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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经理,手没事吧?”装卸工关切的跑过来问道。
吾杰揉着被擦破皮的手指,看着眼前那长条木箱被套上绳索,贴上封条,推上了集装箱货车。货车扬尘而去,那道如电的目光却长存吾杰心底:“她,还真的活着?”
完。
某人的生命是否依然延续,在普通人眼中,和在特定人群的眼中是不一样的。或云往生,或云永恒,在那些无法忘怀的人看来,逝去之人也许依然以各种方式,生活在与自己相关的世界中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十九层1901《秋夜中的阳台》
“妈妈,”青蔓把房间的门打开说,“志远刚才又来找我了,不过,我们没说太多话,我们就在阳台上聊了一会儿天。”妈妈望着青蔓,有那么两秒钟,眼中流露出伤心的神色。她问:“他人呢?”“走了,他不敢让你看见,他怕你。你知道吗,他总能趁着你转身或者去厨房的功夫,偷偷的溜走,嘻嘻。”青蔓笑了,坏坏的,有点甜蜜。傻子都看得出来,二十三岁的她正在恋爱。
志远可以说是由青蔓的妈妈从小看着长大的,文静,有教养,没有坏习惯,挺讨人喜欢,但她却不想让他做自己女儿的男朋友。因为志远是个孤儿,他的父母都曾是青蔓妈妈的同事,志远高二那一年,他们意外身故,留下他一个人与爷爷奶奶相依为命。这是个苦命的孩子,她甚至想过要一直资助他生活直到他长大成人,可一旦想到他的未来将和女儿相关,妈妈又不的不变的自私,变得现实起来。
志远性格自从那次意外以后,就有些孤僻,更不爱讲话,只有跟青蔓是个例外,他们常常不着边际的聊起他那些古怪的想法。在青蔓妈妈看来,他的性格与这个社会格格不入,性格决定命运,她不想女儿为了一次错误后悔一生。还有他的家庭,这不是个完整的家庭,会有很多意料中的和意料不到的问题。她找了一天特意跟女儿谈了她的意见,出乎意料,青蔓并没有什么过于激烈的反应,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感情外露的孩子,她只是对妈妈说,我就算要结婚,至少也要再等10年以上,您就别操心了。
一个月前的某一天,毫无征兆的,志远从一栋大楼的天台上跳楼自杀了。他给人们留下一张字条,那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别为我难过,我拥抱了这生活。”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也许抑郁从来都不是写在脸上。当妈妈听到这个消息时,惊愕的同时,甚至有点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不许他们交往,看来真是英明。青蔓知情之后,出人意料的并没有流泪,而是把自己关在房间中,整整一天。那之后,她的精神就仿佛变得有些不太正常。志远坠楼之后的日子里,她几乎每天都会跟妈妈说起志远:“他来了,他走了,他坐在那里,我们聊天”在她的世界里,志远仿佛从来没有离开过。这正是妈妈担心的,女儿喜欢把感情藏在心里,所以当她也把所有的痛都隐藏起来,就出了大事。
于是,当今天她再次听到女儿说起志远所谓的到访,疲惫和难过一时间全部涌上心头,她噙着眼泪对女儿说:“志远死了,青蔓,我知道你很难过,可你得为自己想想,为将来想想,为妈妈想想你就哭出来吧,那样也许好受一些”青蔓瞪大了眼睛看着妈妈,她拉起妈妈的手来到阳台:“你看,刚才我们就在这里,你摸摸看,刚才他就倚在这栏杆上,还有余温呢。”妈妈用手指碰了碰那不锈钢的护栏,冰凉的,好像这夜色。她说:“青蔓”“妈妈,我知道你不同意我和他交往,可你用不着这样,”青蔓打断了她,“我们每天就是聊聊天而已,难道这也不行吗?让我一个人待会儿吧!”
妈妈很想落泪,她甚至开始恨志远,你走就走吧,干嘛要带走我女儿的心?一天又一天的,她目睹着女儿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她每天喜形于色的描绘和志远谈话的情形。她带她去看过各种医生,精神的,心理的,完全没有效果,因为无论从哪方面看,青蔓都是个完全正常的孩子,甚至听了她的描述,就连医生都会有一种错觉,志远真的没有死,他常常会出现在那个阳台上逗青蔓开心。他们的建议也只能是,多参加群体活动,多分心做些别的事情,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时间长了?可是自己的女儿经受的住这样的消磨吗?妈妈忧心忡忡,但却无可奈何。直到有一天,大姐跟她谈了一次心
大姐坐在她家的客厅里,听她絮絮叨叨的说完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沉默了一小会儿。忽然她说:“妹子,这些事情,你不觉得古怪吗?我是说”她指了指阳台。妈妈愣了一下道:“不,我没有那么想过。”然而真的吗?她心里隐隐的考虑过这个问题,但这太匪夷所思,而且是发生在自己家人身上,她强迫着自己不往这方面去想。“这些年我遇到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有时候真的很摧毁人的信念。”大姐说,“这样吧,有胜于无,咱们就试试看,我去找个明白人帮咱们看看。”妈妈若有所思的点着头。
妈妈开始偷偷的从寺院里请一些佛像,神器什么的,摆在家里,然而青蔓仍然是老样子,一点作用都没有。有时候妈妈忍不住,当青蔓呆在阳台上的时候闯进她的房间,青蔓就生气的跑出来说,“你看,志远怕你,他躲在窗帘后面不敢出来了。”她的手指向窗帘一角,那里正被风轻轻吹起妈妈感觉不寒而栗,是的,一定是的,这个阴魂不散的志远,果然是他缠住自己的女儿。她找了半仙画过几张谁也看不懂的符,塞在青蔓的枕头里,阳台上还有窗帘后边,然而一切毫无改观,青蔓依旧会在阳台上呆上大半夜,去和那个别人都看不到的“志远”谈心。
礼拜五的晚上,大姐来到青蔓家里,同她一起的,还有五叔。五叔是个远的不能再远的亲戚,辈份上比青蔓妈她们姐妹大,年纪却差不了10岁,他在大学里教中文,同时爱研究心理学,据说还有一些周易五行。因为这个,这些年亲戚们对他都有点疏远,大家或多或少都觉得他为人有点“不一样”。
“五叔?”青蔓妈妈有点惊讶,她以为或许会是个仙风道骨的江湖术士呢。大姐连他都请来了,看来还真是下了狠心。五叔只是笑着点点头:“还是让我去看看青蔓吧。”妈妈和大姐也跟在后面走了进来。青蔓的房间里,五叔看到青蔓正望着窗外出神,他环视着房间,青蔓书桌上还放着志远的照片,墙上挂着一顶男孩子的棒球帽。他的心动了一下。“青蔓?咱们去阳台看看好吗?”青蔓于是带着他走进阳台,那里,初秋的夜一望无际。
“青蔓,志远经常来吗?”
“是的。”
“不管什么时候?”
“不,只有我想他的时候。”
“你一直在想他吗?”
青蔓咬着嘴唇,默不作声。
“你能告诉我吗?志远不在阳台上的时候,他在哪里?”
“我”
“我猜他在这里,”五叔指了指青蔓的心口,“你的心里,你把他关在这儿了。”
看到青蔓的眼中流露出迷惑,五叔接着问:“你爱他吗?”
青蔓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五叔接着说道:“你看这天空,看得到边际吗?志远对于生活,有着别人无法感知的认识,他想用他的方式,去他梦想中无拘无束的地方。而你,不肯放他走。”他回过头,看看青蔓妈妈,他说:“不是志远纠缠着青蔓,而是青蔓,她放不下对志远的执着。”然后他望着青蔓:“爱他,就放了他。”
“爱他,就放了他?”那一瞬间,这句话仿佛具有了魔力。青蔓开始失声痛哭,那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泪水,都在那一刻落下,在那个秋夜里,微凉的阳台上。
完。
爱与放手,其实并不矛盾,因为下一株幸福的种子,就孕育在遗忘的废墟之中。解放你自己。
尘归尘,土归土,魂归天国。请期待我下一个故事
第十九层1902《波尔代热斯计划》
三个好友,延东、聂齐和元香同属神秘事件爱好者,他们甚至成立了一个组织,叫做“神秘体验协会”,简称MEA。说起来名字挺唬人,其实大多数时间,三个人只不过是在一起神侃各种奇闻异事,以及玩玩诸如笔仙、碟仙之类的灵异游戏而已——而且时常还三缺一因为碟仙最少四人
某天,三人在咖啡馆聚会,延东突然提起一个流传已久的游戏:“血腥玛丽”。
延东介绍道:“血腥玛丽是一种西方的通灵游戏,据说可以藉由此游戏,召唤到著名的‘血腥玛丽’”
“那不是鸡尾酒吗?”神经大条的聂齐发问。
“你就知道喝酒”元香翻了他一眼:“血腥玛丽是一个人欧洲的一个女伯爵,美艳绝伦,但是她保持美丽容颜的方法,居然是用少女的鲜血沐浴据说她一生中杀死的少女,超过上百名之多”
聂齐的眼中在放光:“真的??太刺激了”(现在大家知道了吧MEA成员的头脑的确与众不同)
元香对延东道:“你接着说吧”
延东歪着头想了半天:“让这家伙一搅和,我把血腥玛丽的游戏方法给忘了反正是和蜡烛、镜子这些事情有关”
元香冲聂齐怒目而视道:“你看,都是因为你!”
“别别,别打脸”聂齐假意讨饶,脸上挂着坏笑:“要不然咱们继续说说那个血腥玛丽本人吧我对她可是敬仰已久呢”
“瞎掰,今天以前你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元香讽刺他。
“那你们才更应该跟我好好讲讲呢这个女伯爵杀了那么多人,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她活到60多岁,容貌一直跟小姑娘似的,慢慢的人们也就起了疑心,后来终于有人发现失踪的那些少女,原来都是被她杀死的。于是愤怒的群众们涌进她的城堡,将她杀死在浴室之中可自打那之后,城堡里就再也不太平了,附近的居民总会在夜里,听见玛丽伯爵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自古堡里传来后来国王不得不下令将城堡门窗彻底封死,将它变成死城。那城堡据说现在还在,就在布达佩斯郊外某地”
“哇精彩我开始发冷了”聂齐搓着双臂。
“你是说,空无一人的城堡里,人们仍能够听到某种声音?”延东问道。
“是的笑声,还有恸哭当然,这都是我听来的假如真有机会去匈牙利亲自看看就好了”
“我倒觉得,这像是一种著名的神秘现象——波尔代热斯现象。”认真的延东分析道。忘了讲,三人之中,元香是彻底的唯心主义分子,聂齐的参与则带有戏谑性质,而延东,试图用科学来分析一切神秘问题
“波姬什么斯?啊这个我知道著名电影演员”聂齐又插嘴。
“去!”元香推了他一把:“到底什么叫波尔代热斯现象?”
延东继续道:“波尔代热斯现象,‘Poltergeist’,这个词源自德文,原意指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