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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又是安稳的一夜。
天彻底放晴,一扫阴霾之气,阳光四处的跳跃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感谢上帝。17栋已经有三分之一的人搬出去住了,几乎每个寝室都有一两个人选择逃离。
我们寝室没有人这么做,尽管笑脸不多,但是互相交换的眼神中有脉脉的温情和鼓励。
白卓,王威和主席来我们寝室非常的频繁,俨然成为了我们寝室的一份子。
也许那天晚上的事情已经将我们十个人牢牢的栓在了一起。
十个人去学校旁边的餐馆热热闹闹的大吃了一顿。
几杯酒下肚,脸一红,话就开始多了起来,几天来的郁闷,心烦,紧张通通得到宣泄,好不畅快。
9点左右结束的时候已经醉两个,主席和老大,老大是逞一时威风,主席是心中苦闷啊。
不过醉了也好,不用面对漫漫长夜,未尝不是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晚上特别的安静,风声没有了,树枝摆都不摆一下,连老大的鼾声,呓语声都忽远忽近,似在梦里。打开手机,才11点呀。
寝室里早就已经关灯,为什么从回来的路上就没有人说话了呢?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是大家都感觉到了呢?
感觉手脚凉冰冰的,我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只留两个鼻孔呼气。
眼皮开始压了下来,意识时断时续。
一双皮鞋出现在了17栋的门口,为什么只看得见鞋子和异常粗壮的腿,深蓝的西服裤打了许多的褶皱,跟随着脚的步伐一晃一晃的。
它缓缓的走上楼梯,它像是把什么人推到了一边,因为看到另一双腿打了个趔趄。
它走得异常的沉重,皮鞋和瓷砖的撞击声分外的刺耳。
它走到了二楼,在第一个寝室的门口等了下来,看到了门板的下半部分。一切象静止了一样。
随着它猛的开门,门撞到了后面的什么东西,哗的一声响。黑暗扑面而来。
我猛的惊醒,听到了老大的鼾声,是我的寝室,是我还在!
额头出了一头的冷汗,顿时觉得燥热不安。
上铺一阵悉悉梭梭,风翻身下床。
大概是酒喝多了,忘记了害怕,要不然在平时,宁愿憋死,也不愿意出去上厕所的。
我暗暗好笑,为什么此刻我的脑袋如此清晰?
他开门走了出去,我盯着门开的那条缝,外边的灯光照在了小飞的被子上。
没一会风就回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原来还是害怕的。
他的动作好象迟缓了点,比刚出去的时候,以至于他向上铺翻了两次没有成功,最后一次他上去了。
我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可是门又被打开了。
向我走来的还是风,他停了一会,一个翻身就上去了。是我熟悉的身形和动作。
怎么会?心开始碰碰跳,先上去的是谁?我不由得抱紧了被子,感觉自己在发抖,真的发抖。
老大的鼾声似有似无,志强磨牙的声音却大大的折磨着我的耳朵,伴随着清晰的咀嚼让人不寒而栗,今晚这声音让我格外的害怕。
我脑子里反复出现刚刚那个先上床的身影,他从门缝里进来,看不清楚脸,他迟缓的走到床前,用手攀住上面的栏杆,一次他没有成功,抬起的腿又放了下来,第二次还是没有成功,显然他的身行并不灵活,第三次他才爬上去。他收腿的时候穿的是什么?好象不是拖鞋,而是闪亮的黑色。
是皮鞋,这个答案再次让我汗毛直竖。我弓起了腿,强迫自己相信这是在做梦,可是越是这样,让我大脑清醒。
不行,不行,这样下去,我非疯了不可。小飞近在咫尺,却也像远在天涯。我警惕的望着四周,我望向每一个床铺,都是隆起的被子和暗影,惟独我看不到我的上铺,风?
我仿佛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一秒一秒,端的难熬。
我感觉浑身都是汗。
我为什么这么紧张?除了刚刚上去的身影,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
他没有消失,他还在寝室里,是他的气息让我如此紧张,他潜伏在某一处。他带来了不属于我们寝室的气息。
冰冷的死亡的气息。
幽深的眼光从某一处向我凝视过来,带着寒意,我在被人窥视,头皮一阵发紧,我一动都不动。
是在柜子后面的空隙里?那里黑暗一片,处于柜子巨大的黑影中,我仿佛就感到那冰冷冷的眼光藏在暗处幽幽发光,他时刻会突围而出。
我已经感觉不到我的肢体存在了,神经的集中好象随时会暴裂,伴随着它的是巨大的疲倦感将我吞噬。
“轰”,电脑忽的开启,风箱呼呼做响。我神经发射似的坐了起来。
因为我看到了一双手从小飞的床下伸了出来,黑暗的五指准确的按了电脑的启动纽,然后不见了。
脑袋已经麻木了,已经感觉不到害怕了,我的反映是缓缓的躺下,安然的闭上了眼。
我实在是太累了。这一夜像过了一万年。
上床的身影,柜子后的眼,手,一遍遍在我眼前回放,但是我感觉不到害怕,一切恍如梦境。
意识再次时断时续。
很多的脚步声跌跌撞撞,还有女人说话的声音,听不真切,还有老大的声音,低沉着在走廊里回荡,是小飞的哭声吗?细细咽咽,小飞,你怎么了?这还是梦境吗?
有人用力打我的脸,艰难的张开眼睛,是明的脸越来越清晰,后面是阳光的背景。
头痛得要炸开了,我刚要开口说话。
明说:“风死了。”
“轰”脑袋又炸开了。
我再次闭上眼,不愿相信这一切。
我不愿意相信一个熟悉的笑脸将从眼前永远的消逝,我不愿意相信事情会演变到这样的地步,如果我们的贪玩非要我们付出代价的话,这样的代价未免太过于沉重,生命是这样被扼杀,我们无能为力,它阻止了一切的可能性,也阻止了我们的判断力。
我愿意相信这只是一个玩笑,笑过后,一切可以重来。
恐怖的诺言
“你说过,某一天会嫁给我的。”
充满磁性的低沉男声在耳攀响起,琪也不回头,格格笑着,挥着手道:“我答应过很多男人的求婚,你叫什么名字啊!”
强劲有力的大手扶住她娇柔粉嫩的双肩,缓缓的将她从吧台的方向转过来。
琪怔怔的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他穿着深色的西服,在昏暗的酒吧中也没取下墨镜,脸型消瘦,轮廓很深,隐约有无数细小的皱纹,细看又非常光滑,那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琪感觉得到墨镜后面那双眼像烈焰般向自己的眼中烧过来。
“我好象并不认识你,是吧?”琪扭动身子想挣脱男人的掌握,但是根本不能如愿。
“我知道你过得并不如意,你跟我走吧!”
“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叫一声你就会像死狗一样被踢出去?”琪用冷冰冰的目光回敬那莫测高深的墨镜。
“你不是很喜欢新鲜刺激吗?你不是喜欢新鲜的男人吗?你不是喜欢释放自己吗?”男子的声音中忽然有了些许激动。
琪感到肩上吃痛,正想大叫一声时,却身不由己向前倒去,完完全全的被男子搂在怀中。一阵眩晕,她全身都酥软了,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任由男子抱着她走出酒吧。
城市的夜空很晦涩,看不到一颗星星。林立的高层建筑闪烁着迷人的灯光,但是仍然被黑苍苍的夜空当头罩住。
“以前,在乡下的时候,你说过要嫁给我的。”
男子手臂穿过琪的膝弯和后背,横抱着她,而琪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温顺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他在一辆法拉利F50前停住,一手揽住女子的腰,一手拉开车门,然后轻轻将女子送到座位上,他从另一侧坐上驾驶位,伸手取下墨镜,转头望着女子。
琪还在沉醉之中,双眼迷朦,但是当这双眼睛呈现眼前的时候,她忽然清醒过来了,一言不发,转身就想离开。是的,或许他的面容改变很多,但是这双眼睛她是永远都忘不了的。
猛然间汽车发动,在深夜人静的街道上飙起来,加速度非常大,琪重重的摔回座位。她哀哀的低唤道:“让我下车!”
汽车风驰电掣的奔出市区,沿外环路向城边的梦山华宅区驶去,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
汽车在一幢极具西欧造型的别墅前停下来,琪发疯般拉开车门,掉头就往来路跑回去。但是当她跑了几步就撞在一个人的怀里,那人正是刚才的男子。
琪忽然泪流满面,哽咽着捶打着男子的胸。同时哀求道:“你让我走!”
男子一把拽住琪的手,怒道:“你要走,多年前你就说要走,现在你还是说要走!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你不是要追求这些奢华吗?现在就摆在你面前,为什么又要走呢?”
琪摇着头,抽搐着,声音已经嘶哑:“我我你”
男子拉着她大踏步进入别墅,灯光似乎是声控的,每经过一个房间,灯光就亮起来,男子随手指点着里面高贵辉煌的陈设,怒气冲冲的咆哮:“这不是你想要的吗?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琪忽然大力的挣脱男子的掌握,她极力忍着哭泣的抽搐,冷冷的盯着他,道:“你,就是为了羞辱我,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男子的眼睛就像点着了火似的:“不错!”
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但是并没有感到清醒一点,脑袋发晕,胸口发闷,悲伤与羞愤过度了之后,反而只剩下麻木了。她笑起来,指着男子道:“现在,你确实可以羞辱我,我无话可说。你已经看到了我如今是多么的落魄、多么的下贱,你看到我刚刚被别人的老婆赶出家门,你看到我流落街头,你快意了?你满意了?”泪水又不由自主的滑落。
“可是,我从来不想你给我这些,我也没有真心的要求你娶我,过去的话,也许不过是我一次酒后的失言,请你不要放在心上。”她转身向外面走去。
男子眼光如火的盯着她孱弱的背影,忽然低下头来,一滴水珠样的东西滴落地面,他喃喃道:“是的,你宁可将情感浪掷,也不愿意施舍一点给爱你的人。”
他抬起头来,悲愤得像一头失去一切的狼:“你还是像当年一样,只不过在我面前拥有骄傲,因为什么?你知道吗?只不过是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爱你而已!!”
琪再也无法忍受,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夜晚。她躺在床上,侧过头去,就可以看到那个男子和那双眼。□□□□□□□□□□□□□(此处删去多少多少字,西西:))那双手仿佛带电,轻轻从琪光滑如缎的皮肤上滑过,琪轻咬着嘴唇,强忍着再次涨潮的快感,胴体颤抖着,哼声道:“你好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男子深深地凝视着琪:“你曾经说过,要嫁给我的。”他的手中托着一颗钻戒。钻石相当大,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辉。
琪扭过头去:“是的,我曾经说过,可是,你不一定要答应娶我。”
男子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