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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很多人都在传播关于虫族的谣言,帝国的子民们,请你们仔细回想一下,两百年前的虫族入侵是什么场景,如今又是什么场景?有谁听说过,虫子还能侵蚀到人的身体里操控人类的意识?哼,又不是科幻小说!”凯撒伦嘲讽道,“那些所谓被‘虫族’入侵的人,不过是被病毒传染了而已,科学院现在正不遗余力地研制针剂疫苗,相信很快就能公开发放,请大家不要担心。还有,关于七皇子洛迦,他失踪了两年,如今突然出现,又大放厥词地散布谣言,扰乱民心,行为实在可疑!我们会对他的身份展开进一步调查,如果他不是七皇子,无疑将以冒充皇室成员罪被处以重刑。如果他是七皇子殿下,呵呵……”说到这里,凯撒伦近乎扭曲地笑了一下,“他害死了加莱曼殿下,将以谋杀罪被剥夺皇位继承权,判处终生监禁。当然了,这都要建立在他的确是泽塔农皇室血脉的基础上。”
之前就有传闻说洛迦的生母在进宫之前被人标记过,是不洁之身。因此关于洛迦和他哥哥沙萨尔血统的质疑声也就接踵而至。作为皇位继承人的有力竞争者之一,洛迦的身世无疑将成为他最大的劣势和污点。
然而,正当凯撒伦站在演讲台上自鸣得意,沉浸在自己胜利的喜悦中时,台下不知道什么人,忽然向他扔了一个生鸡蛋,啪地打碎在他身上,将军装被粘稠的黄色蛋液弄脏。
“骗子!暴君!以为我们都是傻瓜吗!去你妈的病毒!那些就是虫子!我们又不是瞎子!”下面有人最先叫骂,接下来,愤怒的情绪迅速引领起人潮的波动,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叫骂声中,开始不断有人往凯撒伦所站的地方扔东西,冲击演讲台。
“我们要真相!”
“政府不作为!”
“释放洛迦皇子!”
“帝国军为什么还不出动!我们需要帝国军的保护!”
“消灭虫子!采取行动!”
“凯撒伦下台!暴君下台!”
被恐慌和痛苦折磨了一个多月的人们,好不容易盼到皇室的掌权者出来发言,希望能了解事实真相,得到政府的安慰和保证,结果却听到这么一番狗屁不通的论调,终于再也压抑不住,彻底爆发。
“放肆!你们这群愚妄的,低贱的平民!”凯撒伦也被激怒了,他那瞳眸已经变浅的眼睛里露出凶恶的光,面对越来越失控的群众,沉下脸命令道:“军队准备!射击!”
给凯撒伦护卫的帝国士兵们,都面无表情地遵从指示,端起手中的激光枪,瞄准人群,一起扣动扳机。
蓝色的激光从帝国军的枪孔中一道道射出,射向台下手无寸铁的帝国公民,一时之间,到处都是哀嚎声,尖叫声,原本集结在一起的人群溃散了,人们四处奔逃,却被围堵在四周的帝国军人抓回来。
“哼,一群不识好歹的东西。”凯撒伦冷哼,“活着的人,都给我带走,压入军部大牢!”
“是!”凯撒伦手下的士兵领命,在哭叫声中,野蛮而粗暴地将那些反抗的百姓压入军用飞艇。
而此时的凯撒伦不知道,新闻招待会上发生的这一幕,已经被人拍摄下来。而且这段视频很快将会以病毒的形式侵入所有联网的电脑,光脑,电视机和其他电子设备,让帝国的每一个人看到。
帝国军部的秘密刑讯室里。
洛迦被人关在全封闭的玻璃舱里,二十四小时处于监控之下。
没有人来审问他,也没有人对他说话,玻璃舱外面的士兵每次来换岗的时候,都一言不发。就这样过了两天,洛迦终于迎来一张熟悉的面孔。
“我亲爱的七弟,别来无恙啊。”凯撒伦阴阳怪气,他才在演讲的时候被人扔了鸡蛋,心情正不好,想起一切的导火索就是这个让他深恶痛绝的七弟,便立刻过来看他,想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给自己出口恶气。
“大哥,好久不见了。”洛迦站在玻璃舱里,神色淡定而平和,看向凯撒伦的时候,唇边甚至带上几许笑意,倒不像是阶下囚,反而像是在自己的寝宫里,从容地接待客人,“你还好吗?”
凯撒伦脸色一沉,“你这两年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有人亲眼看到你被人杀了,怎么可能又回来?”
洛迦微微一挑眉,唇边笑意愈深,“哦?有人?什么人呢?”
凯撒伦讨厌看到洛迦这样的表情,讨厌他的笑容,讨厌他的淡定,更讨厌他那一副看别人像看猴子一样的眼神,那种高高在上,将一切事情都料定的沉静眼神,让他憎恶,憎恶得恨不得挖出这人的眼睛。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他还会这样没有畏惧,这样从容不迫?
凯撒伦忽然记起父皇对他说的一句话。
他勤勤恳恳打理使命兵团多年,结果说被洛迦撸下来就撸下来了,所以他就去求了凯米斯皇帝,想让他保住自己。结果凯米斯皇帝看了看他,沉默片刻,却只是发出一句感叹:“凯撒伦,想要坐这皇位,你不如洛迦。”
凭什么?凭什么父皇一直对这个洛迦宠信有加?他只是一个贱女人的儿子,血统纯不纯粹都不一定,凭什么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他?!凯撒伦不服,他不甘心,他要皇位,他就要让老皇帝看看,到底是谁才有资格成为星际帝国的主人!
想到这里,凯撒伦看向洛迦的目光,便愈发阴狠而充满戾气。
☆、chapter82
“洛迦;事到如今;你也就不用再瞒着了;知道外面都在说什么?”凯撒伦看着玻璃囚室中的七皇子;笑容慢慢扭曲。
“嗯?说什么?”洛迦轻飘飘地扫了凯撒伦一眼。
“人们都说你是冒牌货。”凯撒伦说着,背着手缓缓走近,直接走到玻璃墙旁边,瞳眸浅淡的眼睛里冒出恶毒的精光,“失踪了两年,生死不明,军方就差掀翻了整个帝国,都没有找到你的一点行踪。可是你突然就这样回来了;回来以后还信誓旦旦地带来虫族入侵的消息;扰乱民心;危及帝国政府的统治,你到底是想做什么?还是说……你也已经和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一样了?你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就是受那些奇怪东西的操控?”
洛迦盯着凯撒伦那张几乎要贴到玻璃上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凯撒伦,你这到底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啧啧,为了皇位,竟然能出卖自己和异族合作,你可以啊。”
凯撒伦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洛迦收敛笑意,目光也阴沉下来,道:“凯撒伦,你以为那帮虫子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会为你所用么?你难道忘了两百年前那段血洗的历史?亏你还是泽塔农家的人,浪费了这么好的Alpha血统,弄得最后连做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你以为我会被它们摆布?笑话!”凯撒伦好像一下受了什么刺激,表情近乎疯狂,“我只是在利用它们!它们不过是一些没有头脑的低等生物而已,哼,等我解决了那些敢于反对我的人,登上皇位,重整帝国军,那些虫子的命也就到头了。我要让父皇那个老糊涂看看,到底谁才真正适合做帝国的主人。”
“虫子的命到头?”洛迦在玻璃囚室中也往前走了几步,和凯撒伦隔着玻璃对望,眼中隐隐腾起怒气,“到底是虫子的命到头,还是你自己的命到头?我问你,你现在头脑里还剩下多少自己的意识?有没有清晨起来发现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甚至有时候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凯撒伦在洛迦一连串的质问下,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不禁退后一步,面部扭曲地抓住头发,瞪着那个有着黑发黑眼的年轻男人。
“你想要皇位,可以。你想要斗,可以。你想要将挡你路的人一个一个铲除,也可以。各凭本事去争自己想要的东西,是死是活,尽人事,听天命。但是,身为皇族,身为帝国的皇子,手握重兵掌控朝政,你竟为了私利与异族交易,出卖自己的身体,出卖帝国军,出卖疆土,弃万千子民的性命于不顾!凯撒伦,你已经走到了绝路,你根本就不配跟我抢,只是个慢慢被吞噬掉人类意识的可怜虫罢了。”
凯撒伦头疼欲裂,不由蹲下身体。他目眦欲裂地看着洛迦,这一刻,竟然觉得这小小的一间囚室好像根本关不住这个男人,他身上所散发出的迫人气势,还有那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眼神,竟然让他感到一丝畏惧,然而随后,就被一种深深的愤怒和嫉妒所取代。
“哼,我是可怜虫?我倒要看看我们谁是可怜虫!”凯撒伦站起身,铁青着脸色下令让人往玻璃舱里放东西,然后阴测测地笑起来,哑声道:“亲爱的七弟,这么久不见,大哥总不好空手而来,下面是我给你的见面礼,你好好接着点,可别浪费了我的一片心意。”
凯撒伦点点头,示意手下人行动,很快,关押洛迦的玻璃舱顶部就有管道对接,接着隔离舱门缓缓打开,从那入口处突然涌入黑色的雾气。其实说是雾气,但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根本不是气体,而是小到肉眼几乎识别不出来的黑虫,因为数量太过密集,远远一看竟然像黑雾一般。
凯撒伦看着那透明的玻璃舱一点点被黑雾从上到下地注满,洛迦的身影也一点点被淹没在虫潮之中,突然丧心病狂地哈哈大笑起来。那种一直被这个小自己很多岁的弟弟压制的憋闷感,好像终于找到了宣泄释放的出口。他就是想看看,那个让他父皇爱得近乎疯狂的女人所生的儿子,会怎样悲惨地死去!
“洛迦,Alpha被虫族强行入侵的滋味儿,可是很不好受的呢。那么,你现在来说说,我们到底谁是可怜虫呢?一会儿你就要被虫子咬烂了,你猜你是会变成有智力的还是没智力的?我倒是希望你可以没有智力,据说这样强制侵入身体,没智力的可能性比较高。呵呵,真有点迫不及待想看到结果呢……”
当密闭的玻璃舱里除了满满的涌动虫潮,再也看不到别的,凯撒伦眼中露出一丝变态的畅快笑意,默默找了把椅子坐在玻璃舱前,仿佛在欣赏这世间最动人的景致。
然而,很快凯撒伦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只见那原本在玻璃舱内无序乱飞的黑虫,突然加快了运动,而且似乎以中间某个地方为中心,纷纷向外面涌动起来。
“打开透射光扫描!”凯撒伦眯起眼睛命令道。
蓝色的扫描光开启,很快就将里面的图像呈现在监控屏幕上,接着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让他们惊心动魄的一幕!只见密密麻麻的虫潮之中,一个人影笔直地立在中央,他受了伤,衣服上全是血迹,但是周身上下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防护罩,那些黑色的虫,在距离他寸许的地方全都停下来,无法再接近分毫,就好像有一个硕大虫茧将他包裹在当中,形成天然的保护。
黑色虫潮像是受到什么力量鼓动一样,开始集体往玻璃囚室上方的通道孔涌去,最后竟然将那闸口突破,争先恐后地飞窜出去。玻璃舱内的黑虫数量渐渐变少,露出洛迦的身影,直到最后一只都不剩。
洛迦浑身染血,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凯撒伦,勾起唇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这……这是什么?”凯撒伦不敢置信地盯着洛迦,踉跄向后退去,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惊恐,“你,你到底是什么?!”
“大哥,你怎么了?是我,洛迦啊。”洛迦幽幽道,然后慢慢向前走了两步。
“为什么那些虫子会跑,为什么没有侵入你的身体?!”
“我也不知道。”洛迦轻声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