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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了。”
那信封鼓鼓的,似乎写了很多,水幻不禁有些好笑,这个隐觞原来也是个性情中人,舍不得古师父还有庄主,居然写了那么多话····
隐觞不知水幻的心思,只见她看着自己傻笑,登时敛神含目,转过身去:“你快点吧,最晚午时一过,我们就出发。”
“现在就可以走了。”
“不必再去道别,走吧。”
剑阁门前,按照古茶的吩咐,隐觞在剑阁右侧的窗上轻叩三下,这才推门进去。
想必是开启密道的开关,水幻跟着进去,眉头轻皱,总觉得有些地方是不对的,却又说不上是哪里。隐觞回首见她驻足不前,问:“怎么了?”
水幻摇摇头,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剑池见到的那把古怪黑琴,顿时明白了心里的那份不安来自何处。于是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木梯,琴还是那把琴,漆黑色遍布全身,如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是一把难得的九尾玄琴。
“别走太近。”隐觞拉住了她:“这把琴怨气太重,你会被弄伤的。”
水幻奇道:“你怎么知道?”
隐觞敲她一下:“上回师兄不是对你说过么?不长记性。”
水幻挠头:“我就是好奇嘛···”
“好奇心会害死猫,现在那里还顾得上你的好奇心,快跟我走吧。”
“哦····”
水幻见隐觞办起事儿来全然不见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而沉稳有度,处变不惊,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心里不由又好奇起来,这个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隐觞两人从密室的尽头消失。一炷香的功夫,剑阁的地面,原本合着的大门又被打开,接着又合上。
一个低沉的嗓音道:“看着他们进来的。”
另一个声音仿佛是捏着嗓子,十分难听,仿佛鸭子在叫一样:“都进去那么久也没见出来···莫非?”
“想都不用想,这里有条密道,必定是他们合计好要把东西偷偷带出去,你赶快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越快越好。”
“是,我这就想办法出去··”
“嗯,一定要小心行事,成败在此,千万不要再像修罗狱那般···”
“你妈的,你就会拿这个说事,老···”
“嘘,此地不宜久留,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暴露身份。走走,我们快走吧。”
步履匆匆离去,销声匿迹之后,剑阁又恢复了宁静。
唯有那把黑漆琴,不时泛出点点紫色光芒。
小道仅容一人通过,四周未砌石砖,身体很容易就蹭在上面,高度也不是很好,连水幻也是勉强可以站直身子,隐觞只能低头行进。
脚下积石垒垒,坑坑洼洼的,走在上面极不舒服。水幻跟在后面踉踉跄跄,才是勉强跟上,于是忍不住道:“隐觞,你能不能走慢一点?”
隐觞停下来,看着她一脸埋怨,想也不想就伸手过来,水幻一愣,这是?
“把手给我。”
啊?
“你不是跟不上吗?拉着你能走快一点,可不是你想的要占你便宜。”
隐觞一语中的,水幻的脸一红,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红着脸就跟丢东西一样把手丢了过去。
隐觞的手很大,刚好能将她的手裹在手心里,手掌有暖暖的温度,水幻的心怦怦直跳,连呼吸都无法平稳了。不过被他这么一拽,步伐果然快了许多。这条密道曲曲折折,十分难走,也不知走了有多久,走到水幻都要忍不住抗议停下来休息的时候,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有光!”水幻叫道:“太好了,终于走出来了。”
“别高兴的太早,”隐觞说着又加快了脚步,水幻走近一瞧,不由失望了,哪里是什么出口,却是一处天坑,犹如枯井一般,隐隐投下光影。那井口里最底有数丈之高,凭水幻的轻功只怕是难以上去了。
“走吧。”
水幻顿住,问:“隐觞,你能跳上去吗?”
隐觞目测了一番,说:“应该可以。”
水幻赶紧说:“那你先上去,然后想办法拉我上去 ̄”
隐觞皱眉:“不可,师这里不是出口。不能贸然上去。”
水幻问:“你怎么知道这不是?”
“师父临行前交代,一定要看到两只石蛤蟆才能离开密道。”
“这怎么可能,”水幻游说道:“这条密道咱们是第一次来,指不定会走岔了路,那岂不是永远都找不到出口了?现在有这么一个重见天日的机会,我们不能放弃。”
隐觞坚决否认道:“师父说过密道没有岔口,你只管跟着我就是。”
“可是···”
隐觞不耐道:“再说,我就点了你的穴位,让你在这里呆着。”
哼,还是跟以前一样,说不到一起就来威胁。水幻甩开他的手:“你就会威胁我,我自己走。哼!”
说罢,就朝着密道继续往前走了。
隐觞无奈笑笑,暗自想:“你也就会这招,说不过就生气,还会使小性子,真是快拿你没办法了···”
第十五章 最是无常
天方大亮,薛灵便整装待发。昨夜已和白良偔、虞秋唐简单商议上山路线,顺带按父亲的意思揣摩了一番白良偔,觉得这位前辈不仅修为极高,而且城府很深,回答问题滴水不露,不愧是极无影最信任的人。本想第二日置办好上山用具,因为山中玄机颇多若是没有薛灵带路,只怕会深陷其中,人员也是减了又减,只允许每队人马限制在三到四人。谁知今晨天还未亮,薛灵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惊醒,暗卫取来秘书,薛灵读完后大惊,连夜安排人马探子先行上山探路,信写得极为仓促,内容却十分浅显易见:不明黑衣人包围山庄,速归。
此次下山,师父曾暗示他向北宫帝落借兵,细问之下,原来是师父料到龙图遗迹的消息恐怕早已泄露,山庄外虽有玄机保护,但若是遇到高手,也无法阻挡。却没想到他才下山不久,师父预料的事就发生了,这下可是急坏了他,当年就是因为这龙图出现家里,害得母亲去世,全庄两百多口人只有七八十人逃出来。午夜梦回,当年的惨状仍记忆犹新,何况这一次围困,师父父亲都已年迈,怎么能够抵挡?越是这么想,他就再也坐不住,匆匆给白阁主留书一封,天一亮就召集人马,带着向朴帝落借来的那三十多位高手向着山上进发。
白良偔看到信时,薛灵已离开约莫一个时辰,想追问也无计可施。头疼他将那么一个难伺候的姑娘丢给自己照料,也揣摩究竟山庄发生了什么大事,居然让他不告而别,还带走城中三十多位高手。信中明确说道,阻止冷冰卿上山,等消息。
白良偔怕说不明白,等冷冰卿一醒就把信函交给了她,然后不再多做解释。
“山上发生什么了?为什么阻止我上山?”
“应该是仇家找上门去了,庄内之事,我们外人不便插手。”
“那水儿呢,她岂不是被卷进去了?我就说庄主就该放她们下山,这下可好了····”
虞秋唐在一边头疼,昨晚上就领教了她的难缠之处,带着她游览帝落城,真是苦不堪言····
“喂,虞秋唐?”冷冰卿叫道。
虞秋唐回过神:“是。”
“快点准备,咱们上山去。”
这···
“盘陀山庄不是隶属北宫帝落么?既然山庄都被仇家盯上了,也不能不管不顾啊。”
虞秋唐解释道:“盘陀山庄虽隶属帝落城管辖,但因常年不与外界来往,鲜有人知其所在。再加上山中布有玄机,慕名拜访的人都不得召见,当年山庄因庄主的一招明舒剑法享誉江湖,但因为常年闭门谢客,也渐渐就在江湖上没落了。这仇家从何谈起?或许是庄主故布疑阵,不想我们前去拜访···”
“我不管,今天就上山,你倒是走不走?”
“走,”白良偔出乎意料地应允道:“郡主说得对,不能应为事关他们私事就不管不顾,若是因为害怕扯进去就退却,也实为不妥,不如我们也跟去看看。”
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龙图,虞秋唐说的对,这盘陀山庄多年隐匿,怎么会结仇?而且这仇家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水幻带着龙图遗迹逃到这里仇家酒出现了呢···
事不宜迟,他们也即可准备启程了。
另一边,隐觞水幻也终于走出了那条密道。早晨阳光洒在身上,但还是抵挡不住初冬的寒气。“阿提--”水幻搓了搓手,埋怨道:“这条道这么长,早知道就在里面歇一晚了,看样子我们是走走停停一夜呃。”
隐觞淡淡吐露道:“那昨晚是谁嚷嚷着走不动了,后面呼呼大睡?”
呃···
水幻解释道:“走了那么久就不许休息一下吗?”
隐觞没好气道:“那算是走了一夜么?”
“···”
算了,每次斗嘴都赢不了他。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水幻闷闷道:“我饿了。”
隐觞查看了一下周围地势,在背风处支起火堆,叮嘱道:“你待着别乱跑,这里地势我不太熟悉,别走丢了。顺便看看我们的方位,下山路在东边,你可不要辨错了方向。”
“嗯。”
不出一会,他便匆忙赶回来,手里拎着两只野兔。
“渴了吧?”他细心地将水囊接下来递给她,水幻拧开,小小地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这是什么?”
“酒啊。”
“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酒?”
“这你就不懂了吧。”隐觞悠然自得地饮了一口:“这可是我自己在山庄没事干酿着玩的,虽然比起庄主的桂花酿味道差了些,但还不错。”
水幻讽刺道:“这是我喝过最难喝的东西···”
隐觞不理她,开始忙着准备他们的午餐。
水幻闲着无聊,就缠着跟他说话。
“喂,隐觞,你的功夫不赖,烤山鸡也很好吃,不知道这兔子会不会也一样呢?”
隐觞骄傲道:“饱你口福。”
“你还有什么不会啊?”
“什么意思?”
“又会武功,文采也不错,勉勉强强在我之下,厨艺也好,所以你还有什么不会的?”
隐觞停下手里的动作,无奈地看着她,什么叫做勉勉强强在她之下,看着她眼神流转的狡黠,一时居然不知说些什么好。
是啊,他还有什么没有学会呢?
见他又不理自己了,水幻不禁有些失落,忽然想起了那口难以下咽的酒,笑道:“哈哈,我知道你不会什么了。”
“什么?”
水幻直指他腰间的酒囊道:“你不会酿酒,跟庄主的桂花酿比起来差远了,你从小在山庄里长大,居然连这个都没学会,真笨!”
隐觞听到这里,原本随和的表情忽然一变,水幻只觉得眼前的人周身气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就像是乌云忽然遮了过来,压抑得紧。“喂,你怎么了?”
“···”
好端端的,生气了?水幻撇嘴,小气的男人,果然没错。
“我是孤儿,六岁被师父所救,才带去盘陀山庄收为弟子。”
“哦···其实,我也算是···”两人默契地盯上对方的眼睛。原来,他和她一样,最善于伪装,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道疤,撕开会痛,任其发展却又不能愈合,就那么纵横在深处,总在精神最脆弱的时候跳出来痛上一痛。
第十六章 危机四伏
“吃吧。”
咬着香喷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