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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肖青莲满眼的感激。她现在对于那个在不久前还让她脸红心跳的艾公子是彻底的没有感觉了,一开始被他俊美勇敢的外表所迷惑,但经过不到一个时辰的接触,她已经明白那个艾公子的真是秉性了。徒有虚表,不负责任,容易被美色所迷惑,这样的男人,是不值得托付终身的。
还好,她那么快就看清了那个人的本性。肖青莲有些庆幸的拍拍胸口,否则,她可能真的会陷下去,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永琪从来没到过山东,对这儿自然是不熟悉,再加上在永琪的眼里,这些平民房的布置都是一模一样的。于是,在还没找到小燕子的情况下,永琪也华丽丽的迷路了。
看着眼前似乎刚刚才走过的地方,永琪的额头滑下了一滴汗,嘴角抽搐不已,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而且,一想起明天圣驾就会驾临山东,永琪更是欲哭无泪——难道他堂堂大清朝的五贝子,就要因为迷路而被人嘲笑了吗?
于是,从来没有自己一个人出过远门的五阿哥,含着热泪像无头苍蝇似的在大街小巷里乱转。
待乾隆和永璂和太后他们会合后,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这一次微服出巡,乾隆掌握了方式舟贪污的所有证据,任意拿出来一项,都够砍了他的项上人头。不仅如此,乾隆还掌握了和方式舟有关联的其他官员的名单,这一次的山东之行,必定会血流成河,让所有山东官员来一次大换血。
和永璂分离了十几天,皇后自然是非常想儿子的,拉着永璂嘘寒问暖,一副生怕乾隆虐待他的样子,让永璂感动之余也有些无奈和好笑。
“皇额娘,您怎么了?”永璂奇怪的看着皇后,虽然皇后隐藏得很好,但仔细观察,还是能看见她眉宇间的忧虑之色。
“永璂”皇后顿了顿:“婉嫔她怀孕了,太医说九成会是个小阿哥。”
永璂的身体微微一僵,心里涌起了一丝怪异的不悦,眼眸中冰寒一片。
“皇额娘,婉嫔怀孕多长时间了?”永璂的声音依旧温和好听,却隐隐的透出一种寒意。
“快三个月了。”皇后轻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倒不是因为婉嫔怀孕而不舒服,而是,太医说,婉嫔很有可能怀的是一个小阿哥。婉嫔虽然只是嫔,但她娘家的势力只比乌拉那拉氏一族稍逊一筹,而且又是正宗的满人。
她生出来的孩子,如果是格格还好,但如果是阿哥,那对永璂造成的威胁几乎是不可估量!更何况,她现在还极得乾隆的宠爱。
永璂原本的好心情顿时一落千丈,但见到皇后满脸忧色的时候,还是挤出了一丝笑容,柔声的安慰她:“皇额娘先别着急,她才不过怀孕三个月而已,能不能平安的生下来还难说呢!况且,就算生下来了,谁又能保证那个孩子会平安长大?皇宫里夭折的阿哥格格还少吗?”
皇后听了永璂的话,面色稍缓。
“永璂,你要怎么做?”皇后沉声问道。
永璂抿唇而笑,柔媚的丹凤眼中满是狡黠:“皇额娘,婉嫔怀的可是我的弟弟!我能怎么做?只是,山东之行那么辛苦,孕妇是不能劳累的,不知道,婉嫔娘娘能不能受得住?”
永璂一点也不担心婉嫔会回去,因为她在这儿面对的敌人只是皇额娘和他们兄弟几个而已,但是如果回到了皇宫那个处处布满杀机的地方,她要面对的,可就是上百个阴险毒辣的敌人了,就是傻子也知道该怎么选吧?而且如果太后提出让她回宫静养,婉嫔一定会想好理由留在这儿的——他可不认为一个年近三十还能得到皇阿玛宠爱的女人没有一点手段,恐怕,她的手段不比以前的令妃差吧?只是因为入宫比令妃晚,才被比下去了而已。
果不其然,不过一会儿就传来了乾隆听到婉嫔怀孕后非常高兴,但同时又担心在山东不好养胎,提出让她回宫静养,却被婉嫔婉言拒绝的消息。
永璂静静地望着宁静的夜空,眼眸中划过一丝狠厉。婉嫔,不管你这次怀的是十六阿哥还是十格格,这个孩子,都不能出生!
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皇额娘,兰馨姐姐,或者是乌拉那拉氏家族,他都要登上那个万人之上的至尊宝座!因为永璂很清楚,这辈子如果他依旧登不上皇位的话,那他和皇额娘,兰馨姐姐的惨剧,乌拉那拉氏家族的悲剧,都一定会再次重演。
生在皇家,只有登上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才有能力去保护自己爱的那些人啊!否则,即使是权倾朝野,也只不过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而已。
淡雅如兰的女子
与皇后单独吃过晚膳后,永璂陪着她在驿馆的的小花园里散步。 这个驿馆是临时准备的,虽然没有奢华与高贵,倒也清幽雅静,看得出布置这些的官员是下了苦功夫的。
有些惊奇的看着眼前不知名的花朵,永璂不认识倒也很正常,因为御花园就是一株小草都是珍贵的品种,更别说那些华贵艳丽的花了,这些普通的花朵,有时候可能一辈子都入不了他的眼。
永璂扶着皇后默默的走着,两人之间围绕着淡淡的温馨,只是,这种氛围很快就被打破了。
看着迎面走来的那个女人,永璂满是厌恶的皱起了眉头。虽然婉嫔长的真的很漂亮,比曾经有“满洲第一美女”之称的皇后只稍逊一筹,但永璂还是对她起不了一丝的好感。也是,除了叉烧五那个宇宙无敌霹雳大白痴以外,哪个皇子能喜欢上自己亲额娘或养母以外的后宫嫔妃?
“原来是皇后娘娘啊!”婉嫔假笑着,眉宇间有掩饰不住的得意:“臣妾怀孕了行动不方便,恕臣妾不能给您行礼了!”虽然用着敬语,但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恭敬的意思。
皇后瞥了婉嫔几乎看不出的肚子一眼,心里冷笑,语气却很平和:“没什么,还是龙种重要啊!真是没想到婉嫔你的身子那么弱,那以后就少出来走动好了。”
婉嫔的笑容僵了僵,她还以为皇后会逮着几乎训斥自己一顿呢!没想到,皇后竟然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妾没有大碍。”婉嫔挤出了一句话后,有些诡异的扫了永璂一眼。
永璂冷冷的看着婉嫔眼底深处的野心和杀意,心里冷笑连连。他收回刚才的想法,这样的蠢女人,怎么能和以前的令妃相比?
“十二阿哥,再过几个月你就会有一个小弟弟了,高不高兴啊?”婉嫔笑眯眯的望着永璂,一副温柔慈祥的样子。
“小弟弟?”永璂眨了眨水灵灵的大眼睛,黑水晶一样的眼眸里满是单纯的好奇:“皇额娘怀孕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一句话把婉嫔噎的脸色发白,满脸的难堪与尴尬。
“永璂说错了!是婉嫔娘娘有小弟弟了。”皇后柔声道,虽然是责备的样子,语气里却是满满的宠溺。
“这样啊!”永璂依旧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婉嫔娘娘,可是比起小弟弟,永璂更想要一个小妹妹呢!如果你生的是小妹妹,永璂会更高兴!”单纯无辜的语气,别人即使知道他话里是两层意思,也挑不出一根刺来。
“是吗?”婉嫔勉强笑笑,心里对永璂的杀意与厌恶更重了几分。 这个该死的小鬼!是嫡子又怎么样?竟然让她这样下不来台!她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那皇后娘娘,臣妾就不打扰您和十二阿哥了,臣妾告退!”婉嫔也假笑着对皇后微微欠身,大摇大摆的转身就走,一点也不把皇后和永璂放在眼里。
皇后的脸色阴沉的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长长的指甲几乎陷到了肉里。只是,即使对婉嫔的态度恨得咬牙,她也不能对婉嫔做什么。大清朝即使是普通女子,就算犯下了滔天大罪,如果怀孕了就能暂且免去死罪,更何况婉嫔怀的还是皇上的龙种呢?别说现在只是对她的态度高傲了一点,就算她打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现在也不能动她分毫啊!
永璂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皇后的手。皇额娘的性子就是太耿直了,现在虽然比以前好了很多,但还是连做戏都不会。他现在倒盼着皇阿玛不去皇额娘那儿了,因为即使当一个不受宠的皇后,也比当一个冷宫里的废后强啊!而且他现在的势力虽然发展缓慢,但很稳定,已经有了一些起色,假以时日,就算不能跟皇阿玛的势力抗衡,但在皇宫里,也可以护皇额娘周全了。
第二天一大早,皇家车队就起程了,正午时分准时到达山东。
永璂和其余几个阿哥骑在雪白的马匹上,护在乾隆的车驾周围。
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数十位穿戴整齐的官员跪下,山呼万岁,永璂的眼里划过了一丝不屑。可能这些人在口中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心里却在诅咒乾隆赶紧死吧?
永璂冷冷的看着方式舟恭恭敬敬的样子,要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真面目,还真有可能被他给骗过去了呢!穿着庄重的官服,俊美的面容上满是浩然正气,眼角的戾气早已消失不见。这样仪表堂堂的人,谁能想到他的真实面目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贪官?
像方式舟这样会做戏的人,如果不是他太贪婪了,如果他不是汉人,可能有一天,真的会权倾朝野吧?永璂打量着那个一身贵气的男人,心里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谁不知道,在八旗为尊的大清朝,如果一个汉人和一个旗人的能力相当,那旗人极有可能权倾朝野,而汉人,能和方式舟一样,当上一方的封疆大吏,就已经是祖宗保佑了。
因为乾隆登基十七年来从来没有到过山东,因而这儿也没有行宫,所以,这些尊贵的龙子凤孙们,只好住到了方式舟的府邸。
方府不是很大,但布置的很精致,连一些细节方面的做工都很仔细。物品不是很华丽,大多都是素色的,虽然因此少了一分贵气,却多了几分清幽雅致,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花园里的树木大多是松柏一类,花的品种不多,看得出主人偏爱菊花与梅花,梅花现在还没开,但一朵朵各色各样的菊花却争奇斗艳。永璂仔细观察了一下,这里的菊花也全都是素色。
“这里的风格和方式舟一点也不像哎!”永瑆四处打量着,眉目间满是惊奇:“不过这里的景色很漂亮,我要是能把它画下来就好了!”永瑆虽然还不到十三岁,但却继承了乾隆的书画天赋,小小年纪已经很有造诣了。他的画,在那么多兄弟中也堪称翘楚。
永璂微微皱眉,这里的设计,应该不是出自方式舟之手吧?精巧却不华丽的布局,傲然挺立的松柏,不惧寒霜的菊花,在寒风中屹立不倒的红梅,处处都体现了设计之人的淡雅与傲骨,隐隐的流露出一种隐世独居之意。
任何事物都可以流露出设计者的心思,设计这些的人,一定是一位内心风采绝然,清高孤傲的人物吧?像方式舟这样内心肮脏,为了金钱连老百姓的生命都不顾的贪官,怎么可能设计出这些东西?不过这里面的景色和给人的感觉,倒和刘明山很像。
永璂回想着刘明山家里的样子,明明是很简单的布局,却和这里明显处处都很精致的布置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有一种奇妙的和谐。这两个地方的设计者就算不是同一人,但他们的内心世界也应该是极为相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