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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回:“在下姓隐,单名一个‘觞’字。方才多有冒犯,失礼了。”
水幻没好气道:“你爹倒是会起名字。尹,官也,尚,上也。看来你家中对你这个山野莽夫的期望蛮高嘛。”水幻故意曲解他的名字,来报方才的“见死不救”、还“趁机取笑”之仇。哼,叫你刚才嘲笑我!
隐觞似乎并不生气,反而莞尔一笑,瞬间有一种“六宫粉黛无颜色”的感觉,生生将一旁的水幻给比了下去。他道:“不敢不敢,家父哪里有令尊厉害。水,女人也,患,忧虑也。看来姑娘家中对小姐真是忧思忡忡啊 ̄”以牙还牙,而且回得滴水不露,真是精彩。
水幻嘴上便宜没占到,冷笑:“彼此彼此。”
隐觞抱拳:“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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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啊···
男主千呼万唤始出来,有木有?有木有?
隐:初次见面,请大家多多关照 ̄
第三十章 唇舌之争
“哼 ̄”水幻拧头瞪了他一眼。见过没风度的男人,但没见过这么没风度这么跟女子一般见识这么小肚鸡肠的男人!隐觞是吧,本姑娘记住你了。
“喂--”
“哎哎哎,你叫我什么?”某人不满,某人不屑。
“嘁--好好好,隐大公子,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现在是什么时辰,我要怎么才能离开这里,还有这个珠子是干什么用的?”水幻一口气问了四个问题,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就再不看他,好想再多看一眼就会怎么样似的。
等了半晌不见回答,她刚想再问一遍,才听见男子好听的声音答道:“第一,这里不是什么地方,就是一片山林;第二,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这里;第三,你的问题太多,态度太差,我回答两个是看在我们初次见面的份上当做是见面礼;第四,本公子还有事,告辞了。”
说完,他还真转身,一副要走的架势。
“哎哎,”抓住:“不许走,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隐觞不动声色地跟她拉开距离:“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你!那好,总告诉我山路怎么走吧。”
“路是人踩出来的,姑娘不妨自己踩踩看。”
我忍,水幻深吸了一口气:“隐觞,你怎么老跟我一个小女子过不去?”
隐觞看着她一脸严肃,也收起了笑容。淡淡道:“这里是盘陀山,属北宫帝落城管辖。”
北边?水幻思忖着,没想到一夜工夫,这个四不像把自己带离了这么远,也不知道大姐他们有没有担心。越想越是着急,她也顾不上自己认不认得路,看准一个方向就准备离开。隐觞忽然上前拦住:“哎,姑娘留步。”
“又怎么了?”水幻有些疑惑:“你又想干嘛?”
“你到哪去?”
水幻爱理不理道:“公子,别以为你会几下功夫本姑娘就会怕你,想调戏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告辞--”
“调戏你?”隐觞不怀好意地打量她,突然一笑:“就你这副摸样,公子我没那个兴趣,只是好心提醒你,盘陀山地处与中原交界处,自然布有玄机。当心你还没下山,就魂归矣。”
“你!”
“你什么你啊,看你鬼鬼祟祟的,一上来就刺探军情,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奸细。小默,把她带上,咱们回山庄。”隐觞说罢径自走了,水幻还没来得及反驳什么。就觉得身后一热,“啊 ̄”下一秒就落在了四不像的背上,。刚才那家伙怎么叫四不像“小默”,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喂,”
“·······”
“喂!--”
“·······”
“隐觞!四不像是你的坐骑吗?”
隐觞忍无可忍,终于回了句差点噎死她的话:“什么四不像,它叫火默。真是没礼貌,再吵拿你当坐骑!”
刚说完,四不像突然不满的低吼了一声,水幻得意:“看到了没,连它都向着我,你这个主人还不如换我算了。”
隐觞停住,转身:“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立刻闭嘴,我还能考虑最后放你们一条生路;要么现在立刻让你成为小默的早餐。”
“嗷 ̄”火默目露凶光,不过居然是朝着方才威胁水幻的某人。隐觞险些暴走,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家伙,你一天四处乱蹿,师兄好歹也帮过你,你怎么还向着外人?给我惹了大麻烦不说,还帮着她来教训我?”
可惜不会说人话,否则就要上演一场唇舌之战了。水幻道:“你怎么还和动物一般见识,你方才说放我们一条生路是什么意思?”
“到了山庄你就知道了。”
“咦?方才不是有人说,不知道路怎么走吗?”水幻反唇相讥,一点也不含糊,也不知怎么了,就是想和他过不去,让他吃瘪。
谁知隐觞扯唇一笑、再笑,最后慢条斯理道:“姑娘记错了,方才本公子说的是不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但没说不知道去山庄的路。”
呃···
------题外话------
水:我是女主,怎么老吃瘪!我要改戏
隐:斗不过我就找帮手
第三十一章 盘陀遗迹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斗得不可开交,就差拔剑比划比划了。好在水幻自以“小女子不和大丈夫计较”,让着人家,所以趴在火默的背上,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忽然被一阵饭香味弄醒,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没有丝毫警惕的睡着了,急忙爬起来,才发觉天都快黑了。回头,那个隐觞正坐在火堆边上烤火,香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火默懒洋洋地趴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独自打着哈欠,时不时逗弄一下自己的一身红毛。水幻坐起来,忍不住问道:“喂,你在哪里干什么呢?”
隐觞有些无奈:“姑娘,我有名字。你没看见我在烤山鸡吗?”
“切,一副斤斤计较的样子,要不是本姑娘受了内伤,还用得着可怜兮兮地跟着你?”水幻暗自嘀咕着。一觉起来,身上舒服多了,胸口也不那么痛了,这才理了理头绪,很严肃的跟隐觞说:“隐觞,我知道你不会白白救我,今天在山林的时候,我光顾着跟你斗嘴,也没来得及问。那个,你救了我以外,有没有见过其他的女子?大概跟我一般年纪。”她现在才记起来,当时被火默掳走的时候,似乎还救了一个女孩,只是·····?
“记起来了?”隐觞似乎料到她会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早在你昏迷的时候,她就在山庄了,被炎嗤所伤,需要及时救治。”
“哦。”水幻点点头,安下心来。可是想一想总觉得哪里不对:“不对啊,如果那个女孩受伤了被先送到你说的什么山庄,那为什么不连我一起送去啊,我们现在还用步行,让火默把我们驮着去不就行了?”
“又开始问问问,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到了山庄见了庄主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是是,”水幻没好气道:“那你也该告诉我去哪里啊,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好不?”
“盘陀山庄。”
盘陀山庄?
好耳熟的名字,之前隐觞就说过这里是盘陀山,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想当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啊。
“你所说的庄主可是叫薛明征?”
隐觞第一次认真的看向她,良久良久,水幻忍不住要开口说什么了他才道:“不错,你怎么知道?”
水幻乐道:“哈哈,那你就不必像防贼一样防着我了,薛伯伯我可是认识的。原来他的山庄叫盘陀山庄啊。这下好了,原来是故人。”
“什么意思?”
“我小的时候来过你们庄主这里,大概五六岁吧。因为差点掉到捕兽陷阱里死掉,所以印象很深刻。你是庄里的剑客么?”
隐觞狐疑地打量她,这个女子讲的如此云淡风轻,好像是真的来过一样。但是他从小长在山庄,怎么会没听说过有她这么一号人呢?看她和小默似乎也很熟悉,小默一般是不给任何人当坐骑的,可是在她面前温顺的跟匹马似的。可是她身上的那件东西又怎么解释?
“喂?隐觞,你有没有在听啊,哎呀,山鸡要烤焦了。”
隐觞这才想起火堆上还架着今晚的晚饭呢,急急忙忙取下来。仔细将烤鸡四周的焦皮除去,才撕下一条鸡腿递过来:“喏,快吃吧。”
水幻接过来,肚子早就饿了,狼吞虎咽一番,还不忘舔舔手指。看来是真的饿了,隐觞嘴角噙着笑意:“吃饱了?那我们赶路吧。”
“啊?这么晚了,天都黑了,我们不能明天再走?”
隐觞摇摇头:“通往山庄的路只能现在走。”说完,他掌风挥熄火堆,然后拉起她:“抓紧我了。”
水幻来不及反抗,就觉得手被死死抓着,脚下犹如风起云涌,身子腾空而起,被隐觞带着蹿了出去。耳边风呼呼刮着,树枝明明就在两颊边扫过,可在接近自己的一瞬仿佛刻意地避开,让出了一条路来。原来这是一座什么什么阵吧,白天阵门关闭,所以任你在山林兜个十多圈也找不到下山路去,而到晚上阵门开启,自然就能够入阵,从另一个出口出去。以前被关进祭塔的时候,师母为防止冷释去看她,就布下了这样一个阵来困住他。这下更加肯定了山庄的主人就是故人的推测。只是这个隐觞究竟是什么人,轻功这么好,带着她还能健步如飞。跑这么快想必是不想让她记住门道,真是个小气鬼!
不过半盏茶功夫,隐觞终于停了下来。眼前不再枝叶缠绕,黑漆漆一片了,而是赫然立着一道威严无比的石门,门上并没有立匾,也没有石狮坐镇,总显有些不伦不类,仿佛是一座不知名讳的庄园。水幻凭着儿时的记忆,喃喃道:“奇怪,我记得这里以前不是有棵迎客松么,怎么变成了一片空地?”
“以前是有的,后来雷雨天气将那古松烧焦了,庄主就索性把它伐了,腾出空地来。”隐觞解释道:“山庄四周玄机已过,随我进去吧。”
水幻忍不住问道:“隐觞,如果只是简单的山庄,为什么要建得如此隐秘?还有我不得不问,薛伯伯认得我的,为什么非要你等我醒过来亲自带着我进来?”
隐觞不禁钦佩她的聪慧和细心,不错,昨晚火默其实带着她和那个女孩从山庄上空从天而降后,他见这两个女子都伤的不轻,只当是火默贪玩时闯祸误伤了她们,于是招呼师弟们把她们两个安顿下来。谁知,师父见到水幻就眉头紧皱,和庄主不知商量了什么就交给他这么一个任务:带水幻下到半山腰,等她醒过来再带回山庄。没想到水幻只是这么快就看穿了师父的用意,但他哪里知道那么多:“这恐怕只有你当面问庄主了。”
水幻点点头,不再说什么跟着他走近那扇石门。
门口守卫的弟子见是隐觞,急急忙忙跑过来:“二师兄,你终于来了。庄主和师父正在内堂等候,命我二人在此恭候。庄主有令,立刻带这位姑娘前往剑阁。”
水幻跟着他们缓缓走了进去,身后石门缓缓关闭,发出厚重的闷声。望着眼前完全陌生的地方,水幻怅然若失。自己仿佛离史云城、师母、姐妹们,还有那个几乎快要麻木到忘记的少主,越来越远了。也许真的有一天,她可以放下这一切,荡舟江湖,逍遥自在吧。这个盘陀山庄,会不会又是一个新的故事的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