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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琴茶朵嘴角泛起冷笑,道:“如此恶人趓鞊大神会惩罚他的,我现在连他的名字都不愿听到,更别提见到他了,军师若能替我杀了他,我在天上也会感念军师的。”
贺然点点头,道:“好,我一定替你杀了他。”
女通译心下凄然,看来军师是真的要让这命苦的夫人自尽了,不由用乞求的目光望向他。
贺然喝了口茶,如拉家常般的笑道:“夫人还有什么未了心愿吗?我或许可帮上忙。”
明琴茶朵摇摇头,道:“世间再无牵挂了。”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用恳求的语气接着道:“我族人多是良善之辈,来日军师得胜之时还望军师手下留情,给他们一条生路。”
贺然微微一笑,道:“这个容易,我虽有杀人恶魔之名却也不是什么人都杀的。”
女通译大为着急,这可是挽救夫人的一个良机啊,军师怎么随随便便就答应了呢?可她不敢多嘴,迟迟疑疑的翻译了过去。
明琴茶朵欣慰的笑了,“真是不知该如何感谢军师了,容明琴茶朵来世再报吧。”
贺然跟着她笑了,笑的比她还灿烂,似是不经意的说:“能了夫人牵挂我也算作了件善事,不过丑话可是要说在前面的,战场上的事我也不能完全掌控,关键时刻也容不得手软,这个夫人当体谅。”
“我明白,军师对我族人存一份善心就够了。”
“呃不过呢,夫人若有十分放不下的人呢,我倒可以试着提前想办法通知他离开战场,免得枉死于乱军之中。”
明琴茶朵垂下头,偷偷瞟了他一眼,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那就请军师救救救救华哥尔旺吧。”
女通译边翻译边对贺然使眼色,贺然对她眨了下眼,道:“这名字真是难记,请夫人还是写下来吧。”
明琴茶朵取过笔墨认认真真的在纸上写下了华哥尔旺的名字,贺然接过来看了看,道:“你们草原上的字我也不认识,行了,我记着这件事就是了,此人多大年纪?样貌如何?”
“二十九岁,与军师差不多高,很是魁梧,四方脸,眼睛跟星星一样亮,左边眼角有一道伤疤,这边嘴角有一颗豆大的红痣。”明琴茶朵用手在自己脸上比划着贺然笑眯眯的看着她,见她眼中满是神采,不问就可知她与这人的关系了,遂哈哈笑道:“夫人连死都不怕,世上还有什么看不开的事呢?做事何须再缚手缚脚?他是你的情郎吗?”
明琴茶朵俏脸泛起红晕,难为情的低下头,随即凄然道:“如果不是土安伦”
贺然笑着说:“以后就没有土安伦了。”
明琴茶朵黯然的摇摇头,紧闭了樱唇不再说话。
贺然取回几案上的宝剑,站起身看着她道:“你们二人的关系呢,我不知猜的对不对,我不想多问了,既然夫人临死都放不下他,何不再见上一面?如果他已不在乎夫人,那夫可无牵无挂的去了,可万一他如夫人一般的情比金坚,夫人现在自尽可是害了他,脸面是给别人看的,他要真把夫人看的比命还重,岂会因夫人的不幸遭遇而介怀?夫人能好好活着才是他最大的心愿。言尽于此吧,夫人再思量一下,若还是想死,就来找我借剑,我绝不再说别的了。”说着对她温和的一笑,走出了大帐。
一直在帐外忐忑等待的萧霄见他出来冷冷的转过了脸。
小菱走过来小声问:“怎么样?”
贺然眨着眼道:“不好说。”
“不好说?!你就这点本事?”
贺然一边朝自己大帐走一边道:“真当我是神仙啊?一个人要真不想活了,神仙也劝不住。”
“那那你就不管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静观其变吧,她要执意自尽也不用拦了,那就是她心已死了,强留无益。”
“你这人心肠可真够冷的,我可不能看着她寻死。”说着拉了拉他的衣袖,低声嗔怪道:“你倒是跟她说一声啊。”这个“她”自然指的是萧霄了。
贺然偷偷对她眨眨眼,同样低声道:“我就不跟她说,这事你别管了,快去看看那位夫人吧。”
小菱见他嘴角挂着坏笑,知道他又在憋坏主意了,没好气的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回去了。
拔营起寨后,贺然故意避开萧霄独自走在前面。
第二天,前方信使来报,各路合围人马已经汇合,搜剿了一百二十余名马贼,云将军那边尚无消息。
不久,三百余藏贤谷子弟回来了。贺然见到他们又是一阵伤心,众子弟祭拜阵亡兄弟时哭声撼人心弦,闻者无不落泪。
第三天与大军汇合,仍无云野那边的消息,贺然不由有些担心了,生恐自己这三弟出什么意外,接连派人朝云野追击的方向派出探马。
当天傍晚时分,云野终于回来了。
贺然闻报急匆匆出帐,云野策马而至,不及下马就兴奋道:“我把那混账擒回来了!”
贺然见他左臂包裹着,问道:“伤了?”
“这混账手底下有点真功夫,那几个手下也都有两下子,被砍了一刀,皮肉之伤未伤筋骨,算不得什么。”云野浑不在意的说。
旁边一个将佐插言道:“云将军真是神勇,以一敌六,我们赶去时已把这六人擒下多时了。”
见贺然微一皱眉,云野忙道:“这‘踏风’真是神骏,跑的太快了,我本是想等弟兄们赶上来再动手的,可见前面是一片高大灌木,怕这些人钻进去就不好捉了,所以嘿嘿,就先动手了。”
“下次小心点,入网的鱼还怕它跑了不成?”
云野应诺,高喊道:“押上来!”
不一刻,有军卒押过几个马贼。
第七十一章 万金买死(中)
云野指着其中一个衣着华丽的高大汉子道:“这畜生就是阿江离满!”
贺然含笑上下打量着他,这人四十多岁,比自己高了差不多一头,又大又塌的鼻子最是惹眼,连鬓络腮胡子,一张疙疙瘩瘩的面皮上有两道狰狞的刀疤。此刻他也在打量着贺然,脸上带着不屑与傲慢的笑容。
“好,好,这样才好。”贺然的语气透着由衷的欢喜。
“好什么?”万金翻译了阿江离满的问话,这也是他想问的。
贺然哈哈大笑,道:“你要是个脓包那还有什么意思?你这样很好。”
阿江离满大致猜到他这话的意思了,轻蔑的哼了一声,仰头不再看他。
贺然扫了一眼另几个马贼,对钟峆道:“把这几个小杂碎交给弟兄们,先割了舌头,让弟兄们随意处置,但又一条,三日之内不许弄死,呵呵,只要留一口气就行,第四日我要看着把他们剖心挖肝祭奠死去的弟兄。”
万金恶狠狠的把这些话翻给那几个马贼听,他自己的心里却有些发颤。
其中两个马贼听罢急声叫了起来,歇斯底里的呜哩哇啦喊个不停。
万金在贺然耳边低声翻译道:“他们在求饶,那个秃头的说他知道阿江离满藏宝的地方,价值超两万金,想以此换命。”
另几个不惧死的马贼这时也大喊起来,有的是冲着阿江离满有的是冲那秃头马贼。
万金一边听一边用手指着道:“那几个指责阿江离满不公,他们看来是不知道藏宝地点的,那两个在骂那秃头,骂他没骨气,不让他泄露机密。”
贺然笑道:“告诉那秃头,说出藏宝地点可让他早死一日。”
“啊?!”万金以为自己听错了,“早死一日?”
贺然点头道:“对,说了,活三日,不说,活四日,比别人多受一天罪。”
万金明白了,如实翻给那秃头听,秃头气急败坏的大吼大叫,万金苦笑着对贺然摇摇头,没说什么,显然秃头绝望之余是在大骂。
“把舌头都割了。”
割舌头虽恐怖,可让万金感到更恐怖的是军师的语气与神态,那样子仿佛是在说“都带下去”这类话一般,脸上笑容不增不减,甚至连眼中的笑意都没有丝毫变化。
“割了舌头就无法说藏宝地点了,那可时是两万金啊。”万金不得不提醒,这数目太大了。
“呃,这样吧,你告诉他们,谁要想说了,就不住的点头,然后就可以领路去了,找到宝藏再处死,这期间就不受刑了,如果找不到就再受十日刑。”
他身旁一个亲卫不解恨道:“军师,割了舌头摆弄起来会少许多乐趣啊。”
贺然笑道:“你就是个欠骂的,非得听他们咒骂你才开心?回头我多骂你几次就是了。”
那亲卫嘿嘿笑了笑,心道,他们的话我又听不懂,骂就骂呗,可这话却不敢说出来了。
贺然执意要割他们的舌头却是在为明琴茶朵及那几位女子考虑,怕他们乱讲污了这些人的名声。
几位藏贤谷子弟这时已上前卸了那几个马贼的下巴,狞笑着开始割他们的舌头,万金背过脸不敢看,再回头时那些人已满口是血,一个个不住痛苦的嗬嗬乱叫。
贺然摆摆手,那些人被带了下去,他再次含笑望向阿江离满,道:“你得多活些日子,我死了多少弟兄你就得活多少天,一共是八十二天。”
阿江离满毫无惧色迎着他的目光道:“有什么手段尽管往爷爷身上招呼,爷爷喊声疼就是母狗养的。”
贺然笑的更开心了,道:“好,能挺过八十二天,我给你留个全尸。”
“你到底是谁?”阿江离满皱眉问。
贺然心中的仇恨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对两个藏贤谷子弟道:“把他按跪下。”
阿江离满被五花大绑无法反抗,刚被按下,贺然飞起一脚狠狠的踢在他脸上,踢得他口鼻立时流出鲜血,一只眼睛青肿起来。
贺然恨恨的骂道:“你个不知死的杂碎,可怜我那数十位弟兄的性命了,居然丧在你这人渣手里,你都不知道我们是谁就敢动手,小爷今天就让你明白明白。”说着转向万金,“告诉他!”
阿江离满听万金说眼前这年轻人就是易国军师贺然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一只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另一只却怎么瞪也只能勉强张开一条缝了。
“你就是贺然?哈哈,看来我阿江离满命该如此,竟然撞到了你手上,好,好,好,不屈了!杀我者总还有点名气,哼!你也别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还别说是你,你们中原那些称王称霸的诸侯来到这里老子一样敢劫!不过你手下那些人的确都算得上是好汉,没有一个孬种,四百来人就把我这两千人打的溃不成军,我输的心服口服,给他们抵命,我认了!”说罢他脸上露出彪悍的欣慰之色。
贺然点点头,取出一柄短刀,在他右手背上割下一小片皮肉举到他嘴边,道:“你这条烂命连我兄弟的一根脚趾头都抵不上,从今天开始,你的一部分食物就是你自己的肉和粪便了。”他转过身对钟峆吩咐,“从这只手开始,一点点的切,连骨头都要让他吃下去,八十二天后只留下脑袋和这截身子就行了。”
“小人明白!”钟峆瞪视着阿江离满,两眼满是复仇的火焰。
“让最好的军医在旁守候,时候不到不能让他死,带去吧,把他的舌头也割了,让他吃下去。”贺然眼望将要完全没入西山的红日,如呓语般的轻声说着,眼睛渐渐湿润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