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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裸江山-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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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渐小,只剩下肉香味儿四处飘散,勾引着人的谗虫。
    我饶到白莲身后,握着他的手,将那简单制成的刀叉攥入手中,教他学习一些不太实用,但却比较浪漫的食法。
    白莲开心的直咧嘴笑,整张脸,都激动得红通通的。
    在尝试了我的手艺后,更是幸福得眯起了眼睛,还新奇地一次次切着肉片,不忘喂我一口,以示自己的聪慧、我们的恩爱。
    看着白莲高兴,我也分外开心,一种久违的满足感悄然滋生。原来,幸福就是看着爱的人幸福。
    用自己都不晓得的温柔声音,问:“渴不渴?”
    白莲微愣,随即笑着猛点头,谗猫儿样的吧嗒下小嘴:“有好喝的吗?”
    我将水果放入容器里,又塞进入干净的石头,一顿挤压,却成效不大。
    白莲看着我呲牙咧嘴的样子,笑得更欢实了,直接搭上我的小手,一同用力挤压,终于在彼此的呲牙咧嘴中见了成果,倒出来新鲜果汁,甜了白莲的小嘴巴。
    看着白莲满足的样子,我心里,也是暖暖的。
    月桂度步过来,站到我身旁,温润的笑道:“这么好的美食,倒是把我肚子里的谗虫引了出来。‘刃’,可要负责。”
    我转过头:“想吃什么?”
    月桂扫眼琳琅的生食,指了指茄子,问:“茄子也能烤着吃吗?”
    我点头挥刀,笑道:“客官,您就请好吧。”
    月桂却不去坐等,而是直接站到我身旁,看着我忙活。他的眼波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若悠扬的曲调,若低迷的暗流,若悸动的守侯,若悲泣的感伤,虽然他的唇边一直保持着温润的笑意,但那紧紧攥着的手指,却给我一种空气稀薄的无法呼吸感。
    一个失神,手指不小心碰到铁板,痛的我一呲牙。
    还没等我自己做处理,月桂当即一把操起我的手指,放入自己唇前吹着。
    白莲也顺间放下果汁,扯回月桂攥着我的手指,含入了自己沁满果味的嘴里,含糊道:“二哥仔细了,别让你家的老母鸡叼到。”
    噗嗤我捧场地笑了起来。
    转眼去看月桂,但见其眼底划过无法掩饰的痛楚,却对我强行勾起盈盈笑意:“只有失去了,才知道,什么是不能承受之轻。”
    樱粟花悄然无声的出现,对我玩偶一笑,也说不明白什么意思,却指着铁板上的茄子故做焦急道:“茄子,糊了。”
    我呀了一声,忙抽出被白莲含着的手指,一顿忙活。
    幸好抢救及时,为月桂奉献了香喷喷的烤茄子。
    樱粟花自顾自地拎起一条鱼,放到铁板上,嘻哈道:“本将军,今天就吃它了!”
    我刷油的手微顿,随即低下头,添加辅料。
    樱粟花却没有走开,就这么看着我折腾。可我却能感觉到,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唇上,有着说不出的火辣酥麻。
    心神不定,不自然的抿了抿唇。
    白莲从身后抱住我的腰身,侧头望向樱粟花,笑道:“六哥做什么看的如此认真?”
    樱粟花轻啊了一声,反问道:“十一弟觉得六哥很认真吗?”
    感觉白莲僵了一下,随即呵呵道:“六哥认不认真,谁能知道?就连父皇都说六哥深藏不路呢。”
    父皇?不知道狮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还在厨房当伙夫?还是已经筹划完自己的计划,返回了’赫国‘,坐镇京城?
    樱粟花吊儿郎当的捏起盐巴扔在鱼身上,仿佛自嘲道:”半亦真,半亦假,等你把自己都骗倒的时候,才知道什么是可悲。”
    我发现,我的智商出现了问题,竟然完全听不懂今晚大家的语言,还是我离开的时间太长,与他们脱轨了?
    疑惑的扫眼过去,正撞见樱粟花跳跃着莫名火花的电眼,忙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工作。
    我们这边是铁板烧,士兵那边也变成了烧烤派队,勘察敌情的士兵轮流过来热闹一番,让着长期抗战的军队也得到短暂的松弛。
    看着这么多人吃我的,喝我的,我恍然意识到,我果然是有钱人啊!
    也许是我们这边闹的太火,更加让对面的’猛嗜部落‘不敢轻举妄动,眼巴巴看着我们享受美食、热情高歌。
    我唤来柳絮、黑孩、土着怪脸七人组,六美,以及老徒弟太医,一起热闹地烘烤着吃食。
    老徒弟刚开始没明白怎么回事,后来被我一句话点醒,才豁然与我们热闹起来。
    我说:“徒儿,为师要人性命和救人性命的能力,是成正比地。”
    大家玩得开心,纷纷起哄让我秀把刀功,于是,我运足力气,摆足架势,手起刀落,在众人眼前奋力砍掉了半根萝卜,然后自己笑嘻嘻地啃吃起来,逗得众人集体大笑。
    我淡笑不语地一直啃着萝卜,一眨眼的工夫,一朵晶莹剔透的萝卜花便绽放在我的利齿之下,震的众人惊叹了感官,报以热情的掌声。
    我站起身,对众人行了一个调皮的军礼,逗得大家又笑成一团。
    坐下后,白莲便紧紧贴向我,眼巴巴地望着我手中的萝卜花。
    知道白莲喜欢,我自然乐意奉送。
    将花交到白莲手中,白莲的眼笑成了弯月牙型,转过身,喀哧喀哧数声传来
    我眼睛渐渐睁大,望着吃得欢实儿的白莲,看着那鼓嚷嚷的小腮帮子,彻底无语了。
    白莲吃完后,还满意地打了个饱嗝,将手中的萝卜根转在手指间把玩着。扫我一眼后,竟然手指一抬,又将那萝卜根扔入口重,努力嚼烂后,咽下!
    我不自觉地抖了一下,非常怀疑饕餮白莲现在最想吃的就是——我。
    幸好,白莲没有无人肉不欢的习惯,整个晚上,除了吃萝卜时满吓人地,其它时间就冲着我笑,或顽皮,或深情,或喜悦,或娇嗔,或窃喜,或兴奋,或紧张,就这么对我眨着葡萄眼,荡漾着绝色风情,害我手中的羊腿差点烤糊了。
    男色,果然祸害人啊。
    月桂仍旧一副清闲雅致的模样,与我谈天说地,仿佛是没有距离的朋友,更像曾经依偎在一起时的情人细语。
    樱粟花的唇角一直勾着神秘的弧度,似自嘲,更似苦涩,也似在酝酿什么。那双褐色的勾魂眼眸总会若有若无的扫过我,虽然没有说什么过格的话,却让我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要用什么的表情面向樱粟花,纵使我现在带着面具,却仍旧不知道应该如何控制会流露出情绪的眼眸,毕竟貌似我抢了他一直守侯的白莲。
    因为猛兽就蹲在对面,所以,为了清醒提神,今晚没有人喝多,只不错点到即止。其实,这些对于白莲这个小寿星来讲,根本不重要,现在,他已经抱着果汁不放,还不停地自己捣动,企图压榨出更多的美味儿。
    眼见白莲的肚子撑成了小锅盖样,我夺走了他的果汁:“别喝了,肚子都要炸开了。”
    白莲猫样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摸了摸小肚子,伸手挂在我身上,贴上我的铜脸,笑道:“这个生辰,我过得好高兴嗝呵呵山儿,为我唱首歌,好不好?”
    我点头:‘好,不过可是清唱哦。”
    白莲抬手指向樱粟花,笑道:“六哥有你的吉他,当宝似的,还不让我玩呢。”
    樱粟花站起身,想自己的帐篷走去,过了一会儿,将吉他放在我手中。
    我拿起试了一下音,发现根本就不需要调节!看来,樱粟花将它照顾地很好。
    信手拨来,指端宣泄出悠扬的音符,在这样的月夜下,若精灵般跳跃舞动着
    如果没遇上,那么多转弯,怎能来到你身旁?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方向。曾经还以为,再不能承担,一滴泪水的重量,今天终于知道眼泪,也可以蕴酿出芬芳。再不用从别人身上去寻找信仰,爱上你,我学会心里面有花,就能够怒放。
    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你是我的,我有爱了,世界完成了。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没有遗憾了。我很快乐,我很快乐,花开好了(《花都开好了》)”
    随着我的浅吟低唱,白莲的眼中隐约见了泪光,若绽放在夜里的璀璨明珠,琉璃着绝美的风情,摇曳着动荡年代的爱情。
    白莲真得是说到做到,即使困极了睡过去,仍旧抱着我的腰,没有松手。
    我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躺更不是,就这么傻乎乎地坐茌椅子上,在大家散去后,仍旧与月桂、罂粟花一起,呈现出三角对望的局势。
    直到士兵突然来报,说对面‘猛嗜部落’有异动,众人才瞬间从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泥流中,拔身而出。
    而我身旁的白莲显然没有睡实在,在士兵来报时,便睁开了略显朦胧的美眸,与我们一起快步到城楼的观望台,眺望着对面的暗潮汹涌。
    漆黑中,只是隐约觉得他们似乎要进攻,忙整顿军队,打算迎战。
    结果,却迟迟等不到对方的突袭。
    可,当我们刚放松警惕,他们又开始躁动起来,制造出欲进攻的假想,弄得人心慌慌。
    几次下来,我们发现,他们这是劳兵之计,想利用夜不能视来混淆我们的视听,涣散我们的坚固心神。此计,甚毒!
    我知道,‘赫国’现在之所以不发兵,实在是拿捏不难‘鸿国’的态度,怕到时自己正面、腹部、要侧,皆受敌,陷自己于危险之境。
    就这样坚持到第二日天露曙光,我钻进帐篷里,一顿神睡。
    等我睡够了,发现白莲竟然也躺在我的身边,牢牢抱着我的小腰,睡得那叫个香甜!
    小心翼翼地挪开了白莲花的手臂,下了软垫。
    柳絮知道我起来后,端进来清水,供我洗漱。
    整理好自己,我出了帐篷,与柳絮如此这般如此那般地吩咐着。
    柳絮领命离开,我伸了个懒腰,眯眼仰望着天上的太阳,不知道战争真正打响后,是否还能有这份懒散?
    罂粟花的声音在身旁响起,含了一丝不确定的调侃:“为夫怎么觉得,小娘子总在躲避着为夫呢?真是好叫人心疼啊。”
    我闭上艰睛,拒绝那份烈日下的眩晕:“是吗?”
    罂粟花低低的笑着,仿佛很开心的样子,也只是仿佛而已。他说:“看,为夫说得不错,小娘子一有了十一弟,就开始嫌弃为夫的这身老皮囊了。”
    我略微低下头,手指纠结着衣物,嚷嚷道:“罂粟花,就这样吧。我还当你是朋友,你你还当我是朋友吗?我抢了他的守护,不知道他现在作何感想?
    罂粟花的声音有丝迟钝地沙哑,似吸了一口气,续而痞子样的不正经道:“小娘子,这就开始把为夫规划到朋友范围了,果然狠心啊。”
    我突然抬起头,望向罂粟花,让他看清楚我眼中的愤怒,沉声道:“不要用你的吊儿郎当充当高深莫测!我不是你捉弄的对象,不是你说要就要,说放就放的玩偶!所以,请你在戏弄我时,也看清楚自己的斤两!别将我和白莲规划到一起时,却躲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嫉恨着我的掠夺!”说完,我转身走开。不想理那个高深的人类!也不想看清楚自己的纷乱心思!更不想唾弃自己的花心!
    却在愤然回头后,猛地撞见醒后寻来的白莲,他正用那双葡萄眼在我和罂粟花之间来回地巡视,似乎是想要洞悉什么隐蔽的奸情。呃不知道形容得是否正确。
    也不知道他能察觉到什么,最后,倒是牵起我的手,若无其事地一起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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