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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然被打的直咧嘴,边穿衣边嘟囔道:“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真多余告诉你,不听算了,这种事跟你说你也难解其中之妙。”
中午时分,贺然处理完公务返回内室,见暖玉夫人正和思静说着什么,思静见他进来,捂着嘴跑了出去,刚出门压抑不住的笑声就响了起来。
贺然指着暖玉夫人道:“你肯定跟她说我坏话了,否则她不会一见我就这样。”
暖玉夫人忍着笑道:“你有什么坏话可说的,我刚好给她讲了个笑话,偏巧你就进来了。”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现在心情好,不跟你们计较,对了,我早晨要跟你说件大喜事,你迷迷糊糊的都没听到,还打了我两下,我跟你说啊,时郎派弥寒”
暖玉夫人再也忍不住了,她刚才跟思静说的就是这事,此刻捂着肚子道:“我的爷,你就饶了我吧,算上这遍你都跟我说了五遍了。”
第六十九章 开怀之醉 (下)
贺然茫然的挠挠头,道:“我不就早晨跟你说了一半吗?”
“你昨晚可真是醉的不轻,我看比夕瑶灌你那次醉得还厉害。”
“哦?我昨天醉的那么厉害?哈哈哈,还真是一点不记得了。你不提她灌我的事我都忘了,你当时怎么不拦着点呢?害得我没能报仇便宜了平疆。”贺然提起往事犹自不甘心。
“嘁,我怎么没拦,音儿也巴不得第二天看热闹呢,可我们哪拦得住啊,夕瑶倒一樽你饮一樽,后来我看你饮得太多了,刚开口劝了两句,你就把我跟音儿都轰出去了,你让夕瑶迷得魂都没了。”暖玉夫人鄙夷的语气中带着一丝酸意。
贺然有点难为情的搂住她道:“看你说的,我之前不是就已经醉了嘛,你要对我用美人计我还不是一样承受不住?”
“那我哪天可得试一下,不能平白就信你这话。”
“太好了,我最喜欢别人对我用美人计了,这计我都中的上瘾了,不过今天就先算了吧,我这头现在还晕呢。”
暖玉夫人噗嗤一笑,白了他一眼,道:“没一点正经,又恢复油嘴滑舌的本性了。”
贺然笑道:“姐姐不是说就喜欢我这样子吗。”
暖玉夫人柔情的看着他,道:“嗯,这几天看着你那样子我都恨不得替你去打仗,没有愁心事了?”
“嗯,我正在等番邦那边的消息,要愁也就剩愁那边了,时郎这么快就把大局掌控了,现在赵国就算想耍什么花样儿也来不及了,消息传到他们那边时时郎和襄国公估计就该打到滚龙河了,襄国公一立国,赵慜唯有空自叹气了,顺国只剩半壁江山再难有什么作为了。番邦那边”贺然说到这里摇了摇头。
“很麻烦?”
“不好说,不过等时郎把那边战事平定了,我们就可从这边直接去番邦了,消息传递就会便捷多了,过一段再在番邦那边建个飞鸽站点,番邦要是真出大事,我们也能出兵去帮番王了。”
暖玉夫人秀眉微挑了一下,笑道:“要真是得去帮番邦也该时郎去了,他那时已是大草原的女婿了,帮大舅哥平乱是他份内之事。”
贺然懂得她的心意,道:“好,我能不去就不去,经此一仗足可看出时郎用兵手段在我之上,我以后就可踏踏实实的偷懒了。”
“我看时郎也未见得就比你强,在我面前你可是少有这么谦逊啊。”又有哪个女子喜欢听到别人比自己夫婿强呢,暖玉夫人当然也有这种心态。
“哈哈哈,你可是也少有这么直截了当的夸我啊。”笑罢,贺然感叹道:“时郎是在这世上让我心存忌惮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一,腹有诗书气自华,腹有韬略神自闲,在会盟大会上第一眼看到他时我就感觉这人不容小觑,身为赵国军师如果不是已经把天下大势看的清清楚楚在会盟之时绝不会有那份从容悠闲。”
“那你平日没心没肺嬉戏胡闹是不是更说明早已把天下大势了然于胸了?”暖玉夫人眼神满是笑意。
“呃,各人性情不同,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一样,你这么说意思差不多,要不我怎么佩服时郎呢,他那闲雅的神态看着就让人觉得那么,嗯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我自知是学不来,唉,要是能学个七八分像,追逐美女时就无往不利了。”
暖玉夫人刚喝了一口茶,闻言险些笑喷,点指着他道:“你个不长进的,说了半天想的却是这个!”
贺然不无抱怨道:“我这也是有感而发啊,比如那个林烟,换做时郎恐怕她早就倾心相许了,可对我却毫不动心,翩翩佳公子就是讨女人喜欢。”
暖玉夫人抿嘴笑道:“别贪心不足了,你这么夸时郎,他不过才得了一个公主,且还没过门呢,你数数自己得了多少?别的且不说,天下四美你已得其二了,时郎就算把余下两个都得去也不过和你平手,况且林烟哪就像你说的那么对你无情无义?别的我不知道,那面军师大旗我可是亲眼见的,绣那么大一面旗可是需要耗费许多功夫的,此番她又让你画一千幅画卷给她,要是毫不动心何必这么招惹你?”
贺然摇摇头,道:“她对我是何心意我能察觉出来,有敬慕无私情。”说到这里贺然亲昵的把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天下四美和姐姐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我对那林烟也没什么贪心,自从把你接回了,我心已足,正如你说的,我虽气质神态及不上时郎,但却比他幸运的多。”
暖玉夫人心中甜美,深情的望着他道:“你是自己看不到罢了,其实你不经意间偶露的闲雅之态更胜时郎呢,每次见到我都为之神迷。”
“啊?不会吧?我还有闲雅的时候?你哄我呢吧”贺然不信的看着她。
暖玉夫人眼中含笑道:“腹有诗书气自华,你的学识比时郎要多不知多少倍,腹有韬略神自闲,你这心计一点不比时郎少,这气与神自然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夕瑶和音儿。”
贺然大喜,嘿嘿笑道:“这可真是太好了,我原来也有那种神态,哈哈哈,这可算是第四桩大喜事了,而且是最大的一桩。”
暖玉夫人嘴角含笑道:“真是个呆子,连自己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如果只是这一脸浮华之态,当初一见面你就被我赶出卜师府了,哪还容你多说下面那些奇谈怪论。”
“啊?我那时就就有这种神态?我觉得如果有也应该是这几年才历练出来的呀。”贺然笑着问。
暖玉夫人轻抚着他的面庞道:“两世为人,又是从开明之世来到这尚处愚蒙的地方,你说你的神态能和寻常人一样吗?气与神是和内心想通的,就算你想掩饰也会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本质来。”
“哈哈哈,姐姐这么说那我就可确信了,哪天我和时郎站一起你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胜过他。”
暖玉夫人知道他是在说笑,掩嘴笑道:“你那正经样子比流星去的还快呢,刻意和人家站一起可是自找没趣了,怎么看都得是顽石对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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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突生险象 (上)
几日后,暖玉夫人帮贺然在内堂批复公务。
席群送进来一封密信,贺然看罢眼望窗外半天没有说话。
“怎么了?又出事了?”暖玉夫人不安的问。
贺然回过神来,笑道:“不,是喜讯,时郎击破了宁江侯与福延伯的军队,韩国公的势力已清除的差不多了,他开始朝滚龙河那边打了。”
暖玉夫人关切的看着他道:“既是喜讯你为何这副模样?从昨日起你的神情又有些像战前了,是在担忧什么吗?”
贺然点点头道:“有件事让我心中不安,东方鳌那边前天就应该传回消息了,可到今天还没信送来,我在得知斧断峡拿下后立刻就飞书把消息传到他那边了,按说他早该撤兵回守了。”
“是不是他忘了给你发信了?你再飞鸽传书去问问不就行了。”
贺然笑了下,道:“这种事他不可能忘的,出战将领在进行重要行动前后都会及时回报,否则我还怎么按需调度?我昨天就传信去问了,我真是担心啊,赵国就算是还没得到斧断峡那边的消息也差不多该缓下攻势了,我最担心的是”
贺然刚说到这里,席群又在门口禀报道:“军师,来了急报。”
“送进来!”贺然面色平静下来。
席群走进来把密报放在几案上退了出去。
贺然展开一看立时瞪大了双眼,暖玉夫人见到他脸上尽是惊骇之色,他绝少看到贺然露出这种神情,忍不住凑上去看那字条,一看之下惊呼道:“白河湾失守啦?!顺军真的打过来了?!”
贺然胸口剧烈起伏着,缓缓的闭上了眼。
报信的是苏明,白河湾是他辖下的位于上游的一处所在。此地河岸较缓,水流也不急,是滚龙河少有的几处天然渡口,守这种地方只能靠增加军卒,之前这里是有重兵把守的,可为出兵斧断峡把这里的兵力抽调了不少,顺军若全力来攻那肯定是守不住的。
放在平时呢,白河湾虽算要地,可失守也算不得天大的事,因为那里地势不适合防守,周边关隘却都宜守不宜攻的,顺军不拿下附近城池是不敢从这里驱兵直入的,那样很容易被易军复夺白河湾从而断了归路,可在这个时候顺军强夺白河湾却让贺然不寒而栗。
在赵、易联手强攻下,顺国就算看出了易军这边防守空虚也是绝没有道理去打白河湾的。既打白河湾,那其后手段一定是夺取周边险隘,然后才能由此出兵直捣易国腹地,可在这种情况下顺国防御尚且兵力不足,怎会想到又怎么可能反扑易国呢?
想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顺国在得知斧断峡失守了,很快就把这消息告知了赵国,这不失是个高明策略,赵国得知这个消息后自然能大致猜出易国的作战意图,赵慜绝不愿看到易国这么快就再获壮大机会,所以肯定会暗中与顺国苟合,许诺不再进攻甚至会用撤兵方式取信顺国,让顺国全力去对付易国。
贺然再三嘱咐东方鳌要及时回守就是防赵国会放缓对顺国的进攻,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误算了,没想到顺国会来这一手。
尽管白河湾失守,但贺然不相信顺国敢立刻全力反扑易国,其余谋臣且不说,单白宫博就不会做这种傻事,易国已不是弹丸小国了,顺军一旦驱兵而入,那肯定就是一场无尽无休的大战,真到那时赵国可要乐翻天了。
既然这条路行不通,那顺国强夺白河湾必定另有阴谋,处于贺然的位置是不难看出其中玄机的,那就是以攻打白河湾周边险隘为烟雾,暗中出一支奇兵隐迹藏形的直奔斧断峡,从后面发起突袭,只要夺下斧断峡的一道关口,那据天险就可守上一段日子,其后立刻派援军增援这支奇兵,守稳了斧断峡,就把时郎所带的易国大部人马隔断在外面了,那时就能轻而易举的灭掉易国了。
这些一套计谋是贺然在看到密报的一刹那间就猜透的,这倒不是说他有多聪明,而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现在的情况了,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易国此时的致命之处了。围棋讲究敌之要点乃我之要点,用兵打仗更是如此,斧断峡现在是全盘最紧要处了,这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