲的喝了口茶。
司浦急忙道:“小人是听闻了这边生了盗匪,怕他们扰了何将军的雄师,所以就派了支人马在旁护卫,实是出于一片好心啊,军师万勿误会。”
贺然放下茶盏,冷哼了一声,道:“我本想饶你,可你却胆敢把我当孩童哄骗,这可是你自寻死路了。”
司浦脸色立时变得煞白,嘶声道:“军师明鉴啊,小人句句实言,军师饶命!”
贺然笑道:“就算你说的盗贼确有其事,可草寇毛贼遇到大军避之尤恐不及又怎会去骚扰?这道理难道你不懂吗?退一步讲,就算你是要好心护卫,可为何不去跟何将军打个招呼呢?此乃常情。”
司浦急声道:“是小人疏忽是小人疏忽,以为此等常情不需对领兵将领多加嘱咐,没想到他们这些混账连去跟何将军打声招呼都不知道,小人回去就灭他们九族,请军师饶过小人吧。”
贺然冷笑道:“你也算一方诸侯了,对我易国前恭后倨,十足一副小人嘴脸,想要向主子表忠心,却又自不量力,惹下祸事后不敢担当,推责于属下,你这样的何德何能为一方君主啊?看到你这样的人渣我就手痒,以你之头警示那些不知天高地厚者最合适不过,推出去,杀。”
司浦在武士的推搡下挣扎着嚎叫道:“军师饶命,军师饶命啊,小人已归属康国又受了天子之封,军师无权杀我!”
“那就腰斩。”贺然眼神中露出了快慰之色。
第九十九章 扶立女王(上)
从接到军起,令何珙就对讨伐司浦心存疑虑,此刻见军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