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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语气就跟命令似的,搞得我特别不爽,于是我问对方,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啊,我无业游民一个,你让我去跟谁报到啊?对方却传来一声听上去显得很轻蔑的笑声,然后说,我知道你是谁,既然你从一开始就要插手我们的事,那何不管到底?你那位姓胡的瑶山派朋友,此前我已经打过电话了,你还是准备准备明天就去吧。
我一听,原来是轩辕会的人。于是我问他,既然你给胡宗仁打了电话为什么还要跟我说,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去?我这句话的意思,其实是在诈对方是怎么知道我们俩有点不合的,因为他给我打来电话,肯定是知道胡宗仁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如果他连这都知道,要么就是胡宗仁走漏了风声,要么就是他们派人暗中在跟踪。跟踪的可能性实在是不大,因为我和胡宗仁都算不怎么容易被跟踪的人,所以我断定胡宗仁一定把跟我打架这件事说瓢了嘴,被人给知道了,继而我联想到胡宗仁在重庆的朋友熟人并不多,而且大多数我都认识,是谁走漏了风声?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有点害怕起来,快速细数了一下我们俩都认识的人,实在找不出可疑的,但是如果真是有人泄露了秘密,那是多可怕的一件事。来不及细想,于是我跟对方说,那个地址你爱发不发,反正我接电话不要钱,短信更不要
挂上电话后几分钟,短信就来了,告诉了我确切的地址,甚至连那位杜女士的电话都留下了。彩姐走过来问我跟谁说话这么不耐烦呢,我大致告诉了她,她也很担心胡宗仁会不会中计了之类的,要我给胡宗仁打电话问问,我说我不打,你也不准打,他如果不主动打电话来赔罪的话,我不会原谅他的。
第二天我按照约定的时间,甚至提前了两个小时赶到了短信上的地址,但我并没有跟那位杜女士打电话,因为我知道此刻除了轩辕会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以为,还没有人知道我会来,甚至包括胡宗仁。那个地方位于渝北区人口最为集中的一个区域,因为重庆唯一的机场就在这附近,因为机场的修建带动了附近经济的发展,形成一个规模不小的经济区。房子大多是新修的,空气质量也比我住的地方好很多,而我此刻所在的位置,却是一个相对老旧一点的居民区,我所谓的老旧,也就是没有电梯而已。空港一带很多楼房不会修得过高,所以也就没有设置电梯。
我蹲在距离那位杜女士所在的单元楼之外较远的地方,之前曾进入过楼道,每层楼四户人,在我掌握了1到4号房的分布方位后,对应到杜女士所住的4…4,恰好就是我蹲的这个位置能够直接看到他们家阳台的。而我所在的位置又能看到进出单元楼的所有人,如果杜女士是在焦急的等待着某人的话,那么她一定会时不时的到阳台朝着来路的方向张望,这样我就能进一步判断她是否已经等到了想等的人,例如胡宗仁。
以我对胡宗仁的了解,假如人家和他约定了12点前赶到的话,他一定是在11点半左右才慢吞吞的赶来。果然我蹲在楼下没多久,大约在10点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一个中等身材的女人不断的伸出头在阳台来张望。于是我知道她的家里没有别人,至少没有她今天约见的人,于是我摸出电话,照着先前那个人发给我的信息,给杜女士打了电话。她接起电话后,声音很是焦虑。我一开始没有说话,我需要判断她是否知道我赶到的消息。在她连续喂了几声后,我才嗯了一声,其他什么话都没说。她大概是疑惑了几秒钟后,才开口问,请问您就是胡师傅吗?
于是我知道,她并没有跟胡宗仁直接通过电话,很可能联系我的那位轩辕会的人,也是以同样的方式把电话号码和地址发到了他的手机上的。我赶紧回答她说,对啊我是,别人介绍我来找你,说是你家遇到点事。她说你现在在哪里呢?我昨天接到电话后就一直在等您给我来电话。我说我正在往你家里走的路上呢,很快就到了。你的地址是某某社区某某号4…4吧?我故意重复她的地址,好让她确信我就是胡宗仁。她说对,你大概还有多久到呢?我说快了,正在走呢。她突然说,胡师傅,蹲在树下边的那个穿绿色衣服的是不是你啊?
我抬头一看,发现她正在阳台上望着我呢。于是我哈哈一笑说啊是我啊我脚有点痛我蹲一下就上来啊。挂上电话后我突然觉得很丢脸,于是烟也懒得抽了,硬着头皮走上楼去。
杜女士非常热心的替我打开了门,然后把我迎进屋里,并且送过来一杯水。我坐下后,试探性的问她,就你一个人?她点点头说是的。我说待会还有别的我的同行会来吗?杜女士疑惑的说,还有别人吗?我还不知道。我说我就问问,行业竞争很激烈嘛。咳嗽两声后我让她告诉我具体的事情。
杜女士说,其实这件事自己倒还没什么,主要是担心自己的女儿。我说那你女儿在哪儿?看她的岁数,比我大不了几岁,所以孩子应该不会很大。杜女士说,女儿一早就送到了幼儿园,要晚上才回来。她说,她觉得她们家有点不干净,好像还住了另外一个人。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很低,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让我觉得诡异。于是我问,那你见到过你说的那个“人”了吗?她摇摇头,说也不算是见过,但是很明显的感觉到过。她告诉我说,第一次她察觉到这样的情况,是因为前阵子有一天晚上自己接了女儿回家后,就在厨房做饭去了,我看了她们家的格局,进门的左手侧就是厨房。杜女士说,由于距离房门很近,自己就让女儿在客厅里玩玩具。但是隔了没多久,她就听见从门外传来“啊!”的一声小女孩的尖叫。
杜女士告诉我,她们走廊上的灯是声控的,而女儿最喜欢玩这个声控灯,有时候会站在走廊上等到灯灭了之后再叫一声,让灯亮起来,她觉得那很好玩。所以当杜女士听见那一声的时候,她以为是孩子跑到走廊上去玩声控灯了,因为声音一模一样。她也没在意,连头也没回只是大声说,思思快回家里来,别玩了马上吃饭了。停顿很久以后,她又听见了一声“啊!”,于是她又说,让你回家了别玩了怎么不听话呢。然后接着炒菜。
但是过了没一会,那个叫声再度出现,杜女士开始有点生气了心想这小孩怎么不听话呢?于是就放下铲子打算去外边把女儿叫回来,却在走出厨房后发现,大门关得好好的。转过头一看,她的女儿思思正乖乖的坐在小板凳上玩玩具,看见杜女士出来了,思思就对她说:
“妈妈,我饿了。”
第三十二章。【案六】夜夜防备
我问杜女士,您的意思是说,您女儿好好呆在家里是吗?她说是的。然后她接着告诉我,这件事本来自己也没放在心上,这原本是个比较老旧的社区,所以也有不少小孩子在楼里,她说,你也知道,孩子嘛,本来大多数都喜欢喊灯玩。
杜女士说,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有一天她自己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织毛线,女儿就自己来回跑着到处玩。她突然看见女儿跑到防盗门的地方,双手趴在门上,脸也贴着门,好像在听什么声音一样。接着女儿就发出了那种“啊!”的叫声。她当时还以为女儿是隔着门在喊声控灯玩,于是微笑着觉得女儿真可爱。可是她们家的防盗门是有猫眼的,猫眼上却没有盖子,这就是说如果视力好一点的话可以直接从屋里透过猫眼看见外头的灯光。就在自己女儿喊了以后,外头的灯没亮,可能是防盗门的隔音关系,女儿还小本身声音也不大,但是她很快就察觉到外头的灯亮起来的节奏和女儿叫喊的节奏不同。于是她很好奇地走到猫眼朝外张望,恰好这个时候灯灭了。女儿又叫唤了一声,灯还是没亮,就在杜女士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多了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一声“啊!”,和女儿的声音一模一样,同时灯也亮了起来。
杜女士皱着眉,有些焦虑的说,还不只是这样,她从猫眼看出去,在视线的下方,她看见一个小孩的头顶。
我问杜女士,头顶?那是什么意思?她告诉我说,就是一个个子矮小的小孩子,猫眼看不见他的高度,只能看见他的头顶。她接着说,从位置和角度来看,这个小孩就站在我家防盗门的门外,隔着门和我女儿对喊。杜女士说,当时自己心里是有点毛毛的,因为虽然这栋楼有别的小孩,但是这一层却只有她女儿这么一个小孩子,而且当时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按理说这个岁数的孩子即便是没睡觉家长也不会让他们在户外玩耍才对。于是杜女士把女儿拉到一边,自己就打开了门想看看是不是别人家的小孩,结果打开门以后,外边却一个人都没有。
杜女士说,而声控灯是有时间的,自己伸出头找了一会,没找着,灯也灭了。于是她就咳嗽了一声把灯重新喊亮,就在喊亮了之后,却看见在走廊的尽头,消防栓的盒子底下,背对着杜女士,站着一个面朝着走廊墙壁转角的小孩子。杜女士说,当时自己吓得大叫了一声,接着就马上关上了门,抱着女儿就躲到房间里去了。她告诉我,那一夜她根本就睡不着,女儿本来有自己的房间,但是那天晚上他们母女俩睡在一起,自己反复想了很多,越想到后边就越不确定自己到底是产生了幻觉还是这一切是真实发生了的。
我问杜女士,你说你和你女儿睡,那请问您女儿的父亲呢?我知道我可能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如果只是这母女俩的话,的确比家里有男人更容易被鬼魂侵袭。杜女士有点为难的说,自己去年离婚了,由于是外地人,所以就带着女儿从前夫家里搬出来了,母女俩一起生活。我又问她,那这个房子是你自己的房子吗?杜女士说,是离婚后自己没地方可去,孩子还在幼儿园觉得这么突然断学了也不好,所以就租下了这个房子。她大概是觉得我担心她没有支付酬金的能力,于是赶紧跟我说,自己只是暂时住在这里,自己名下的房子还没有交房而已。我点点头,如果是租的房子,那可能性就很多了。
杜女士接着告诉我,当天晚上自己胡思乱想了一整晚,其实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孩子,不过看到女儿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加上自己也不确定看到的那个小孩到底是人还是鬼,这日子还得接着往下过。从那天以后她就比较留意门外的声音了,每天孩子回到家后,如果想要出去玩,也是自己带着一块,晚上吃完晚饭就不出门了,不仅如此,她还开始每天晚上都在女儿回屋以后,自己把防盗门给锁上了。
在那之后又相安无事了好多天,却在半个月之前,怪事又开始频繁的发生。她说自己每天晚上让女儿睡了以后都会帮助女儿把散落一地的玩具重新收拾到玩具盒里,可是那天自己半夜觉得口渴,起来喝水顺便上了个厕所的时候,发现女儿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关好,但是女儿好好的睡着。自己帮女儿关好房间门以后就去了厕所,出来之后映着厕所的灯光,她看到客厅中央摆放着一个女儿的玩具,心想自己明明是收拾好了的,为什么又在外边了。于是琢磨着是不是女儿自己出来拿了玩具?可是她很快把自己的这个想法给否定了,她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睡着了就睡得非常熟,而且从小习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