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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辛看着对门房间躺着的阿发和小清。
宁惠叹了一口气。
“你们是我的好伙伴。。。”她哽咽的说着。
寂静的夜里传来了几声咳嗽声,那是林小溪发出来的。。。
宁惠停住了继续说话,小辛也停住了,她们朝着林小溪那看,林小溪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睡吧。。。”宁惠轻声的说。
“宁惠姐。。。别想太多。。。你也休息吧。”
“我想站会。。。”宁惠说:“我还不想睡。。。”
“那我先睡了。。。”小辛说完闭上了眼睛。
宁惠捂住了脑袋,那奇怪的声响嗡的震荡在脑海中。。。
*
最后一丝烛火已经熄灭了,房间了传来了蜡烛芯烧焦的味道。
阿发听见了有人在他的耳边呢喃着,那声音充满着悲伤的气息。
“宁惠。。。”阿发在黑暗中微弱的问道:“是你吗?”
他睁开了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宁惠。”阿发微弱的喊着,他伸着手,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了他,那是一只纤细的手,阿发温暖的感觉到了,那是宁惠的手。
“我在你身边。。。”宁惠轻声的说着。
“你回来了。。。”阿发激动的握紧:“我看不见你。。。”
“我回来了。”宁惠的声音带着嘶哑。
“回来就好。。。你知道我有多想你。。。”阿发说。
“我知道。。。”宁惠回答。
“我做了一个梦,我觉得我就要失去你了。。。”阿发握紧着宁惠的说。
“嗯。。。”宁惠轻声的应道:“不会的。。。你好好休息,我就在你的身边。”
“真的。。。”
“真的。。。”
*
这是多美的梦境,阿发睁开了眼睛,看见了露出了柳条的天花板,这是一个新的早晨。
他握紧了手掌,那掌上只有灰尘和空气。
“宁惠。。。”阿发急忙起身,那胳膊的伤口隐隐作痛。他往四周看去,小清小狼,隔着门的对门房间里,躺着林小溪和小辛。
“宁惠!!”阿发喊道。
小清和小狼睁开了眼睛,从地板上蹦起。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阿发。
“你这小子昏睡了一夜,现在好了就折腾劳资了。”小清骂道:“劳资可是把你的宁惠给带回来了。。。”
小辛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看了看四周,脸色苍白,不禁哭了出来。
“怎么了?”小清看见了小辛急剧的表情变化。
“宁惠姐。。。走了。”
“什么!!”小清和小狼急忙起身,他走进了小辛的房间里,在四周看了一遍,没有王宁惠的踪影。
小辛呜呜的哭着。
“劳资把她救了回来,现在竟然自己走了,这什么道理,外面世界都是那孢子真菌什么的,她一个女人家。。。”
“宁惠能去哪?”小狼也焦急的说着。
“我昨天就觉得宁惠姐有点怪,她说了很多事情。。。没想到。”小辛伤心的说道。
阿发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宁惠昨晚来过他身边。
那不是做梦。
“她为什么要走?”阿发问。
“我知道!”一个声音响起。
阿发把头转到了对门,但是看不见那女人。
倒是她自己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阿发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他们从海里救来的女子,她醒了。
小辛突然停止了哭泣,她看着林小溪,林小溪也盯着小辛。
“你。。。知道什么啊?”小辛胆怯的问。
林小溪面无表情的把眼光从小辛身上移到了小清和阿发他们,急于想知道情况的眼神。
“我昨晚听见了她和。。。”她看了一眼小辛。继续说道:“我昨天听见了她和小辛的谈话。”
“你。。。”小辛惊讶的看着林小溪。
“宁惠和小辛的谈话?和宁惠离开有什么关系?”小清问道。
林小溪拐着走到了小清边上,然后面对着小辛。
“我不是故意听的,而是你们以为我睡着了。”小溪对着小辛说。
“你快说啊!”阿发着急的催着那女子。
“我知道她离开的原因,因为她感染了尸菌。。。”林小溪说着。
阿发惊讶的瞪着眼睛。小清和小狼脸色难看的看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你别乱说。”阿发骂道:“你别随便诬赖。”
林小溪无辜的看着他,然后指着小辛:“你问她,昨天晚上那个叫宁惠的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所有人看着小辛,小辛红着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辛,是不是真的?”小清走向前去。
林小溪拦住了小清。
“你不能靠近她!”林小溪挡住了小清。
“你干嘛!”小清发了脾气,对着林小溪吼道。
“我这是为了你好!”林小溪看着一脸惊吓的小辛说道:“这个女人和那个宁惠一样,也是尸菌感染者。”
“我们知道,不用你说!”小清把小溪推到了一边。小溪正在纳闷这些人怎么知道小辛是尸菌感染者?
“小辛,告诉我宁惠怎么了?”阿发焦急的问道。
“宁惠姐。。。她在博物馆基地时就已经感染了尸菌,她为了实验从我身体里分离出的疫苗是否有效,注射了DIU,她告诉我她情况很不稳定。。。”小辛说完害怕的看着众人。
阿发摇着头,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不可能,宁惠不可能感染了,即使感染了,你没有事情,她用你的疫苗应该也没有事情。对不对,对不对?”阿发问。
“阿发,你冷静一下。”小清说道:“如果真是这样,我明白她离开的原因。”
小清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了那栋三层的房间里,大屿岛里十几个幸存者被感染的情景,他为自己的联想感到惊骇。。。莫非。。。
“别去找她。。。这是她希望我们做的事情。”小清皱着眉头说着,他依然在纠结他在那房间所看见的可怕情景。
阿发正在地上无声的抽泣着。
“宁惠姐她一个人能去哪?”小辛担心的说着,忍不住也抽泣起来。
所有人都沉默的坐在地上。
时间过了许久。
小辛红着眼睛看着阿发,阿发不住的叹气着。
林小溪知趣的退到了一边角落,看着小清和小狼正在打开着几瓶酒水和着大米做成汤水。
“她离开我们,对我们来说,虽然舍不得。。。但是她一定明白自己做的是什么。”小清说:“虽然我跟她总有意见上的分歧,但是我佩服她这点。”
“老大,你别再说了,你说得像是悼文一样。。。”说完小狼也忍不住搽着眼泪:“你都害我又哭了。。。”
“好了,不说了。”小清假装微笑的说道:“吃完这些汤水,就有了力气,俗话说得好。。。那个什么。。。算了忘记了。。。吃完后,我们就离开这个小镇,前往基地。”
所有人沉默着。。。
*
黑色的小镇似乎走到了尽头。
那是一片寸草不生的土地,黑色的一望无际。。。
这里比他们原路经过的还要严重,几乎没有任何成型的房屋。
在这个地方一眼就能见到,那在海中间的松屿岛,绿色的树木,红色的巨型玻璃罩,还有围绕着岛屿四周的玻璃围墙。。。
“我们就快到了。”小清喘着气说。
他们踩着黑色的灰尘继续往前走。灰尘里裹满着砖石和金属。
那松屿岛连接陆地的大门,远远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细看能够看见门上到处都是褐红色的粘液,被腐蚀得千疮百孔。。。
地上落满了子弹,这些子弹深埋在这些灰尘之下,他们经过的时候,就带出了灰尘,露出了金属光泽。
大门上的岗亭没有任何的士兵守卫。但是两架摄像头挂在那墙上,小清往着大门附近张望,发现了远处的黑色平地上,也立着一根根细长的金属,上面架着三百六十度环绕的摄像头。
“我们被监视了。。。”小清说。
“这算不算好事。。。他们应该发现我们,不用我们敲门了。”小狼胆怯的问道:“我觉得这附近的泥土里似乎埋着什么东西?”
小辛面无表情的走着,阿发也是,他们都在想着同一个人。
林小溪一瘸一拐的跟着,她看着这座已经变了模样的松屿岛。
她就是从这里被送上了河门市这条不归路。
而现在她又回来了。
“不。。。”林小溪心里挣扎着。。。突然她转身就要朝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她想干什么?”小清看着林小溪一瘸一拐的朝着后面跑着。
他正要追上去,这个时候林小溪停住了脚步。
只见从四周的地上升起了枪炮,那些枪管对着他们,围成了一圈。
所有人惊讶的看着自己被包围在了里面。林小溪举起了双手,小清他们也跟着举起了双手。
“老大。。。”小狼哭着:“我不想死。。。”
小清和阿发不做声。他们盯着那摄像头。
“你们是谁?”一个声音从那枪炮边上的喇叭发出。
“幸存者。”小清回答道:“我们都是普通市民,没有武器,从河门岛逃来这里避难。”
四周一片安静,那喇叭没有再发出声音。
然后小清听见了摄像头旋转的恰恰声,接着,那些从土里翻出的高科技枪炮迅速的沉入黑色的粉尘中,四周又恢复了茫茫一片的焦土。
印象中,这里原本是一个小镇,对了。。。是和他们一路走来的小镇一样,只是这里没有了房子。
他们听见了大门打开的声音,那是低沉的轰鸣,那斑驳的大门落下了灰尘,露出了松屿岛的花岗岩长桥,可以看见连接着长桥一端的岛屿大门。
那是另一扇大门。
小清看着他们,露出了欣喜复杂的笑容。
“我们到了松屿岛了。。。”
只有林小溪一人,害怕的看着那大门打开,她望着身后茫茫的一片荒芜,除了这里,她还能有哪里可以去。。。
如果整个河门市都毁灭,那么安全的地方或许只有这里。。。她喘着粗气,抬着脑袋,露出了她的三角眼睛,那眼睛里藏着恐惧的过去,但是瞬间,变成了坚持最后的毅力,那毅力里藏着仇恨。。。
从岛屿的大门处走来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士兵,他们手上持着武器,慢慢的靠近了小清他们。
小清他们举着双手做投降状。看着这些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员慢慢的靠近,他们的身上印着:CM两个黄色的字体。
“不是穿黄色的衣服吗?怎么变白色的了。。。”小清嘀咕着。
他们靠近了小清他们,7个人站在他们面前,带着面罩,看不见他们的脸。
“我们是幸存者。。。这些都是我的伙伴。”小清说。
“女子留下。”那些人说道,声音透过头盔里的麦克风传来。
“什么?”小清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楚。
“女子留下!其它人离开!”
(十二)基地前瓦解
松屿基地
红楼北侧大厅
水晶吊灯下的真皮沙发里,一个男人正举着意大利进口的水晶杯轻轻的摇晃着,里面装着四分之一满的来自波尔多的红酒液,他轻轻的用鹰勾鼻嗅着醒后的酒香。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宽敞的大厅里大理石折射着光芒,壁炉里燃着火焰,楠木案台上一架CD播放机,正在播放着充满*的俗气音乐。
他闭着眼睛,轻轻的享受着美酒润喉的滋味。
30岁左右,但是模样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大了些,估计是理了平头的关系,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挺起的肚子不合衬的瘫在真皮楠木沙发椅子上。
边上站立着一个男人,俯首状,黑色西装笔挺,程亮的大头皮鞋,他对沙发上的人轻声的说道:“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