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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第674章:一群疯狗【2】
菲娜端起茶杯,无声地向刚刚帮她说话的西山族长以酒代水遥相敬了一杯清茶,聊表感谢。
西山族长微微愕然,倒也豪爽地举杯回敬。
可是当西山族长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落到菲娜身边的青年时,迎上那人淡淡的一瞥,西山族长的手竟莫名地一抖,空了茶杯险些落地。
虽然那人其貌不扬,但那双凌厉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何止似曾相识,简直是刻骨铭心!
想来,西山族长居然情不自禁地腿脚发软,惊惧地垂下头,不敢再直视那人。
山中无老虎,猴子也称王,说得正是各部这些人。
濯焰烈在世时,谁敢放肆,恨不得在被窝里说句话也得再三思量,深怕传到那魔王的耳中招来杀身之祸。
如今,濯焰烈死了,又遇到这些同被濯焰烈欺凌的同道中人,这疯狂的泄恨一发不可收拾。
肆无忌惮,发放厥词,甚至有人趁机提议各部联合起来,给朝廷几分颜色。
唯有贺兰纳族和西山郡族没有参与其中。
菲娜一行人,像看客一样看着眼前混乱而疯狂的场面。
西山族长则不时地观察着菲娜身边的男子,复杂的眼神投射出他内心的困惑:濯焰烈真的死了么?那个像神一样无所不能的人真的这么简单地死了?
一顿饭,吃得金戈铁马,硝烟弥漫。
西山族长早早带人离席。
出了饭庄,西山族长沉叹一声,虽然无解心中疑惑,却敏锐地嗅到一股不同寻常,听着身后的各种疯言疯语,着实捏了一把冷汗,只希望饱受风雨的西山郡不要再受他们波及便好。
西山族长不知,他刚刚的一点仁义不仅为他们西山全族博得了一条生路,且回报丰厚,使得多年以后,西山郡一跃成为全国首屈一指的富裕之乡。
“西山大人,请留步!”
正待西山族长准备离开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极淡的挽留。
西山族长驻足,回头看去,原来是菲娜一行人中的一名男子,不由讶异道:“请问公子何事?”
男子快行两步,来到西山族长对面,微微躬身,面无表情地将一张便笺交递到他手中,说道:“这是我家爷给您的。”
第9卷 第675章:一群疯子【3】
西山族长闻听此言,心脏莫名一紧,一层薄汗沁出脑门,颤微的双手迟疑了下才展开纸张。
霎时,一个龙飞凤舞,刚劲有力的“反”字跃入眼底。
一个高深莫测的字,却令西山族长心中所有的疑惑迎刃而解。
凝视着这熟悉又充满杀伐气息的字体,西山族长心中直叹好险,古人云“祸从口出”诚不欺我。
会意出字面下的含义,西山族长立即揉起纸团,掌心用力将纸团以内力化作齑粉销毁殆尽。遂即,他向来人慎重地点了点头,转身折返回饭庄。
满堂的人见西山族长去而复返,十分诧异,甚至有不少人投来冷眼鄙视。
西山族长视而不见,走到热议的人群中,略作沉吟后,态度十分严肃地说道:“大家说得对,我们受朝廷压迫太久,如今皇上驾鹤西去,正是我等翻身的大好时机!今晚我愿与诸位一同杀入皇宫,推翻濯焰氏,一雪前耻。”
“”这席狠话顿时叫喧闹的场面安静下来,大伙儿不明白刚刚还一副无所谓的人怎会突然转性,不由地,皆向他投来质疑的眼光。
在无数锋利的审视下,西山族长巍然不动,严肃的面容上尽是不容撼动的决绝。
众人见他认真不带一丝玩笑,表情也跟着凝重起来。
西山族长放眼各怀心思的人们,微微勾唇,展露一抹极其高深的痕迹:“诸位当家该不会只是嘴上图快吧?各位皆是各部之首,居然只会像女人一样嚼嚼舌根,不觉有失身份?枉老夫还将诸位的慷慨激昂当作认真,深觉自愧不如,反思再畏首畏尾下去连祖宗也要为我感到蒙羞,这才鼓起勇气誓与诸位共进退,怎知,原来这只是一则笑闹。”
“谁说这是笑闹?”被西山族长明贬暗损,各部首领的脸面挂不住了,怒目相视,拍案而起。
西山族长一记不动声色的挑衅递了过去:“这么说,各部都赞同今晚的行动了?”
“这”冲动之下被人将了一军,但在座的人乃是各部之首,怎会因别人几句挑唆便像无脑的莽夫一样鲁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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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卷 第676章:一群疯子【4】
混乱的场面再次陷入安静,静到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引起一阵惊动。
菲娜观望身边这些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的男人皆是一副既想吃又怕烫的模样,菲娜十分不屑,冷哼着嗤笑道:“我劝你们不要痴人说梦,即便皇上不在,量你们也不敢怎样!”
“住口,黄毛丫头再敢信口雌黄信不信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被一个女子小觑贬损,这些大男人各个色变,口出恐吓。
菲娜抿唇,面对群起攻之,似很识时务地敛住口舌。
可是菲娜挑衅的话却像看不见的钢针,狠狠地扎在每个人的心窝子上,在心底掀起滔天大浪。
说实话,他们早就受够了濯焰烈不可一世的狂妄,怎奈,迫于濯焰烈的歹毒手段不得不低声下气。
如今那混世魔王终于挂了,他们却还要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之下不成?
可这举动与谋反无异,仓促间决定实在不妥。
正当众人举棋不定之时,又听西山族长言辞凿凿道:“诸位以为咱们在此诋毁朝廷便能相安无事地走出京都么?依我看,未必!皇上为人心狠手辣,不容违逆,他的兄弟又怎会是善类?根据以往各种消息,十王的狠戾比皇上有过之无不及。若被他得知今日这番言论,到那时,恐怕在座无人能幸免于难!”
此言一出,顿时掀起一阵骇然抽吸声。
冷静思考,西山族长此言绝非耸人听闻。
刚刚只因濯焰烈之死太大快人心,他们才一时口无遮拦说了不该说的话,却忽略了一个最浅显的道理,祸从口出!
但此时追悔已是莫及,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们绝地不能坐以待毙。
当即,为首的几个部族族长眼神一交流,彼此皆淡出一股狠戾之色,显然达成了某种共识。
只听北楼王对外一声令下:“来人,将贺兰纳族族长送回客栈,好生照料。”
此举明摆着是要将贺兰纳族等人关押起来,以免与朝廷关系要好的贺兰纳族向朝廷通风报信,坏了大事。
被所有人防备莫深,菲娜等人似乎早在预料之中。
菲娜冷笑,直截了当地说道:“为了让你们安心,也为我们自己谋条后路,我们可以配合你们,安静地坐视上观。希望你们不是自掘坟墓,好自为之吧!”
言罢,菲娜起身,在众人虎视眈眈的目光下率人昂首挺胸地离去。
第9卷 第677章:他惯用的伎俩【1】
今夜,注定无眠!
景祥宫的大院内跪满了身穿白色孝服的女子,她们面带忧伤,双目垂泪,使得每张漂亮出尘的脸上皆是一副惨然的凄凉。
这些人正是明日要为皇上陪葬的三千嫔妃。
大丧在即,为防止她们之中有人逃跑,濯焰闻提早下令将所有嫔妃聚集在景祥宫外,等候出殡时刻。
思及皇上入土为安之日,便是自己陪葬之时,谁还能安之若素?
回首这短暂又空白的一生,更觉无比悲凉。光有这荣华富贵的头衔又如何,一生没得到半点夫君的疼爱,甚至连自己的容貌都不曾被记忆过。这种尊荣连最贫贱的女子都不如!
如今,还要这般潦草地死去,叫人怎能心甘!
可除了绝望的哭泣,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
绝望夹杂着委屈,使得这饮泪啜泣的声音愈演愈烈。
嘤嘤哭泣声宛如哀怨的冤魂一样穿透黑夜,传播到皇宫的每个角落,把这富丽堂皇的宫殿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自然,这惹人心烦的哭声也传到了与景祥宫相邻的御书房。
濯焰闻烦躁地抛下手上的公文,对一旁的太监下令道:“告诉她们再敢发出一个音儿,不用等到明天,本王现在便送她们上路!”
“是!”
听着这喉咙里挤出来的狠音,太监浑身一寒,不敢耽搁,立刻出去传话。
不多时,外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濯焰闻狠狠地掐了掐胀痛的额头,正要去拾起御案上的文书,突听,外面紧接着又传来女人们更尖锐的惊叫,就像撞鬼了似的,慌叫个不停。
濯焰闻怒不可遏,提着剑便要冲出去杀它几口,灭灭火气。
可他尚未迈出御书房的门槛,迎面几条黑影带着凛人的杀气直冲他面门而来。
濯焰闻大惊之下,一个后空翻,凌空闪躲过去。
耳听大殿外传来阵阵兵戈激烈的交锋声,面对七八名蒙面刺客的步步逼近,濯焰闻并未有丝毫惊讶,手握着宝剑一步一步谨慎地向后退着,同时极其冷静地睨视着围困他的人,孤傲而危险地问道:“什么人?竟敢到皇宫来撒野!”
第9卷 第678章:被歹毒地陷害【1】
“哼!死到临头还敢如此狂妄!”其中一人阴冷地讽刺,那沙哑的嗓音擦过空气钻进耳中竟如钢刀划过钢板,听得人不寒而栗。
“北楼王?!”闻声濯焰闻眉头一挑,犀利地一语揭穿叫嚣者的身份,眼□□亮的瞬间,他的心头又不觉浮现一股失望,他以为是濯焰烈回来反攻只是这想法又立即被可笑淹没:一个死人,他还在期待什么!
转眸,濯焰烈透过那人的双眼扑捉到一抹被揭穿的惊愕,笑得无比讽刺:“本王对你这独特的嗓音可谓记忆犹新!”
濯焰闻一边不着痕迹地向后退着,一边漫不经心地扬起一只手指向他们,玩味地奚落:“让本王猜猜,不止北楼王在此,其他各部之首也到齐了吧!皇上发丧的时辰未到,你们就这么急于奔丧么?”
各部的人被濯焰闻揭穿身份骇然过后各个眼冒凶光,语出狠戾道:“濯焰闻,休在这里逞口舌之快,既然已被你识穿,断然没有留你性命的道理,乖乖受死吧!”
面对威胁,濯焰闻笑得诡异:“那可未必!你们连杀人不能眨眼这个道理都不懂,又有何能耐取人性命!”
“你这话何意?”各部的人眼见濯焰闻置身死地之中仍是一派气定神闲,不由地,他们的心渐渐缩紧起来。
“意思就是”突然,一点点退回到大殿中央的濯焰闻蓦地脚尖点地,纵身而起跳出了包围圈。
各部首领猝不及防,待发觉时,濯焰闻已经在他们一丈开外。
众人以为濯焰闻要逃,七个人齐齐挥刀而上。
怎料,他们尚未迈步,突然头顶一阵阴冷急剧兜下。
四名暗卫从天而降,拉扯着一张巨大的黑网以闪电之势将这七人网罗其中,与此同时四人拉扯着黑网的边角迅速调换位置,牢牢困住七人立即收网。
霎时,黑网每个交织处镶嵌的薄如蝉翼锋利如刃的刀片齐齐割下,带着刺破血肉的噗噗声,七人顷刻浑身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