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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规定十几岁的人该说什么。”我好心纠正他,“那是你的刻板印象。”
洪兴明笑出了声。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名为阿萍的女人为什么会让你相信。”我说。
“因为什么啊,”洪兴明想了想回答我,“如果在你以前的经验中靠着她的话度过无数次危机,如果你确乎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不会害你,一心一意为你好,在你很弱小的时候就照顾你,保护你,尽管她自己也很弱势,还因为怪异备受侮辱和伤害,可就算这样她还是会张开双臂把你护在翅膀下,这样的人,我没有什么不能相信。”
我试图理解了一下,然后说:“就算这样也不意味着她每句话都对。”
“是吗?那也无所谓,”洪兴明耸耸肩说,“对不对的,无所谓。”
“你没有理性。”
“她快死了。”洪兴明冲我古怪笑了笑,“这时候讲理性有什么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百忙抽空写,明天有空的话继续写,抱歉,期末是这么忙了
第 84 章
我握着光匕首慢慢地靠近灯光昏黄的船坞,是的,洪兴明送我来的地方是个码头,而且专门停靠小型商船的码头,他在离码头还有一段距离时就停下,指着其中一艘用红色漆涂着夸张鲨鱼嘴的船说我要找的人就在那。
“但我怎么能确定他就是我要找的?我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问他。
“你看到他,就知道了。”洪兴明语焉不详地回答我。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会知道呢?”我皱眉提议,“听着,我有个更有效的办法,不如我现在催眠你,然后你直接将答案告诉我,这样我们无疑都会节省时间。”
洪兴明笑了笑,慢悠悠地说:“这样无疑是会节约时间,但是小宝贝,这是整件事的一部分,包括你去寻找,你去发现,你做出判断,这都是推动事情往前走的环节,你要去经历,而不是由我来告知答案。”
“听起来不像你会说的话,这也是那位阿萍告诉你的?”我问。
“我不否认这一点,”他耸耸肩,“阿萍阿姨说出的话到目前为止,还没出错过。”
“包括让你引导我去杀掉那个卖掉张家涵的男人?”
“那是你做出的选择,我只是把机会送到你手里。”他淡淡地说。
“你知道,如果我找不到袁牧之,我会回来找你。”我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我希望你记住这一点。”
“我万分期待。”他微微笑了,对我颔首道,“小宝贝,我确实喜欢你,有种奇特的喜欢,有奇特的**,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很新奇,我欢迎你来帮我将这种新奇延续下去。”
我转头打开车门下了车,洪兴明在我身后道:“小冰,等等。”
我回身看他,他从车窗里探出大半个脑袋,目光深邃地凝视我,然后轻声说:“小心点。我还等着你活着回来找我算账。”
“会如你所愿的。”我说。
暮色很浓,我一个人慢慢地朝要靠近的目标缓缓前进,这个时候我没有想很多,我只是觉得那是我必须去发现的一个事实,也许袁牧之已经死了,但我不会悲伤,因为我也即将消失,但如果他活着,我会尽可能让他继续活下去,因为即便是我,也希望有人能记得自己。
我曾经来过,我曾经呼吸过,我曾经活过。
他是见证我存在过的最好证人,我想,为了这个,我必须找出他来。
但是为什么我想起他会独自一人回忆我,却有种莫名其妙的难过?
我握紧了手里的光匕首。
有好几艘船上的灯都开着,这些船是某些居民的房屋,他们谋生的工具,也是他们绝佳的避难所。因此不时传来嘈杂的男性吵闹声、女性尖利的嬉笑声,还有由低档喇叭发出的嘈杂流行歌曲声。这个地方在暮色中显得异常破旧和肮脏,一股海货的腥臭味扑鼻而来,令我非常厌恶。地上随处可见丢弃的烟头、破碎的玻璃酒瓶、看不出原来面目的垃圾,在风中瑟瑟发抖的塑料袋。我靠近的那艘船外形上看很普通,跟周围其他的船一样造型难看,散发恶臭。但它出乎意外的安静,若不是有灯光透出,我几乎要以为没有人了。
有一条长长的木板从船上架到岸边,这就是上船的唯一通道了。我四下看了看,并没人注意到我,于是我飞快地上了船。但即便如此,我上船的动静仍然令船内的人有所警觉,有脚步声迅速朝这移过来,我随即蹲下藏好,听见两个男人在对话,其中一个说:“好像听见有人。”
“这里到处都有人。”
“我是说咱们船上。”
“那得看看了,你去这边,我去那边。”
他们兵分两路,立即有一个人朝我这边走来,眼见他就要发现我,我猛然从藏身处出来,对他微微一笑,柔声说:“你在找什么?”
他吃了一惊,拔枪就要冲我射击,我上前一步加重催眠的力度,问:“在找我吗?你在找我吗?”
“不”他眼神迷茫,喃喃地说,“我没想,找的是你”
“很好,”我笑着伸出手,柔声道,“把枪放下,你这样会吓到我的。”
他举枪的手缓缓放下,这时另一边传来刚刚他的同伴的声音:“喂,你干嘛呢?跟谁说话?”
我立即站到他跟前,哀声说:“保护我,他会伤害我的。”
那个男人眼神越发迷离,我继续道:“他马上就发现我了,他一发现就会处死我,不要这样,那不是你想要的,保护我,别让他这么干。”
就在此时,另一个男人如约而至,他边走边大声道:“说你哪,怎么不回一句,你聋啦?操,那是谁?怎么来的?”
他话音未落,在我面前持枪的男人已经飞速转身,在对方始料未及的情况下猛然开枪射击,也是那一个反应矫捷,大惊之下顺势往旁边一滚,饶是这样,仍然闷哼一声,肩膀处清晰听见子弹穿透皮肉的声音。他顾不上伤处,下一秒已经拔枪在手,怒吼道:“他妈的你中邪了,自家兄弟都打!操他妈的难道老子一直错信你!”
那个开枪的人有些迷茫,呆呆地站着。
“做得好,”我在后面微笑着夸奖他,“继续,别给他喘息的机会,你看他马上要杀你了,你难道站着让他杀吗?拿起你的枪,杀了他,快点!”
拿枪的人愣愣举枪,对面受伤的人焦急大吼:“操,你真要老子的命啊,老子跟你拼了!”
眼见要同归于尽了,这时忽然从船舱里传来一个人的声音,淡淡地说:“住手。”
他一定是经常朝这两人下达命令,以至于这两人在一个被催眠,一个受伤的情况下乍然听得这个声音都不由自主动作一滞,而我则是同样吃惊,因为这个人的声音我不仅听过,还很熟悉。
果然,下一秒,他慢慢从船舱里踱步而出,冲我淡淡一笑,说:“少爷,给个面子,放过他们俩,他们毕竟没得罪你不是?”
我微微收缩瞳孔,握紧我的光匕首,悄然无声地打开开关,嘴角学着洪兴明的姿势向上勾起,因为我发现,这是一个击溃对手心理防线的最好表情,于是我这么笑着冲他点点头,说:“董苏,你果然是我一见到就知道的人。”
董苏带着我从未见过的侵略性表情打量我,咧嘴一笑道:“我能将之视为一种恭维吗?”
“不,你应该将之一种宣战。”我看着他认真地说,“你成功让我将你视为敌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会继续更
第 85 章
“敌手?”董苏淡淡笑了一下,似乎这个名词带了某种令他忍俊不禁的娱乐性质,我皱眉观察着他,发现他与之前的那个董苏已经大不相同,仿佛有谁将他内心禁锢着的某种东西释放出来一般,令这个人从头到脚充满一种收放自如的能量,带着某种位于高处之人才有的优越感,就连他的微笑也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我认为我们不妨也可能成为合作伙伴,亲爱的少爷。不过在那之前,你能不能令我的两个手下不要再自相残杀?”
我在那个持枪的男人耳边打了一个响指,他的眼神慢慢清明,莫名其妙地环视四周,看到我后脸色大变,转身啪的一下将枪对准我,结结巴巴地说:“董,董哥,这个人,这个人”
我微微笑了,柔声问他:“这个人怎么?他能令你身不由己做些奇怪的事?不,其实我令你做的,都是你潜意识里埋藏着不敢显露出来的**,我只是帮助你将它们发掘出来而已,比如杀掉你身后那个男人,你为什么会接受我的指令开枪?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有宰了他的**,这可不是我仓促之间能塞进你脑袋的东西”
他拿枪的手骤然抖了起来,苍白着脸大吼:“放屁,你这个妖怪,老子,老子今天就”
后面那个中枪的男人同时大吼:“他说的是真的?操,老子一直拿你当弟兄”
“都给我闭嘴!”董苏面冷如霜,狠狠扫了那两人一眼,成功令他们闭嘴,然后他冷冷地对拿枪指着我的男人说:“还不把枪放下?”
“可,可是”
“放下!”董苏低喝一声,“原少是我的客人!”
那个人不情不愿地放下枪,董苏冷冷道:“给他裹伤,离开这。”
那人默不作声过去,将受伤的同伴扶起来,两人一同步入船舱。
我冲他轻笑了一声,对董苏道:“谁都要心理弱点,你也不例外,你要跟我合作,恐怕没那么容易。”
“那我不是在请你手下留情么?”董苏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但说到心理弱点,亲爱的少爷,你不觉得你的更明显么?啊,或许不该称之为心理弱点,而是你的把柄,我记得我跟你讨论过,人的束缚都是自我叠加,本质上讲毫无意义,但一旦你背负了这种东西,就难以除掉,你当时好像并不太同意?”
“我到现在也不同意,”我淡淡地说,“让我们把问题弄得简单点吧,袁牧之呢?”
“没死。”他说,“他在我手里。”
我紧紧盯着他的脸,问:“你想拿他的命跟我换某种东西,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果然跟你对谈就是省力,”董苏微笑着颔首,“你愿不愿意帮我做件事。”
“什么?”
“很简单,你把袁牧之变成彻底归你所有,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
我皱眉问:“彻底归我所有的意思是什么?”
“就是说,让他的整个记忆,从头到尾都充满你的存在。”董苏靠近我,压低声线,用柔和的语音说,“想想看,那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他一直生活在你身边,你们一块长大,每天朝夕相处,从小做每一件事都互相分享,每一个成长的过程两个人都保留着不能对别人说的珍贵记忆,你们很早就知道要相爱,两个人必须在一起,没有什么东西能分开你们,一个同伴,一个爱人,多么难得的事,对不对?上天很少会给人这样的眷顾,靠运气根本是不可能的,但这么难实现的事,对你而言却是轻而易举,对不对?少爷,别瞒着我,别说你做不到。”
我稍微想象了一下他说的东西,点头说:“不是轻而易举,但也不是遥不可及。”
“非常好,果然我没猜错,人的大脑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