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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中州,你不用操心。”
水幻点点头,只要能离开这里,远离这个伤心的额地方,怎么样她都是愿意的。她知道自己不够坚强,所以只想逃开。借着寻找冰卿的机会离开,从此,相忘于江湖。
“第二个条件是什么?”
“探听龙图的消息。”
“嗯?”俩个人不由诧异道:“不是已经安全送回来了么?”
“送回的只有锦盒,龙图在冷冰卿身上。起因经过本宫不想细说,你只记着,这件事只能暗访,不能明察。探听冰卿下落已是难上难,寻找龙图更是犹如大海捞针。或许一年就可以回来,或许还要更久。”
“宫主,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很久,我一直都想问个明白。”
“什么?”
“龙图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如凌天这么想得到它,甚至不惜倾巢而出。冰儿还有薛灵甚至为此生死未卜。它真的值得我们如此对待么?”水幻情绪激动地质问,让极无影微微皱眉。他思忖良久才道:“龙图原是洛州地脉图,其上详细记载了洛州山川河流的走势流向,以及城池分布,本是当年为攻下洛州我们几人共同绘制的一份战略分属图。里面还记载着一些皇族秘辛,因为用秘术封着,内容我也不是很清楚。后来机缘巧合,龙图上面又覆盖了一层地图标记,如果谁揭开了上面的秘术,不仅能将洛州收入自己囊中,更可怕的是可以根据地图找到一处密址,到那时候,就不止是天下大乱这么简单了。”
水幻,极紫苏也是吃惊不小。原来龙图真的这么要命。这也难怪被人这么虎视眈眈地盯着了。
“那密址是什么地方?人去了那里会这么严重?”
“总之就是后果是任何人都无法承担的,若有人不怕死的到了那里,洛州的历史就要彻底颠覆了。”极无影似乎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多讲,转而又道: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过年了,无影城里面应该很热闹,呆在屋子里闷的话就出去走走。”极无影又与她们闲坐了一会,就先离开了,临走时忽然想起什么道:“还有,方才山庄那里来信说,齐若雪的毒已解,估计就要回来了。”说完这句,他似乎犹豫了一下,又道:“紫儿,你既然成为悲鸣琴的主人,以后可要好好用着。这把琴曾经还是水幻生母,也就是你的姑姑曾经用过的。”
“这把琴是我娘亲的琴?”
水幻的眼中焕发出别样的色彩,极无影点点头。“当年硕城的一琴一笛,举世无双。你母亲的琴技没有几个可以相比,但论起以琴音控人,还属你师母最在行。此琴可享乐,可迷惑,亦可杀人于无形,旨在用琴之人随心所欲。紫儿,你一定要把握好自己。”
“嗯,女儿记下了。”
极无影走后,紫苏才慢吞吞道:“水儿,有件事我要跟你说。”
“什么事?”
“庄奕的事,我已经彻底放下了···”
庄奕···?
迷茫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不由看向她,半信半疑:“是藏大哥?”
紫苏轻微地点头,脸上却早已红透。
水幻握住她的手,开心道:“我就知道,这世间能配的上大姐的只有像藏大哥那样的人。大姐,我真替你们高兴。”
“经过这次劫难,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世事无常,活着已是幸运,不管当初庄奕对我究竟是真,还是如师母所说,只是为了图谋权势利益,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当我回过头想最开始离开史云城的那段日子,总是不敢单独入睡;害怕想起他,想起那些美好的时光。其实跟自己过不去的始终都是自己,当我想通这些,我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早就动摇了,只是迟迟不肯承认罢了。”她目光淡然地看向窗外:“三妹,作为女子,一生所求,不过一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执念太多,只会让所有人疲惫。你和隐觞的事,我也有所耳闻···”
骤然听到这个名字,她心里一颤。还是在意的,这些日子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中,忽而提及,还是会不由地从心底产生一份思念。
他还好吗?自那一日在林中苏醒,就再也没了他的音讯。
极紫苏继续道:“你们并没有错,只是立场不同,选择发生分歧在所难免。错过终是可惜,如果还能相见,三妹,不要再错过他。”
不管他是隐觞,还是如隐觞,在发生这么多事情之后,对他什么情绪都没有了,不论是恨还是什么。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她身上还肩负着寻找龙图的重任,此去中州长路漫漫,或许一生都会在寻找中度过,她只想早点离开这里,逃离内心的恐惧。
“不会再见面了···”她忽然又一种预感,洛州虽大,但相见真的遥遥无期···
也许命运的安排只是让他们遇见,仅此而已吧···
极紫苏知道又勾起了她的伤心事,自己也觉得提得不是时候。随手拨弄着手里的杯子,轻轻诵道:
“谁言别后终无悔,寒月清宵绮梦回。深知身在情常在,前尘不共彩云飞【1】。”
水幻心里默默念着,万千思绪,纷纷涌来。“大姐,我好累···”
“我知道的,”紫苏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十九章 玉面公子(一)
“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熬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
已是年关,帝落城里家家户户都开始张罗年货。四下的喜气将之前的沉闷萧索扫得一干二净,毕竟那是别城的烦心事,再说的津津有味,也不比过年有劲头。大街小巷慢慢有彩灯笼高高挂起,年味十足。小孩子拉扯着父母闹着央求父母给扯布做新衣,或是黏在卖玩具的摊前撒娇不走。熙熙嚷嚷的人群,却丝毫不能掩盖两道修长的身影,一位红衣张扬,眉目精致,只是举止跟那婷婷玉立的外貌一点也不般配,一看就是女扮男装。时不时还能听见她银铃般的笑声:“外面的空气就是跟家里面不一样,你一身的药味,早该出来透透气啦。要怎么谢我?”
红衣少女身边的这位更是引人注目,且不说身材挺拔,一眼看去就知道相貌不凡,可偏偏脸上却被一面精致的面具遮住上半张脸,只露出下巴来。可就是如此也无法掩盖他的风度翩然。
“萧玉的命都是姑娘的,以后有任何差遣,萧玉自会赴汤蹈火··咳咳···”
“哎哎,我就是说说,你慢点说。”红衣少女忍不住道:“又是姑娘姑娘的,听着我就难受!江湖儿女哪有那么多规矩,你叫我秋蜓就是了嘛。”她一面帮他顺着气,一面叹气:“怎么还不见好呢,都一个多月了,早知道我就不该带你出来。萧玉,你要不要紧啊?”
男子直咳得脸色苍白,好容易才止住。淡淡道:“我没事,让姑娘担心了。”
“没事就好,那边有卖艺的,不如我们去看····”她忽然顿住,有些懊悔地看向他,喃喃道:“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如果你想去看看,我可以陪你过去。”男子的眼神一直都隐藏在面具背后,他的目光一直射向远方,从未停留在虞秋蜓的身上。虞秋蜓扶着他的手臂,道:“我们不如到茶馆里歇歇脚,那里我不想去了。”
“好。”
坐了没多久,茶也没喝多少,却听见茶楼门口有人唤她:“秋蜓--”
从门口走来三位公子,虞秋蜓见是他们,想也不想,放下茶钱拉着萧玉扭头就走。
“哎哎,怎么见了我们就跑?你给我站住!”三名少年快步走来拦住了他们。虞秋蜓没法躲了,只好心不在焉地打招呼:“是你们三个啊,本姑娘今天有要事在身,失陪。”
“哎,”其中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着棕绿马甲的少年先发难:“有什么要事啊,不会是忙着陪身边这位吧?”
虞秋蜓眼疾手快对着棕绿马甲的少年头上就是一下,骂道:“臭江南,没大没小的。再胡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少年似是既害怕这句,急忙躲回到后面,委屈道:“大哥,三哥,你看她,说我没大没小!”
两位哥哥刚想说什么,虞秋蜓又抢白道:“哎,是他先胡说八道的,我就是吓唬吓唬他。还有,你们几个不在剑堂里好好练剑,学我到大街逛什么逛?小心我去告诉我爹,让他罚你们偷懒不学好!”
这三位是帝落城少府大卿江崇山的公子,老大江明、老三江枫、老二江南,乃是映雪楼楼主虞廉的弟子。
“瞧瞧,我就知道。咱们三张嘴说不过她一张,南弟,你就别再恼她了。”
“这位是···?”另一位少年看着萧玉道。
“他是萧玉,我的贴身护卫。”虞秋蜓解释道,顺便瞪了一眼发难的三公子,道:“问完了?我走了。”
“贴身护卫?”江南又忍不住道:“一个瞎子也能当贴身护卫···”
话未说完,虞秋蜓的巴掌已经伸了过来,要不是他躲得快,这一下可就结实地挨上了。“秋蜓,你干什么!”江枫忍不住拦下她,虞秋蜓冷笑道:“没看见么?我在教训你弟弟。”
“不过说了一句,至于吗?”
“至于,敢骂我的侍卫,我就是要教训!”
“他说的有没有错。”江枫不依不饶,虞秋蜓反击道:“看不见怎么了,我说他是他就是!你管得着吗?”
“小姐,”萧玉忽然开口,淡淡道:“萧玉看不见本来就是事实,小姐不必为了萧玉如此大动干戈。”白玉面具下,黯淡无神的眸子看不出一丝愠怒,仿佛他口中眼盲的人并不是自己。
“你们两个还是跟以前一样,一见面就吵个不可开交。”江明无可奈何道:“算了,我们还是走吧。”
“秋蜓,我是为了你好。你这个心软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难道你忘了···”
“你烦不烦啊。”虞秋蜓没好气道:“真是扫兴,萧玉,咱们走!”
萧玉慢慢地跟在虞秋蜓身后,江南气不过,故意将脚探出,故意试探这位来路不明的侍卫,想让他摔个狗吃屎。
谁知他并没有想人们预料的那样被绊倒,反而从容地越过江南使绊的脚,翩然离去。
“这个萧玉,不简单。”见着他们消失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江明才对着江南道:“你啊,简直是无法无天。萧玉身上有着一股不凡的气质,想来这眼瞎的话怎么敢说得出口!”
“我就是想气气虞秋蜓,给我三哥戴绿帽子,我能不生气吗?”
江明叹了口气,又对江枫道:“你也真是的,好歹秋蜓是与你有婚约的,怎么就不能让着她一点,女孩子是用来哄得,哪有用来赌气的?”
江枫别过脸,不肯言语。
“走吧,耽搁了半天,正事儿还没办呢。”
三人坐了一会,也相继离去。
却说虞秋蜓带着萧玉回去,免不了对着下人们一通发火。大小姐脾气上来,谁也不敢再招惹,萧玉也不劝,找了一处清净地方坐下,细细听着周围的一切。
有风拂过脸颊,麻麻的。伸手去触碰,只摸到冰凉的面具。
萧玉,从此这就是他的名字。
已经习惯了黑暗,所以听觉变得格外灵敏。方才的暗中使绊,他不是不生气,只是觉得不应该再招惹是非,况且听口气,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