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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没有亲自看的意思,罗丝识趣地打开了卷轴,看完了上面寥寥几句话,答道:“联姻。”
她问:“是五公主嫁到东旭呢?还是招驸马呢?”
“这倒是没说,想必是随五公主的意。”
南启帝怎么会允许他最疼爱的女儿嫁到别国?他是对自己的权势太有信心,以为东旭不敢给他女儿使绊子?真好笑,天岚慧若是嫁到东旭,若东旭真想让她不好过,那方法多的去了。
南启皇宫:
蓝贵妃闯入皇帝的寝宫,大太监没能拦住,提着一颗脑袋揣着七上八下的心尾随其后。
正躺着在床上看奏章的南启帝见蓝贵妃闯进来,并没有生气,只是淡然地道:“洁儿来找朕,何事?”
私闯皇帝寝宫乃是重罪,蓝贵妃此前顾不得这些礼法一心急着请皇帝收回成命,进了寝殿之后方滋生出一些后怕,但听皇帝语气温软,松了一口气,直跪在地上,道:“臣妾听闻皇上要让慧儿与东旭联姻。”
“确有此事。”
“臣妾唯有这一个女儿,您说您最疼爱慧儿,怎忍心将她嫁去东旭。再者,此番联姻,并非东旭提起,您又何必如此做。”蓝贵妃手掌抵着明晃晃的地砖,地上映出她惨淡的容颜。
“起来!”苍劲有力地一声,南启帝搁下折子,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贵妃,道:“以后你会明白朕为何要如此做,这是唯一的出路,你真为慧儿好,便不该驳朕。”
蓝贵妃猛然抬头,自知诏书已下便无挽回之地,但她想要的缘由,一个让她死心的缘由,她抚起裙撑起身走至床边半跪下,手拉着金色锦被,一双凤眼累泽晶莹,啜泣着道:“为慧儿好?臣妾斗胆直言,臣妾不信。皇上。。。。。。您真是偏心偏的厉害。”淑妃说找到流落宫外多年的儿子,您二话不说,便允那野孩子进宫,而她的女儿却要赶出宫廷。呵,平日里宠着爱着现在没有任何缘由便将人远嫁他国。这还真是浩大的宠爱啊!
南启帝闭上眼,脑中浮现一人的身影,语声苍凉道:“朕这些年待你如何?论偏心,那也是偏向你。”
蓝贵妃一张妖艳的脸因泪水而乱了妆容,她忽然笑了,抹了一把眼泪,道:“事到如今,臣妾已忍无可忍。臣妾只慧儿一个女儿,虽说皇家女儿比不上儿子,可臣妾只这唯一的女儿,从小看得比儿子更重。淑妃几次三番侮辱臣妾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命,臣妾忍了,她几次与慧儿争执,臣妾也忍了。皇上您疼淑妃,难道臣妾就一文不值么?”
“胡说什么?”南启帝拔高了语调,阴沉着脸,道:“若非你出言狠厉,淑妃又怎会说出不中听的话。”
蓝贵妃绝望地望着皇帝,笑得更加狰狞可怕,“臣妾出言狠厉?皇上难道还不承认您偏心?这一次又是淑妃使的耳旁风吧。。。。。。”
南启帝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面露威慑的目光,道:“诏书已下决不能再改。”忽然语调变得轻了,“以后,你会明白,朕如此做决定的缘由。”
蓝贵妃颤抖着起身,扶着床沿,扯出一丝淡雅地笑,“好,那臣妾等着,等着明白的一天。”
南启国蓝贵妃肝肠寸断,而东旭国天岚慧却是乐不思蜀,谁知她向父皇一提,父皇真同意了,果然她是南启最得宠的公主又有父皇这个强硬的后台。所以说,这有爹有娘的就是比没爹娘的强。她打听到长乐宫的那位,最近似乎心情不大好,人也消沉了很多。真是让她高心至极。
“公主,您今儿真漂亮。”
天岚慧身着一袭大夺牡丹翠绿烟纱碧霞罗,逶迤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唇色如含朱丹,面色红润娇艳欲滴,尽显诱人之色。
天岚慧搭住侍女的手,轻轻地摇晃腰肢,裙摆晃动,如花般绽开,她满意至极。
侍女惊讶道:“啊呀,公主,您的腰好了!”
“大呼小叫做什么?难不成你希望本公主的腰一直好不起来。”她可不想日日躺在床上装模作样,差点憋死她自己。几次三番派人传话至曲府都被推脱了回来,这一次她非要在曲府等他不可,看他还有什么可推脱的。
“奴婢。。。。。。奴婢知错,公主勿生气。”
“本公主犯不着为一个奴婢生气,快传早膳,本公主急着出宫呢!”
曲若怀鲜少有生病的时候,或者说,根本不曾生过病,可这一次却是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依旧咳嗽不止。
唉,淋雨这种傻事,公子凑什么热闹!先是高烧不退,后是咳嗽不止,狄络不禁怀疑,公子,您深厚的内功修竟如此不堪一击?常人淋一夜雨,也不过是眼前这个情形。
“咳咳。。。。。。”屋内又是一阵刻意压低喑哑咳嗽声,狄络听得头皮发麻,今日听了多少遍,耳朵里好似时刻充斥着一阵阵回音不止。
“咳。。。。。。咳咳。。。。。。”
他执笔在素白的纸上一笔一画地勾勒着她的样貌,每一次咳嗽,都是撕心裂肺地,胸膛忍不住起伏,手指震颤,以至于,落笔之处,多出一抹墨色。竭力去修改,可,余墨太多太多。明知现在并不适合画丹青,可偏偏,执笔后不舍再放下,这种不舍让他无措,甚至惊慌。
瞳孔骤然剧缩,不能,不能陷进去。
微弱又忽然变得强烈之声在耳边倾荡。
白色的衣袖一挥,纸翩然飞起,飘落地面,入眼又是一张素白的纸,再次执笔时,忍不住低首瞥向地面,这一瞥,便再也离不开目光。
灵秀动人的眸子透着慧黠的光芒,尖尖的鼻梁俏皮挺立,薄如花瓣的嘴唇挂着顽皮的笑意,额头点着淡淡的梅花妆,清秀娇小的鹅蛋脸露出丝丝妩媚,勾魂摄魄。
或许是被自己的画所震惊到了,曲若怀失手,狼毫落直桌面空无素白的纸长之上,溅起墨汁,滴在他雪白的衣衫上,盛开墨莲,又在纸上晕开一圈圈黑色晕迹。
“咳咳。。。。。。咳咳咳。。。。。。咳咳。。。。。。”喉咙深处一阵难耐的痛痒,再次忍不住,剧烈咳嗽,身子一晃,左手慌乱地按在桌面上,力道用得太大,桌边一叠奏折哗啦啦一连串地掉落。
这是怎样的挫败。
乱;乱了。。。。。。
‘我想你了。。。。。’那一夜,她娇小的身躯猝不及防地扑入他的怀里,温软的触感,让他忍痛舍不得推开。
未计算,有多少日不曾见到她,此生再没有比这更漫长的日子。
洢洢,我也想你了。
思念是如此痛苦的滋味,他尝到了。
那么,
怎么承受,无时无刻,念念不忘的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
☆、念或者不念
长乐宫花园的枫树林枫叶正红,位于枫林中央的是一处斜坡草地,坡地高处一张青色玉石桌,四张白玉櫈,坐于这一处斜坡可望见整片枫林美景。
罗丝伫立于斜坡上,垂首望着执棋的洛蓁,心想,长公主自幼养成欢脱心性,竟没想到,有一日,她能满怀着压抑与感伤静默不语。从前,她误以为长公主除了继承了先皇后的美貌先帝的智慧,于心性这一处,没有继承半分先帝先皇后的沉稳与娴静。可经历了这几日,她恍然间明白了,长公主那股子里继承者先皇后娴静的心性只是从前没能激发出来罢了。
一袭白色繁华抹胸,外皮淡蓝色纱衣,露出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身后是一片火红的花海,又有淡雅地熏香萦绕。
真美!罗丝不由地发出一声喟叹,此刻坐于玉凳之上的长公主浑身皆散发着华贵而优雅的美。这模样,当真有几分先皇后特殊气质。
“该你了。”洛蓁蹙眉,轻轻地敲击青石桌。秦黎轩往常下棋快得很,今天真稀奇,落子总是慢半拍,她已落子,却见他执棋的手指许久没有挪动,她抬头,巧好撞上他的眼睛,不解地问:“看什么如此出神。”
“你今日有些不同。。。。。。”就在刚才,有那么一刹那,忽然被她的美所惊呆,故而久久未能缓神。直到她清秀的面容忽然直直闯入他的眼中,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凝视的视线,秦黎轩低垂下头,落子。
洛蓁拿起棋子,缓缓地微笑,道:“想通了一些事儿,忽然感觉懂得了一番道理。”
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人变化如此之快,秦黎轩十分好奇,开口问:“此前有什么困扰的事,可否与我说说。”
洛蓁停止了落子,视线飘渺地望向火红的花海,口中道:“三皇子向我求婚之事,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吧。”
秦黎轩拿过杯子将半凉的茶叶倒掉,添上热的重新递到她的面前:“然后呢?你同意了?”
“两年后他来提亲。”她想了一会儿,才缓缓道:“若那个时候,我没有喜欢的人,嫁给他还算不错。”
秦黎轩震惊,低垂的头抬起,想到坊间的各种传闻,大胆地问:“我听说,你喜欢曲相。又怎么会。。。。。。”
坡地略高,高处不胜寒,她穿得不多,风一阵凉似一阵,洛蓁依旧望着火红的花海,仿佛枫林是值得研究的东西,良久,才文不对题地道:“秦家产业遍布东旭,起初,我打得什么主意你应该清楚,这两个月来,你秦氏的商业在洛城管制颇严,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秦黎轩又是一怔,这些暗地里的事情,原本以为心知肚明即可,今日却被她明摆着讲出来,一时间,他有些反应不过来,握起茶杯掩饰地喝了几口,露出震惊的神色。
“东旭素来以商业文明,占据近半数产业的便是富可敌国的秦家。你秦家动一动,举国上下各大柴米油盐粮商怕是都要颤一颤。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另一种势力有可能牵制皇权的时候,必然要采取抵制的措施。。。。。。瑾王妃是你的嫡姑母,我若动你秦家,于瑾王府也不好交代,所以,聪明如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她停了停,似乎在想怎么说,才不会教人尴尬,又继续道:“今日将话讲的直白只是不想伤了你我的友谊。”
秦黎轩低声顺从地玉凳上站起来,俯身举止得体地行礼,并道:“长公主需要在下怎么做?”她一番话说得清清楚楚,诚诚恳恳,他怎能不拿出真意来。
“我才这么一提,你就见外了,早说了不用行礼,先坐下,”洛蓁收回视线看向秦黎轩,手虚抬了一下,做了个请起的动作,笑道:“这几日招你进宫可不是故意牵制着你,纯粹是我闲得慌,至于该怎么做,你是经商大家,我哪里懂。”
陈平催他回南启国日日夜夜催得紧迫,可偏偏这些时日不仅洛蓁召他进宫,天承珂也暗地里四处对他下手,以至于,皇宫里比外面安全,这一点,他还得感谢她呢。
秦黎轩起身坐回原处,笑着道:“经商大家可谈不上。”
洛蓁惦着茶杯在手里转了个圈,秦黎轩如此镇定不愧是秦家的当家之人。东旭年轻有为之人,他也是其中翘楚,自己怎么就没看上他呢。论长相,他比曲若怀更英气些,虽然经商的地位一向低于官员,但像秦家这样大的世家,朝廷少且要给几分面子,秦黎轩虽无一官半职,但实际地位却不低,再扯上瑾王府,给她做夫婿,于身份这一处,不算太低。当然,只要她喜欢,哪怕只是平民也未尝不可,东旭的礼制中没有公主不能招平民驸马这一条,只是没开过先河罢了。
她真诚道:“不瞒你说,我着实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