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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外玩耍的孩童都回了家,看不见人影的村落,唯一显示生气的炊烟和不知名鸟儿的啼叫,有种原始的静谧,静静的聆听,仿佛可以听见耳边世界的重音。
而自己身着布衣,手拿锄头,摩挲一下还可以感觉到手掌上的茧,慢慢的,自己的心跳渐渐的融入到了这一下又一下完全不同的世界重音里。
莫名的有些害怕,害怕自己的不同被渐渐磨平,那么好像就再也找不回自己的曾经,看不清自己的出处,想不起那些那么重要的人。
何幕帷长出一口气,看了看整片园子,加上张大枣锄的那一角,整片田都已锄完,那人应该轻松许多了罢。
不知为何,看见那人疲累的微笑说着要把这园子全部锄完的时候,总感觉眼前这一副瘦弱的身体应是支持不住,而自己并不想看到那样的情况发生。
锄地这种事是第一次做,但看着自己锄出的整片沟渠横卧在他的园子里,有种小小的满足。
对于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行为,何幕帷毫不犹疑的将它定为谢意,为了感谢那人帮自己做‘阿胶枣’。
只是,表达谢意有很多种,帮人锄地也可以请人来锄,只是迟钝起来,谁不比谁聪明。
锤锤肩膀,怎么张大枣好像站在那里有点久了,走过去并肩站着,何幕帷刚想要告诉他完成了的时候,只见那人脸上竟有泪痕。
“张兄。。。”
“呃?”岐山楂听到声音,机械的侧过头,脑袋里乱哄哄的是一直以来自己知道的,但是逃避的,可却逃不掉的各种现实,各种回忆,和各种恐惧。
男人,是种凡事都能大而化之是生物,但并不代表那些东西真没了,只是当时压了下去,在寂寞的时候还会浮上来,所以,大多数男人是抽烟的,那种东西能填满一些东西,用烟雾,用麻痹。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烟,所以岐山楂没有沦为烟民,也就没了麻痹自己的工具,只是哭这种东西,作为男孩子他很早就失去了。而身体比本人要诚实,该排泄的还是得排泄。
何幕帷看见眼前转过面来的人,那脸上一脸的彷徨那么显而易见。
见了自信大谈‘阿胶枣’制作方法的他,或是那个逛遍整个集市,跟所有老板笑闹着讨价还价一脸精神奕奕市侩的他,亦或一脸献宝的小得意的他,那么多神采飞扬,彰显着年轻的力量,却突然的看见如此这般仿佛失落了整个世界的表情。
之前自己身边的人似乎并无这般性情中人,想笑之时便笑,倾吐之时款款生动,单纯直白,毫不掩饰自己,感情丰富到可以感染到身边的人,他开心自己就想要微笑,他这般哭泣,就连自己的心似乎都在抽痛。
“出了何事?”如果有,自己一定帮你解决!
“什么什么事情?”岐山楂的脑筋慢慢的恢复转动,习惯性的微笑,幕帷在说什么啊?
是啊,若有何事严重到让他露出这般表情,又怎会与自己这个才几面之缘的人说?何幕帷紧紧盯着岐山楂,留着泪的微笑,太丑。
闭了闭,呵,是啊,自己又不是他重要的人怎会对自己说。
紧紧抓上他的手,只是不甘心,心里太烦躁不堪,脚下怎么使力也发泄不了:“走,回家吃饭!”
看着突然拉着自己跑的何幕帷,岐山楂完全搞不清状况,连锄头都还插在土里来不及回收,怎么就突然回家吃饭了?只是冷风吹到脸上竟有些刺痛,伸手摸了摸,那些水渍是什么?
21
21、特色饭菜 。。。
所谓回家吃饭,竟然是回岐山楂的小破屋,然后岐山楂把饭来做,而那位刚刚火急火燎拉着他回来的大爷,现在正环抱双手闲闲的靠着厨房的门框上。
“我说,那个,你可以在饭厅等着的。”不要一直盯着自己看好不好?岐山楂忍无可忍了,其实吧,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盯着看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只是,一个人被他喜欢的人盯着看就是件很难熬的事情了。
现在岐山楂是充分体会了‘手足无措’这四个字是个什么境界了。
“不碍事。”
那边传出淡淡的三个字,岐山楂碍于礼节也不好再赶人。
“哦,那好吧。”
不过大哥,你不碍事,可不代表你不碍其他人事啊。
岐山楂对着灶炉使劲吹了一口气,炉里的火苗猛地一下上升了不少。
“。。。。。。”何幕帷是商人,很少采用这种自我封闭似的姿势。只是,刚刚不自觉的就环抱起来。只是在面对眼前这个愿意对自己微笑,或者说只愿对自己微笑的人,似乎有种想要收什么又无处着力,只得受着煎熬,忍不住收紧了自己的双臂。
人与人的交往深入,只有经过时间的沉淀别无它法,这个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为何此刻还会如此烦躁。
岐山楂看着桌上的一碗白菜一碗腌菜一碗汤,还算是让人看着有食欲,只是这气氛怎么都感觉有些微妙。
“嘿嘿,菜不算好,不过管饱。”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很少言语,而且何幕帷身上莫名的散发出很沉重的气息,岐山楂挑着白米饭,不时的瞟何幕帷两眼。
“嗯。”这人好像一紧张就会‘嘿嘿’。
“嘿嘿,那就好。”岐山楂夹了一筷子炒得青绿的白菜放到何幕帷碗里。
何幕帷抬眼看了看岐山楂,好像从刚刚开始他就没有意识到自己流泪这件事,而此刻让他局促不安的却是自己。
微微叹了口气:“想不到张兄还有如此厨艺。”
“嘿嘿,一个人当然得自给自足了。”气氛明显松动不少,岐山楂说话也就显现出一贯的轻松。
“此道菜是?”一个人。。。
“哈,你味觉真不错也,这道菜可是我的特色小炒,保证你吃了还想吃!”
“那这碗汤?”
“嗯,是本大爷的特色煲汤,保证你喝了还想喝!”
何幕帷挑挑眉,“那这碗饭是?”
“本大爷的特色煮饭,保证你吃了还想添。”
“呵,这样啊。”
岐山楂摊开双手,得瑟的摇头晃脑道:“那肯定啊,本大爷做的饭,当然是本大爷的特色饭了!”
“哈哈!”
“哈哈哈~”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您不是一向很讨厌李公子吗,怎么还跟踪他?”何似很不明白自家少爷,明明大多数时候就被那个李公子缠的脱不开身了,好不容易人李公子办自己的事情去了,他还跟踪人家,这不是自己找烦嘛。
“你懂什么。那李谦之平常总是不分时候的出现在我周围,烦得很。不过,我发现,他每天这个时候都不在家,指不定就是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怎么说他也是在我家做客,万一做出何事,岂不连累了我家的面子?所以我得好好看着他。”何幕约尽量以不跟丢李谦之为前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踪着。
这人每天不分时候的烦着自己,这次正好是个机会,一定要抓住他的小辫子,看他以后还能不能那么嚣张!哈哈哈!
何似看着自家主子阴险外露的表情,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那位正在被主子算计的人好运。
“何似,你说那人为何走个路都让人觉着。。。那么欠揍?”
何似看了看前面正认认真真正正常常走着路的李公子,再斜眼看了看一脸认真琢磨那个背影的主子,叹了口气:“是有那么点。”谁让自己是仆呢?
“啊~怎么突然不见了!”何幕约擦了擦眼睛,努力搜寻了遍周围人群,可大街上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背影欠揍。
何似朝李公子的方向看去,哪里还见得他的身影。
“公子,真不见了啊!”
“何似,都说了跟踪人得小心气息动作,一定是你动作太过莽撞让他发现了!”何幕约一个抱你暴利便砸到了何似头上。
何似抱着头,嘀咕:我又不似你们练武之人般能控制自如。
“算了,回府。”
“是。”
一无所获,何幕约的心情很是不好,路过花园的时候,侍女的问安也不如往日般悦耳了。
途径凉亭的时候,看见大哥在里面,便一个箭步冲了上去。
“大哥。”
何幕帷放下手中的棋子,抬头应了一声。
“大哥,李谦之到底是何人?”
“何出此问?”
“不是,我觉着他武功挺不错的。”居然一下子就甩开了自己的视线。
“嗯,是挺不错。过几日我要出趟远门,家里你多照顾着点。”
“嗯,好。”算算,居然又到了这个时候。今年,大哥还是未能放下啊。
看着大哥又沉浸到一个人的棋局里,何幕约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啊~
走了几步远的何幕约突然想起来,自己问的问题,大哥的答案似乎压根就没说到点子上!
可恶,怎么大哥说话都有办法避重就轻啊。
“公子,最近大公子好像很忙啊,总是不在家吃饭。”以大公子不放心主子的程度来看,不管生意如何繁忙也会抽空一起用晚膳的,这般情形还真是有够不同寻常的。
‘砰’又一个暴利。
“你小子管的够宽的啊!”自己被李谦之烦得无暇顾及其它,倒还真没注意到大哥的反常。这么一说,最近大哥好像隔三差五的在吃饱了饭后才回家,有时候甚至半夜才回来,难道他也厌恶那个李谦之了?
没道理啊,他们不是很铁的兄弟吗?
何似捂着头,呲牙咧嘴半天才对着主子的背影悲戚了一句:您能不能每次不要那么准,都打到同一个地方啊!
22
22、做枣成功 。。。
向若阳坐在香樟树枝上,视线向下,便可从药房的窗子里瞧见那人的身影。
岐山楂这几日每日都会到他这里来,或者中午,或者晚上。横冲直撞的进来,翻遍整个院子,找到他,跟他打完招呼,便一头扎进药房捣腾。
有时候向若阳会在药房里配药,在一角,而岐山楂在另一角,守着药炉,不停的熬着泛着淡淡香味的膏。
不过,多半时候,向若阳会爬上这院子里的香樟树,坐在这里,看着那人的身影。
看着岐山楂皱着眉头、摇头晃脑的嘀咕,他也会轻轻皱起自己的眉头。看到岐山楂烫到手,然后又跳又齿牙的时候,他的嘴角会上扬一个小角度,小小的括弧边会泛起一个小小的梨涡。有得时候,也会看见岐山楂发着呆,眼睛盯着一处,没有定焦的眼神,似乎看到了很远的地方,很想知道那人在想些什么,但是他不会开口询问。
“正点!”岐山楂添干净汤匙上的阿胶浆,“有了这个,‘阿胶枣’就不成问题了。”
岐山楂放下蒸锅的盖子,飞快的跑出药房,一眼看上香樟树上的向若阳兴奋道:“啊阳!我成功了!”
“太好了,恭喜!”向若阳一个轻身便从树上跃下,开心道。
“走,给我尝尝味道怎么样。”岐山楂一把搭上向若阳的肩膀,激动的半拖着将向若阳带进了药房。
向若阳被推到蒸锅前,看着蒸锅里瓷碗中的膏状物,泛着的热气带着甜腻的香味。
拿起放在一旁的汤匙,从瓷碗里舀出小半勺,放到嘴边,入口即化,有些微苦,可更多的是清甜,并不如闻着那般腻味,反而甜中带着清冽,并不会在喉头产生黏腻,让即使身为男子的自己也并不会讨厌这般甜味。
“口感不错,很清甜,如何能做到甜而不腻?”
岐山楂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