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狮子却低下头,唇若有似无地擦过我的面颊,于耳边轻柔道:“山儿,因为我是一国君主,就有庇护黎民安居乐业的责任。当时,文将军手握重兵,却置边关危机于不顾,保存兵力,与我相斗。导致边界百姓遭遇蛮族侵袭,女子被凌虐,幼子被残杀。虽然,我可以发兵征讨,斩其首级,但到时流淌在赫国土地上的,将全是自家兄弟的血液。赫国的刀子永远只能对外,不可对内。所以,我只能尽最大努力,减少自家兵将间的相互厮杀,以最简捷的办法收回兵权。不得已,伤了你。但若让我重选一次,依旧如此。但若让我以断臂换取兵权,扞卫家园,我宁愿断臂,亦不会负你。山儿,我的承诺一直没变。这心里,一直有你,也只有你,我的山儿山儿,你可知,要得江山的帝王,最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往往是自己。”
心中的五味瓶被打翻了,虽然我可以理解狮子的背叛,但却没有了宽容的权利。我想,如果我是狮子,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去减少不必要的厮杀;我想,若干我是狮子,也一定会站在君主的立场,去庇护国土上的生灵。我知道狮子的无奈,了解他的悲哀,明白他的感情,却无法轻易释怀。我知道狮子的大度,了解他放任的态度,明白他不追究我爬墙的心意,但却无法伤害眼镜蛇的期待。
原来,知道是知道,了解是了解,明白是明白,却都抵不住两个字——错过。只是,狮子会放手吗?我,会全然不在乎吗?
五十一错乱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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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错乱蛇变
狮子见我无语继续道:“现在,山儿,是不是应该将拿我的东西,归还回来?”
我咬了咬唇,抬起头,毅然道:“没了,丢了,让狗吃了,总之我没有了。”
狮子眼里的宠弱闪闪而亮,于耳边小声道:“那就先送我个定情之物吧。”说完,大手往我裙子里探去。
我是喜欢将东西藏在里面,确不能让他这么摸去。不然,好东西都要曝光了。包括眼镜蛇的“兵符”。想阻止,确知道那人做事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于是,我忙将自己的小手伸到自己的裙子里去,一摸,一扯,拿出一块手心大小的鬼刻符,快速的塞进他的手心,横道;“就当是四大爷的吃饭钱。”
这古铜色的小东西,是我闲暇时雕刻的,用来防止贼惦记。或者于某天,燕王知道兵符在我这里时,可以随便交出去个防货,换个暂时脱困与回击的时间。
都说没有远虑必有近忧,我定然在能力范围内,为眼镜蛇与我的将来,做出最有利的打算。
狮子将那小东西攥入手中,眼波一闪,滑过莫明的光。长臂一览,又将我捆入怀里,紧紧抱着低下头,于耳边暧昧道;“山儿,我的山儿,你且说自己找到好归宿,那我们就来看看,那个眼镜蛇的血,是否会因山儿而变热?还是。依然冷血冷情。”
怎么又扯到眼镜蛇了?!!!我一头雾水时,确听见击掌声从身后传来,转过头,便看见刚下朝的眼镜蛇一步步走来,那双充满阴戾之气的眼眸,紧紧缩着我的神经,那冰冷泛白的手掌,一下下,重拍着刺耳的声音。
意实到与狮子的暧昧姿态,忙扯开彼此的距离,以示安全。
眼镜蛇半眯着眼睛,那点青色的眸子下降到千年冰河的温度,那狂风压境暴雨袭来的压迫感,接踵而来。那艳丽的红唇,勾起比寒冰还阴冷的笑意,防若亲近生灵的死神般,让人毛骨悚然。声音无波无澜道:“山儿,记得孤说过,若背弃,决不饶!”
与其他男人抱一下,就算背弃?不会这么小气吧?我虽然被眼镜蛇的气势骇到但仍旧气恼的狠瞪他一眼,什么也没有说,有时候,男人吃点小醋,还是很可爱的,至于是非不分就着实让人恼火。
眼镜蛇见我如此,眼睛又眯了一分,在刹那间,阴风四起,窜入骨髓:“好个有情有意,孤一直以为山儿与孤一心,现在看来,不过是虚情假意,朝三幕四的女子,果然是不贞的烂货。”
眼镜蛇的最后重音,仿佛是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砸像我,鲜血四溅,身体零碎成无法拼凑的泥浆,染了一地的污垢。
虚情假意?朝三幕四?不贞烂货?是我吗?是我吗?是说我吗?
眼镜蛇狠狠掐起我的下巴,左右看着,口吐恶毒继续道;“就凭这张脸,也能爬上孤的床,果然是妖媚荡妇!”语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若丢弃脏物罢扔到一旁,随着风,翻转着,滚了身的尘埃
不是好货?妖媚荡妇?是我吗?真的是我吗?我做了什么,让你如此?呼吸变得困难,脸色苍白的骇人,全身的血液仿佛都集中到头部,若是暴开,也许是最好的归宿。原来死了,真比活着痛快。
只听眼镜蛇一声大喝:“请赫国圣上,去梨园!”
梨园?那是冷宫一样软禁人的地方!眼镜蛇他想做什么?想挑起两国战争吗?
不!!!
“住手!”眼见士兵围来,我大喝一声,将狮子护在身后。
眼镜蛇眸子已经没有了色彩,却若死神般邈视着我。
我突然意实到他的不安,他的狂噪,他的嫉妒,忙扑到他身前,紧紧抓住他的一只手腕,仰头急切道:“泥别泛混,那人动不得。”
“啪”脸上火辣辣的,我确没有闪躲,只是用眼睛直直的盯着打我的那个人,看见他微微的颤抖,听见他出口辱骂道;“贱人!”
嘴角缓缓滑下一道血痕,沿着下颚,会聚成一滴绝艳的晶莹,就像我的眼泪一般,猩红。但,眼睛里确始终不肯润湿,就如同我的骄傲,一直不肯低头,喉咙仿佛被系上了千斤重,确强撑着单薄的身体,顽强的艰难开口,要一个原有;“为什么!”
眼镜蛇的眸子仿佛游走在刀刃的边缘,若黑潭上的最后一块浮冰,不是融化成黑水,就是沉默到深渊,极端的非生继死,咬牙道;“问孤为什么?你给了那人什么?孤一直知道在你那里,确从来没有要回,孤曾经天真的以为,就当是定情信物送与你又怎样!可你你竟然将其送予他人!那是孤的江山!是孤拼尽凌辱换来的天下!”
这天下孤可以不要,可以送予你戏耍,但却不能容忍你欺骗孤的感情!!!
你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孤宠信过的贱婢!!!“
我以为自己是谁了吗?我以为过吗?呵呵呵呵呵呵
今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除了强旱,还有那么多的形容词可以扣在我的身上。只是,不知,这样的积压,会不会变成我坚硬的壳,让我不在受伤。
原来,信任,这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笑了,没有无法抑制的大笑,没有辛酸落泪的感伤,却含了丝莫明,就如同冬天不懂夏的炎热,春天不懂秋的风骚,却于瞬间娇艳了草色,明媚了季节。
眼镜蛇见我笑脸色更是苍白几分,将红唇显得更加娇艳,仿佛不乐见我似的,将头转向那看热闹的狮子,伸出手,沉声道;”拿来。“
狮子却道;”这是山儿送朕的定情信物,怎可轻易示人。“
眼镜蛇阴森森的恐吓道;”难道赫国圣上认为,孤会放任你带此物离开么?为了两国的友好联谊,圣上还是勿要贪心的好。“
狮子一挑眉,反问;”若贪了,不给,又如何?“
眼镜蛇冷笑一声;”那就长留在烙国如何?“
狮子将手伸入怀里,将那兵符攥入手心,缓缓递出时,却又突然收回,看像我,认真道:“之所以称之为定情信物,给,亦是换取美人回,陛下,认为呢?”
眼镜蛇阴戾咋起:“赫国圣上难道以为有筹码与孤讲条件?”
狮子慵懒的勾唇一笑,昨日游完时,朕那不真气的孩儿突然想念故土,已经反回赫国,待人马与边境瞪朕与皇后荣归,陛下认为山儿可会嫁予朕,成就佳话一段?“
眼镜蛇手指攥的泛青,身形微微颤栗一下,却拼着毅力,强行稳住,看都没有看我一眼,狠毒道:“圣上好像并没有看清楚眼下的形式,姑且不论那女人如何的不首本份,但孤睡过的女人,就算死,也定要捆绑在孤的脚下!”坚决的伸出漂亮修长的手指,执意要取回那兵符。
看着那干净薄凉的手指,在眼光下,呈现透明诱惑的色泽。曾经,是那五根手指挑逗着我的敏感,爱抚着我的身子,曾经,是那红润的唇畔对我勾魂的一笑。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曾经,是那白皙的牙齿,在高潮时咬住我的颈项,含糊而炽热的唤着我的名:山儿
如今,这一切,都伸向了何处?
眼见着狮子伸出手,欲将手中的假兵符交到眼镜蛇手中,我突然疯了般猛冲过去,捧着眼镜蛇的头颅,点起自己的脚尖,狠狠的吻上那薄凉的红唇。
只要不接那兵符,我就不死心!只要不接那兵符,我们还可以回得去!只要只要只要你肯信任我,我就一直守护着你。
可惜,上天并没有听到我得只要,当我松开僵硬得眼镜蛇时,他那冰冷得手指间,赫然捏着我雕刻得假兵符
他得手指间微微得颤抖着,仿佛置身于寒冷得冰天雪地,无论我多想,却也温暖不了那彻骨得寒
毕竟,蛇得血,是冷的,不会因我而滚烫炽热
将手伸到裙子下,仍旧一摸一扯,取出真正得兵符,送至眼镜蛇面前。
眼睛虽然变得朦胧,脸上却灿烂得绽放笑颜,沙哑着嗓子,轻巧道:“本来打算等你生日时,送给你做礼物得,呵呵不过,应该不会再有这样得机会了。现在,只好提前祝你生日快乐,无我快乐”
眼镜蛇若空洞了灵魂般,不肯接受真正得兵符。我含笑将那手掌大小得东西,塞到他得手指缝隙里,一把扯出那块假兵符,瞬间拔出旁边侍卫得大刀,在寂静得空气中,划出刺眼而锋利得弧度,防若被劈成两半,不单时假兵符,还有风声,心跳,我俩。
丢了刀子,轻快得转身,哼着不知名得小调,不说再见,就是不见。
五十二。醉酒嫖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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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醉酒嫖鸭
不知道是不是我在皇宫横行惯了,竟然没有人阻拦我,任我一个人,背着吉他,捧着画卷,哼着乱七八糟的歌,从眼镜蛇的寝宫里,大摇大摆地走出这个充斥了无法信任的地方。
没有什么所谓的感官去体味自己的心情,也没有什么所谓的情感去追究对峙的责任,只是走着,走着,不停的走着
至于要去哪里,将会漂流到何处,没有一定,没有固定,没有确定,只能随着脚步,奔流。
天上的阳光依旧明媚,却照射不进我不曾隐匿的情感,只能任其深陷沼泽,不见温暖。
风,还是风,却吹进肌肤的细微毛孔,让敏感的神经,感受不到一丝清凉。
也许,这样的日子,于眼镜蛇于我,都是难以接受的酷热,却亦是必须承载的痛楚。
如果说,伤痛教会人成长,那么,爱情,定然是一位最好的老师。
可惜,我不是位好学生,不能一学就会,不能一打就记住。
步入林荫小路,面前突然遭人阻拦,我抬头看去,扯起嘴角,笑道:“大哥,来送我啊?”
江弩不说话,只是望着我。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已经走了,你还想怎样?”
江弩微微一愣,仍旧没有说话。
为了防止画卷凋落,我又向上捧了捧,自然道:“你喜欢眼镜蛇,就去追求好了,他已经不是我的男人,我不会将你砍下他的龙床。有一件事,忘了对你说,谢谢你假装喝高了,放我去宴会场胡闹。也有件事,要鄙视你,不应该在我与狮子谈判时,引来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