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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怀则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看向眼前的女子,脸上已褪去了稚气,俨然是成熟的女子,姣好的面容,足以让天下男人疯狂。他也是个男子,见到如此貌美又尊贵的女子,但终究只是一种单纯的倾心罢了。她与曲若怀之间的事,他知晓的不多,但他所知晓的不多,足以让他明白,他与她之间绝无半点的可能,即使没有瑾王谋反的那一处,即使回到一年前,两人初见的时候。
他不是曲若怀,也不可能成为像曲若怀那样的男子,把自己的一身都奉献给了这个女子,所有的喜怒哀乐只随着她的喜怒哀乐而变化,不要命地一心一意地保护着这个女子。
他做不到,不可能做到。
“今日召你,并无其余的事,”洛蓁笑了笑,眼睛瞟向远处,又道,“我召你,他可能会有点不高心,但应该不会难为你。”
她记得几日前,向曲若怀提起秦黎轩,他整张脸都白了,她说想要见一见秦黎轩,他竟然压抑地咳嗽。可曲若怀这个人就是这样,即便心里不愿意,只要她想的,他便是怎样都无所谓,压抑着心底的波澜起伏,说,好。
秦黎轩走出长乐宫枫林,如意料之中地看到曲若怀就站在枫林于长乐宫主殿交接的路口。
“曲相与长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长公主又怀有身孕,曲相在担心什么?”秦黎轩承认自己说得这番话有些酸,曲若怀要他以秦氏产业为代价才助他逃离南启皇宫,他虽同意,到底意难平。
曲若怀负手伫立,神情平淡,一动未动,似乎半响才注意到秦黎轩在与他说话,秦黎轩皱眉,偏转了头,顺着曲若怀视线望去,看到一抹烟紫色身影,身子一怔,他竟是从未把他放在眼中。
“罗韧,送秦公子出宫。”
罗韧走上前几步,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秦公子请。”
秦黎轩最后望了一眼长乐宫,这个地方,应该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踏入。
洛蓁看见秦黎轩走出长乐宫,又看见曲若怀,走近了几步,倚靠在他身上,感受到腰间环上一双手,微微笑着道;“他方才同你说了什么?”
“无甚。”曲若怀低头痴痴地凝视心爱的女子。
曲相与长公主的婚事已经定下,长公主又怀有身孕,曲相在担心什么?
他确实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是,假如,假如,她有一天喜欢上别的男子,想要离开他。他认为,自己一定会放手,然后,一个人,疯掉。
因为太爱她,舍不得她痛苦,舍不得为难她。
可也因为太爱她,离不开她,若离开,非死,则疯。
“天色还早,陪我去看欢儿。”
欢儿,楚欢,公仪清与楚故的孩子。
这个孩子来的不易,差点儿让公仪清丢了一条命。
但也正是因为这个孩子,洛蓁才明白,原来在姑父心底已深深印刻着姑姑,姑姑这十几年的等待没有白费。
她记得生产那天,产婆询问姑父,留大留小,姑父脸上是何等心痛的表情,素来镇自若的姑父,一时间慌了神色,却在第一时间讲出,不管什么办法一定要保住姑姑。
原来生孩子有这般艰难,真如鬼门关一般。难怪当初父皇宁可抱养一个,也不愿意身体虚弱的母后再生皇子。宁可以保养的孩子堵住众大臣的劝纳妃的嘴。
“若怀,万一,我是说万一。。。。。。”
“不会,”曲若怀如今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他打断她的话,“我死都不会让你有事。”
他说,我死都不会让你有事。
但她,又怎么舍得他死。
“嗯,知道。”洛蓁嘴里说知道,心里其实慌得紧,她听御医说过,她的年纪太小,太危险。
如今夜晚睡觉,洛蓁一如既往与曲若怀同床共枕,因为她总是不安,偶尔会噩梦惊心。
曲若怀一点头不放心,才在挣扎了许久之后,与她共睡一张床。
洛蓁见罗丝的话本子上,有女子怀孕丈夫偷腥的场景,表示很不安。于是将这个话题婉转地表达了出来。
曲若怀表示很头疼,今后,再不许罗丝将那些话本子放置在长乐宫。
“若怀,我冷。”
“。。。。。。”才入秋,尚有些闷热,怎么会冷。
“你靠近一些。。。。。。”
“。。。。。。”
“曲若怀,你不疼我了!”几滴眼泪滴溜溜地打转。
“洢洢,我的耐力,没有、你想的、那么高、”可怜曲相大人,额头都是大颗大颗汗水,脸薄薄一层红。
“同你开玩笑的。。。。。。”洛蓁咋舌,“听影卫来报,陆羽明日该到洛城了。”
现在说睡,她激起了他的**,怎么可能睡得着。
“洢洢。。。。。。”
“嗯~”某个凸起的部位盯着她的身侧,其热度让她惊吓,他怎么,这么禁不起**。
“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死在你之后
托林国唯一的活路就是并入东旭,否则只有让西华完全将托林霸占,将托林的百姓踩在脚底下,低人一等。而并入东旭,不可避免引起西华强烈的反抗。
“陆相,千里迢迢赶来辛苦了。”洛蓁对于当初自己被出卖的事儿已然抛在脑后不再提及。陆羽生得一副好皮囊,人长得壮实,但远道而来,一路上破费周折,看上去,脸色不大好。
陆羽对这位公主已有佩服之色,佩服她不计前嫌,又佩服她周转于冉潇能够全身而退。当即撩起衣摆,下跪,坦诚道:“谢长公主不计前嫌,再谢长公主愿善待我托林子民。”
“你不必谢本公主,将托林并入我东旭不过为了扩大我东旭的版图,而善待子民,则是自本公主父皇在世时定下的律法,但凡并入东旭,皆一视同仁。”是非利益,洛蓁说得明明白白,陆羽是聪明人,自然也权衡得清楚。
陆羽微抬头,耿直道:“国主已同意入并东旭,只是,此事有些艰难,须得缓数月。”
“本公主知道,因此,今日本公主便是要告诉你,托林能否并入东旭,要看丞相的能耐了。”东旭并不差托林那么一块地方,若当真得不到那便只能算了,何况,朝廷中亦有些许大臣不赞成将托林并入东旭,担心与西华国造成不快。实际上,在洛蓁看来,不快的事情已经造成。
“长公主且放心。”对于这一点,陆羽相当有把握。
见过了陆羽,着人安排陆羽住处后,洛蓁回了长乐宫。
如今的奏章一如既往由曲若怀处理,偶尔洛蓁也会看一看,曲若怀名正言顺地留住在长乐宫,尽管有些大臣表示不满,但这个不满只能咽在肚子里,绝不敢出口半句。
“该用膳了。”洛蓁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曲若怀的脸颊,再双手扣在他的腰际上,与以前的那种感觉相比较,还是相同。瘦,依旧是瘦,隔着衣服,触摸他的身体都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骨头,“若怀,你有好好用膳么?”
“嗯。”他与她每日一起用膳,她每日都是亲眼可见的。
既然有用膳,怎么没见个长肉。唉,好好用膳不代表多吃。洛蓁手指继续摸曲若怀的肋骨、胸口,最后摸到他的锁骨上,伸入衣襟,贴着他温热的肌肤,指腹缓缓地在锁骨上移动,骨骼明晰。
“唉,你怎么会这么瘦。。。。。。”洛蓁总觉得他这么瘦,心里难受得紧。
“没、”曲若怀想说没关系,顿了顿,又说,“洢洢,不希望我瘦?”
她看着他拉起自己的手指,在唇边亲吻,答道:“也不是不希望。只是,看着你这样瘦,觉得好难过。”
“我会、多、多吃点的。”
他这样对她说。
洛蓁叹了一口气,模糊道:“或许,嗯,我说或许,我想的是,不愿你总是为了我辛劳,朝廷的事,本该由我自己去做的。若怀,你不该只为了我”记忆中,从他进入皇宫后,认识她后,他的一切似乎全都与她紧密相连。洛蓁自知这辈子自己命已定,她亦不反感政事,她希望曲若怀能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仅仅围绕着她。他的人生,不该不如。
“为你,又有什么不好的呢?”他没有喜好,对任何事生来就没有任何执念,他生命唯一执着的唯有一个她而已,为她做尽自己所能,有什么不好的呢?
洛蓁定定地凝视着曲若怀,他的眼睛那么幽深,又是那么的淡然,静默了一会儿,他的薄唇终于缓缓开启,清冷的声音,如同清澈的溪水一般,慢慢地沁入她的心底,“洢洢,我执着的唯有你。我所想要做的每一件事,若没有你,若没有考虑到你,洢洢,我没有办法去做,亦,不会去做。”
洛蓁痴呆地看着眼前美不胜收的男子,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长、公、”罗丝一进殿,发现氛围不大对劲,半只跨进门槛的脚又收了回去。
“折子一会儿再看,”洛蓁反握住曲若怀的手,道:“午后,一同陪我去珍禽园逛逛。”
“好。”他想,她让他陪同,实则,为了让他放松放松。
一个月后,洛蓁的肚子大了很多,走起路来着实不方便,罗丝片刻不离,但仅仅只是看着,扶着长公主走动的,每每都是曲相。
“姑姑就要离开洛城了,她自小在清河长大,对清河的依恋远胜于洛城。。。。。。”九华殿是众宫殿中最高的宫殿,站在九华殿殿门外,可以俯视几乎整个皇宫。弟弟不能见,姑姑,姑父又要离开皇宫,离开洛城,在这个皇宫中,只剩下了她一人。若,可以,她多么希望,姑姑、姑父不要离开。但她不能因自己而强迫他们。
姑姑说,有曲若怀在她身边,自己放心,而她也应该放心。
“身体不舒服么?”她的脸色显得苍白,握着他的手更紧,曲若怀一颗心瞬时就提了起来,紧张得不行。
“舍不得姑姑、姑父而已。”
曲若怀亲吻她的额头,温软道:“他们也舍不得你。”
“我知。姑姑真的很好。有些事其实我早就知道,姑父心里装着母后,姑姑心里装着姑父,照说姑姑该是恨母后,恨我的,可她却是从未恨过,只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如母后那样好。”洛蓁靠到曲若怀的肩膀上,继续道,“能够有今天,姑姑为此等待了十几年,若怀,我何其有幸你自幼护我至今。自母后去世后,我一直把姑姑当娘亲一样看待。很多时候,我在想,是不是自己太幸运了,占走了姑姑的幸运,所以过去的姑姑才过得艰难。”
她竟然会这样想。
曲若怀知晓她为清河郡主的过去感到伤心,但她这样伤心,却是让他心痛得难忍。
“洢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姑姑有她的艰难,你亦有你的难处。”
是啊,她有自己的难处,可她的难处,不都由他在承受么?
“你会在我身边,永远么,若怀,”她手指在空中指向一座座宫殿,“若没有你,我只有它们相伴了。”
“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他会拼劲所有的力气,死在她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 happy ending
☆、致亲爱的读者
《公主》到此终止了,小颜曾今断断续续,再次对亲们表示歉意。写文至今有许多不足之处,感谢亲们的谅解。另外,小颜的新文开坑了,此文风格一洗从前,给大家带来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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