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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爷是外地人吧?”刚才的那个妇人笑呵呵的开口:“刘秀才可是我们这儿的大善人哪!”
这句话引得一些听到的人连声附和。
“哦?怎么说?”乾隆来了兴趣。
见乾隆问话,离得近的老百姓都七嘴八舌的讲起来,语气里满是对那个刘秀才的感激。
原来这位刘秀才本名叫刘明山,现年二十七岁,祖上都是以经商为生,但到刘明山这一代,却不喜经商,倒想考取功名。于是他的爹爹就请了一位师傅,在家教他读书。刘明山自幼聪慧,不负众望,在十五岁那年就考上了秀才,成为了远近闻名的“神童”。但就在他考上秀才半年后,他的爹爹就重病去世。于是,十六岁的刘明山只好终止学业,一个人打理偌大的家业。
只是刘明山虽然书读得好,经商天赋却不行,再加上心地善良,被人骗去了很多银钱。不过五六年的时间,原本家大业大的刘家,就败落了很多。最后,刘明山只好变卖了大半的家产,打算再走上做官的道路。但官场黑暗,刘明山又有一身傲骨,不愿意用钱去贿赂考官,于是即使他的文采斐然,仍然被刷了下来。
就这样,直到二十七岁,刘明山仍然一事无成。不过,虽然经历了很多挫折,他依然是心地善良。这一年山东遭灾,朝廷发下来的粮食又被官员贪污,百姓们都苦不堪言。刘明换成粮食,让百姓们度日。
“要不是刘秀才,恐怕我们全家都要饿死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感叹,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乾隆挑了挑眉,对那位还未曾谋面的刘秀才多了一丝兴
“张大爷”清亮柔和的嗓音响起,一个人影从房子里走了出来,向那位白头发的老人走去。
永璂这才发现,围在门前的人都走了大半。
眉清目秀,一副温温润润的样子,全身上下透着浓重的书卷气,目光清澈,眼神正直,一看就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书生,很容易就能引起别人的好感。
“你就是刘明山吗?”乾隆笑着走上去,显然对他的第一印象非常好。
“小生正是刘明山。”清秀的男子朝乾隆作了个揖,语气平和,对乾隆这种一看就是身份显赫的人没有丝毫的讨好之意,不卑不亢。
乾隆满意的点点头,虽然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书呆子,但一个心地善良的书呆子,总比一个满肚子坏水的家伙更适合为老百姓做事。
“在下艾弘,这是小儿艾永,自京城而来,路过此地。今日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客栈,不知可否在贵地借宿一宿?”乾隆笑眯眯的开口,心存试探。
永璂抽了抽嘴角,艾永?这是什么破名字?
“当然可以!”刘明山热情的把乾隆一行人迎了进去。
见主子找到地方了,站在门外的一个侍卫机灵的跑了出去,打算把那个正在满城找客栈的同伴叫回来。
温润如水的男子
刘明山的家并不大,东西也不多,但都收拾的很整洁,家里只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竟然没有一个女眷。
“刘公子没有夫人吗?”二十七岁还没成婚,这在乾隆眼里是不可思议的。
刘明山白净的脸庞染上了几丝红晕,低声解释:“我现在并无一官半职,而且家产也所剩无几,自然没有人愿意把女儿嫁给我。”
这种话虽然有些丢脸,但却让永璂对他的好感更多了。一些有功名在身,却没有妻子的秀才,总是以自己想专心读书,不想娶妻为理由,挡住别人的询问。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模样,多多少少有些虚伪做作。而刘明山却直言不讳,由此看出他是一个耿直的人。
“不是说好人有好报吗?刘公子如此善良,将来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的。”永璂笑着安慰道。
“承蒙艾公子的夸奖,小生愧不敢当。”刘明山笑着摇了摇头:“这些邻居平时对我也很好,现在有难,帮助他们是应该的,怎么会有报答之说?”
“我还从来没见过像刘公子这样的人呢!”永璂很喜欢刘明山的声音,温和又清亮,和它的主人一样,都给人一副干干净净的感觉。
“是吗?那艾公子平时见的人都是什么样子的啊?”刘明山来了兴趣,对于满身威严的乾隆,他对面容秀美可爱的永璂更有好感。
“唔,我平时见的人啊?”永璂用手抵住下巴,有些魅惑的丹凤眼微微眯起,像只可爱的小猫:“我平时见的人,善良的很少,倒是用心险恶的比较多。”
“那艾公子一定活得很累吧?”刘明山仿佛清澈见底的眼眸泛起了几丝隐隐的怜惜:“身边有那么多用心险恶的人,一定生活的很辛苦吧?”
“还可以吧?”永璂瞥了面无表情的乾隆一眼,心下一凛,连忙状似漫不经心的叉开话题。
乾隆见永璂和刘明山聊的兴致勃勃,心里不禁有些酸酸的。为什么永璂对朕这个皇阿玛向来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对这个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就如此热情?太不公平了!
只是刘明山确实让人讨厌不起来,那种从心底深处透出来的善良与温和,是每一个人都喜欢的。特别是那双眼睛,干净的不可思议,就像一汪没有丝毫污染的清泉一样。这里的干净,与婴儿时的无知纯洁不同。这双眼睛里,有智慧,善良与温柔,却独独没有一丝负面的东西。
眸的人,真的适合杀人不见血的官场吗?永璂突然有些不确定了。
“少爷,该吃饭了。”刘明山的贴身小厮却和他一点也不一样,虽然也是眉目清秀,但眼中闪现的却是狡黠的光芒,比他更多了一些市井的气息。
“啊,我这儿只有一些粗茶淡饭,如果不嫌弃,就一起用吧?”刘明山站起身,轻声邀请道。
“多谢!”乾隆也不客气,道了谢后,径直走到了饭桌前。
刘明山的吃相虽不及乾隆和永璂的优雅,但仍然能看出他良好的教养,慢条斯理,温润如玉的样子,不像是山东人,倒像是江南水乡养出来的才子。
“刘公子,你说话好像没有山东口音啊?”永璂想了半天,终于想出到底是哪儿有点不对劲了。
“我十四岁以前都是住在江南的。”刘明山笑着解释:“你是不是觉得我的口音很怪?既不像山东口音,也不像江南口音?”
“那到不觉得。”永璂对刘明山的好感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你的
乾隆在心里撇撇嘴,不就是一个秀才嘛!有什么了不起,值得永璂这样对他?他记得永璂对自己的兄弟可都是淡淡的。这个刘明山何德何能,能让永璂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对他如此热情?
因为某些不知名的缘故,乾隆对刘明山的好感是一落千丈,虽然不讨厌,但也绝对不喜欢。
永璂和刘明山越聊越投机,完全把坐在一边的乾隆忘到了九霄云外。
刘明山越聊越惊讶,眼前的小男孩最多不过十一岁左右,但读的书之多,了解的事情之广,远远超出他的想象。让他经常忘记眼前之人的年龄,认为自己是在于一个同龄人聊天。
“我对用裙带关系往上爬是非常不齿的。”不知怎么的就聊到了这儿,刘明山的语气里有着掩饰不住的厌恶。
“是吗?我也很讨厌呢!特别是那些人还偏偏认为自己有真才实学,眼高于顶。”永璂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还有这种人?”刘明山有些惊讶:“那我觉得用他的那个人也应该是识人不清的。”
永璂瞥了乾隆一眼,见他脸色如常,心里有些疑惑,难道皇阿玛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就是识人不清的那个吗?还是,他根本就不认为福家是靠裙带关系往上爬的?
乾隆自然是知道福家是靠着裙带关系往上爬的,只是他现在正沉浸在对刘明山的嫉妒里,压根儿没注意他们说了些什么。
“刘公子不喜欢当官吗?”永璂见刘明山的语气里隐隐流露出对官场的厌恶,有些惊讶。
“我自然是想当官的。”刘明山轻轻的叹了口气,语气有些疲惫:“如果我不想当官,我还去考秀才做什么?只是,那么多年我也看明白了,官场,不适合我这样的人进。而且,我也不敢想象,我以后可能会变成像大多数官员那样勾心斗角的样子。”
刘明山也不清楚,为什么他埋藏在心底那么多年的话,会对一个认识不久的小孩子说出来。
永璂的眼眸变得幽深,刘明山现在就像是一汪没经过丝毫污染的清泉,像这样清澈透明的人,如果真的入了官场,估计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岁小孩子的心机,刘明山估计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怎么进得了比之皇宫的黑暗毫不逊色的官场?况且私心里,他也不希望,这样一个难得纯白清透的人,染上肮脏的污色。
他这是怎么了?在明白自己想候,永璂不禁有些好笑。再世为人,他已经不是前世那个单纯善良,被皇额娘保护的密不透风的十二阿哥了。这一世,如果有需要,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亲手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原来,像自己这样已经彻底堕落到了黑暗里的人,内心深处,也是向往着温和的光明的啊!
“那刘公子最想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一个男子,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永璂是不介意帮他实现愿望的。
“其实我最想做的是教人读书习字,就像王师傅那样。”见永璂的眼里泛起一丝疑惑,刘明山笑着解释:“王师傅就是教我读书的师傅,只可惜他现在在江南,我已经有十几年没见到他了。”
听了他的话,连乾隆的目光都有些变了,深邃的眼眸里多出了几丝不明的亮光。
乾隆和永璂住的地方是一个小小的院落,布置的清雅整洁。院子里的花虽然不名贵,却被打理的很好,欣赏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淡泊名利的人,很少见。”欣赏着庭院里的花,乾隆突然淡淡的开口。
“皇阿玛说的是。”永璂下意识的应着,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肯定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
“你在想什么皱皱眉,有些不满刘明山?
“没什么。”永璂的脑子里现在乱糟糟的,他突然想起,前世好像就是在山东赈灾后,皇额娘被打入冷宫的。只是他前世没有跟来,对事情的发展不太清楚,只是记得皇额娘好像是因为一个□剪了头发,惹怒了皇阿玛,才落得那样一个结局的。虽然这次来山东的时间比前世要早了十几年,但会不会
乾隆听着永璂明显敷衍的语气,心里莫名的怒气越来越重,朕这个皇阿玛就这么让他讨厌吗?连句话都不愿意跟朕说?
“好了,天也不早了,赶紧睡吧。”乾隆唯我独尊惯了,当然不可能对着自己的儿子委曲求全,即使他莫名其妙的对这个儿子非常喜欢,于是语气也冷了下来,一个人拂袖而去。
永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完全没注意到乾隆的不对劲。可能就算注意到了,他也不会去说什么的吧?
夜,渐渐深了。
乾隆因为练过武功,耳力很好,虽然大门离他住的院子有些远,他还是听见了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
迷迷糊糊的醒来,乾隆一次对自己优秀的耳力有些不满,毕竟谁也不喜欢睡的好好地,就突然被吵醒啊?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那个大半夜不睡觉,乱敲人家门的神经病。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