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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回去。”一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耳熟。
我漫漫的站起身,探着头看去,果然,那个女人竟是情儿!只见她跪倒在地上,正仰视着一个狰狞恐怖的恶鬼。
“不回去的话,你会魂飞魄散的。”那个恶鬼露着冷酷的表情。
“可我回去了,将会永远的被封住谷中,做人做不成,连做鬼也做不了。”
“谁叫你不去吸那个男孩的阳气呢?!”
“他是个好男孩,他还那么的爱着我,我怎么可以吸他的阳气呢?就算是魂飞魄散我也不会伤害他!”
“可你忘记了吗?人世间给你留下来的,只有痛苦!”
“我知道,所以我要更加珍惜在这个世上仅有的那份感情,我会为爱我的人而牺牲一切!”
“那好吧,你就等着消失的那一天吧。”说着,那个恶鬼摇身一转,变成了一缕的黑烟,消失在了那个角落里。
“情儿!”我忍不住的向情儿跑去,一下子把倒在地上的情儿抱在了怀里,望着她,我流泪了。
“钟,你怎么来了。”情儿对我的出现感到很意外,用她那仿佛是木刻似的眼睛看着我。
“我想你,我好想爱你,你接受我好吗?”我已压仰不住内心对情感的冲动。
“我?”
“不要再犹豫了,刚才你们的说话我都听见了,我知道你也爱上了我。”
“钟,听我说,我是个鬼,我还有三天就魂飞魄散了,我不能害了你。”
“你可以吸我的阳气呀,刚才不是说,只要你吸我的阳气,就不会魂飞魄散了吗?”
“不可以的,如果你吸了你的一口阳气,你会少活三十年的!而且我也不能活在这个世上,也只能投胎转世,去下辈子做人!”
“那,那怎么办?”我呆住了,脑海里成了一片空白。
“钟,谢谢你,虽然我们相识很短,可你对我的爱,对我的情,却让我永远铭记在心,如果我们真有一天能在一起,我就会嫁给你!”
“情儿!”我把她死死的搂在了自己的怀里,用自己的体温暖和着她,慢慢的,我抬起了头,想去亲吻她,可她躲开了。
“情儿,你嫁给我吧!”
“我很想嫁给你,可是”
没等她说完,我已经亲了她,她看着我,先是用一种不安的眼神看着我,而后就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躺在我的怀里,倒在了一个爱着她的男人的怀里,品味着一生中最美好的,最难忘的,最纯真的爱情。
此刻的我,已全然和她融合在了一起,只感觉这个世上的一切,都在看着我们,默默的为我们祝福着
“钟,我的心里在流泪,感动的泪,你能感觉到吗?”情儿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恬静。
“能,因为我在你的心里!”
“你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我们是夫妻了,没有什么比我和你在一起更幸福的了。”
“我们只有三天了,我真不想让时间过得这么快。”
“我也是,不知下辈子轮回我们还能不能在一起。”
“能,一定能,下辈子轮回我们还能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选择!”
“情儿,我给你唱首歌好吗?”
“好啊!”情儿依偎在我的怀里,甜美的沉醉在我的歌声中,用她的心灵感受着,感受着这份迟来的爱情。
相爱的人话语未尽,三天的最后时间就要过去了。
我和情儿手牵着手,来到了湖边。坐在了一个最高的山包上。
不知道是为什么,今天的夜空中布满了星星,每一颗星星都那么的亮,那么的美,似乎他们都是相爱的恋人,正在诉说着彼此的心声。
“钟,答应我,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情儿轻抚着我,用她娇弱的身体靠着我,想要把身上最后那点点温存也要留给我。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钟,你看那颗星星,好美,好美。”情儿眨着眼睛凝望着夜空。
“是啊,就像你一样的美,一样的让人痴迷。”
“如果我们是天上的星星,那该有多好埃”
“那我们就永远不分开,永远的相依在一起。”
“你看,你看是流星!”情儿指着一颗已坠入半空的流星,然后又闭上了眼睛,许起了愿。
“你许了什么愿?”我轻声的问道。
“我愿我们下辈子能在一起,好好的生活,还要有一个小孩,叫钟情!”
我哭了,她是如此的纯洁,可为什么上天偏偏要这样对她,对一个单纯而又善良的女孩呢!!!
“钟,我有点困了,我想听你的歌入睡。”情儿说着,又用力的靠紧了我。
“好,情儿,我给你唱歌,唱一首属于我们自己的歌!”
当岁月在转身流走,执着的情感还在漂泊。
曾经思念的人,曾经深情的爱,都已成为今天挥不去的思绪。
当命运在安排中反转,早逝的缘份还在沉默。
曾经厮守的梦,曾经流过的泪,是否还能体会着相爱与缠绵。
爱在回首间,总是让彼此停停走走。
忽略了最初,忘记了梦里,去回首着刻骨铭心的天长地久
“情儿,你走好,我会永远的爱着你,等着你,等着你回来!”
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了情儿,也许她变成了夜空中最美的那颗星星,在远方看着我,祝福着我,永远的爱着我
头七之惊魂‘第三晚’
热水器的水洒头“哗啦“不断地喷着热水,白雾般的蒸气从抽风窗不断地吹出。气节已快到寒冬,张龙不得不把热水器调到最大火位,用那近乎沸腾的热水冲洗着身子。爱洁净的他因这两天‘守夜’没有洗澡过,‘守夜’的原因是他的奶奶去世了,以为尽孙子的孝道,连续两天没有合过眼(经历过守夜的人都知道,头七的第一晚是不能睡觉的,有些地方是两晚,更甚的不能吃饭,只能喝一点水)。‘守夜’,孙子一般是坐在灵台前,父母则是守着灵柜。在灵台是烧冥钱、香蜡的地方。张龙‘守夜’,跪在灵台必被烧冥物的火产生的热浪逼出一身汗,还有,更是熏得满身的火烟味。此刻,张龙正好借着热呼呼的热水冲洗去这两天‘守夜’所带来的疲倦与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有那心灵中的忧伤
刚从卫生间出来,大厅的电话响起。他急速去接,同这个时候一般是自己人打来的。电话是他母亲打的,这个电话其实是要他立即去火葬场替下他父亲。他父亲因工事繁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来守夜了(如火葬,到第三天须得把遗体送去火葬场),前两天已担负了工事,这晚必须得去上班,所以才要长子嫡孙来替上他的位置。张龙的奶奶是前天三点去世,到今天的三点已够两天。在六点的时他奶奶的遗体已送去火葬常时间已经九点半,张父去上班的时间早已到。他怕在火葬场的母亲孤独,于是迅速穿上衣服出去了。
张龙独自一人走在街路上,由于天气寒冷的关系,路人只有稀稀索索的几个,出租车也没有几辆经过。他萎缩着身子,身体冷得发抖,心里有点后悔出来时没有多穿件衣服。可恶的是,天气不只冷,还吹着刺骨的寒风。他有点忍不住想跑起来热热身,可是急须找辆出租车前去火葬场,如跑起来更难截到出租车了!好不容易见到有辆出租车在前面急速开来,张龙大喜若狂地猛挥着手臂要截车。“嗖”,出租车的司机根本不理会他,眨眼已飞驰过他身后百多米。
“有没有搞错?开出租车却又不做生意!”张龙暗骂道。但又想到,像这样的冷的天气,哪个不想在家盖着棉被看电视,刚才那辆出租车的司机可能急着回家抱那软肉温香的老婆吧!
火葬场有八公里远,再找不到出租车搭去,走到那里时已到凌晨两三点了。大约走了一里路,在身后驰来了一辆,车速开得很慢,张龙反倒向后跑去截车。没有让他失望,司机停车下来问他要到哪里(夜里司机一般是先问到哪里才让客人上车的)。
“司机,我去火葬常”张龙搓着手道。
司机道:“火葬场?很远的。”想了想,又道:“钱方面能否多给点,夜里去那种地方,多不吉利,不然先生你另找车吧。”司机约三十岁,人比较消瘦,双眼深凹,丝毫无精神,不知是否是经常出夜车的原固。
张龙已经忍不住寒风的噬吹,更没有耐心等下一辆出租车的心情,急道:“多给一半钱还不可以,我要急着去那里。”
司机微笑地开了车门,让张龙进去。他先取根烟出来抽,然后才起动车子,看了看张龙道:“年轻人你吸烟吗?”
张龙摆摆手道::“谢谢,我不抽烟!”
“唉现在生意难做,希望先生不要介意!”
张龙支吾一阵,没有说什么。话不对头,在车内的两人再没什么话。
火葬场设在城里较偏僻的地方,目的地的路程越近,路边的路灯越少。张龙与司机没有话题,头便转向车外的夜景。路,出奇的寂静,寒风呼呼地啸响,从车窗的细缝吹在他的面肤上,冷如刀割。路边的榕树被风吹得不断摇曳,宛若张牙舞爪的妖怪。此时此景使张龙更添寒意。索性关紧车窗,双手抱在胸前。双眼自然地望向车前方,看到路前的路牌,看来火葬场快到了。借着车前中间的后视镜,看了下司机。此时,看到司机的面色与死人般的苍白,还有他的双眼似乎在流泪。奇怪司机怎么会流泪?再注意看时,眼角处流的竟是嫣红的血。张龙惊得马上捂嘴,不让自己的声音半点发出。恐怖的情景使他立即把头低下,不敢再看。开始他不断地提醒自己,看到的只是幻觉,不是真的。到后来,脑中一片空白,双手双脚痉挛般颤抖,紧握的手心已冒出冷汗。
在十点十二分时,出租车才到了火葬场,时间不是很长,不过张龙却觉得这段时间很漫长,是多么辛苦地度过。他害怕得迅速下车,正要想跑进火葬场时,那位司机说话了,“喂,先生你还没有给钱呢。”张龙呆站十几秒,右手从外套的口袋里兜出一张100元的钞票,然后侧脸走到车前递给司机(俗话说,鬼也要买路钱)。
“找你六十五块,先生。”
张龙疾速接过,转身头也不回地路进了火葬常
火葬场设得很阔大,有停尸间、存尸间,还有火化间。这里的灯布装有很多,灯泡也是大瓦数的,可是张龙总觉得那灯光还不够亮。不知是否是心理的问题!望多几眼那些灯,张龙奇怪这些灯比刚进来时不同,灯光好象变得更暗,显如淡橙色。他不敢再多想,刚才见到的情景已经让他魂不守舍了。
在停尸间外的一排坐椅找到了他的母亲。他母亲呆着坐在那里,神色显得很憔悴。张龙来到她面前,她也没有注意到。待张龙轻唤妈妈时,她才惊醒抬头。
“你来了,孩子?”
张龙点点头,道:“老爸去上班了是吗?”说完,挨着她母亲身边坐下。
“早就去了,要不因为工事,也不用你麻烦来了!”
张龙问道:“妈,要守到什么时候?”
“还不知!现在火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