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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澜熊没有用什么太慷慨激昂的辞句,但我把话听在耳中,依稀能够想像当时的情境,茅延安和一众兽人确实是把自己的尊严豁出去,请白拉登出手帮忙救命的。
想想我这辈子作恶多端,居然会有男人肯为我去请求别人救命,实在是一件奇事,也许我该向他们致谢,但想归想,这种事情又觉得做不出来,只好把话带到另一件让我关心的事。
「老白,羽虹怎么样了?」
「」
白澜熊没有马上回答,我看得出来,他并不是很喜欢我提的问题,以他的立场而言,应该是很不赞成我与羽虹继续有纠葛。
「约翰,那个妞对你有重大意义,这个我是知道的,但她现在变成了这样,甚至还反刺你一刀,如果你还对她存有什么幻想,这太危险,得不偿失啊。」
「你说的事情我晓得,女人不过就是个女人嘛,能有多危险?再说了,就算是恩断义绝,也不代表我连她的下落都不能问吧?是死是活总该要有个答案。」
我很坚持地问了,但却没有任何结果,因为白澜熊也不知道羽虹的下落,当时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看到羽虹被白拉登给击飞,失去意识,坠向大海,而后因为场面太乱,当人们冷静下来,想要确认羽虹的状况时,也只能得到「坠海失踪,下落不明」八个字。
「坠海后你们没有打捞吗?」
「这种会反咬自己男人一口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我兽族男儿弃之如敝屣,捞上来做什么?再让她捅你一次吗?要是你真的挂了,我死后有什么脸去见尊者?」
白澜熊越说越是激昂,要是再让他说下去,可能就要扑上来掐我脖子了。他这一生堪称英雄风流,搞过不少女人,但从没有过与什么女人真心相爱,而他偏偏又博览群籍,喜爱人类的英雄故事,对于种种儿女情仇甚感兴趣,所以打从我与羽虹相识,白澜熊就一直是抱着支持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在期待些什么。
但羽虹的这一刀,把白澜熊的幻想给打破了,让他回到兽人一贯的态度,警觉到对女人应该有所提防,焦急地对我提出警告,想要把「身在迷途」的我给弄清醒。
其实白澜熊确实是多虑了,我有我自己的分寸,虽然拿捏得不是很好,但总比他这样在过与不及之间摇摆要好些。
我又问了几句,白澜熊告诉我,在我昏迷的时间里,卡翠娜已经做了调查,想知道羽虹突然发狂的理由。
那个理由很简单,卡翠娜本就认为羽虹发狂,羽霓也会受到影响,所以羽虹失踪后,她第一时间去探视羽霓的状况,结果一看就明白了。
羽霓衣衫凌乱,光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无神,口中念念有词,却全都是一些不成调的呓语,两手倒是有动作,伸到自己两腿间,频频抠弄,淫蜜在雪臀底下流了一滩
「根据卡翠娜的说法,她们进房去所看到的,就是一个半坏的傀儡娃娃。」
白澜熊所说的情况,我虽未目睹,却是心领神会,因为那本来就是羽霓的真面目。
被黑巫天女、邪莲给联手炮制,羽霓的心智状态基本上已全毁,是靠着我灌输进去的假性人格在行动,如今黑巫天女已死,羽霓恐怕此生复原无望。我的能力有限,输入进去的假性人格会产生耗损,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输入,像是帮机械傀儡上发条一样,如果没有及时输入,那也没有什么关系,最多就是放任羽霓当一下白痴,等到我有空去作输入,马上就会笑会跳,回复「正常」。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巴格达城内城外连场恶斗,兵凶战危,我自己又频受打击,根本没有多余心力去关注羽霓,把为她输入假性人格的事情给忘了,换作是平常,这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以前我也常忘,但偏偏就是这次的一忘,惹出了大麻烦。
不难想像,一直和羽霓形影不离的羽虹,见到了这一幕会受到多大的刺激。依照羽虹的个性,可能还会把事情想得更坏,觉得一切都是我在背后操纵,把她姊姊弄成了这种玩偶模样,对我恨之入骨。
说实话,这个罪名真的是很冤枉,羽霓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模样,那要去感谢她亲生母亲白牡丹,如果不是因为白牡丹的控制与改造,她的心智怎会被摧残成这样?虽然我有点想不通,以心灯居士、白牡丹对两个女儿的疼爱,怎会对她们下此毒手?但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怪我吧?我可是负责收拾善后,把羽霓弄得还像个人样的大功臣耶。
很可惜,羽虹是不会相信这点的,或者该说,哪怕羽虹知道真相,她的阴暗心理还是需要一个宣泄管道、需要一个报复的目标,所以她拒绝去相信事实,只能用向我复仇来作为生存下去的动力。
正义不可信,公理没意义,把整个生命与仇恨结合,身心皆化入黑暗,成为最恐怖的复仇女神
这堪称是另一种完美的圣女污化计画,想着想着,居然让我有一种难言的快感,不过再想一想,一个作品如果以后干不到,不管再怎么完美,也是没有意义的,这实在是让我扼腕。
(咦?普通人在这种情形落海,大概没什么希望活下去了,但羽虹的肉体状态已非常人,这样子一摔,应该不至于会死吧?
想到这一点,我正起神色,问白澜熊一个重要问题。
「好了,老白,先让我弄清楚一点。羽虹被打飞出去,你们没有打捞,白拉登也没有打捞,就这么坠海失踪,对吗?」
「没错,像那种危险的女人,淹死就淹死,我们是绝对不会把她捞上来,让你再遇险一次的。」
白澜熊说得斩钉截铁,但却不知道我要说的重点,我皱眉道:「不对。」
「有何不对?让那女人沉尸大海,是再对也不过的事。」
「你们让她沉尸大海很对,但白拉登放任她沉下去,这就不对。」
「你是说」
白澜熊目中精芒一闪,明白了我的意思。白拉登素来懂得把握人心弱点,只要有利用价值,绝不轻易放过,羽虹对他而言该是奇货可居,他没理由这么放着一件好货物坠海,不加理会。
被我这么一点醒,白澜熊也觉得不对劲,和我一起去见白拉登,问问海商王到底打着什么主意。
「哦,两位好,不晓得有什么事情是我能为两位效劳的?」
白拉登坐在一张皮椅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一根雪茄,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在他对面有一个人同样在享受红酒与雪茄,是作着帅气男装打扮的心剑神尼,正用揶揄的目光朝我们看来。
这两大邪人并肩坐在一起,还都是一副笑脸,看起来实在让人觉得很不安心,尽管明知道他们不可能是在讨论什么世界和平之类的话题,但我仍是忍不住问了。
「请问两位在这里聊什么呢?」
「也没什么,神尼与我志趣相投,我们聊些摇滚乐、咖啡,还有人生之类的话题,顺便讨论一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搞不好以后合伙开善堂,收容流浪的童男童女,普渡众生。」
「嘿,为什么这世上的坏人都那么喜欢开善堂?贩卖人口很好赚吗?」
「哦哦,别那么说,我这边算不上坏人,只是单纯的商人,你知道的啦,现在物价涨得那么快,企业都讲究上下游整合,从生产到营销一条龙,减低成本,我们也是在挣扎求生,混口辛苦饭吃啊。」
「别在我面湔装作人畜无害,方圆一千里之内最危险的人类就是你们两个了,告诉我,羽虹落海你为什么不救?还是你偷偷做了什么,却装作若无其事?」
我厉言质问,白拉登把手一摊,推了个干干净净。
「羽二捕头是你的性奴隶,不是我的,那个小女孩我又没干过,与我何干?救了她是浪费我的粮食,我有何必要去救?难道救上来以后会有谁给我好处?」
白拉登笑道:「当时你自己也看到,她的堕落程序一发不可收拾,精神上的异变影响肉体,连肉体都发生了反祖兽变,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放心吧,区区挨上那一击,还有坠海,这些杀不死她的。」
这些话与我的估计相符,回忆当时羽虹的肢体异变,我相信她的肉体之强健,甚至就连虎、熊等族的兽人都比不上她,这种程度的伤害要不了命,等她伤愈复出,一定会比之前更强、更恐怖。
「嘿,你不用太着急,其实刚刚神尼来找我,我们也谈到了这件事。」
白拉登的话透露了一个讯息,心剑神尼与白拉登都不是正常人,两人都有着相似的变态思维,如果照他们的思维来推测,我想这两个喜欢坐着看戏的大闲人,一定很期待再次出现的羽虹,会是何等邪恶、凶厉的姿态。
以他们的修为,别说是威胁到他们,光是能令他们动容的事物都所剩无几,发生在羽虹身上的事,对他们正是一出上佳好戏,也就难怪他们选择袖手旁观,享受当观众的乐趣,如果他们跳下去干涉,那自己就变成演员,没有欣赏的乐趣了。
(唔,再问下去也得不到什么答案,羽虹的状况他们两个人多半是不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总不能就这样就走了吧?
想想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又没有与人硬碰硬的资格,发脾气毫无意义,正自烦闷,忽然间计上心来,如果利益是这艘船上的准则,那么即使强如海商王白拉登,也不得不照这规矩来玩。
「喂,侯爷,你预备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什么损失?」
「哈,你自己也说了,那个是我的性奴隶,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用电绳把她玩得不亦乐乎,难道不用付我租金?你玩完就算,一下把她打到海底找不回来,这是不是我的损失?你造成了我的损失,难道可以不用赔的吗?」
「你这人说话一点道理也没有,我当时可是在救你。」
「哈,你说得才好笑,我有要求你救我吗?是你自己多事,与我何干?」
我道:「现在的事情很简单,你未经我许可,把我的性奴隶抓去随便乱玩还玩丢了,在情在理,你要赔偿我。这个性奴隶的素质很高,是大地上赫赫有名的美人,虽然脑袋有点问题,但还是不错干的,你可不能随便抓个老鸡来充数。」
一长串话说下来,真是恶形恶状到了极点,白澜熊在旁都听到傻眼,但他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过来,连连点头,帮腔说话。
「侯爷,他说的话虽然是混帐,但不是没有道理,我想你是应该赔偿他的损失。」
和聪明人交朋友就是有好处,我几乎想要搂住白澜熊,大口猛亲,而在我们营造出的情势下,白拉登抬头大笑。
「好,英雄出少年,你们说得没错,是我把人打下海,就该我负责。」
白拉登笑道:「赔你一个性奴隶不是问题,但你要哪一种?已经训练好的?还是未经训练的?」
「你我都是行家,已经调教好的那些,大概素质也不怎么样,而且大家喜好不同,照你喜好调教的我未必中意,还是给我未经调教,素质高档的那种货色吧。」
如果自己就是巧手裁缝,哪里还有买成衣的道理?一个未经调教的上佳货色,比已经调教完成的更吸引我,不过具体状况还是得亲眼看过再说。
「也算你们来得凑巧,不久之前,我们刚刚捉到一个上好素材,本来已经要着手处理,但恰好遇上你们的事,就被搁了下来,现在还存放在船上。」
白拉登微笑说话,