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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蒙丹猛的甩开了小燕子的手,一掌把桌子的一角给劈了下来:“含香绝对不是这样的人!不许你胡说八道!”
“姑奶奶才没有胡说八道!”小燕子委屈的瞪大了眼睛,冲着蒙丹大声吼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冷静一下,好吗?”永琪略显疲惫的叹了口气,把小燕子拉到身边坐下。
“对了,永琪,你不是阿哥吗?你能不能让我进宫去看含香一眼?一眼就好!”蒙丹看向永琪的眼中满是恳求之色。
“含香公主住在后宫,连我都进不去,更别说你了。”永琪皱皱眉,一副不冷不热的模样:“你当皇宫是大杂院那么好进的吗?”
“永琪,你就帮帮蒙丹嘛!”小燕子也拉着永琪的手为蒙丹求情:“你看我今天不是都进去了吗?你可以让蒙丹装成你的侍卫啊!”
永琪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小燕子,我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才能进宫,我今天带你进去已经冒了很大的风险了”
“我不管!你一定要帮蒙丹!”小燕子耍起赖皮来:“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永琪对上小燕子,无论是哪一次都是他先败下阵来,这次也不例外:“好吧,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一个月后正好是皇后的千秋节,那天宫里进进出出的戏班子肯定很多,管理也会松散一些,我可以趁那个时候带你进去。进去以后我可以让紫薇带着你去永和宫,紫薇好歹是固山格格,进出后宫肯定比我要方便些。”
“五阿哥!您的大恩大德!我下辈子一定做牛做马的报答您!”蒙丹扑通一声给永琪跪下了,冲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会宾楼这边打算给乾隆戴绿帽子,而努达海也在将军府里盼着千秋节的到来——那样的话,他就能和他的月牙儿见面了!
一想起有好几个月都没见到他心爱的月牙儿,一想到他的月牙儿正在那个皇宫里受苦,努达海就心如刀绞。虽然他一直想把新月接到将军府里来,但平时他根本没有机会跟皇上说。所以努达海打算在皇后的千秋节时和新月一起跟乾隆提出这个要求——努达海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好,那天是皇后的千秋节,皇上就算不同意让新月住进他的将军府,但也一定不会发太大的火——这厮明显不知道“秋后算账”这个词怎么写。
千秋节(一)
现今天下国泰民安,而皇后虽不得宠,但她的亲生儿子十二阿哥却深得圣眷,所以礼部在皇后千秋节的前两个月就开始准备了,这种态度和以前敷衍的态度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让所有人都给爷打起精神来!”永璂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精致的茶盏,目光冷厉:“要是明天出现了一点纰漏你们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嗻!”宫里的侍卫长跪在地上,恭声应是,额头上都悄悄地渗出了汗水——对于这个十二阿哥,他可是知之甚详,和温和柔弱的外表完全相反的狠辣手段,足以让任何人胆战心惊。而明天又是他最重要的皇额娘的生辰,如果出现了什么纰漏不能想了!侍卫长定了定神,打算等一下就去好好警告下面的人一番,十二阿哥的手段他可不想领教。
五阿哥府,永琪让蒙丹和萧剑换上了侍卫装,让小燕子换上了一套太监的服装。本来他是不打算带萧剑去的,但考虑到蒙丹一看到含香就什么都不管,而小燕子只会添乱,到时候紫薇一个弱女子肯定制不住他,所以才勉为其难的把萧剑一起带了去。
紫薇坐在进宫的马车上,满脸的忧愁。她根本就没想着要帮助蒙丹和含香见面——这被发现了可是杀头的大罪啊!只是福家还要靠着永琪,她根本就没办法拒绝小燕子的要求。
“紫薇,放心吧,今天所有人都会聚到御花园去,后宫根本不会有几个人,只有你们小心点就不会被发现的!”福尔康握着紫薇的手,轻声安慰。
紫薇点了点头,强自稳定下了心神。
永琪的计划确实不错,但所有人都忘了,含香还压根儿不知道这件事呢!而且,越到有重大活动的时候,宫里侍卫的巡查就越严密,以防有刺客混进皇宫。如果真像永琪说的那样有重要活动时宫里的巡逻会松散很多,那估计乾隆都不知道要被反清复明的刺杀过多少次了。
虽然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像永琪那样一天到晚只和福家兄弟在一起,又不去了解这些,不知道也不足为奇了。
五阿哥府,嫡福晋索绰罗氏看着远去的马车,面容扭曲的吓人。
“格格”一个老嬷嬷走过来,心疼的看着她,心里对五阿哥和小燕子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格格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是老爷,福晋和各位少爷的掌上明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自从嫁给那个五阿哥后,她就没再见格格笑过。那个小燕子对格格无礼也就罢了,那个萧剑竟然也
“嬷嬷,你说,他爱新觉罗永琪说的是人话吗?!”索绰罗氏气的浑身发抖:“他居然,居然咒我生病,还不让我进宫你说,这要是被皇后娘娘知道了,还指不定怎么想我呢!”
因为要坐马车进宫,永琪怕他们要做的事被索绰罗氏知道,所以就让她装病留在府里,不让她跟着去。这对索绰罗氏这个心高气傲的大小姐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屈辱,同时也让她彻底对永琪死了心了。
马车到了宫门口,被尽职的侍卫们拦下。
“里面坐的是何人?”一个年轻的侍卫冷冷的开口。
“是我!”永琪把车厢打开一条缝:“还不让开!”
“五阿哥吉祥!”侍卫们齐刷刷的行了个礼,却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五阿哥,请您把车厢的门打开,让奴才看看里面还有什么人。”刚才问话的年轻侍卫再次开口。
“放肆!”永琪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爷的车也是你们能搜查的吗?!”
“请五爷恕罪!”侍卫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这是规矩,请五爷不要为难奴才!”
“爷今天还就不让你们搜!”永琪冷哼一声:“这里是爷的家!你认为爷会把那些危险分子带回自己的家吗?”
“这”那个侍卫到底年轻,听了永琪的话不禁犹豫起来。是啊,他们在门口搜查就是怕那些刺客混进来,可是五阿哥是阿哥啊!他总不会把危害他们家江山的人往家里带吧?那里面住的可都是他的亲人啊!
“永琪,你在这儿做什么?”永珹的声音从后面响起。
永琪探出头往旁边一看,只见四阿哥永珹坐在一辆枣红色的马车里,他的旁边还坐着他的嫡福晋西林觉罗氏。
“四哥,四嫂。”永琪冲他们点了点头,不高兴的抱怨着:“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奴才给四贝勒请安!贝勒爷吉祥!给四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那个年轻的侍卫见永珹的目光扫过来,连忙满头大汗的解释:“回贝勒爷的话,奴才没有不让五爷进去,只是”
“那就快让开!”还没等他说完,就被永琪傲慢的声音给打断了。
“是”
看着永琪的马车竟然越过自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永珹沉下了脸,一向温和的脸上此时难得出现了几分阴沉之色。
“这五阿哥怎么这样?”四福晋不满的皱了皱眉,见到哥哥嫂子不知道下车行礼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抢在兄长的前面进去,而且连声招呼都不打——也不知道这些年在上书房都怎么学的!
“永琪今天好像有些不对劲。”永珹皱了皱眉,严厉的目光扫向旁边的一个侍卫:“刚才是怎么回事?”他知道,这些侍卫就是借他们一百个胆子,也是不敢把阿哥拦在宫门外的,一定是永琪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了。
“回贝勒爷的话,刚才奴才们只是例行检查五阿哥的马车,只是五阿哥说什么也不肯让奴才们检查,奴才这才不让五阿哥进去的。”那个侍卫也很是委屈。
永珹听了那个侍卫的话,沉吟了一会儿:“去,把刚才的话一字不漏的转告十二爷。”
“嗻!”侍卫一愣,但还是领命离开了。
“爷,这跟十二阿哥有什么关系?”西林觉罗氏疑惑的眨眨眼。
“永琪刚才的样子绝对有问题,虽说他应该不可能做出什么破坏千秋节的事,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知道他跟皇额娘可是水火不容的。”永珹淡淡的开口,眼里精光闪烁,和平时温和无害的样子判若两人:“告诉十二弟,让他早些做准备也好。”
西林觉罗氏抿抿唇,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是四哥让你过来的?”永璂眯了眯眼。
“是”年轻的小侍卫还承受不了上位者的威压,已经冷汗淋漓了。
“下去吧,这是爷赏你的!”淡漠的声音传来,接着一道白光闪过,小侍卫下意识的伸手去接,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块巴掌大的,剔透无暇的上好白玉,拿在手心里沉甸甸的。
“奴才谢十二爷赏!奴才告退!”小侍卫兴奋的走了出去,要知道这样的一块玉在市面上至少可以值六七百两银子!可是比他一年的俸禄还多啊!
“去给爷盯着五阿哥,有什么事立刻来报!”永璂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步向门外走去。黑琉璃般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之色——五哥,你可千万不要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啊!如果破坏了皇额娘的生辰宴,你可要做好承受我怒火的准备!
“嗻!奴才遵命!”一个样貌普通的小太监恭声应是。
皇后的千秋节,盛大而奢华,御花园里,不仅爱新觉罗家的宗室子弟到了大部分,其他的八旗贵族,朝中大臣也几乎都到了。很多人的身边都带着打扮的花枝招展,大约十一二岁的小姑娘,盼望着他们的女儿能得到十二阿哥的青眼。
其中,以西林觉罗氏族长的嫡女,富察氏族长的嫡女,傅恒的侄女最为耀眼。
两个少女都是十二岁,花一般的年龄。富察氏娴雅,人如其名般的娴静文雅,气质优雅沉稳,落落大方,美而不艳,令人心生好感,说话处事处处显示着富察家优秀的家教。简直是当家主母的最佳人选。
西林觉罗氏冰晨,面容精致绝美,比之富察娴雅甚至更胜一筹。身上还带着少女的天真烂漫,有着一丝丝大小姐的娇气,说话处事比富察娴雅的内敛更多了几分满洲女儿的豪放。
两个人都是满洲大族中最尊贵的大小姐,身份不相上下。富察家虽比西林觉罗氏更得乾隆的青眼,但西林觉罗氏的底蕴却让富察家望尘莫及。
两个人的身份可以说是在这些大家小姐中最为顶尖的,而如果不出所料的话,明年选秀时十二阿哥的嫡福晋就会从她们中二选一。
“三哥哥,十二阿哥是什么样的人?”富察娴雅到底还是才十二岁的小孩子,做不到什么事情都藏在心底,在听到了周围人的窃窃私语之后,忍不住拉了拉福康安的衣袖。
“十二阿哥啊”福康安顿了顿:“我和他不是很熟,不过,十二阿哥很优秀。”
富察娴雅垂下头,洁白的贝齿轻轻咬住了嘴唇。虽然她平时几乎都不出门,但也听说如果不出意外,十二阿哥就是下任皇帝,而他的嫡福晋,则肯定是下任皇后了。
皇后啊!那个天底下最高贵的女子,那个唯一能和皇帝并肩而行的女子,坐上那个位置,是天底下所有女子的梦想,她当然也不例外。
瞥了一眼不远处的西林觉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