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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一定是你们俩人都能幸福!
“快些好起来吧,让一切从新开始。”
岐山楂看着柔软的棉被,被风吹开的床帘,从新开始吗?
好像死皮赖脸一直是自己的特长,可是,“要是被讨厌了该怎么办?”说这话太不男人,可是,真的害怕,厚颜有时候也是要看对象的。
“被讨厌了,也比什么都不是要强吧。”李谦之抱胸斜倚在门边,不高不低的音量足以让人听的清清楚楚。
这句话似有魔力,击中了岐山楂心中的最黑暗。
何幕约看着低着头半晌没动静的岐山楂,正要用眼神责怪李谦之的话太重时,眼前之人突然撑了个懒腰。
“好了,我要休息了。”岐山楂微笑着送客。
自己从来就不是个好人,看破砝码,那就赌了这次!
47
47、誓言 。。。
初夏的风,吹的人心莫名的躁动。
身旁的幕帷的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岐山楂背靠凉亭的柱子,因此增加的安全感也并不能填补此刻心中的忐忑。
“你,还好吧”
身上新换的衣服,是何幕约今早刚刚送来的,说是昨日才刚刚赶制的。
很合身,只是布料太过丝滑,宽厚的袖口摆动间增大了不少阻力。
穿惯了粗布短褂,这身体竟也是贫贱了,不适应这华丽的新衣。
“无需担忧。”何幕帷牵牵嘴角摆出一抹安抚性的笑容,自己受的内伤并不重,药毒已解,这等轻伤,只需疗养几日便无大碍。
日渐好转的身体状况,都只反复提醒着自己一件事,一切,已成定局。
简单的问候过后,是无言的尴尬。
自从那日早上醒来见过他之后,这两日来再次相见,是约在这后院的凉亭里。
蜿蜒的木廊一直连接到湖中央,走在上面会嘎吱作响,不知是否是建造者太过马虎,可结果却让人有种原生态的美感。
一路无言,到了这亭子,互相礼让着坐下后,也只有这么一俩句简单问候。
在这相对无言的空间里,时间仿佛停滞了般,沉重的拖沓出尴尬的长尾。
“那个。。。”想打破尴尬的岐山楂。
“山楂。。。”终于下定决心开口的何幕帷。
“何事?”何幕帷的反问。
“没什么。倒是你?”挠着头,傻笑,迫不及待抓住话头的岐山楂赶紧反问。
换上了长衫的山楂,让人看着更多了分瘦弱,何幕帷看着岐山楂此时因着挠头动作而露出的半截手臂,那么纤细,仿佛稍稍用力便能折断般,不由得生出些怜惜来。
看了看亭外湖中满眼的葱郁荷叶,微风拂动处,绿浪翻滚,定了定心神,正襟危坐:“山楂!”
“嗯?”
何幕约看向岐山楂的眼里,用了最认真的诚恳,事到如今,只得这么做才能补偿他罢。
“留在我身边,让我照顾你,陪伴你。”
空气里,似有燥人的蝉鸣,叫的人脑海里嗡嗡直响。
岐山楂苦笑,还真被何幕约那个衰小子给命中了。
他这是□裸的来负责来了。
因为这句说的信誓旦旦的话,却无一个字与爱有关。
突然明白什么叫做抽痛了,岐山楂感受着全部的血液挤向心腔,压迫心脏,那一抽一抽的疼痛,因为与爱无关。
何幕帷闭闭眼,诗落抱歉,再多等一会。
再睁开眼时,何幕帷顷身上前,伸出双臂,将还未答复的人儿揽过满怀,从此刻起,自己的下半辈子,只属于此人,直到一切还清。
“相信我。”
在怀抱落下来的时候,岐山楂毫无招架之力。
那一声低沉的耳语,突的就让岐山楂感到鼻头酸涩。
对类似的话语,抱着满怀期待,已过了两辈子。
喜欢的人的淡淡的约定,谁又能够抗拒?
可若这约定与爱无关,谁又能坦然接受?
手在膝盖上,握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柔滑的布料瞬间褶皱。
再抬起手,岐山楂推开何幕帷,再多一秒,怕自己真的就此沦陷。
如果只考虑自己,就算有对方整个下半辈子,在一起怕也是谈不了幸福,对于这一点,岐山楂毫不怀疑。
面对何幕帷疑惑却无受伤的表情,岐山楂再次苦笑。
“好像不可以。”
“山楂?”何幕帷没想过岐山楂会拒绝自己,没想过这个喜欢自己到可以放下一切的男子,会拒绝自己的补偿。
人所想要的,且难得到的不正是所爱之人的陪伴吗?为何,他要拒绝?
岐山楂知道何幕帷的疑惑,但自己并不打算解释。
对于不喜欢的人,就很难理解他的心情,就算对方有解释,明白是一回事,理解却是另外一回事。
因为心是不受理智控制的,而没有心的理解,明白了又能怎样,心与心的距离还是那样遥不可及。
所以,没有解释的必要。
“空儿还在等我回去吃饭,我该走了。”
岐山楂起身,转身面向凉亭口,想要离开,也该离开了。
毒已经解了,而挽留的理由却并不成立,必须离开了。
“之前的事不要放在心上,一切都过去了。”
不等何幕帷的回答,岐山楂便头也不回的狂奔了。
虽然是自己决绝的拒绝的,可是对他的反应,却还是抱着希望。
为了不让自己的希望破灭,所以他选择不听见。
看着一路狂奔,转眼消失不见的岐山楂,何幕帷手足无措了。
一切跟自己想象的差太多。
难道他并不喜欢自己?是自己跟幕约会错了意,那他又为何能舍弃尊严救自己?
何幕帷本已下定决心的心,又再度混乱了。
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自己是万万做不到的,因为那斑驳的红白淋漓,早就从刺目印到了愧疚的灵魂深处。
“哥,大枣他怎么了,一路狂奔的,喊他都不应。”何幕约经过凉亭的时候,看见自己大哥呆呆的站在凉亭里,搭嘴问了句。
“谦之呢?”何幕帷不答反问,是该找找这罪魁祸首了。
“他一早就出去了,大哥找他作甚?”
“有点小事,他若回来,让他到我书房来。”
何幕约看着大哥满脸忧愁,不禁摇了摇头,看来这两人离修成正果还远着呢。
那双与何幕帷有三分相似却多了七分狡黠的双眼转了转,心下便有了分计较,看来,为了大哥的幸福,作为亲弟是非得出招帮忙了。
另一边,夏空虽然早得了何府下人的通知,但这两夜两日也是在焦急中等待过的,一见岐山楂平安的归来,便贴上去仔细查看了番,没发现什么伤势才放下心来,但还是求肯定的询问道:
“大哥,你没事吧?”
“没事!倒是你,这两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岐山楂拍了拍夏空的头,这小子居然有黑眼圈了。
“有。”
“那就好。空儿,我累了,先去睡个午觉,你要不要一起?”
岐山楂衣服也没脱直接就躺到了床上,双脚一蹬,两眼一闭,他娘的,脑子里还是乱哄哄的。
说不后悔拒绝那是骗人的,虽然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拒绝,可就是忍不住幻想,忍不住假设,忍不住后悔。
喜欢的人曾经离自己那么近又那么远,是一件多么令人煎熬的事情。
身体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个怀抱的余温。
头晕乎乎的,脚也很疼,走了快一个半时辰,心情没怎么平复,身体倒是也开始叫嚣了。
真的很想来个深度大头觉,然后醒来,一切如常。
感觉到身旁动静,然后是熟悉的体温靠近。
岐山楂知道是夏空躺到了身旁。
为了让夏空将自己列为家人,一直都是带着他睡觉的,当然了,也有家里只有一张床而岐山楂又不想打地铺的原因。
夏空每次上床后,都喜欢用背部贴着自己,岐山楂认为这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便由着他。
不同往常,自顾自的、四仰八叉的躺着的岐山楂,此刻却回过身,整个的抱住夏空那少年青涩瘦小的身子,轻轻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吸取人的温暖。
“空儿,不要离开我。”因为刚刚的错过,此刻,岐山楂内心急需挽留住什么,混沌不清的,这话意义不明的就说出了口。
夏空不敢动,缩了缩环抱的胳膊,轻轻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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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枣树盆景 。。。
岐山楂到村里唯一一家酒馆买了一大坛子粗酒提了才踩着月光晃悠悠的到了向若阳家。
每次都白吃白喝,纵使脸皮厚如岐山楂,也终是有些汗颜,知道得提些礼物上门了。
一反常态的看见岐山楂拿了一坛子酒过来,向若阳只是微微愣愣,便拿了两只大瓷碗放在院中石桌上,待饮。
一口酒下喉,辛辣之感顿起,岐山楂长哈出一口气,从喉咙深处发出感叹:“爽快!”
不知是否是受了向若阳的感染,到了这个世界,岐山楂是越发的喜欢起酒来,说嗜酒似乎也不为过了,从稍带甜味的枣酒,到如今粗狂辛辣的老酒,无一不爱。
向若阳单手端起瓷碗,咕哝咕哝几口,一碗见底,动作一气呵成而不失优雅,仿似喝的不是烈酒而是清水般。“确实不错。”一碗酒下肚,身体里腾升起的火烧火燎之感,让那长久冷清的灵魂体验了一把激昂。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选的。”岐山楂边用袖子擦去嘴角溢出的酒液,边侧头得瑟的说。
向若阳轻笑,伸手点了点酒坛红封上写着的‘酒鬼酒’字样道:“是啊,老酒鬼家的酒,怎样都是好的。”
“哈哈,那确实。”一口喝光剩余的酒,头脑有些发热。
向若阳点着酒坛的手,顺便往上一把提起酒坛又倒了整整一碗,清冽的酒液在月光下泛着零星白光,酒声叮咚。
“好了就好。”
看着慢慢倒出的酒液,和酒坛口苍白而纤长的手,岐山楂知道向若阳说的是自己所中的药毒,而自己今日到访也正是为了告诉他一声,自己已经全好了,便点点头道:“嗯。”
“凡事都要多加小心。”
“嗯。”
“身体也要好好调养番。”
“嗯。”
看着向若阳给自己碗里添酒,岐山楂揉了揉鼻子,认真道:“谢谢。这些日子,给你添麻烦了。”
“嗯。”向若阳微笑,这种朋友间的疏离,他只能担着。
月下,对面人的面色更显苍白,而那似乎轻挂上去的微笑好像也一点就会破碎。
“阿阳,你才该好好补补身体,亏你还是个大夫,自己的脸色这么差,那还有资格说病人啊。”一个人住,才最需要注意吧。“研究是做不完的,不要老是熬夜,对身体不好。”
“不用担心,我知道分寸。”
倒满岐山楂的碗,向若阳举起自己的酒碗,做碰碗状。
岐山楂会意的将碗一抵,‘叮’一声清脆传出。
想起上次月下饮酒时岐山楂说到的志向,向若阳嘴角一弯真挚道:“祝你的枣园年年丰产!”
“嗯,那我祝你早日成为全国连锁店的酒家大老板!”
那时的约定,岐山楂没忘记,他们各自的理想,他一直记得。
又‘盯’一声,稍重些,稍沉闷。
然后是两种不同的‘咕哝咕哝’。
一口气喝完,侧头一看,果不其然,阿阳那小子也是全灌完了。
忍不住的是相视一笑。
“阿阳,整点下酒菜吧,这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