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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麻烦,难得等到一个这么美的姐姐跟我作伴,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小幻轻笑一声,转身往放置衣物的箱子走去。
“以后咱住同一个屋子,我若有什么不懂事的地方还望姐姐多多担待包容。”
项云晚扬唇,从屏风后探出头,朝小幻皱皱鼻子,“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以后我们住在一起,互相照应。”
小幻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将箱子里的衣物取出,然后朝她走去,“这身衣裳是以前跟我住在一起的那个姐姐留下的,怕丢了浪费,我便洗干净了放在箱子里,姐姐先凑合着穿着,等今日宽叔到文管家那边说个底,明个儿我再到账房那边去取姐姐的衣裳。”
项云晚朝小幻点点头致谢,伸手接过她手上的衣物放置在小台子上。伸手将外套的的纽扣解开脱下,项云晚打了个寒颤,已经干掉的外套之下却是湿透的T恤。吸吸鼻子,项云晚踢去脚上的运动鞋褪去牛仔裤,浑身上下只剩内在美跟小裤。伸手取来小幻准备白色里衣裤穿上,正当她欣喜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自己着古装的模样之时问题来了,那件乳白色红边的,接过项云晚却抓着宽袖找不着领子,要不就是分不清里外。
哀怨的从屏风后露出脑袋看着坐在绣架前刺绣的小幻,“小幻,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
被点名的小幻抬头,见项云晚抓着衣裳挡在自己的胸前一脸苦恼的看着自己,抿唇一阵好笑。放下绣花针扶裙往项云晚的位置走去,在看见只着亵衣胡乱套着袖子的项云晚后摇头好笑。
“姐姐,衣裳不是这样穿的。”
项云晚没好气的瞅了一眼小幻,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衣裳递到她的手上,“我不管,你要负责帮我把它穿好。”
小幻摇摇头,将手中的衣裳放置在台子上取过一件白色中裙让她穿上,再将衣裳套在她的身上拉扯平整,将衣裳的下摆环两圈到腰侧,再以一条深红色绣着一株白梅的腰带将下摆固定在腰际藏于腰带下方。
三两下,小幻便将长裙衣裳穿到项云晚的身上,好在她的身高正好,裙子的下摆刚好及她的脚踝,没有拖到地上。
项云晚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美美的衣裙,有种飘然若仙的感觉,不敢相信这身衣裙竟这般的合适她。扬起手臂左看看右看看,双重宽袖都以艳丽的大红为边,红白相衬,美丽却不冷傲。
咋看之下,这衣裙还有点像是汉服,但由于对汉服了解很多,项云晚只是觉得而已,并没有机会证实。
“这衣裳刚好合身呢。”小幻笑靥弯弯的抬头看着项云晚,眼里一闪羡慕闪过,一闪即逝。
歪着头替她抚平褶皱,小幻看着项云晚纤细的腰身后眉头微皱,“姐姐太瘦了,平常该好好的照顾自己才对。”
“会吗?”
项云晚低头看看自己,原本有外套遮掩的腰身在腰带的修身下显得有些纤细,但她可不觉得自己瘦,论力气,那些送花来的小弟还不及她呢!
“不会瘦啦。”项云晚抬头朝小幻笑笑,在见到她身上一样的衣裙后疑惑,“小幻,这是王府的工作服嘛?”
小幻疑惑的看着项云晚,点点头,然后不解的道,“姐姐不知道?”
“嗯,我不是东翵人,我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项云晚咧嘴笑笑,她并未说谎啊,她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来的,远道她都不知道距离有多远。
“这样啊。”小幻明了的点点头,牵着项云晚的手走出屏风,“打从我进王府做事开始就一直穿这样的衣服,王府里所有的丫鬟都是一样的,除了拂清姐姐之外。”
“拂清?谁?”项云晚小心翼翼的坐在圆桌前,伸手取来盘子上的新鲜葡萄剥了皮便往自己的嘴里丢,“王爷的侍妾?贴身丫鬟?”
小幻抿唇看着项云晚不规矩的动作,皱眉,“拂清姐姐不是王爷的侍妾,王爷从来都不让女人亲近,除了拂清姐姐之外。”
“那她在王妃的地位很高咯?”
不以为然的挑挑眉,忽的想起宽叔,抬头望着小幻,笑,“她跟宽叔比,谁比较有权?”
“宽叔是膳房的管事,拂清姐姐是王爷身边的人,孰轻孰重姐姐一听就能明白了吧。”
那就是说她不能惹咯?
项云晚扁扁嘴没有说出口,挽起宽大的累赘衣袖便伸手将盘子上的葡萄拿在手上,连皮也懒得剥,一颗一颗的下肚,
管她拂清还是拂重,反正都不关她项云晚的事,只要她能尽快找到离开这里回到二十一世纪的机会她就不用在畏惧谁了,什么王爷什么大王的都闪一边!
呃,那阿婆在她掉下来之前说的什么来着?她好像在说谁在等,那到底是等谁呢?忘了!
这该死的记性!
项云晚忍着想要拿葡萄撞头的冲动皱眉,昂起头苦恼的思索着,却只能想起阿婆那慈爱的面容。不过话说回来了,当时她怕的要死以为自己碰见的是不干净的东西,话都没有多说几句,阿婆话中的意思似乎不像她所想的那么表情呃。
甩甩头,项云晚低头看着睁着大眼睛看着她的小幻,朝她甜甜一笑。
都到这地步了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毕竟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现在苦恼也没用!若想回到现代,她就必须在这里保住自己的小命,步步小心谨慎才好。
不好有了宽叔跟小幻,她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松懈些许,他们虽是今天才相视,但她认人的只觉是不会错的,宽叔的善良小幻的干净,对她绝对无害人之心。
今后,她能依靠的就只有他们了!
正文 第七章:身不由己
更新时间:2012…09…08 15:29:05 本章字数:3073
远山叠翠,碧空如洗,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牡丹花香,让人心旷神怡,不禁感叹‘花中之王’的魅力。幽望山下,翎王府的布局尽收眼底,大到让人震惊,轻雾薄发下的亭台阁楼犹如话中仙物,美得不可思议。
站在翎王府后的高山山腰,项云晚却没有心情欣赏那画卷般的风景。青丝长发绾成公主头,额头上散落的发丝被汗浸湿紧贴着额边,有些凌乱。宽大的袖子被她不优雅的挽在手肘以上用一根绳子绑住,裙摆被卷到膝盖处绑成一个结,美美的装扮彻底被她颠覆。
拉起长袖便往额头上抹,项云晚皱着眉头双眼半眯着,手拿一把短臂斧头,目光悠悠的看着山下的景象,表情有些闷。
楼台亭榭都笼罩在薄雾之下,依稀可见那闪着光芒的琉璃瓦跟红艳艳的牡丹。项云晚的目光望向王府的中心区域,波光粼粼的湖水随风飘摇,湖面上泛着小船,小船儿轻摇着,一晃一晃的朝湖岸飘。
“小幻,你不觉得宽叔是没事找事嘛?”这么大这么豪华的王府,一看就很有钱,怎么可能用得着她们在这儿拼命的砍柴火?蒙人的吧!
比起项云晚的狼狈,小幻倒是顺手许多,头发没有一丝凌乱的绾在脑后,齐刘海下清澈的双眸透着坚定。在听见项云晚奇怪的问题后停住手中的动作,右手上的斧头转向左手,然后伸展着五指站直身体,抬眸看着项云晚,疑惑。
“我的意思是,王府这么多沈王爷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我们在这儿砍柴什么的,他明明就可以去买嘛,干嘛要使唤我们受苦!”
不爽的丢下斧头,项云晚拍拍屁股转身走到大树下坐下,背靠着树放松的转动脖子,不满的咕哝。
“这两天没睡好,天知道我这落枕有多严重,宽叔竟然不近人情的不肯放假,每天除了砍柴就是砍柴,瞧我这双掂花黏草的手都长满了厚厚的茧子。”
心疼的看着手心,人家都说十指连心,以前就算干苦力也都只是起一两个水泡,现在倒好,才到这儿七天,手心指腹都长了茧子,还能再折磨她多一点嘛?
小幻低头看看被项云晚丢弃的斧头,然后将视线转向一旁的三四条树枝,额头上冒出三根黑线。
“姐姐,管事跟文管家根本就没有指望我们能砍到全府人要用的柴火,这差事,其实是用来教训做错事的丫头仆人的,王爷的膳食或是沐浴,根本就不会用到我们的柴。”
“什么?”她没听错吧?用来教训做错事的丫鬟?
小幻看了看项云晚,然后抿唇落寞的低下头,“翎王府的规矩看似松懈,其实不管是文管家或是宽叔甚至是账房都是很严格的,特别是文管家,几乎是不能看见一处缺点,只要犯了错,就一定会被贬到膳房当烧火丫头。”
项云晚皱眉,目光悠悠的望向小幻,不解的问,“那,你是犯了什么错,会被主子狠心的贬到膳房来?”
小幻抬眸看了项云晚一眼,随手将手中的斧子丢到地上,缓缓的走到她的身边坐下,“两个月前,我因为不满拂清姐姐而说了一句话,就被送到膳房了。”
一句话?
项云晚一下子来了精神,坐直身体侧脸看着小幻落寞的表情,不免有些惊讶。这几天日日夜夜的相处不难看出小幻是一个恬静的女孩,为人善良老实善解人意,双手敏捷灵巧,屋子无一处不被她打扫得干干净净。上能绣花下能砍柴,人长得也秀气漂亮,这般美好的姑娘她早就该知道小幻不会跟她一样一进来便是砍柴丫鬟,只是没看出来,小幻这丫头竟然这么的有志气,敢跟王府第一丫头抗衡,嘿嘿!
“小幻,你该不会跟拂清吵起来了吧?”那可是王府最劲爆的事情啊,身边的丫鬟吵得水深火热,那沈王爷不被气死!
小幻双眸之中荡漾着泪光,看向项云晚的目光是那么的楚楚可怜委屈至极。摇摇头,小幻小声的吸吸鼻子昂头不让泪水滑落,“没有,我们并没有争吵,她是王爷身边的贴身丫头,我只是一下下等的小丫鬟,在王府,她的身份比蝶夫人还要高,我怎么会不自量力的跟她吵。”
“你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的,我都听糊涂了,你到底是把她当敌人还是朋友啊?还有,怎么又跑出来一个蝶夫人?”项云晚眨眨眼一脸的茫然,听得是云里来雾里去。
“蝶夫人是王爷的侍妾,是丞相大人的千金,可惜性子高傲跋扈,在王爷的身边并不怎么得宠,不过在王爷未立王妃之前,她仍然是翎王府的女主人。”
“被宠坏的大小姐?沈王爷还真是闲得慌,一个拂清一个蝶夫人,左拥右抱两不误。”项云晚的唇边泛起不屑的讥笑。
这几天内多多少少都了解到了一些,原来这个东翵国是一个以孔雀为尊的的国家,他们并不是妖,而是跟二十一世纪的人类是由古猿进化而成的一样,而他们东翵国人类的祖先是孔雀,到现在为止,纯孔雀的也就只剩下东翵国的皇室,比如沈翎这只可恶的白孔雀,那天她看见的纯白羽毛,那就是他的尾巴。听小幻说,其他的王爷跟陛下都是普遍的蓝孔雀跟绿孔雀,东翵国的历史上就只有沈翎这么一只白孔雀,可见他在东翵的尊贵,难怪翎王府到处可见的是‘花中之王’牡丹。
项云晚在纳闷一个问题,既然沈翎是皇室贵族,显赫的身份,为什么不肯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