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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扣扣’,突然响起敲门声。“谁?”乌兰脸上充满了杀意,声音短促戒备。
“兰姨?是我,绿柳。”
乌兰脸上的狰狞之色立刻消散,走过去抬手刚想打开门,手掌上的裂痕却使她一怔,想了想,飞快的扯过一件衣服,搭载了手腕上,这才开了门,笑道:“绿柳,有什么事?”
“兰姨,你在干什么,我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的,这些天你也不常出来,小姐让我看看你的病好了吗,再请个太医帮您看看?”绿柳一边说一边往里走,笑道:“兰姨,这是小姐特意吩咐厨房为您做的红烧蹄子,您趁热尝尝,”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巡视了一圈,眉头一皱,就要发火,“这些人就是不用心,现在都过了冬天,天渐渐暖了,还不把那厚厚的棉窗给撤下来,还有那帘帐也该换新的了,兰姨身体不好,更应该都好好养养身体,怎么能够在屋里对这么多乱七八杂的东西!难道堂堂皇子府还缺了一间库房不成?!小姐看着这府里的管家是好的,就吩咐了一声让下面的人好好照看着兰姨,断不能委屈了您,可没想到真还有那不知好歹的人来这么个阳奉阴违,或许早就贪墨了去!”
绿柳越说越气,指着那一堆东西朝听见她的声音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小丫鬟骂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这些都搬进库房里去,再抬来几架上好的屏风摆着,还有这屋里的东西都该换一换,”
绿柳在那里指挥,乌兰是又气又急又闹,那些东西的下面可是密室,虽然密室里没什么东西,可这才叫人起疑的,要不是时间紧,府里人多口杂,行事多有不便,她也不会刚刚建好,连这些东西都来不及处理。幸好这些东西都是常用的,这些人也看不明白。可为什么绿柳进来就要处理这些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用处的东西呢?难道她怀疑她了?
这个念头一起,乌兰回忆起刚才绿柳的每一个动作,一进门就在屋里乱瞅,难道她打着这些的名头寻找什么东西?越想越可能,乌兰恼怒地只想直接杀了她,却还得耐着性子,看见那些人真地听她的话,连忙阻止,好说歹说才使这些人走了。
绿柳听了她的推辞,无意中看见她手上的衣服,疑惑道:“兰姨,这么长时间了,您手上的衣服怎么还不收起来,我来帮您,”
“走开!”乌兰一惊,开口道,等到看到绿柳不解的眼神,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与其太过激动,忙掩饰道:“我有点受寒,有点受寒”
“那我去帮您请太医,您身体不舒服又怎么不说?!”绿柳仿佛没看出她的不自然,顺着她的话道,
“我刚吃过药了,不用麻烦了,”乌兰勉强笑道:“年纪大了,昨晚没睡好”意思就是她现在想睡觉,如果没有其他的事,请向后转,往前走,不送。当然这是客气的,乌兰是恨不得立刻绿柳能滚出屋子!
好在绿柳善解人意,客气了几句,就离开了,可是,临走时不知有意无意深深看了一眼那些堆在一起的东西。
当然绿柳的最后一撇也被乌兰看在眼底,她皱紧了眉头,看来他们真的怀疑了,就是不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看来那个密室不能留了。
南燕,皇宫祭司殿。
一身白衣的男人深深地看着墙上挂着的画像,眷恋地抚摸着那笑的灿烂的人,嘴角也溢出一丝微笑,爱怜的喃喃低语:“天月,你终于回来了。”
“墨墨,累不累?前面有座酒楼,听说那里的菜不错,我们过去歇歇脚再去百花楼,”陪着叶倩墨狂街的慕容宸看到自家小娘子额头上微微的薄汗,体贴地把她拉进了龙域酒楼。这座酒楼是个老牌子,在天子脚下讨生活的小儿找就练就了一对火眼晶晶,一眼瞅过去就笑开了花,殷勤地把慕容宸和叶倩墨望单间里引,嘴里还不停的说着酒楼的招牌菜。
慕容宸打断了他,“我们在这里就行了,你去把你刚才报出来的菜都端上来,再送来一壶好茶,”小儿看了看这位贵人指的地方,是一个幽静的角落,却能把这大厅看了大概,知道这两位主儿是要看热闹,在这走几步都能碰见一官老爷的京城这样的贵人也不少,爽快地应了一声,说了两句吉祥话就离开了。也没让慕容宸等多久,就送来了他们的饭菜。
叶倩墨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赞赏地点了点,这龙域客栈的菜也算名副其实,慕容宸看她吃得开心,脸上的笑容也越发明朗,把离她远一点的红烧鲤鱼挑了刺放进她碗里。叶倩墨也习惯了他的宠溺,有滋有味的吃了起来。一人喜滋滋地不停的夹,一人美滋滋地不停的吃,两人都高兴地干着活,熟料——
“公子,莲儿不是您说的那样的人,您怎么可以这样侮辱莲儿?莲儿宁愿一头撞死,也不会跟着您回去的,公子,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放过莲儿这个弱女子吧,莲儿给您磕头了,”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婉转弱弱的声音,若只听着声音,一定会认为又是一出‘纨绔男调戏良家女‘的戏码,虽然这话也太弱了点,语气也不够强烈,可也抵不住这声音的‘悦耳’吧。果然,此话一出,酒楼的大厅一静,大部分人都被这娇柔的声音吸引了去。
叶倩墨寻声望去,只见酒楼供戏子讨生活的亭子中一身白衣的女子正低着头娇弱的跪在地上,不停地朝着他前面的男子磕着头,口中说着一串的话,话中的意味就是‘虽然我很贫穷,但我很有骨气’之类的,叶倩墨听着那‘咚咚‘的响声,拿手捅了捅慕容宸,“这女子也太实在了吧,这男的到底做了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这都十几个了吧,她也挺有本事啊,”
被牵连进去,享受着‘万人瞩目’的男子名叫李福,是一个富商的儿子,此时正目瞪口呆的看着不停地朝自己磕头的女子。李福也在纳闷,都不知道这个女子口中说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可看着别人的怒目相向,才知道这个女子口中那个人真的是他自己。
李福冤啊,欲哭无泪地面对着别人的指指点点。他只不过看这唱曲儿的女子歌喉不错,也有些姿色,就派人给她送了几两银子,可谁知道,这送钱的还没回来,自己反倒糟了殃。这个女子竟然从台子上跑了下来,扑通跪在他面前,说了一些他听起来云里雾里的话。他只不过给了她几两银子,难道还做了什么令人深恶痛绝的事儿!
幸亏李福不是一个人来,他的朋友看不下去了,几个人一商议,选了一个能说会到的出来,这人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即使这事真的怨自己的朋友,他也是帮朋友的,更何况这情况连他这个喜欢占人便宜的人都觉得无语,这人也知道事情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为了李福的将来,也不能用强的,“这位姑娘,您口中的‘公子’是谁啊?”
这位自称莲儿的姑娘慢慢地抬起头,露出一张泫然欲泣。楚楚可怜的脸来。你莫说,这下,女子长得实在不错,酒楼的大部分男人都发出了喝彩声,就连观看事态发展的叶倩墨也惊了,这人竟与自己神似八分!先前听她说话还不觉得什么,可没想到她与自己这么像,这要是穿了一样的衣服,再教她一些自己习惯性的动作,两人站在一起,那里还分得清是她还是她!
再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叶倩墨立刻惊悚了,一想到一个和自己很像的女人正在那里跪着,或许还会被一个男人带回家,她如吃了苍蝇般难受。
慕容宸也发现了这一点,浸淫宫斗谋略的某人立刻阴谋论了,脑中浮现出一些列这情况对墨墨的影响,坏处不下一百多条,他坐不住了,不行,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女人反正不能活了,这一刻,慕容宸像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莲儿。
其实,莲儿也是冤了,她不过长得像叶倩墨罢了,虽然有些小手段,想凭借自己的样貌找个好人家,如果把她同慕容宸的阴谋论连起来,那是抬举她了。你要说为什么这么碰巧,叶倩墨一来她就出现了?这也是莲儿的小计谋,可却不是因为叶倩墨和慕容宸。莲儿是个戏子,戏子那看人眼色早就成了精,而且也擅长演戏,她知道自己长得漂亮,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为了能钓到适合自己的大鱼,虽然也常来这龙域楼,可都是不声不响,不惹人注意的。今天一看见李福,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第101章 训话
李福是家里的独子,又是富甲一方,吃的穿的自是极好的,几天来到龙域楼,朋友欢聚一堂,出手阔绰,而且李福此人长的也是不错的,浓眉大眼,中等身材,虽不是时下流行的温文尔雅,也是很俊俏的一个小伙子。女子爱俏一点也不假,莲儿一看他有钱又不像以前纠缠她的那些肥肠大耳,眼睛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李福的朋友话是问出了口,可是莲儿就像是没听见似的,抬起头眼泪像不要钱似的滴滴答答的落个不停,指控的望着李福,哭道:“公子,莲儿知道自己的身份,您看不起莲儿,莲儿也不愿您,可您不能这样侮辱莲儿啊,”
李福黑线的看着哭的想死了亲人似的女子,也恼了,“我什么时候侮辱你了?我又做了什么侮辱了你?”要是知道现在的事儿,他宁愿把钱给那些乞丐!女色误人,爹爹说的一点不假,以后可要远离漂亮的女人。这女人还说自己侮辱了她?!她在这么多男人面前一句一句‘莲儿’的出口,就不觉得侮辱?再看看哭的越发可怜的女人,李福发现了不对劲,你说,如果你真的伤心难过了,还会担心自己的形象吗?这个女人可得这么凄惨,可脸上的妆容是一点也没花,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齐齐的,再看一下,李福惊了,这女人哭了这么长时间,竟还是一副娇弱惹人怜的样子,若果这事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会怜惜美人泪的。
难道她想博得同情?作为一个男人,他再明白不过男人的劣根性,看见一个对你无害的大美人在你面前哭,你能不动心?可是不对啊,即使有了别人的帮忙,他恼了她,自是不会再给她银子的,她能得什么好处?想到她口中的‘正正经经的女孩儿’,难道她想赖上自己,进自家的门?可这也不对啊,她口中还说自己给她银子就是侮辱了她,那要是他把她带回家纳了,更不是侮辱了她?至于娶,他可从来是不会想的。他家虽是商人,也是知道一个戏子是不能当家的。
可李福万万没想到的是,莲儿就是打了这个主意。其实,莲儿也是聪明过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她从自己混迹这些年的经验明白一个道理:男人都爱贞洁烈女。她自是不甘心作为一个小妾,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如果她能表明自己‘贫贱不能移’的‘高贵品质’,凭借自己的好样貌,李福还不乖乖上钩?
可偏偏这李福不是脑残,也不像她以前的那些‘恩客’,被‘万夫所指’只剩下了恼怒,哪里还能明白她‘一片良苦用心’,虽然她挖好了华丽的陷阱,可就是不往里面跳!
莲儿一看李福竟然真的生气了,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来,顿时蒙了,这戏还怎么演?!也只能反反复复的说着这句话。
李福一声声的质问,可她就是不回答,他问的越多,她哭的越凶,虽然还是楚楚动人,可也耐住时间长啊。没耐性的,看她说不出个一个三来,也觉得腻歪了,渐渐地消了兴趣。龙域楼的老板一看这不是个事儿,忙派人要把这女人赶出去。一个是无依无靠、别有用心的戏子,一个是富甲一方、酒楼的常客,他还是能分得清轻重的。
这时候,大部分人也回过味来,戏子戏子,不就是一场戏吗?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