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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达扮演的女子对调查员的问题一概不答,因此年长的委员德普斯给她实施催眠术,让她回答。这里的情节本来可能应该多展开一点,可是好像有时间上的限制,也没有办法了。
画面出现布兰达扮演的女子告白回忆的镜头。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末期,纳粹德国已经投降,日本投降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海岸边密密丛生的松树和杉树,近得几乎能接触到海水。岸上建着一座哥特式的雄伟建筑,靠向战地输送物资获得巨富的成金一家人刚刚移居到这所房子里。这一家子有父母两人,三个小孩,父亲方面的祖父母,再加上秘书、侍女、厨师、司机等等,一共十五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房子的地下室是封锁的,不能进入。
最小的孩子是名叫玛尼的十二岁少女,在房子附近探险的时候,遇上一个原著民印第安人老太太。老太太告诉玛尼,玛尼一家住的屋子是强行买下了原著民祈祷的场地、毁坏了原来的墓地建成的,他们最好在没有祸事发生的时候赶快离开到这里为止,都是恐怖电影常见的桥段。
画面上时常故意映出黑色的蜘蛛影子,大概是导演为了烘托恐怖气氛故意为之。
一天晚上,玛尼从床上醒来,发现椅子座垫上有个从来没见过的巨大黑蜘蛛,吓得尖声惊叫。然后蜘蛛就往隔壁房间爬去,消失不见了。睡在隔壁的姐姐说没看见什么蜘蛛,一定是玛尼做了恶梦等等。
次日,玛尼暗中观察姐姐,发现姐姐指尖似乎会发出银色的细丝,从空中抓虫子,吃得津津有味。
渐渐的,玛尼全家似乎都被蜘蛛摄取了。晚餐的时候,端上来的盘子里竟盛着成千上百的虫子,父母都用手抓着虫子狼吞虎咽。本来只砌筑在二楼一个房间里的蜘蛛巢穴,渐渐布满了整个二楼,甚至快要占领到一楼了。
终于,除了玛尼以外的所有人都悬在蜘蛛丝上睡觉,外表也在一点一点的变化。孤立无援的玛尼逃到地下室里,从地下室古老的通道跑到一个房间,房间里密密地堆满了成山的木乃伊。环视房间,窗外有不知多少的巨大蜘蛛玛尼又遇到了印第安老太太,按照她教的办法,在房子里放了一把火,烧死了变成蜘蛛的全家人。
到这里,回忆场面结束了。穿着精神病人的拘束衣的女子,就是成年后的玛尼。调查员德普斯冷笑着,拿出十年前的报道给同事们看玛尼全家所有人都是被来复枪射杀的,玛尼自己陷入了蜘蛛的幻想,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猛然间,玛尼的拘束衣被撕裂了,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从后颈到背上的皮肤突然裂开,伸出一两只蜘蛛脚玛尼站着向德普斯放声狂笑:
「这样你还不相信吗?」
德普斯被蜘蛛丝缠住,身体不能动弹,恐怖地惨叫着。长长的蜘蛛口器刺入他大张的口里,吸取他的血和体液。德普斯渐渐变得干瘪下去
终于,武装的警察赶到了,向已经被蜘蛛丝完全占领的刑事医疗所发起进攻。在火焰喷射器的袭击下,玛尼变成的蜘蛛怪死在熊熊火光之中。
终于结束了。但是,就在蜘蛛怪死掉之前,她的腹部爬出几十只小蜘蛛,接着火焰升腾的气流飞走了。
各位善良的市民,一定要小心啊。恐怖的蜘蛛怪,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出现,袭击你的全家!
「烂作品哪。」
电影刚一结束,凉子立刻酷评说,「既没有科学性又没有合理性,买票看电影的观众都不会相信啦。」
真有具有科学性和合理性的怪奇电影么?再说,凉子评论什么合理性不合理性的,简直要遭天遣啊。
「这是东西冷战时期的电影,蜘蛛怪说不定是暗喻munist吧。」
什么时候都一本正经的由纪子分析说。
「不过,如果这愚蠢的C等恐怖电影其实是记录片呢?」
凉子突然说出意想不到的话,由纪子瞪着宿敌,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你这话才蠢呢你不是认真的吧?」
「我昨天亲身面对蜘蛛怪,这可不是愚蠢的事情哦。再说,岸本在旁边呢,他可以证明那都是事实哦。」
岸本立刻无上光荣地点头:
「那真是难得的体验,会变成今后的人生中重要的精神食粮啊。」
「什么精神食粮,就你那体验,光丢脸还差不多!」
凉子才不给他留半点面子。
「不过,你见到那女主角的容貌了吧,泉田君。是不是跟多米尼克·H·雪野一模一样?」
「是的。」
「那么,你不觉得那两个人其实是同一个人吗?」
理论飞跃也要有个度吧我不得不提出异议:
「只是相象罢了,虽然确实非常像,但人家是祖孙俩嘛。」
「祖孙两人还有连痣的位置都遗传的吗?岸本,你把带子倒回去一点。」
「是是是。」
受了凉子之命的岸本点头哈腰高高兴兴地操作遥控,一直倒带到布兰达·S·豪尔德的脸部镜头,在最大幅画面的时候定格了。她右眉的旁边,清清楚楚有一颗痣。
「看,是同一个地方吧!」
的确,可我怎么也没注意到人家脸上痣的位置。凉子下结论道:
「这下可清楚了,什么祖母孙女都是骗人的。两个人就是同一个人物!」
「可是,这电影都有五十年以上了,是很久以前了啊。就算布兰达·S·豪尔德还活着,现在至少也都七十多岁了,再怎么化妆、美容整形都整不回来的吧。」
「如果这个女人不能把几十甚至上百年的年龄去掉的话,她也不会老出现在人前吧?你不觉得就是为了隐藏她的存在,才需要一个加农那样的傀儡吗?」
我刚想反驳又作罢了,并不意味着是我理屈词穷药师寺凉子是最会下独断和偏见的女人,而且一定会按自己的想法付诸行动。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很可怕,但这三点却是成为天才的必备条件。
「所以我要潜入黑蜘蛛岛,揭穿那女人的真实面目,解开一切谜团!」
「」
「好,决定了。现在开始就管多米尼克·H·雪野叫蜘蛛女吧!」
「要是英语,就应该叫Spider Woman了呢。」
岸本多嘴多舌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还一副陶然的样子眯起眼睛:
「一定可以拍成优秀的电影啊!就叫「决战!黑蜘蛛岛」不,还是「蜘蛛女VS冰激凌女」更好些」
「谁是冰激凌女啊?说谁呢?!」
「啊痛,好痛对不「喜」,不要扯脸啊」
凉子用力把岸本左右腮帮子往两本撕扯,见此情景室町由纪子直瞪她,却也没有制止的意思。桌子上有份报纸,片断地报道了昨晚的奇怪事件,报道配的饭店照片也很小,看来媒体还不能把握事态状况,不肯详细开展呢。由纪子轻声对我说:
「泉田警部补,凉子无论如何也会去那个岛吗?」
「嗯,肯定会去的。看来我也非去不可了。」
「到底为什么啊?」
「那个女人要做的事情,哪有个个都能讲出正当理由的。她就是想潜进黑蜘蛛岛搅个天翻地覆,为了实现这种欲望,什么借口都找得出来。」
「你知道这样还跟她一起去?」
「是、是啊」
「为什么?忠诚心?义务感?责任感?使命感?」
全都不是。我也不很清楚为什么,但对我来说这似乎是天经地义自然而然的事情。勉强要说的话,也有一定的好奇心驱使,但并不是全部。
「不,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不过我觉得我不去会后悔的。」
「你不怕去了也后悔吗?」
「去了的话到时候再反省吧。」
「我说的可能不对你别介意,不过你这么想可成问题。」
「真抱歉。不过药师寺警视确信黑蜘蛛岛还有蜘蛛怪的同党,还有牺牲者的尸体堆积如山。」
「这个问题好像变成既成事实了,不过毕竟既没有物证也没有证言吧?」
一向不都这样么,又不是只有这次。
「请不用担心,情形真的不妙的话,我会负责制止药师寺警视的。」
我尽量毅然决然地跟由纪子打了保票。具体步骤怎么办还根本没考虑到,真要追问起来我也答不上来,但由纪子盯着我,还是放心似的叹了口气,双手交叉起来。她似乎也觉得多劝无用,顺其自然了吧。还是另有其他的理由呢?
似乎是后一种情况由纪子说:
「明白了,我也去。必须有人监视着凉子。」
起居室一角,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我走过去接了电话我竟然也能用英语对话起来,还是费劲集中了精神的。凉子和由纪子,还有两位侍女都看着我跟电话那头对话,却都没有什么表情。
我放下电话箱凉子报告:
「是吴警部打来的。」
「有什么进展了吗?」
「不是这样的。皇家骑警收到一封匿名信,里面有十万美元的支票」
我观察上司的表情,凉子却兴致缺缺地不置可否。
「信封里好像还有条留言,说是两个日本人的丧葬费用,还有给饭店屋顶庭院上被杀的清洁工的家人的。」
「真是奇怪的人啊。」这是由纪子说的,凉子则不屑地说:
「我不是说了嘛,我对「劝善」没有兴趣。谁那么博爱愿意干什么干什么好了。为了今天夜里,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呢。再楞着我就不带你了哦!」
「属下谨遵命随行。」我答道。
第七章 蜘蛛女VS冰激凌女
晴朗的夜空中,明月皎皎生辉,已经接近满月了,仿佛深蓝色的盘子中嵌着一枚略有歪斜的银币一般。昨晚是雨后多云的阴天,今晚则只有远处的天际浅浅地漂浮着一两片云。
对于我们这些带着敌意和恶意入侵他人领土的人来说,这个夜晚似乎不够暗沉。不过,药师寺凉子可不是因为没有「天时」就会改变计划的人。
我们从温哥华坐包下来的巡航船来到维多利亚附近,在海面上换乘了带引擎的橡胶艇,在月夜的海面上行驶了三十分钟左右。靠近黑蜘蛛岛的时候关闭了橡胶艇的引擎,我们用桨划了十分钟左右这次可真是各种交通工具都体验到了。虽然我从来没指望过在有生之年乘坐宇宙飞船什么的,照这样下去,倒没准真能实现只要不是陪着凉子去冥王星就好。
我们在一个小小的港口下了橡皮艇,从一片不大的沙滩登陆这时已经十点左右了。
面对陆上部队自然有很多问题,首要问题则是那个日本的三人组,加户、吉野内、井关。他们本来就对室町由纪子有积怨,昨晚又被一通暴扁,新仇旧恨都攒在一起了,也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来攻击我们。
但是,我们入侵岛上并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凉子从一开始对此就很有信心既然对方专程邀请过我们入岛,就不会在海上袭击我们。凉子在战场上也算得上用兵天才,这次估计的一点也不错,一行六人顺利地踏上了黑蜘蛛岛的土地。
这样说来好像不错,不过,凉子的服装到底怎么回事啊她没穿平常的紧身迷你裙,可见对动作打斗也有所准备。但她穿了一身紧贴皮肤、曲线分明的漆黑紧身衣,紧绷的塑胶质地看上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