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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竹看着那满眼的仪仗队伍有些发愁了,撅起了嘴。贺然走过去在她耳边道:“别管,有我呢,怎么也让他都打发回去,否则就饿着他们。”
小竹心里有底了,抿嘴一笑点了点头。
苏夕瑶边走边小声对苏平疆道:“带这么多人来你该早打声招呼,一会他肯定还得说这事,你刁难他一下,然后就都打发回去吧。”
苏平疆闻言笑了,问:“他是不是得罪姐姐了?”
苏夕瑶哼了一声,道:“是,你不许多问,今天别太给他脸就是了,万事有我呢。”
苏平疆的心立时就雀跃了,能好好的折腾贺然一番想想就痛快,有姐姐做主,贺然就是没了刺的刺猬了!
南荠没理会他们姊弟的私语,故意落后了几步,扭头满含幽怨的看了贺然一眼。
贺然连忙低下了头,他大致猜出了南荠眼神中的含义。
仪仗队、禁军侍卫就在谷外扎营,仅几个随身的侍臣、宫女跟了进来。苏平疆亲自把时老夫人送到时府,以显恩遇,时府上下无不感恩戴德。
溢心园如同是个有魔力的地方,一切礼仪在这里都会失效,苏平疆等人早就有了经历,不用端着架子,他也觉轻松了许多。
南荠也不再避讳什么,移步靠近贺然,低声道:“是不是你的主意?”
贺然觉得此时装糊涂太没意思了,道:“王后指的可是纳妃一事?机缘巧合,非是有意为之,长公主一直为苏家子嗣而忧心,纳妃是早晚的事,王后是通达之人,不用臣多言。”
“我以为你会提前跟我说一声。”南荠语带失望,再次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加快脚步走到了苏平疆身边。
贺然苦笑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正堂安席坐定后,贺然重拾话头道:“快把带来的那些人都打发回去吧,这么多人的饭哪里作的过来呀?”
苏平疆不耐烦道:“你谷中上千户,准备点饭食有何为难?”
贺然见他神色不对,心中不由暗自嘀咕起来,陪笑道:“理虽是这个理,可扰动谷民终究不太好”
苏平疆板着脸道:“你爱民如子,难道我就不能爱惜自己侍从?现在赶他们回去,得什么时候才能到鸣钟城?还来得及吃午饭嘛。”
贺然没想到他会这样,当着一堂的人不好放肆,只得讪讪的闭上了嘴,心中满是疑团。
冷眼旁观的竹音注意到苏夕瑶幸灾乐祸的神情,明眸中不由闪出笑意,开口对贺然道:“你真是多虑了,但凡这等规模的仪仗出行,都是有庖厨同行的,一应饭食都是备好的,哪用得劳动谷民?大王是与你相戏的。”
“果真?”贺然很少关心这些,想想确是这里理,竹音说的应该不错。
苏夕瑶没好气的看了竹音一眼,盘算着或许该找个机会跟她说个清楚,免得她糊里糊涂的乱帮忙,有她插手,想收拾贺然可就不容易了。
苏平疆嘴硬道:“我想今天到谷中来,饭食自然是有的,所以就没让人准备。”
贺然嘴角有了笑意,他身为大王,怎么会去管这些,遂笑道:“既如此,我这就打发人去问一下,万一他们要是准备了,我这里就省事了。”
眼看要露馅,苏平疆不悦道:“我说的话你还不信吗?”
贺然含笑道:“大王说的话臣自然不敢猜疑,不过大王方才只说‘没让人准备’,而非是‘吩咐他们不必准备’,这种事原本就是不劳大王嘱咐的,大王既未特意吩咐,那他们按常例应该是带了饭食的,还是问一下的好。”
要论咬文嚼字的嘴上功夫,苏平疆哪里是贺然的对手,一个不留神就被抓住了漏洞,待要继续嘴硬,又怕查证了自失颜面,一时无言以对了。
苏夕瑶淡淡的对一个侍臣吩咐道:“苏庭,你去问问,速来回报。”
竹音不住的对贺然偷偷使眼色,其实不用她使眼色,听了苏夕瑶的这句吩咐,贺然也多少看出些什么。
第八章
暖玉夫人也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忙唤歌舞,云裳调教出来的那般弟子早预备好了,一听吩咐当即入堂。
苏夕瑶借机对竹音递了个眼色,二人离席而去。
来至边堂,苏夕瑶一脸狠色道:“你不许再帮他,今天就是要让他没脸!”
竹音明眸忽闪,促黠的笑道:“怎么了?他昨天跟我说要跟姐姐商量一下纳妃的事,莫非是他昨晚没服侍好姐姐?”
苏夕瑶俏脸微红,啐道:“傻丫头,你还蒙在鼓里呢,昨晚他是在暖玉姐姐房里。”
“什么?!”竹音大觉诧异,随即就猜出了几分,捂着嘴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竟憋红了脸,笑弯了腰。
“有什么好笑的!”苏夕瑶咬着樱唇气恼的看着她,可没一会自己也笑了起来。
“这个暖玉姐姐哎呀,可笑死我了,这种事她也作的出来。”竹音笑的都要喘不过气了。
“不许笑了!”苏夕瑶的脸已经绯红,贺然明明答应自己换宿,如果不是出了非常之事是断断不会留在仙恩苑的,暖玉先前从未乱过次序,想来一定是知道换宿的消息了,所以才故意捣乱,这么难为情的事竟被她知道了,如何不让苏夕瑶恼羞成怒呢。
“我不笑了,不笑了。”竹音笑到此时猛然想了起来,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苏夕瑶现在还不知道,最好能瞒过去。
“恨死我了,这种事他也乱讲,好好的你说他跟暖玉姐姐说什么呢,我现在恨不得把他的耳朵拧下来。”苏夕瑶又羞又气,直咬银牙。
竹音心虚道:“他在暖玉姐姐面前献媚时什么不说?是够可恨的,我帮姐姐出这口气,不过今天就别闹了,等平疆他们走了再说吧。”
苏夕瑶一肚子怨气道:“平疆以前也挺会来事的,我让他刁难一下,可你看他那样子,闹得怪没趣的,看来是不能指望他了。”
竹音为她分说道:“怪不得平疆,对上这无赖,谁也是没辙,平疆不端架子还能有什么手段?凭口角本事,十个平疆也辩不过他,这无赖能横扫博论场,是姐姐开始就打错了主意,快跟平疆去说一声吧,真把他逼急了,说不定还能让平疆下不来台呢。”
苏夕瑶无奈的摇摇头,刚要开口,关着的门忽然开了。
来的是贺然,神情怯怯的,看看竹音又看看苏夕瑶,脸上陪着笑。
“来的正好!”苏夕瑶发着狠,“音儿,你先去。”
竹音心里也有鬼,怕贺然泄了底,赖着不肯去,道:“我帮姐姐教训他!”边说边背着苏夕瑶给了贺然一个警告的眼神。
贺然懂得那眼神的含义,心中不住叫苦,这事哪能瞒得住啊。
虽然彼此亲如姐妹,可闺房之事哪能当着第三个人谈论呢,苏夕瑶暗恼竹音捣乱,推她道:“你先去,我能收拾他。”
竹音心中着急,她知道,自己一离开贺然准得全招了,恰在此时,门又开了,暖玉夫人神情颇不自然的走了进来,似是在忍着笑,带着几分怯,还有几分娇羞。
这下算给竹音找到了留下的借口,苏夕瑶见暖玉那样子给气乐了,啐道:“你还有脸来!”
“我怎么不能来?”暖玉夫人的笑已经要绽开了。
苏夕瑶知道没法说下去了,狠狠的瞪了贺然一眼,道:“你等着!”说完含羞而去。
竹音顾不得别的,指着贺然道:“你要敢把我的事说出去,仔细你的皮!”
暖玉夫人自己作了那样的事,自然是不敢说什么的了,只是半遮着脸笑。
竹音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好姐姐,真有你的,小妹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夕瑶这次可是跌了个大跟头,有气也不敢向你撒,只能拿他出气。”
暖玉夫人也用相同的神色道:“你别跟没事人似的,要没有你从中搅和,也出不了这样的事。”
竹音忍不住了,咯咯而笑,趴在她肩头道:“我真是服了你了,可逗死我了,这园子里真是什么事都能出,咱们几个还是不要总在一起的好,否则早晚会把肚皮笑破。”
暖玉夫人因为内心的难为情,笑的还是有些不自然,对贺然道:“你快别让她作什么中书令了,有她才有趣。”
贺然咧着嘴对竹音道:“你的事真瞒不住,这谎话怎么编的圆呢?她哪有那么好骗。”他一直在为这事发愁。
竹音瞪了他一眼,道:“就说你为讨好暖玉姐姐,把换宿之事乱说出来的。”
“当哄孩子呢,她能信才怪,你们两个好好编吧,我看歌舞去了。”暖玉夫人此时倒开始幸灾乐祸了,乐滋滋的去了。
竹音蹙着秀眉想来一会,一时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索性不再去想,用手点指着他的额头道:“你平日不是最能编嘛,给我好好想,就是不许把我说出去!”
“你自己想,想不出来我就照直说。”贺然耍起了无赖,反正她们都怕羞,独他自己是没这层顾虑的。
“你是皮痒了吧!”竹音眯起了明眸。
贺然早有准备,一个箭步来到门口,推门向外就跑,可刚出了门,竟呆住了。
竹音心中诧异,追出去一看,简直哭笑不得,原来苏夕瑶与暖玉一个门左一个门右正在偷听,她二人本以为接下来贺然会被收拾一顿,正听的兴起,不想贺然竟能跑出来。
被逮个正着,苏夕瑶反客为主的对竹音道:“这里有你的什么事啊?最好你自己招认出来,我就知道坏事从来少不了你!”
竹音啐道:“不知羞!一个长公主,一个国师,竟一起隔门偷听,你们还知廉耻吗?”
暖玉夫人先咯咯笑了起来,随即苏夕瑶与竹音也掩嘴而笑。
听歌舞听闷了的绿绳儿此时刚好从这边走过,气哼哼的问:“什么事这么开心,你们几个有好笑的事也不带着我。”
暖玉夫人道:“这事不能跟你说。”
竹音最清楚绿绳儿的软肋所在,眨了下眼道:“我们正商量你的婚事呢,正好你就来了,一起说说吧。”
“你最是个不正经的!”绿绳儿啐了一口,红着脸跑开了。
这又惹得大家一阵笑。
第九章
经这么一场笑,苏夕瑶也不再计较什么了,原本就是大家存心找乐子,乐过了也就够了,大家聚在一起可乐的事头多着呢,总抓住一件反倒无趣了。
回到大堂,苏平疆见姐姐笑颜如花,猜想事情都过去了,不用提点他也知道该怎么作了。
一家人说笑间,竹音忽然想起一事,道:“光顾乐了,差点把清才女给忘了,昨天就跟她说,让她今天过来一起用饭,可她说这是家宴,不便凑热闹,等过两天再去鸣钟城拜见大王,大王看是亲自过去请一下还是派人去请,不理会总是失礼的。”
苏平疆道:“哦?清才女在谷中?那可是一定要去请的。”
礼贤下士是这个时代的风气,任何一个明白君王都不敢在这上面粘一点恶名,清思只善画技,没有治世只能,非是君王笼络的对象,但因其名声太盛,也是轻慢不得的,加之谁不想一睹才女真容呢,苏平疆虽无觊觎之心,但也乐于一见。
在贺然与竹音的陪同下,苏平疆携南荠亲往驿馆看望。清思虽如云裳般痴心技艺,但在人情世故上还是比她要强些的,谢了恩后,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