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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俏皮的举动自然又惹来濯焰烈爽朗的笑声。
濯焰烈眸光瞟扫过往驻足观望的路人,笑容愈发深刻难以捉摸。
抱着百里夕颜,大摇大摆地上了马车。
夕颜耳尖地听到马车车轱碾动,才腾地坐起身,瞪着濯焰烈恼道:“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咱们是夫妻,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听他满口不以为然,夕颜火气冲天,跳脚地怒斥道:“胡说!别说这是思想守旧的古代,就是在现代,也没人随便把老婆抱怀里,在大庭广众下调情的!”
濯焰烈听她满嘴新鲜词,不觉好奇:“什么古代,现代?还有,“老婆”是什么意思?”
问过,他自个儿低低沉吟。
他也真是聪明绝顶,在脑中稍加串联,忽而惊喜掺半地笑道:“老婆是不是指夫人?这词儿还真新鲜。”
夕颜在听他的自言自语时,已经幡然惊醒自己一时冲动,说漏了嘴,正在心惊,不知如何自圆其说。
听他只执着于“老婆”这个词,她赶紧趁机不动声色转移他的注意,奉承道:“没错,你还真聪明,这也猜得到。”
“哈哈哈!”
濯焰烈被她称赞得心花怒放,眉眼一挑,抛给她一记风情万种的媚眼。
第3卷 莫不是本王没有满足你?【1】
夕颜被他轻佻的红了脸。
别过眼,坐在他对面望着窗外不再吱声。
聪明人无需多言,一个眼神夕颜已经明白他放过自己一马。
但这并没有让她轻松,反之,心更是紧紧地吊起。
很明显,濯焰烈已经对她有所怀疑,自己以后必须加倍小心,再露出马脚定然后果不堪设想。
濯焰烈看似慵懒地仰躺在卧榻上微眯眼眸休憩,修长如玉的手指,附在大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弹动,优雅自在极了。
但那双幽深的眼睛却像明镜一样照在夕颜的身上,将她忧心忡忡的模样尽收眼底。
不觉,那盘桓已久的疑问再次浮现:“她究竟是什么人?”
夕颜生性敏锐,他默不作声的打量仍没避过她。
夕颜转过头,与他对视,斟酌着说道:“濯焰烈,等事情结束了,你会如约放我走吧?”
只要离开,也就不必再过这种如履薄冰的日子,是不是一缕幽魂又如何。
濯焰烈懒懒地掀开眼,望着她,勾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似笑非笑。
语气明明暧昧得不得了,却又叫人打心底升腾起一股森森的寒意:“你还舍得本王吗?我的爱妃!”
“舍得舍得,不舍哪有得!”
夕颜避重就轻,不直接回答他玄机重重的问题,又巧妙地道出了自己的坚定。
聪明如濯焰烈,怎会听不出她的奥妙,冷哼一声。
故意曲解其意,戏谑道:“你还想得到什么?莫不是本王没有满足你?”
“谁说不是呢!”
夕颜本想平心静气地与他谈几句,结果又被他的轻佻奚落气得冷笑岑岑。
睨了眼傲然挑衅的女人,濯焰烈并没有像往常与她斗嘴,而是缓缓闭上了那双深邃的眼。
他觉得这种争吵根本没有意义。
事情几时由她做主?
他若不想,她就永远也跳不出他的五指山。
可惜夕颜不懂他的心思,他的退让在她眼中全成了不理不睬。
第3卷 莫不是本王没有满足你?【2】
夕颜忽觉很无力,不禁心想:“也是,曲终人散时,他们便是陌路,又何必争这一时的长短。”
夕颜不再言语,将视线调向窗外。
随着颠簸的马车,默看过往的风景。
两旁的绿茵静静地看着行过的人,偶尔随风扬起几片落叶,又很快随风卷落,就像那过往的过客一样,不留痕迹。
只有那车轱,不停地碾动着道路,发出的咯吱声,风中犹唱。
可是听多了,连那枯燥声中也多了一抹寂寥。
亦如这颠沛的人生!
无论经历多少繁华风流,遭遇多少悸动过客,终究只有自己孤单地走下去!
长远的道路因沉默而愈发冗长无尽。
直到夕阳西下,日落西山时分,马车的速度才缓缓减慢,在山脚下一处宽敞地停泊。
马车停稳,外面传来安宁的轻唤声:“王爷,王妃,围场到了!”
夕颜敛神,起身便要下车。
忽然,手臂被人握住。
夕颜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濯焰烈,用眼神疑问。
濯焰烈缓缓站起身,抬起手亲自将她略有凌厉的衣领整理服贴,轻柔地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
温柔的安慰落在夕颜的耳中却是别样滋味。
一般女子只怕被感动的感激涕零,而夕颜却是笑里带着一丝嘲讽。
淡漠的声音掩不住冷意,告诫他道:“不要轻易对女人说这种话!”
言罢不再停留,率先步下马车。
她从不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承诺,更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美丽编织的幻境。
上一辈子的摸爬滚打让她很早就学会了一件事:一切只能靠自己。
但濯焰烈怎会知道她的过往,十分不解一个顽劣调皮的女人为何突然变得这么冷漠疏离。
他宁愿她整天牙尖嘴利地跟他斗法,也不愿看到她这副深沉孤傲,就像她是一个饱经沧桑的世故人,已经没什么值得她一顾。
第3卷 女人,你给本王下来【1】
濯焰烈打心里不喜欢这样的她,望着她凉薄的背影,眉宇沟壑难平,莫名地荡出一股郁结之气,面沉似水地随后步下马车。
“九哥!”
濯焰烈刚站稳脚,便听身后传来一声亲切的呼唤。
夕颜也听到声音,转眸望去,入眼是一位衣着华丽的青年向他们疾步走来。
青年如阳光般的笑脸,在夕阳金子般的余晖下,愈发光辉灿烂,连他身上绛红色绸缎长袍也被渡上一层淡淡的光辉。
使他看起来光芒四射,活力充沛。
他大踏步走到他们面前,亲切地向濯焰烈问候:“九哥好!”
目光落在夕颜的身上,他又亲切自然地笑道:“这位就是九嫂吧?十弟给九嫂请安了!”
“嗯!”
夕颜听到濯焰烈不待见的哼声,不觉诧异。
抬眼瞧向身边的人,却见那人一脸寒霜,就像谁欠他几千吊钱似的。
濯焰烈整日以嘻哈示人,喜怒不会形之于色。
他越生气,笑容只会越深,是那种万千凶险藏于心的男人,像这样毫不掩饰的怒气还是头一次见。
再瞧十王爷被他不冷不热弄得面色发窘,夕颜只好出言打破尴尬,微笑着回礼道:“十王爷客气了。”
“哪里哪里!九哥九嫂请!”
十王爷濯焰闻好像天生的好脾气,给点阳光就能展露笑颜,礼数周到地请夕颜他们先行。
濯焰烈对他们的寒暄视而不见,濯焰闻话音未落,他人已经背着手独自走向围场的大门。
留下身后的夕颜和濯焰闻尴尬不已。
夕颜被他晾在一边,嘴角抽搐,目光扫视,正好瞥见安宁意味深长的憋笑。
刹那,夕颜懂了,合着濯焰烈在和自己呕气!
可她不明白,自己又怎么惹那瘟神了。
“难道是因为我的那句告诫?”
思及此,夕颜也觉有气。
不是他先疏远她,让她看清事实的吗?
怎么这会儿又狗皮帽子,里外全成他的理了?
第3卷 女人,你给本王下来【2】
欺负人也不带这样的,高兴了抱起来逗两下,不高兴就扔一边不管不顾,把她当什么?
这一想歪,人的怒气也跟点着的炮仗似的,噌地窜起八丈高。
哪儿还管身在何方,掐着腰,指着朝前面的男人指名道姓地吆喝道:“濯焰烈,你站住!”
这含着怒气的一嗓子,在空旷的场地格外响亮。
陆续到来的车马人流都被她惊诧,站在原地愣愣观望。
只有濯焰烈置若罔闻,依旧大步流星。
夕颜气急,这人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反了他了。
盛怒之下,撩起裙摆,摆了一个助跑的姿势,嗖嗖两步疾跑,像一只小豹子从后面噌地跳上他的脊背。
双腿紧锢在他的腰上,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也不管是脸,还是耳朵鼻子,逮着就往死里掐。
“百里夕颜,你给本王下来!”濯焰烈被她掐的满脸火辣辣的疼。
一手扯她逞凶的手,一手往后抓背上的她,想把她扯下来。
怎料,这女人就像章鱼一样,死死地盘着他的腰,不用劲儿还真斗不过她。
可即便被她在大庭广众下骑着打,濯焰烈也没舍得用大力气,潜意识中并不想伤了她。
夕颜此时怒不可遏,哪儿还管你谦让还是心疼,边掐边扯边骂:
“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当我是什么,你养的阿猫阿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任你耍?你做梦!我揍死你。”
濯焰烈听她的指控也上来火气,一面拿手遮挡着脸,拦打她逞凶的手,一面反唇道:
“那你当本王是什么?萝卜白菜?想吃就吃,想扔就扔?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儿。”
“好啊,不服气,那咱今天就一决高下!!”
夕颜听他把责任全推卸在自己身上,更恼,话音里都带着狠劲,两手使劲掰他挡着脸的手。
两人在围场外面打成一团,揪扯不清,惹来更多的人驻足围观。
第3卷 叫你三天下不了床
一旁的濯焰闻和安宁也被这火爆的场面震慑,全看傻眼了,连劝架都忘了。
不知是哪家的夫人惊呼一声:“天啊!那就是百里家三小姐?九王妃吗?太彪悍了!”
有人起头,自然有人应和,这世界永远不缺捧臭脚的。
“可不是,真是不知羞耻,简直就是泼妇。”
不止如此,竟然还有人趁机指桑骂槐:“要说这商贾家的女儿就是少教养,不是狐狸精,就是母老虎。”
不多时,周围议论纷纷,矛头全指向了夕颜,鄙夷轻蔑,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夕颜耳聪目明,自然听得清楚,看得明白。
但她不觉羞愧,相反以一种怜悯又傲视的眼光,凌厉地扫视着那些三姑六婆说闲话的女人,眼神极尽挑衅。
似乎在骂:我就是悍妇也比你们这些说一套做一套的怨妇强。
她这桀骜不驯顿时引来更多女人不满,纷纷朝她怒目相视,唾弃谩骂。
“看什么看?没见过人家两口子打情骂俏吗?都给老子滚一边去!”
夕颜没理会闲言碎语,撕扯中的濯焰烈却对围观的人口出怒斥。
同时,手朝身后一抓,将那女人扯下来,往肩膀上一扛。
大手朝她臀部“啪”地一巴掌,恼道:“死女人,看回家怎么收拾你!不叫你三天下不了床,本王的名字就倒着写。”
夕颜被他打屁屁,气得浑身哆嗦,剧烈挣扎要给他好看。
可谁知,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下顺口开河,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
饶是夕颜是现代人也被羞臊得无地自容,猛地用手捂着滚烫的小脸,猫在他肩上再也不敢露脸。
瞥见她终于安分下来,濯焰烈嘴角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