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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自以为是,对人态度谦和些,还没看出这府里的风气吗?”
绢儿见主母神色如此郑重,不敢再多说,连连点头应诺。
黄婈神色缓和下来,道:“咱们初来,你可得仔细些,别看着其他丫头逾矩乱礼你就跟着胡闹,等熟络了再放肆些吧。”
绢儿吐了吐舌头,道:“这府是与别处不同,要是在千疆府,这样的丫头不给打死也得轰出去,我算是开了眼了,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第二家了。”
黄婈笑道:“你算有福了,我看呀,这里的丫头就是把房子给烧了也不会受责。”
绢儿见主母不再那么严肃了,胆子也大了,嘻嘻笑道:“夫人才算有福呢,以前是从不见笑容,这些日可是时时都在笑呢。”
黄婈有些难为情的瞪了她一眼,可嘴角还是难抑的露出了笑意。
进了暖玉夫人的院子,思静喜笑颜开的迎住他,小声问道:“这次可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分?”
“就你最贪财!”贺然用手点指着说。
思静一肚子怨气道:“还贪财呢,在别处能值千金的玉碗,在这里连十两银子都卖不出,我以前是空欢喜了,都是你的新政闹得!”
贺然哈哈笑道:“超过三倍中户之资的部分就要充公了,没了豪富,谁会花那么多钱买这些劳什子?我给你出个主意,你要想发财可以跑远点去卖,有许多地方规定的是十倍中户之资。”
“真的?怎么还会不同呢?你又骗我呢吧?”思静两眼放出了光芒。
“没骗你,新政初施时难免有所偏颇,大多富户是靠祖辈辛劳积攒下的财富,且其中不乏宅心仁厚者,常施粥舍财接济穷苦之人,这样的人家不该一下子就被夺取财产,让其有所享受也是应该的,不过新政已限制了他们日后财产的大量积累途径,而且存在手里的钱财不花出去也会因税赋而渐渐耗去,最终不会超过三倍中户之资。”
“那他们现在花钱肯定大方。”思静眼中光芒更盛。
此时暖玉夫人已经闻声推开了窗子。
贺然边朝屋里走,边扭头对思静道:“嗯,快去吧,把你分来的那些宝贝都去卖了,回来后我好让你音儿姐姐亲自对你课税,咱们这里可是严格按三倍中户之资执行的。”
思静这才明白他是戏耍自己,气的在后面咬牙切齿。
“你可真是”暖玉夫人又好气又好笑的用手指点着他,可话还没说完,樱唇就被封住了。
深情一吻过后,贺然道:“可想死我了。”
“算你有良心。”暖玉夫人风情万种的用玉指在他额上戳了一下。
相拥而坐后,暖玉夫人一边给他倒茶,一边道:“收黄婈你是积了德了,其实我与夕瑶是一般想法的,听说她嫁了那莽汉宁二郎,心里甚为其惋惜,如此娇花嫩蕊实是糟蹋了。”
贺然笑道:“嫁给我这样的浮华lang子就不是糟蹋了?你们这些娇花嫩蕊嫁谁都是糟蹋,天下又哪有男子真的配得上呢?”
暖玉夫人噗嗤一笑,道:“说的是,或许在别人看来,她落入你手远不如嫁于宁二郎,你在外面的名声可比宁二郎差远了。”
贺然傻笑道:“就是嘛,一会她可能要过来看你,她可是十分敬重你这国师的,你耐心的多陪陪吧,她初来乍道,心里难免会有些许的不安。”
暖玉夫人慨叹道:“唉,还别说你只是名声差,即便真是大奸大恶,只这份怜花惜玉之心就足以令我们这些人死心追附了。”
贺然面露yin邪道:“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你要真觉得我对你好,那回头在榻上就乖顺点。”
“去!”暖玉夫人俏脸微红,瞪了他一眼。
贺然被瞪得骨软筋麻,一双手不规矩起来。暖玉夫人亦渴望亲昵,只象征性的略作推拒,口中媚声骂道:“下作东西,怎么就跟个贪嘴的孩子似的呢,怎么吃都没个够!”
“谁让你们都有奇滋妙味呢。”他的手愈发的放肆了。
暖玉夫人被弄得遍体酥麻,明知这样下去不行,可却不愿制止。
恰在此时,院中传来小竹的声音:“夫人,小竹来了,咱那位小爷可在这里?”
“在呢。”思静迎出来答道。
暖玉夫人慌忙的整理着衣裳。
贺然起身道:“肯定是姐姐找我入宫呢,我先去了。”说着快步走了出去。
暖玉夫人酥软的娇躯瘫软下来,俏脸火炭样发烧,身上如有千蚁爬行,她恨恨的用力咬了下樱唇,知道就算小竹不来,这混账逞完手足之欲后也会心满意足的离去,全然不会怜惜自己这久旷之身根本受不起撩拨,这死东西不止一次这样了,俨然是以此为乐了。
第一零六章 凰戏刁凤(下)
上了车,苏夕瑶眼中含笑问:“一大早忙什么呢?让我等这么久。”
“先去看了看黄婈,又去了暖玉姐姐那里,小竹这么找下来自然费了些功夫。”
“真够忙的。”苏夕瑶眼中笑意愈浓。
“本是想起来就去找你的,可想到一会要一起入宫,所以就先去看看她们。”他一边解释一边动起了手脚。
苏夕瑶亦如暖玉夫人般对他这种行径恨的牙痒,现在是在车上,可不敢任他放肆,遂一把拧住他的耳朵,低声训斥道:“你给我规矩些!”
贺然感觉耳朵并不怎么疼,嬉皮笑脸的求饶,一双手仍不肯收回。
苏夕瑶手上用力,见他开始咧嘴了,心中大感快意,等他收回了手,仙子脸上忽然露出了罕见的坏笑,一手拧着他的耳朵,另一只手却缓缓的伸进了他衣襟,轻柔的抚弄起来。
贺然万没想到会出现攻守相易的状况,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苏夕瑶的明眸中泛着报复的快意。
“太好了。”贺然嘴上逞着强,闭上眼做出陶醉之态,可很快就难以保持那种从容了,拧眉吸气的小声道:“我怕了怕了,快停下吧,否则一会下车该出丑了。”
苏夕瑶手上不停,扬声对外面的小竹道:“不必在宫门停车,一直驶进去。”
贺然苦着脸哀求道:“真的怕了,饶我这一遭吧。”
“饶你?不让你好好体验一下,你如何能改?”苏夕瑶拧着耳朵的手加着力,另一只手却愈发的轻柔。
“能改能改,一定改,再不敢了。”
苏夕瑶早就不屑于他的各样保证了,继续实施着温柔惩戒。
听着外面的动静,贺然知道车驾已进入后宫了,他心下发慌,低声吓唬道:“再不停,我可要喊啦,你是长公主啊,有点廉耻好不好?”
苏夕瑶手上再次加力,咬着银牙道:“喊呀!今天我非出这口恶气不可!”
“拜见大王,拜见王后。”车子一停,小竹的声音随即响起。
“免礼免礼,姊姊,小弟与荠儿来迎候了。”
苏夕瑶这才收回了手,快意的看了一脸苦相的贺然,起身下车去了。
贺然努力的平复着身体的变化,可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做到的,只能先赖在车里。
“军师呢?”南荠好奇的问。
“军师,快下车呀,大王与王后都在等着你呢。”苏夕瑶的声音平静的像从未做过什么一样。
“哦哦,这就来这就来。”这次轮到贺然恨的牙根发痒了。
苏平疆大感奇怪,拉开车门向里看去,只见贺然手捂小腹蜷在里面,不由诧异的问:“怎么了?”
贺然咧着嘴道:“突感腹痛。”
“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腹痛了?快传御医。”苏夕瑶假作关切的说。
“传御医传御医!”苏平疆连声吩咐,他看贺然的样子似乎真的很痛苦。
“不用不用!”贺然急忙拦阻,“一会就好一会就好,可能是岔了气了。”
“还是让御医把把脉稳妥。”苏平疆是真关心他。
贺然觉得应该不会被察觉了,遂慢慢的下了车,为了保险还是略弓着身子,道:“好了好了,走吧。”
“这么快就好了?这病来去如风,可真是蹊跷。”苏夕瑶皱着秀眉,看样子很是担忧。
“就是岔了股邪气,不必忧心。”贺然笑着安慰她,心里却一个劲的在发狠,暗道,看我回去怎么折腾你!
来至殿上,苏平疆仍不放心的再次问道:“真无大碍吗?”
“没事了没事了。”贺然口里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若无其事的苏夕瑶。
宫女奉上茶果后,贺然简单扼要的把伐赵的经过讲述了一遍,并献上了与康国重新划定好疆界的地理图。
苏平疆对让出白雁口和曲兰关一事毫不在意,看过地理图后,发愁道:“你真是让我犯难了,此战疆土何止大了一倍啊,你让我如何封赏呢,官爵都已封到头了,鼎也赐了,财物吧,限于新官制,又不能赐你太多,立下这么大功勋,不封赏又说不过去。”
贺然摆手道:“我这话还没说完呢,功是立了,可祸也闯下了。”
“闯什么祸了?”苏平疆满面笑容的问。
“回师路上我把湖阳的司浦给杀了,天子新封了他为一方诸侯,我这如同是狠狠打了康国一记耳光,或会惹来战事。”
苏平疆哈哈而笑,道:“他怎么惹你了?为什么杀他?”
贺然对他的态度颇感诧异,眨着眼问:“你怎么一点也不担忧呢,居然还能如此大笑?”
苏平疆微微而笑道:“我有神奇军师掌军,有什么可担忧的?我正巴不得你惹祸呢,你惹了祸就得自己消解,这样就不能辞官了。”
贺然明白过来,望着他缓缓道:“是许统多嘴了吧。”
苏平疆意识到自己说走了嘴,忙道:“不关许统的事,反正我是得到消息了,你回来就要辞官,官你是不能辞了,封赏也算了,功过相抵吧。”
苏夕瑶插口道:“要是康国不因此事而兴兵问罪,这官就让他辞了吧,征战多年,他盼的就是能安享田园之乐,如今国盛兵强,也该让他歇歇了。”
苏平疆走过去,亲自给她斟了茶,道:“姐姐可不能犯糊涂啊,有他掌军,我们苏家的江山才能安稳,我也只信得过他,别的都可不计较,唯有这兵权是绝不能交给第二个人的。”
苏夕瑶迟疑的望向贺然。
苏平疆不等贺然开口,就对他道:“这事没商量,就算康国不问罪,你也别想把符印交出来,我跟你说过,谁敢扰了我的好日子,我绝不饶他,你交兵权就是扰我好日子,让我心神难安。”
“有时郎这样的大才掌军,凤王、大将军等一众能征惯战之人辅之,你有什么心神难安的?论才能时郎是在我之上的,难道你还怀疑他的忠心不成?”
“我从未疑过相令,但他是臣,你是兄弟加姐丈,你说我对谁更放心?”
“他是番王妹丈,由他掌军能使两国更亲近些,以后说不定咱们还有仰仗番邦之处,让他从中周旋显得更硬气些。”贺然笑着劝说。
“你还是番王义弟呢,对草原有大恩,你说话比他还硬气呢。”
“时家在赵国威望素著,把他调过来与许统互换一下,让他管理新得的赵土,民众必然顺服,想闹事的也会心生忌惮。”
“这个很好,调他过来,让他全权处置这边事务都无不可,服赵民,相令之威足够了,用不着掌全国之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